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傅,對不起,是我的不對,幸好有您提醒,否則,我又陷入了魔障之中,修煉之路真是艱難多舛,稍不注意就會陷入重得魔障之中,我一定謹記師傅的老鄉誨,再也不敢有驕縱之心。”水連雲的話有如醍醐灌頂,謝好本為聰慧之人,稍一提點,立即醒悟過來。

“修行之路魔障甚多,像到我們兄弟這般年紀尚不敢掉以輕心,千年道行一朝散,此話絕非危言聳聽,不過,你也不要太多顧慮,其實說穿了無非隻是心中的七情六欲化為重重魔障來『迷』『惑』你,貪、嗔、癡、情、『色』、財等等各種各樣的欲念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化為魔障來影響你的本『性』,這些魔孽就如你心中的一個個的小縫隙,平時雖然微不足道,但是在你稍不注意之時,便乘虛而入,然後越變越大,直到掀起滔天大浪,意誌力不堅強者,便會『迷』失本『性』,陷入魔障的無邊欲念之中,如同泥潭深陷一般,一步步地沉淪下去,直到永遠不能翻身,這也是為何修行者多入魔途的主要原因,稍不留神,放縱了自己,立即永無翻身之日,修煉之道可非是你想象這般的容易,你們兄弟已經是得天獨厚了,但是這種速成之法並非修煉福,道基不固,前路難走,你們切不可掉以輕心,以免自誤誤人,為禍生靈。”水連波亦『插』上了話,他以自己多年來的修行心得為例幫助謝好開竅。

“多謝二位師傅提醒,真如您們所言,我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變得驕橫起來,不僅目中無人,而且還以此沾沾自喜,如若不是師傅提醒,我真是要陷入魔障之中了!”謝好的神情一凜,防微杜漸,他不是不懂,可是有時候魔障衝進來了影響了自己,卻還不自知,這種心魔真是厲害無比,能讓人不知不覺入彀。

“難得你能明白此中凶險,這將對你以後的修行有著巨大的幫助,與外界的誘『惑』相比,心魔才是最厲害的,殊不聞,人生最大的敵人其實就是自己,這句話用在修行之道上,那是再恰當不過的了,你千萬要謹記。不過,話又說回來,心魔固然可怕,但是最為可怕的卻是你自己,因為你被你的魔障所牽動而不自知,這才是最可怕之事,凡是修行者通常都會犯這樣一個錯誤,明明陷入了無邊的魔障之中,卻還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能夠控製魔障,能夠淩駕於魔障之上,這種錯誤的自信心,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這也是每個修行者必修之課,這種隱『性』的心魔乃是修煉者的大忌,千萬不可忘記了!”水連波見謝好立地頓悟,心中也是很高興,不過,他還是再一次地提醒謝好,修煉路上多舛難,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如果道心稍不堅毅,心魔便會乘虛而入。

“多謝師傅提醒!弟子受用終生。”謝好虔誠地說道,他已經試過了所謂的心魔的厲害之處,當然不敢再掉以輕心。

“小心,有人出來了!”水連雲突然感應到許多道不同的能量氣息,從山洞之中湧了出來,知道此次事情絕不會善罷幹休,對手大規模出動,這一次恐怕要有一場惡戰了,他並不是懼怕秘魔門之人,而是有愧於師命,心中感到有些不安。

“二位師傅放心,你們不好動手,就讓我來動手,嚴格說來,我還不是水玄門的正式弟子,水玄門的門規還套不到我頭上,這一次,就讓我的孤冥戰劍好好大戰一場,你們二老就站在一旁替我觀戰吧。”謝好抽出了孤冥戰劍,雖然劍靈被封印了,可是孤冥戰劍做為冥界的神兵之一,劍身上的幽光,依然令人驚心動魄。

“敵人來勢洶洶,看來今天不動殺戒那是不可能了,謝好,你要小心,如果真的避無可避,就以血還血,別弱了我們水玄門的名頭!”水連波霜眉一揚,秘魔門的架式已經擺明了今天之事絕不能善了。

