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的人還在驚愕之中時,在一旁觀戰的刑獄冥羅卻是心中一喜,他已經看出場中比鬥的結果,雙方各有損傷,這個時候不動手,更待何時,異邪終究也可以算是自己這方的人,而他的對手自然便是冥族的敵人,這個時候隻要他一出手,便可以將場中四個老頭全部放倒解決,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就在他身形剛動的時候,一旁的虛花也已經發現了他的意圖,一把手便抓住了正想衝出去的刑獄。

“虛花,你這是幹什麽!”刑獄的神情有些驚愕,沒想到虛花竟然會阻止自己,他語氣也極為不悅。

“此事幹係重大,我們此次前來,隻能觀戰,不能出手,否則,冥王怪罪下來,我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虛花眼睛始終盯著場中,而對於刑獄的問題,他隻是漫不經心地應答道。

“這是為何?”

“此時不要多問,一切等我們回去後再詳談,你現在隻要靜觀場中變化即可,其餘之事,一概不得『插』手!”虛花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刑獄也似乎意識到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想象,雖然他是滿腹的疑慮,但是此時虛花的語氣如此,他亦不敢再行開口,在一旁靜了下來。

異邪體內亦是血氣翻騰,連忙靜下氣來調息,而水連雲、水連波和舒一凡三人亦是平心靜氣調息,水連波雖然是沒有正麵受到衝擊,但是他的元神在異邪的本命元神的強大壓迫力和攻擊之下,已經受損,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不過,金甲戰神水連恩雖然是被異邪作為首當其衝的攻擊對象,但是由於舒一凡和水連雲二人舍命相救,再加上琉璃七彩甲的保護,他雖然有受了些傷,但是卻並無大礙,也就是說,現在五人之中就隻有金甲戰神勉強還有些戰鬥力,可以向異邪再次出手。

水連恩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手太恐怖了,修為和功力之高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以他們四師兄弟之力,竟然與隻是與他打了個旗鼓相當,這可是水連恩出道以來遇到的最強悍的對手,如果這次放過此人,恐怕以後自己等人就隻有挨宰的份了,現在已經顧不得許多,什麽道義,什麽尊嚴亦隻有放在一旁了,先解決了這宿星國的國王再說了。

一股凜烈的殺氣已經『逼』進,異邪不張開眼睛也知道,這是有人要向自己下殺手了,不過,對方的殺氣並不強烈,而且氣息不均,看來,對手亦是受了傷之人,自己雖然也受了傷,但是要擋下他這一擊並不難,但是如此一來,恐怕自己需要一段很長時間的療養了,不過,事到如今,亦是無奈之舉,總比丟了『性』命要來得劃算一些。

電光火石之間,水連恩已經開始動手,他的封魔大九式已經發動,天印絕劍凝聚了他現在全身所有的能量,一把碩大的暗紅『色』巨劍倏然成形,朝著異邪急刺而去,雖然他現在受了一些內傷,比起以往的威力要弱上一些,可是現在大家都受了傷,這一劍便足已取了異邪的『性』命,在這點上,水連恩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

異邪可是壯誌未酬,他豈可甘心如此輕易服輸,雖然他受了傷,但是水連恩的這一劍,他自己還是可以接下來的,並不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高,而是現在情勢已經不由他來控製,如果不硬接,他就隻有如同水連恩心中所想的那般,一命嗚呼了,路從絕處開生麵,為今之計,隻有接下水連恩這全力一擊了。

異邪手中再次閃亮起來,光柱已經化為有形之物,迎著水連恩那來勢洶洶的巨劍而去,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之聲,不過,水連恩與異邪二人卻是蹬蹬地直往後退,一股龐大的無形勁氣在場中迅速擴散開來,把異邪和水連恩二人不停地往外推去,外行太熱鬧,在外人眼中,二人像是在相互謙讓似的,而異邪與水連恩二人卻是有苦說不出,二人傾盡全力發出的能量竟然匯合一股無比龐大的能量流,這股能量流不僅失去了控製,而且竟然開始反噬,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二人根本就是措手不及,亦未料到會發生如此怪事,等二人反應過來想回避之時,為時已晚,這股巨大的能量已經變成霸道無比的勁氣,向二人急襲而來,頓時覺得胸口如受重錘所創,喉頭發甜,急忙撤步不斷後退。

異邪強忍著要噴口而出的鮮血,強行咽下之後,胸口卻如同沸騰了的開水一般,翻騰不止,閉目凝神稍一平息之後,便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的金甲戰神。

高手過招,強弱立可見分曉,水連恩雖然也強行吞下了即將噴口而出的鮮血,但是他的修為畢竟差上異邪一截,一絲血『色』已經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看來他所受的內傷比異邪要嚴重得多。

