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畢,她繼續沿著小河摸索而去,走不了多遠,發現有一群如幼狼一樣的動物在啃食著什麽。她急忙用長鞭將這些幼獸打死,這才發現並不是小倩的屍首,而是兩具男子屍首,估計是前不久失足摔下來的,已經被幼獸們啃得身肉模糊了。

她這才放心,邁過去繼續往前走,突然又象是想起了什麽,折返了回來,把外麵的盔甲和穿在最裏麵的白色素衣都脫了下來,扯成幾段,分別扔在這兩具屍首的旁邊,自己僅穿著一身原來穿在中間的黑色戰袍,倒也輕便,快速向前走了。

……

舒爾哈齊在地上頹然坐了很久,幾個心腹過來問他是立刻下崖去搜索,還是等天亮了再說。

他沒好氣地答道:“人都死了!還搜什麽搜?這處斷崖也下不去,得繞到西峰另一側從河穀進入,沒有半天都到不了,等天亮再說吧!搜索到她們的屍骨後好好埋葬,以首領夫人的禮遇。”

有一個不太懂事的心腹問道:“大首領,她們兩個和阿珠是分別與覺昌安、王杲他們合葬,還是另葬?”

這一下顯然如刀子一般戳到了舒爾哈齊的心窩上,旁邊的心腹急忙去拉他,可是根本攔不住,話已經出口,讓舒爾哈齊當然就是一震!

舒爾哈齊憤怒地咆哮起來,口水噴了他一臉:“滾!合葬合葬!合葬你個大頭!本來都是老子的女人,自殺了一個,你們又出這什麽餿主意把這兩人逼到斷崖這兒來,又跳崖了兩個,全他奶奶的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好意思在這兒和我說合葬!統統給老子滾蛋!”

旁邊的心腹們匆忙躲開了去,不敢再觸他的黴頭。

頹坐了很久,他才抬起頭來,見這幾個心腹眼巴巴地望著他,歎了一口氣:“還是把阿珠、小倩與父親和王杲合葬吧,也算是給族人們一個好的交待!這個朱雀估計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就作為陪葬放在他們各自的合墓之外,合葬禮式抓緊開展,與即位大典同日進行!”

“是!”心腹們這才放下了心,紛紛貼近過來。其中一個將嘴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大首領莫要煩躁!事已至此,隻能節哀了!再說了,您還有阿苗姑娘呢。我們已經把您父親原來的大帳收拾出來了,您以後就用這個大帳,阿苗姑娘此刻已經洗好澡在您的大帳等您了!”

“哦?”舒爾哈齊聽到這兒,臉上才有了些笑容,又呆呆往小倩和朱雀縱身躍下的方向看了一眼,重重搖了搖頭,翻身上馬,用馬鞭一拍馬屁股,下了命令:“吹響號角,收兵回營!明早天一亮,速去搜索她們二人屍首,中午前後舉行儀式!”

……

中軍大帳內,舒爾哈齊這麽多天在外麵行軍,早就憋悶壞了,抱著**裸的阿苗就要辦事,阿苗緊閉著眼睛,湧出一絲淚花,也不敢喊痛,任由他如野馬一般在自己身上縱橫馳騁。

雖然心裏非常抵觸,仍然想著努爾哈赤對自己的好,但是人畢竟死了,想也沒有用。現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舒爾哈齊,已經是女真人的大首領,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就已經是大首領的女人了。

過了明天的儀式,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大首領夫人了!

想到這兒,她才輕輕抹去了臉上的淚水,迎合著他越來越凶狠的衝擊,大聲叫喚起來:“啊!舒爾哈齊!大首領!你好棒!用力!再用力!不要停!千萬不要停啊!你太棒了!”

舒爾哈齊見她如此放浪迎合,更加激動起來:“哈哈哈!難怪聽哥哥有一次酒後說起,你阿苗是這個世界上不可多得的絕色尤物!果然如此!不光長得漂亮,還如此帶勁兒!哈哈哈!你叫啊!再叫啊!老子就喜歡狂野一點兒的漢家女子,不喜歡那種故意做作的!你大聲地叫啊!再大聲一點兒!哈哈哈!”

阿苗輕輕用手撓了一下他的胸膛,嗔罵了一句:“討厭!就知道欺負人家!人家已經抵擋不住了!你真的很棒!啊……你那兒怎麽好象突然又脹大了很多,啊!不要啊!真的不要!”

舒爾哈齊聽言,愈發興奮,更加瘋狂地聳動,盡情發泄著這些天的熱望,身下的阿苗好象變成了阿珠、小倩和朱雀的四美合體,讓他步入了快意的雲端!

