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鍾離老賊去而複返!”李宛兒並沒多大驚慌之情,這個老賊肯定不會放過她的,隻要遺神軒的秘匙沒到手,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從她的手中拿到鑰匙的。

“很可能是他們又回來了,你快躺下,讓我來應付那老家夥!”曾昭立也急速坐到了一旁,冷眼靜觀事態發展,那鍾離未央根本就沒有懷疑李宛兒的毒已經完全解除之事,這種事情他哪能想得到呢,基於這個前提,鍾離未央注定會栽在他的手上。

機關是打開了,可是卻沒有如同曾昭立想象之中的那樣出現鍾離未央的身影,而是一聲輕細而急促的呼叫聲傳進了二人的耳中:“門主,屬下是聖城分壇的徐軍,冒死前來救您,你是否能聽得到?”

曾昭立對著李宛兒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而他立即站了起來,急速朝著洞口升了上去,不知道是否是個陰謀,曾昭立唯有全力催開天光盾以應付隨時出現的意外情況,曾昭立飛出寒幽暗牢之後,這才發覺周圍靜悄悄的的確是沒有守衛,而在他的身邊隻站了一個年青人。

“你為何要幫助我?”曾昭立一邊用神識察看周圍環境,一邊沉聲喝問道。

“你不需要謝我!我並非是來救你的,而是來救我們門主的,現在守衛已經全被我製住,我家門主在哪裏?”徐軍見一個男的飛升而上,不由疑『惑』地問道,他從聖城回來沒有多久,不知道曾昭立也被關在了寒幽暗牢之中,他原以為這裏麵隻關了李宛兒一個人,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跟他年齡相差無幾的年輕人在裏麵。

“難道你在此時還如此忠心,你家門主還在寒幽暗牢之中,我叫她上來!”曾昭立確定情況的確無誤之後,立即折身對著寒幽暗牢之中的李宛兒叫道:“李門主,速速上來,徐軍的確是來救我們的。”

一襲白衣的李宛兒迅速從洞中升了上來,出得洞口之後,立即啟動機關再度關上了寒幽暗牢的鐵門,然後對曾昭立與徐軍說道:“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先行離開此地再說,徐軍,你不畏鍾離老賊的『**』威,冒死來救我,我李宛兒一定不會忘記你這番忠義之心的,待本門主重整秘魔門之後,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此乃屬下義不容辭之事,門主繆讚了。”徐軍一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的這次冒險舉動是完全值得的。

“還磨蹭什麽,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曾昭立可沒有這麽好的耐心,這秘魔門可不是久留之地,隻是不知道這次那鍾離未央在搞什麽,竟然出現了這麽大的漏洞,曾昭立突然覺得有些心神不安,以鍾離未央的心計,他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失誤的,難不成秘魔門發生了什麽大事不成!

“你們跟我來!”李宛兒聽到曾昭立的話後,立即化做一道白影,迅速朝著這座石室之外衝去,曾昭立與徐軍二人自然是緊跟而行。

曾昭立也不知道自己跟著李宛兒鑽到了什麽地方,反正黑咕隆咚的,而且還是七拐八彎的,他也記不得路徑,又不知道方向,幸好有李宛兒帶路,否則,他肯定會『迷』失在這座巨大的『迷』宮之中,不過,在這裏麵急奔一氣,曾昭立也累得夠嗆,這種沒有目標,沒有方向的地方令他感到『迷』茫不已,就在曾昭立感覺有些頭暈之時,李宛兒突然停了下來,輕輕啟動了牆上的一個機關按鈕,一扇厚重的石門緩緩打開,一個像女子閨房的石室出現在曾昭立與徐軍二人的眼前。

“門主,你怎麽帶我們來這裏呀,這也太冒險了!”曾昭立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還情有可原,徐軍可是秘魔門的門徒,雖然他沒有到過裏,可是也曾聽說過,這裏就是門主就寢之地,也就是門主的閨房,這李宛兒剛剛脫困,怎麽不逃走,反而回到她自己的閨房之中,這樣做豈不是太大膽了嗎?如果鍾離未央回來找尋,自己三人豈不是死路一條嗎?