異邪雖然知道眼前這個老頭都受了重傷,要殺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看來這金甲戰神亦沒有什麽厲害之處,不足為懼,但他自己卻亦是受傷不輕,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動手殺他,為今之計隻有先行回去療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況一旁還有三個老頭在觀戰,雖然他們受了傷,但是輕重異邪亦是不得而知,此時已經不需要冒險了,異邪已是胸有成竹,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便可以將眼前的這些老頭一一解決。

“原來所謂的金甲戰神竟然是封魔戰神的傳人,怪不得修為要比水璿璣的弟子高上一籌,今日你我不分勝負,改日我們再來較量一番!”異邪強忍著胸中那股翻騰的血氣,說完之後,也不理水連恩等人,便轉身離開了,

異邪轉身離去之後,舒一凡和水連雲二人亦醒轉了過來,扶起仍然跌坐在一旁的水連波,四人亦慢慢地朝著靈兜城緩緩而去。

韓玄見他們歸來,立即便命人接他們入城,迅速將他們四人帶往王宮,並下令嚴加戒備,以防敵人乘機發動襲擊,便親自趕回了王宮,查看舒一凡等人的傷勢。

“國師,你怎麽樣,感覺如何,孤王馬上令最好的治療傷前來,為國師等人治傷!”韓玄關切地說道,現在整個兜星國的存亡可就係在舒一凡等人的身上了,他可不想他們有何閃失,況且,如果舒一凡等人有何損傷,他亦不好向西星國的國王交待。

“陛下勿需如此緊張,我等隻是耗盡了能量,身體虛弱一些而已,請陛下為我們四人安排一間靜室便可,治療師就不需要了,隻不過一定要安靜,不得有人打擾。”舒一凡虛弱地說道。

“好,孤王馬上便安排!”

“陛下勿需擔心,那宿星國的國王亦是身受重傷,他又連損數名大將,想他在近日內無力進攻,隻不過陛下要小心他們的殺手前來行刺,臣在閉關數日,陛下萬事小心!”舒一凡雖然虛弱,但是他還是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道。

“國師請放心,這幾天孤王必定會小心嚴加防守的,不讓敵人有可乘之機!”韓玄感激地說道,舒一凡對他兜星國可謂是盡心盡力,這樣的忠直之臣,可惜他兜星國沒有,不然,亦不會落得如此之下場了。

“陛下言重了,臣就先行告退!”

“來人,好好保護國師,不得受任何的打擾!”韓玄調派了重兵嚴密防守著舒一凡等人的療傷之地。

“一凡,你與連雲受傷較輕,連恩的傷勢最重,而且目前局勢緊急,你們二人必須指揮大局,我元神受挫,恐怕幾天內難以複原,為兄想助你們二人先行複原,為兄與連恩的傷勢就慢慢再作打算吧。”四人進入密室之後,水連波便立即作出了決定。

“可是師兄,你元神受損,如果再強行幫我們治傷的話,恐怕……”水連雲有些顧慮地說道。

“二位師弟請放心,為兄雖然是元神受創,可是體內的真氣卻是通行無阻,況且你們的內傷亦是不太嚴重,如果有為兄的相助,相信一兩天內便可複原,你們放心,為兄自有分寸的!這事就這樣決定了吧。”

舒一凡和水連雲二人沒有說話,水連波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目前這樣做或許是最為明智的辦法,二人隻有心存感激地接受水連波的治療。而一旁的水連恩已經無力說話,他受的傷是最重的,不僅身體受創,而且元神也受到了損傷,故而,他一直未開口說話,全是全神專注於自我恢複之中。

就在四人全神於療傷之中的時候,二道黑影卻在不知覺之中向他們靠近,按理說韓玄已經下了命令,外邊把守嚴密,不該有外人在此時接近舒一凡等人的,而且,一般閑雜之人,是沒有這種身手能夠通過外麵那層層的守衛的。

可是,這二個人卻不知道用什麽辦法竟然混了進來,可見來的修為絕對是可以列入高手之流,否則,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到靜室之中。

來人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房中,他們的目標竟然是金甲戰神水連恩,其中一人的行動似乎還是有些疑慮,似乎有些猶豫不決,但是另一人卻是迫不急待,想對著靜坐之中的水連恩下毒手,難道他們竟然會喪命在這靜室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房中的亮度突然大了起來,一道耀眼的光芒急劇地亮了起來,把正想向水連恩動手的那個黑影『逼』得一退,旁邊那個猶豫的黑影立即拉著後退的那個黑影,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在他們離去之後,房中的亮光又慢慢地暗了下來,一切恍似不有發生過一般,而水連恩等人則在閉目調息之中,渾然未覺剛才竟是如此的凶險萬分。

冥界的十相冥羅亦是一片嘩然,因為幽冥邪王傳出話來,他突然要出關休息,這倒引起了不小的非議,沒聽說過閉關期還要出關休息這樣的事情,不過,幽冥邪王既然說要出關休息,而且馬上要召見他們,他們也不敢懈怡,馬上便趕往了冥王宮朝見幽冥邪王。