“是師傅,不用非常手段,豈能讓敵人服輸!別以為我們水玄門一味避讓,就是軟弱無能,這一次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水玄門的威風,今天我一定要救出昭立,否則,絕不回去。”謝好催動了天髓心法,孤冥戰劍上發出了蒙蒙白光,劍芒亦從劍尖急噴而出,伸縮不定。

“我們已經陷入了秘魔門的包圍之中,師兄,準備動手吧。”水連雲剛才一直都是暗察敵人的動向,現在終於堪查清楚,不過,情況可有些不妙。

位於三座大山交會之處的秘魔門總壇入口,中間是一塊百丈見方的空坪,而周圍的三座大山之上,此時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了數百名身著黑袍的戰士和魔法師,他們占據了山上的各個有利位置,而謝好等人來時的路亦被數百名戰士堵斷,而唯獨秘魔門總壇的入口之處毫無動靜,難道這些人想把謝好等人『逼』進秘魔門?看他們的架式,也的確是有此意!

退無可退,避無可避,這數百人如果齊齊動手,謝好等人恐怕壓力很大,不過,謝好等人並沒有動靜,他們藝高人膽大,知道四周的這些人這所以還沒有動靜,那是因為他們還在等待,等待一個攻擊的訊號,至少目前這一刻,他們還未曾有進攻的跡象,水連雲等人雖然藝高膽大,可是也不敢掉以輕心,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次衝到了人家的家門口要人,恐怕誰都不會咽得下這口氣,三人相互看了眼,點了點頭,稍後如果動起手來,三人要立即散開,這樣站在一起,目標太大,以少敵多並不是一件難事,隻要各個擊破便可,進洞去!他們絕不會上這個當,秘魔門總壇機關重重,水氏兄弟自然心知肚明,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洞外這些人解決,然後再徐徐圖之。三人稍做分工,一人獨擋一麵,正好將左右與身後之敵擾『亂』。

正在雙方僵持之際,黑乎乎的洞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正主兒終於來了,謝好把目光投到了那黑漆漆的天然洞口之中,他很想看看這個李宛兒到底長什麽模樣,上次在西星國他沒參與,一直引以為恨,現在總算機會來了,這次大名鼎鼎的秘魔門門主,究竟有何厲害之處,他很想與之交手一試。

可惜令謝好失望了,此次出來的並不是一個女子,而是一個健碩的中年男子,白麵無須,步伐穩健,雙臂擺動幅度很大,腳下生風,走動之時,隱隱有一股風雷之氣/

謝好也是個中高手,這個家夥不簡單,絕對是個高手,而且還是戰列係的高手,看他的身上並沒有帶兵刃,就知道此人是以拳腳工夫見長的,空天大陸上似乎並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的存在,看來,這秘魔門真是臥虎藏龍,絕不簡單,難怪能夠屹立數百年不倒,可見必有其獨到之處。

“你們可是水玄門之人,我秘魔門與你素有仇怨,沒想到你們還敢送上門來,你們是自己投降呢,還是要本壇主親自動手?如果你們識相,就快快投降,本壇主自會跟門主求情,饒你們不死,如若不然,必死無疑,快做決定,可別怪本壇主不客氣!”那位中年健漢看來也是一個爽直之人,他的話非常直接肯定,語氣之中更是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哈哈哈,你這家夥真是有意思,我老人家大老遠跑來你們秘魔門,就是來跟你投降的是吧,你有沒有腦子啊,像你這種人才也能當上什麽壇主,真是天下奇聞,你們秘魔門真的是人才凋蔽啊,可笑,可笑!”謝好一聽那個長相看起來挺健全的家夥的話,不由放聲狂笑起來,這個家夥竟然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竟然連話都說不好,還能夠當上壇主,真是有意思。

“竟然敢嘲諷本壇主,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看拳!”那大漢怒吼一聲,立即甩下身後眾人,揚點缽盂大的鐵拳,朝著謝好急速撲來。