“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鍾離老賊就是再怎樣聰明也想不到我會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你們大可放心,我自有妙計,你們先坐下休息,我要去取些東西來!這個可惡的老賊,竟然將本門主的房間弄得如此模樣,本門主豈能饒他!”李宛兒對著二人神秘一笑,眼中煞光一閃,殺意顯『露』無疑。她身上的寒冰之氣,立即充斥了整間房子,徐軍的修為較曾昭立還弱上一截,平時又對李宛兒敬若神明,受這些寒氣一『逼』,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喂,兄弟,別緊張,腦袋掉了不就隻有碗個大疤嘛,對了,秘魔門是否發生了什麽大事?否則這鍾離老兒也不致於如此大意,讓你有機可乘吧。”曾昭立對這個徐軍還是不太放心,這個敏感之際,還是小心為上。

“秘魔門的確是發生了大事,秘魔門的總壇一向行跡隱密,非本門嫡係弟子,絕對不知道總壇所在之地,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三個人闖到了總壇要人,聽說還是大名鼎鼎的水玄門的泛波聖者,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找到我們秘魔門總壇的,鍾離未央對此事很是看重,他亦很顧忌泛波聖者的名頭,他帶著大多數的總壇弟子出去迎敵了,所以,我才有機會闖進寒幽暗牢!”

“什麽三個水老頭來秘魔門了,這三老頭也真是夠膽的,憑他們三人之力竟然敢闖秘魔門,他們真是讓我老曾感動呐。”曾昭立一聽水氏兄弟聯袂而來,立即感歎不已,他就知道鷹雪等人不會舍棄他昭立哥的。

“三個水老頭?不是吧,聽說是兩個老頭,還有一個年輕人,不過,這三人挺棘手的,打傷了不少秘魔門弟子,現在好像還在僵持著!”徐軍對曾昭立的話有些疑『惑』,他聽到可不像曾昭立剛才所說的。

“兩老頭!一年輕人?肯定是鷹雪親自來了,他『奶』『奶』的,這下可真爽了,可以好好大幹一場了!打得這個鍾離老兒滿地找牙,!不好,不妙,不妙,他們還不知道秘魔門易主之事,如果上了鍾離老兒的當,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得立即出去,不然,可就糟了。”曾昭立看到一旁的李宛兒,心中突然一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這鍾離老兒又耍下什麽陰謀詭計,鷹雪等人恐怕會吃虧,想到這裏曾昭立不由大急。

“你要去哪裏?”李宛兒見曾昭立突然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不由納悶地問道,剛才她雖然聽到了徐軍的話,不過,她可沒想到曾昭立的『性』子竟然如此之急。

“我的兄弟們在外麵為我拚命,我哪能在這裏坐得住!我要出去。”曾昭立的語氣不由置否。

“你就真的在意你口中所說的兄弟情誼嗎?好,我答應送你出去,不過,你首先得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比得上你們的兄弟情誼嗎?”李宛兒一臉嚴肅地問道,她沒有經曆過這些,也不知道曾昭立所描述的那份兄弟情誼是否真的有他所說的那樣好,為何她感覺不出來,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她根本就無法理解,曾昭立或許可以得意,他的兄弟的確是來救他了,可是憑此點,也不足以讓曾昭立如此看重這份所謂的情誼吧!在她心裏,人與人之間除了利益和相互利用之外,情誼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難道這種所謂的情誼和意氣在曾昭立的心中就真的如此重要嗎?