“啊!”新任的頭狼發出了癲狂的吼叫,在這樣的夜裏傳出去很遠……

就在他攀上雲巔的時候,他手下的那些心腹們也四散開去,紛紛溜出軍營,到附近的部落裏找女人求歡。

當然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來漢家女子,大部分人都找起了自己原來相好的女真女子,有的則趁機把已經隨著覺昌安等人葬身絕穀官兵相好的姑娘霸占了,甚至還出現了有幾個校官為了爭奪同一女子拔刀相見的場麵。

一些有地位的校官膽子更大,直接用毯子裹著女真姑娘回到自己的帳蓬中。

一時間,千山西峰大營不少帳蓬裏都是燈火通明,徹夜不熄。

男女的纏綿叫聲不絕於耳,根本不象是軍營,如同到了煙花柳巷一般。

就在這些癡男怨女歡聲不斷的時候,有一個校官卻悄悄帶了幾個人,警覺地出了大營。守衛見是他,以為他也是出去找姑娘的,也不相攔。

他也不多言,大步向前,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黑暗中。

這人正是原來努爾哈赤的衛士長——巴彥,影子軍師龔正陸的間士。

一直到第二天,所有去尋歡的將官們都已經回到了營中,他也沒有再回來。至於他去了哪兒?誰也不知道。舒爾哈齊知道他是哥哥最信任的人,估計他是怕自己主政後受到冷落,也就沒有深究,任他去了。

……

第二天一早,舒爾哈齊派出去的尋找小倩和朱雀屍首的部隊就出發了。

找尋了半天,隻找到朱雀在旁邊留下盔甲和白色素衣的兩具屍首,旁邊躺著好些野獸,後來又有不少野獸循味來咬,兩具屍首已經沒剩下什麽了,更分不出男女,於是收拾了衣服和殘存骨肉,裝在兩個棺木裏,拿回去向舒爾哈齊報告。

舒爾哈齊和阿苗一夜狂歡,近午時方起,此刻懷抱著阿苗的纖纖玉體,仍然愛不釋手,聽到說小倩和朱雀的屍首找到了,這才站起身來,來到帳外。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讓心腹掀開棺蓋來看了一眼,聞見一股惡臭。

美人再美,化為屍骨後一樣奇臭難聞。

他急忙掩住口鼻,揮了揮手:“運走!運走!馬上合葬,午飯後叫齊族中長老,舉行即位大典!坐穩這個寶座後,咱們就兵發寧遠,與雅爾哈齊合兵一處,用李成梁和玄武的腦袋給父親他們祭奠!”

“是!”心腹們應聲而去。

……

而此時的朱雀,已經走出了斷崖底部的穀底,喝了些水,打了隻兔子烤著吃了後,又悄悄潛回了女真大營附近,探聽到女真鐵騎們已經將那兩具屍首當作自己和小倩入棺,這才放心。

不過心中還是有一個疑問,為何他們沒有搜索到小倩的屍首呢?難道已經被野獸吃沒了?還是……

她也沒太多想,就發現大營門口有一個象是舒爾哈齊的心腹模樣的校官提著一個鴿籠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還和旁邊一人大聲說話。

“這新任大首領就是爽快!一下子就把原來大首領夫人養的漂亮鴿子送給了我!還真是好看!我這就拿到相好兒那去,她一定會喜歡!今天晚上一定更加努力地侍奉我,哈哈哈!”

朱雀當下吃了一驚,這個鴿籠裏裝著的是玄武最後一次從寧遠城放飛的藍鳳凰,因為走時匆忙,沒有把它帶上,卻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

當下冷笑一聲:“這個大度的舒爾哈齊,還真是舍得把好東西送人。”

她此時已經殺了一個女真鐵騎,換上了對方的衣服,當下打定主意,跟著這二人走。

隻見二人徑自去了旁邊的一個小村落,就在他們快入村的時候,朱雀已經繞到了他倆的前方。

她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村落的空場上有一群孩子正在扔石塊,比誰扔得遠,不由得笑了,想出了一個好計策。

眼見這二人走得更近了些,她出手了,嘴裏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然後撿起一塊小石子,準確無誤地打在鴿籠正麵的鎖扣處。

隻聽見“啪!”的一聲,鎖扣被擊斷,鴿籠的門一下子開了,藍鳳凰扇動翅膀,“咕咕”叫了兩聲,一下子就從門裏鑽出來,瞬間騰空而起。

“鴿子!我的鴿子!”這個校官當時就急了,急忙讓旁邊那人和自己一起伸手去抓,可哪裏夠得著。

藍鳳凰象通人性一樣,在他倆的頭頂上盤旋了一圈,逗得他們拚命蹦跳,卻始終夠不著,然後又“咕咕咕”叫了幾聲,展翅高飛,飛過了一處大宅子的屋頂,沒了蹤跡。

這個校官懊惱地拍著自己大腿,氣得把鴿籠扔到了地上,拾起了地上的石塊,大步向那群孩子跑去,嘴裏大聲罵道:“這是哪家的孩子?什麽學的不學,盡學壞的!這是哪個兔崽子扔的?別跑!留下來!看爺不好好教訓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