謝好並不著急,這個中年人已經被他完全激怒,雖然拳勁驚人,但是腳下虛浮,要避開他的拳頭實在是太容易了,謝好突然催動五靈步法,虛晃一聲,便消失在那中年人的視線範圍之內,那中年人突然失去了眼前的目標,不由大楞,明明剛才還在這裏,可是一眨眼竟然不見了,真是奇事了,收住腳步之後,他四處張望找尋對手的蹤跡。

“打架還不容易嗎?可是我老人家的拳下不死無名之輩,你快快報上名來!”就在中年人尋找謝好身影之時,謝好那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了過來。

“本大爺陳大同,乃是秘魔門總壇的壇主,專司總壇的一切事務,你這小子竟然敢跟本壇主玩陰的,有種你就跟大爺我硬接幾招,如果你能勝過我的拳頭,本大爺才心服口服!”原來這個中年健漢竟然是總壇的壇主,難怪比之別的總壇主要少了些許的心機,他一輩子都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多少機會出去,這裏的大小事務又有長老與李宛兒處理,他這個壇主,隻是負責日常的一些瑣事而已,見識與心計自然比別的壇主不同,故而為人處世也顯得有些欠周全。

謝好的眉頭皺了皺,別看這個陳大同一把年紀了,他的為人雖然不太圓滑,而且還帶著幾分的天真,但是這樣的人清心寡欲,修為之上自然是比之常人要修煉得快一些,剛才從他的拳勁之上已經感應出來了,這個陳大同的拳法剛勁有力,而且內息綿長深厚,如果要想硬碰硬地與之對抗,要想取勝恐怕不易,現在他已將自己視為靈神的不二傳人,自然要考慮靈神的名聲,如果用五靈步法加上孤戰十二自然可以取勝,而且還會贏得很輕鬆。可是如此一來,便弱了靈神的名聲,看來,他唯有使用天光盾和無極彈靈指,硬抗陳大同的拳罡,再用無極彈靈指將其挫敗,不過,自己的天光盾是否能夠抗得住陳大同的拳剛,這還是一個問題,但是謝好決定賭一把。

“看拳!”陳大同見謝好不言不語地站在他麵前,不禁怒火中燒,怒哼一聲,立即揮拳直上,他的速度加上無比剛猛的拳勁,讓他的拳頭之上,冒出了絲絲的火光,一道紅『色』的拳罡以無可匹敵之勢朝著謝好的胸前急速擊去。

“這臭小子,竟然想硬接拳罡,果然是虛名累人,虛名累人!”水連波一看謝好的架式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這個家夥一身修為,可以找出至少七種以上的方法克敵製勝,可是他卻選了一個最最下乘的方法,真是讓他大為著急。

“師兄,你也別著急,這對謝好而言,也是一種磨煉,我們不能以我們的閱曆和思維來判斷他人的行為,年輕人如果不受點磨煉,難成大器的,此番對抗,對謝好而言將是一個很大的考驗,他日必有所悟!”水連雲拍了拍水連恩的肩膀,他很明白謝好的心思,不過,謝好這次可能會受些輕傷,以天光看硬接拳罡,雖然他已經激怒了陳大同,讓他的拳罡至多隻能發揮八成的威力,但是這也夠謝好受的了。

“砰!”拳頭與謝好的身體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陳大同隻覺得自己的手臂一麻,他立即知道自己看走了眼,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夠催出天光盾,自己剛才一時大意,竟然沒有發覺這個家夥催開的竟然是即將呈透明的無形天光盾,這一些淡淡的藍『色』自己竟然沒有發覺,難怪他能如此托大,對於這種先天的極品防身盾,陳大同還是有幾分心虛,他沒有絕對的把握破開,這種力量的較量很簡單,如果破不開天光看,自己的這條手臂至少有半年不能用,可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想全收回拳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電光火石之間,陳大同立即一個錯步,收回了小半的拳勁。

