藍熙書一見都出去了,也顧不得形象了,其實也沒形象了,三下五除二就褪掉了濕衣服,光溜溜的繞過屏風,哇操!一張寬闊的雕花大床占據了裏麵半壁江山,粉紅的窗幔三麵垂掛,粉紅的錦被花開富貴,在這樣的**縱馬嗎?

藍熙書齷齪的想象了一下,那種閨房特有的香味讓人微醺微醉。

用熱水擦拭了全身,藍熙書才覺得渾身舒服起來,真想在這樣的大**眯一會兒,但是藍熙書隻是想想,他並不想多加逗留,溫柔鄉亦是英雄塚。

有一種念頭劃過腦際,要讓房子擁有這樣的房子和床,房子的就是自己的,和房子在這樣的**那個……愜意啊!

外麵門響,藍熙書隻當是送衣服的婢女進來了。

“放到外麵,我自己拿!”藍熙書說了一句,外麵沒動靜,門又響,藍熙書籲了口氣。

藍熙書忽然又覺得不得勁,有細微的聲音。

藍熙書一皺眉,一步跨到屏風,眼前一片粉紅閃眼,柳鶯兒一手抱著一些男人衣服,一手胸前抽指,粉紅裙衫隨著她輕盈的腳步滑落。

“你你……”藍熙書實在預料不到柳鶯兒如此放浪大膽,即使是久經性事,但有性格的女子總該有點兒矜持吧!

柳鶯兒正在完成寬衣解帶,白皙的肌膚凝如玉脂,頸窩美頸,粉紅的抹胸鼓脹,粉紅的褥褲垂垂,露出光潔微微隆起的小腹,肚臍迷人,那腰肌的曲線,藍熙書隻覺得腦袋嗡一下,全身的熱血分兵兩路,一路衝頂全奔頭頂了,一路向下,下麵瞬間揭竿起義了。

柳鶯兒腳從腳邊纏繞的裙衫裏抽出來,一雙迷人的赤足向藍熙書款款走來。

“等等!”藍熙書半晌反應過來,雙手捂住了下麵,反而欲蓋彌彰,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被看了,柳鶯兒大概難以想象藍熙書居然也有這樣無知的舉動引得,柳鶯兒嗬嗬嬌笑:“怕了?”

藍熙書心理打架,情欲和理智不分高下。

柳鶯兒指頭向下,似乎在引導藍熙書的意念向下,指頭輕輕地在褥褲的帶子上一挑,粉紅的褥褲眼見著滑落,藍熙書也不呼吸也不心跳了,一個聲音在虛弱地說,別看了,快走快走,而另一個聲音沒有聲音,他的眼睛動不了,被點燃的欲火燒的他思維全然不受控製。

這具分外惹火的**是男人都難以自拔,藍熙書的情態終於讓柳鶯兒徹底的滿足,這不是個例外的男人,沒人能對她的身體視而不見,見而不動心,動心而不欲火焚身。

柳鶯兒的赤足又從滑落的褥褲裏抽出來,腰肢的扭擺,抹胸隨之滑落,那傲挺的乳顫巍巍到了藍熙書眼皮底下。

柳鶯兒魅惑的眯著眼睛,微張的朱唇潤潤的,舌尖忽隱忽現……

藍熙書覺得有種熱浪在體內鼓噪,不行了,要爆炸了,下麵堅硬如鐵了,欲火在尋找緊急出口,柳鶯兒的下體在逼近再放大……

啊!

藍熙書驚叫一聲,剛才還萬馬奔騰的欲望瞬間醒了大半,大腿根的生疼居然是自己掐的,怎麽可能?

呼!

藍熙書一把奪過柳鶯兒手裏的衣服,柳鶯兒反而目瞪口呆了,她不明白藍熙書何以狠掐了自己一把,他居然在潛意識裏抵抗自己,他明明完全被俘虜了。

藍熙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套上衣服從香豔的亭房裏逃出來的,但那種狼狽藍熙書從門口候命的小婢女眼神中窺見。

裏麵的柳鶯兒悄無聲息,她怎樣的感受藍熙書無暇顧及。

藍熙書頭重腳輕奔走在路上的時候,眼前還在忽閃柳鶯兒身體各個重要部分的畫麵,但是那種不可自製的衝動退潮了,藍熙書才發現隻是走路自己都出了一身的臭汗。

應該是未時了,藍熙書發覺自己居然渾渾噩噩中來到了租住的小院。

大腿根兒不疼了,但是大腿根兒的柱子還豎著,不爭氣的東西,藍熙書暗罵自己,忽然覺得自己的右手一定是貫通了房子的意誌,才會在關鍵時刻背叛了自己,傳達了房子的行為意誌,藍熙書看看自己的右手,這隻手習慣性的會拉著房子的手。

“三少?”麗姑正開門,忽然看到門口的藍熙書怪異的翻來覆去看自己的右手,居然還是一個人:“用飯了嗎?”

“就您一個?”麗姑邁過門檻左右瞧瞧,果真就藍熙書自個。

“房子遇到表妹玩兒去了,我無聊就回來了。”藍熙書的失魂落魄反常神色讓麗姑不敢再問,她發現藍熙書換了衣服,而且不合身。

麗姑一陣糊塗忽然就明白了,什麽也沒再說再問。

藍熙書在邁進門檻的刹那恢複了理智,他的麵色又恢複到以前的淡然鎮定:“現在不餓,準備些吃的吧!我晚上有事,房子如果回來叫我,我想小睡一會兒。”

麗姑應著腳步輕輕的跟在藍熙書後麵:“女兒春的東家是山東來的一個老頭,兩三年了,很少露麵,據說女兒春園子裏的姑娘也很少有人見過,為人低調,與周邊紅坊也不交往,但是好像來頭不小,官府衙門甚至街麵混的都不敢在女兒春滋事。”

麗姑緩緩地說,盡量簡潔明了,她很會察言觀色,知道這個時候藍熙書是在強自鎮定,其實心有煩躁。

“山東來的?”藍熙書沒停步子,伸手揪了一片蒼翠的竹葉抿在嘴角:“他那兒的姑娘可有特別之處?”

女兒春是正事,藍熙書一進入正事所有的雜念一並清除,但是他自己沒察覺,他此時的口氣,此時的動作表現的很不正經,再加上詢問的話題即使語氣端正但是也很容易讓人覺得藍熙書所指是那個那個……不岔了才怪。

“反正有人說那個人一口山東口音。”麗姑先回答了這個,他一時作難不知該怎麽回答藍熙書的後半句,她出身娼門,身處齷齪的環境,經人經事什麽不懂,惡俗葷話聽的不少,但是麗姑一直刻意回避,甚至忌諱說這些,她本不是天性浪蕩的女子,一經自由更是洗心革麵試圖改頭換麵不讓藍熙書察覺到她有風塵痕跡,麗姑真是處處檢點自己一言一行穿衣做事無不用心。

說到底她怕藍熙書和房子會認為自己肮髒從而影響到他們對影兒的眷顧。

麗姑斟酌著忘了說話,藍熙書一頓腳步,麗姑趕緊說道:“女兒春的女子一個個都是一等一的,而且陌生麵孔多,接的也都是高官顯貴,女兒春相對封閉,外界幾乎對其一無所知,隻知道在那兒的女子身價很高,一般人進不了女兒春。”

藍熙書沒說話,麗姑不知道藍熙書對自己的回答滿不滿意,她能打聽到的就這些了。

藍熙書一直沒說話,麗姑惶恐跟著,藍熙書徑直回房了她才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