“絕對沒有,就是給我一個王位換這份情誼我也不幹,我不知道你是怎想的,不過,對我而言,這個世界上永遠也不會有比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更重要的東西了,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曾昭立毫無猶豫地說道,他與鷹雪、楊玉宣、謝好、幽影、周明、劉林楓、唐彬、水氏三兄弟等等這些患難與共,經曆過沙場生死的戰友和兄弟,這其中的感情豈是一個外人所能夠明白和理解的,所以他不需要解釋,也不用去解釋。

“或許你說得不錯,他們能夠獨闖秘魔門,憑此,也是無人能及的,至少我秘魔門就沒有人能夠做到此點,經過此番生死之劫,我也感到心灰意冷,或許你所得沒錯,就算用一個王位來換,也難比這份情,共榮華富貴易,共患難痛苦難!也罷,我就同你一起出去吧,趁此機會一並解決鍾離老賊的事情,我們之間,也應該清帳了。”李宛兒依然蒙上了白巾,她的語氣令人感到發瑟,眼中煞氣『逼』人,身上寒氣令人不寒自粟,一頭白發無風自動,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出去與鍾離未央算一算總帳。

“門主,請三思,現在鍾離老賊人多勢眾,而我們才兩個人,如此這般出去,恐怕勝算不高啊。不如我們先召集了兄弟之後,再來聲討鍾離老賊也不遲啊!”徐軍可是最清醒之人,他冒著生死之厄將李宛兒好不容易救了出來,可是李宛兒竟然想單槍匹馬出去對付數以百計的鍾離未央,這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嗎?這個險他可不太敢冒。

“或許你說得對,不過,本門主等不及了,如果你覺得害怕你就趁現在離開,本門主絕不會怪你的,超吉避凶,明哲保身之道,誰都懂,本門主也不想強人所難,不過,本門主要告訴你,富貴險中求,成大事者,必須要有魄力,為人所不能,敢人所不敢,否則,一輩子就隻能是個落魄之人,充其量亦隻是一根樹藤而已,隻能仰人鼻息過活,永遠不可能成為參天大樹的!你能來救我,本門主已是感激不盡了,現在是生死擢擇之際,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吧。”李宛兒不再理會徐軍,她拿過一把劍遞給了曾昭立。

“多情劍!原來被你收起來了,我的仿須彌戒呢?”曾昭立把手一伸,他可沒有感激李宛兒的意思,自己進來這秘魔門還是拜李宛兒所賜呢,奉還這一切都是李宛兒理所應當。

“給你!”李宛兒有些賭氣地丟過曾昭立的仿須彌戒,不悅的神情躍然臉上,這個家夥也太不知好歹了,竟然一點感激的意思都沒有,她渾然忘記了,曾昭立之所以在這裏與她同進共退,是誰造成的後果!

曾昭立與李宛兒也接觸過了,知道這個白發美女的脾氣不定,一不小心就會得罪她,不過她的本質也不壞,畢竟她一個年輕姑娘要打理這麽大的一個秘魔門,如果沒有非常的手段與魄力,也難以服眾,他也懶得理會李宛兒在想什麽,現在鷹雪與水氏兄弟二人還在外麵拚命,他需要立即出去見到他們,不過,首先他得讓李宛兒帶他出去,在這個山腹之中,他根本就找不著方向。

李宛兒見曾昭立站在門邊不動,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李宛兒身形一動,白影一閃,立即奪門而出,曾昭立不敢猶豫,立即跟著李宛兒而去,徐軍見此情形,眉頭一皺,也跟著二人而去,反正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算是掉腦袋,他也得硬著頭皮隨李宛兒一起走下去了,富貴險中求,這句話,他可深深地記在了心裏了,後退無路,無論如何,他都要拚命一搏。

曾昭立並沒有完全猜對,此番來救他的並非鷹雪,而是謝好與水連雲、水連波兄弟二人,鷹雪此刻尚在靈善國為了周明的事情忙活著,根本無暇*來救他,不過,有水連雲和水連波再加上謝好,他們三人走到哪裏也不會害怕誰。