就在陳大同的拳罡與天光盾接觸的那一瞬間,謝好的無極彈靈指亦是急速身出,陳大同根本就未曾料到謝好還留有此招,他正忙於心回自己的拳勁,哪會料到謝好竟然突然出手,措不及防之下,陳大同的右臂立即被無極彈靈指洞穿了一個大洞,熱血立即汩汩地冒了出來,謝好可不比陳大同好受多少,他隻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震,體內氣血立即翻騰不止,不過,他立即深吸一口氣,將即將噴口而出的熱血強行咽了下去,現在他終於知道了什麽叫自食其果是什麽意思了,眼前的敵人眾多,可是自己還為了那靈神傳人的虛名而固執,如果鷹雪在這裏恐怕自己又要挨揍了,想想真是不值,無端端地受了傷,真是倒黴。

“自作自受!還不快去療傷!”水連波走上前來,責備地白了一眼謝好,輕輕地責罵了一句,便讓他退了下去,由他泛波聖者來替代了謝好的挑戰位置,今天的戰鬥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結束的,謝好得抓緊時間療傷方可。

謝好滿臉羞慚地退到了水連雲的身邊,水連雲倒是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微笑地看了看謝好,然後把目光又投向了場中央,因為又有一位挑戰者走了出來。

“天風分壇壇主古義領教閣下的高招!”這次上來的是一位留著尺餘長黑須的中年人,此人倒是臉帶正氣,一臉沉穩,話也不多,上前來就抽出了劍,對著水連波做了一揖。

也不管水連波是何反應,手中長劍一動,一道丈餘長的劍氣立即朝著水連波『逼』來,水連波深諳五靈步法之妙,輕輕一閃,便避過了劍氣,隨後雙手一揮寒玄折氣箭隨手而出,朝著古義的左臂急襲而去,古義倒也不慌不忙,他可不比陳大同那樣魯莽,而且他常年坐鎮天風國,知道這水氏兄弟的來曆,此人的動作飄灑流暢。魔法攻擊迅速詭異,很可能就是那新的一天四神之中的泛波聖者無疑,不過,他可不會懼怕這個泛波聖者,他是一名殺手,殺人無數,在他的眼中從來沒有對手,因為他的對手根本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與他對陣之人,必有一死,不是他死就是敵人死。

麵對這個一身殺氣卻又冷靜異常的古義,水連波不由霜眉緊皺,這個家夥絕對是個殺人無數的殺手,當然秘魔門也是以幹這一行而聞名的,否則,也不會發出如此淩厲的殺氣,麵對他堂堂的泛波聖者還能保持如此冷靜,足以證明此人心機深沉無比,麵對這樣的對手,水連波不得不打起十分的精神應戰。

古義的劍法並不詭異,但卻十分的難纏,他的心思縝密,而且動作連貫,一氣嗬成,最主要的是他的動作,緊貼著水連波移動,他全身的空門大開,可是一旦傷及他的要害,他卻又急速轉換方向,幸虧水連波實戰經驗異常的豐富,否則還真的無法應付這個古義的纏殺。

水連波知道自己如果不甩掉這個古義,自己魔法師的優點就發揮不出來,近身戰他是纏不過古義的,水連波自然意識到這點,趁著古義被寒玄折氣箭『逼』退之時,水連波突然急速催動五靈步法,迅速消失在古義的視野這中,然後寒玄折氣箭與無極彈靈指雙重夾擊,古義的修為本來就與水連波不是一個檔次的,被水連波甩掉之後,立即知道事情不妙,可惜他退不掉了,在避過了無極彈靈指之後,被寒玄折氣箭擊中了背心,立時昏『迷』了過去,水連波也不想趕盡殺絕,將古義拋了過去,由秘魔門的人自行處理。

水連波剛剛做好這一切,從洞口出來的那些人之中,又走出一個人來,對著水連波施了一禮道:“安雲國壇主陶浪請泛波聖者賜招!”

“這事情不對啊!”水連雲看到今天這情形,不由疑雲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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