謝好的孤冥戰劍自從劍靈被鷹雪於如意神爐之中封印之後,倒是省下不少的麻煩,至少虛花再也找不到他從前那把孤冥戰劍了,現在的孤冥戰劍雖然沒有了劍靈,但是它卻完完全全地屬於謝好,憑著這把上品寶劍,謝好的孤戰十二與無名劍法更是讓人琢磨不定,人劍相合已經不成問題,不像從前,劍靈總是阻礙著謝好與孤冥戰劍的融合,或許水氏兄弟說得不錯,福禍無依,有時候明明看到的是一件壞事,但是反過來一想,卻又是一件好事,關鍵是看你心中是如何想的。

閑話少說,言歸正傳,謝好從未到過秘魔門的總壇,這次也是跟著水氏兄弟第一次上門,不過,因為牽涉到他的兄弟曾昭立的安危,謝好也收起了鬆懈之心,雖然他現在的修為明顯大進,但秘魔門的名聲可不是蓋的,這麽多年一直以來在空天大陸上聲名不下,足見其實力非凡,尤其是李宛兒的旭火玄冰掌與千冰破劍這兩大絕學,他早就想見識一番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此次他能夠上秘魔門親自討教,這讓他感到很興奮,因為他現在有了一個全新的名號—靈神傳人,這對他而言,可是一份莫大的榮耀,能夠成為千古神話人物的傳人,這足以讓謝好感到信心百倍,何況,現在的謝好已盡得靈神武學的真傳,包括靈神的成名武學五靈步法與無極彈靈指,他都已深有心得,這趟秘魔門之行,將是他人生的轉折點,以後空天大陸上‘一天四神’傳人的名聲,將會超越‘新一天四神’的名頭,這份榮譽,何人能及,這是何等讓人熱血沸騰之事,想到此處,他就忍不住洋洋自得。

“你這臭小子別傻笑了,我們已經站在了秘魔門的總壇之前,他們已經有不少的人傷在我們手中,那李宛兒肯定不會與我們善罷幹休,你還是想想如何對付那秘魔門主吧,她可不是容易應付之人!”水連波最近總是發覺謝好沒事總愛傻笑,這家夥是不是有了什麽『毛』病了。

“沒事,她千冰破劍,我就用終極刀戰訣,看她還敢在我麵前逞威風不?要不是顧及昭立哥,我早就衝進去了,還用得著在這裏等那李宛兒!”謝好揚了揚手中的孤冥戰劍,一臉傲氣地說道。

“你這臭小子,是不是長尾巴了?語氣大得嚇死人,別忘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人家可是成百上千人,而我們隻有三個,況且秘魔門並非我們的死敵,你別魯莽,否則,別怪我教訓你!”水連雲一臉嚴肅地說道,這些家夥除了楊玉宣與鷹雪、幽影三人行事低調,待人謙遜之外,其餘的那幾個都越來越傲氣,尤其是曾昭立與謝好、周明三人為甚。這並非是一種好現象,這種習氣很可能影響到他們的修煉,水連雲是過來之人,知道這種少年得誌的驕縱之風不可漲,否則,必須後患無窮。

“二位師父你們別擔心,秘魔門並不足懼,今天那李宛兒如若放了昭立那倒算了,如若不然,我謝好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別以為她是女人我就不敢對她下手,惹了我兄弟,誰我都不給麵子!”謝好的眼中『射』出了駭人的煞氣,如果曾昭立有何不測,他豈能饒了李宛兒。

“放肆,你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如果你們再這樣驕縱狂妄,桀傲不遜,目中無人的話,那害的隻會是你們自己,憶苦思甜,別忘記了你們昔日落魄之時的模樣,別以為你學了一招半式就可以橫行天下,你這樣驕揚跋扈,真是浪費了鷹雪授藝的一片好意,我真是替鷹雪感到不值!”水連雲的臉上寫滿怒氣,謝好雖然名義上是他們的徒弟,但是他也知道,這些個徒弟根本就不是他們教出來的,而是鷹雪帶出來的,饒是如此,他還是認為自己有義務管教這群年輕人,尤其是現在,他們都已經晉升至頂級高手階段,如果一個不注意,便會淪入邪道,到時候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血雨腥風,他是絕對不會坐視這等事情發生的,他必須將謝好等人調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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