“各位,在本王閉關期間,發生了一件令本王非常不悅的事情,此事茲事體大,令本王不得不暫停閉關修煉之事,這也是本王這次召見你們的原因,此事乃因宿星國而起,與死氣冥羅有莫大的幹係,相信各位也已經聽說了,多餘的話,本王就不說了,阿大,你出來,把當時的情形說與各位冥聽聽,讓大家來評論評論!”幽冥邪王的臉『色』極為難看,看來他對死氣冥羅這次任務的失敗非常的不滿意,看來死氣冥可能要倒大黴了。

“冥王,屬下有罪,阿大願意接受懲罰,請冥王賜罪!”死氣冥羅隻道是虛花在幽冥邪王的麵前告發了自己,以前一直與虛花情同水火,看來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既然如此,還不如俯首認罪來得幹脆些。

“你的罪本王暫時不想理會,你手下十名冥將全軍覆沒的事情本王沒閑工夫去管,你把當時與那會三階神光和身著琉璃七彩甲,會封魔大九式之人交手的情形詳細說與本王聽,快快說與本王聽,不得說漏半句,否則,本王絕不輕饒!”幽冥邪王的語氣似寒風一般刮,其餘的諸相冥羅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腳下湧出,感覺上似乎要出什麽大事了。

“是,冥王,屬下當時傾盡全力把那兜星國的三個老頭困在冥舞殘命的結界之中,而且空中那什麽三階神亦穿透不了屬下的冥舞結界,那三個老頭亦被屬下與十位冥將打得隻有招架之功,屬下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其中一位老頭的身上突然發出一道異常強大的陽剛能量,屬下當時便被那道能量所傷,可能就是冥王所說的琉璃七彩甲吧,屬下當時並不知道那七彩甲竟然如此厲害,所以才導致……屬下辦事不利,請冥王降罪!”

“小五,你把你後來與刑獄所看到的事情也說與大家聽聽吧!”幽冥邪王見死氣冥羅那副誠惶誠恐,俯首認罪的樣子,他那冷若冰霜的臉上才稍稍有了暖『色』。

虛花聽了幽冥邪王的話後,便立即應答道:“是,冥王,屬下當時見到死氣冥羅的描述後,直覺上覺得應該是三階神光與琉璃七彩甲重新現世,屬下有些不敢肯定,故而與刑獄二人急忙趕到靈兜城,幸好屬下動作迅速,剛好趕上那異邪與那四個怪老頭的決戰,其中過程我就不詳說了,最後的結果是雙方兩敗俱傷,屬下想一探究竟,便與刑獄二人悄悄地跟著那四個老頭來到靈兜城中,這才探聽到那四個怪老頭其中有兩個竟然是現在空天大陸上有數的高手--泛波聖者與行蹤最為神秘金甲戰神,這也是屬下失職,一直未能探清這金甲戰神的真實身份,其實屬下早就應該想到所謂的金甲戰神,就是身著七彩琉璃甲之人,與我當日在邊陲國所遇到的金甲大漢應該同是一人,他當初把封魔大九式傳與楊玉宣,屬下愚鈍,未能將這二件事情聯係起來,故而,才使冥界受到了如此大的損失,此事屬下難辭其咎。”

“行了,行了,別廢話,說正題!”幽冥邪王不奈煩地說道,不過,一旁的死氣冥羅倒是心懷感激,沒想到自己的老對頭,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候為自己求情,看來這虛花並非落井下石之人,這份情誼,自己得記住。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那三階神光是肯定無疑了,但是屬下為了證實那金甲戰神身上所穿的到底是不是琉璃七彩甲,便與刑獄二人悄悄地溜進了那四個老頭療傷的靜室,想乘他們療傷之際仔細地觀察一番,順便……如果有可能便解決了他們!”

“大膽!”幽冥邪王突然怒斥道。

“冥王恕罪,這隻是屬下的想法,屬下並沒有動手!”虛花冥羅急忙辯解道。“屬下還沒來得及動手,那琉璃七彩甲突然自動示警,屬下怕驚動他們,便與刑獄急忙離開了。”

“如此說來,一切都已經證實無疑了,那四個老頭,真是封魔戰神與水璿璣的傳人了,可是封魔戰神當年死在了幽冥聖殿,此事是千真萬確的,他哪來的傳人呢!此事不令人感到蹊蹺嗎!”

“冥王,屬下倒有一個猜想,不知當講不當講!”虛花有些猶豫。

“但說無妨!”

“屬下以為,當年封魔戰神雖然是死了,但是冥王您想,當年水璿璣並沒有在場,而且封魔戰神至始自終亦沒有用過琉璃七彩甲,故屬下推想,他自知難逃一死,便把七彩甲留給了水璿璣,並把封魔大九式也傳給了他,好讓流傳於後世,來繼續對付我們冥族,現在我們所遇到的那四個老頭應該是水璿璣的後人,而琚琰聖劍因為機緣巧合被那個叫楊玉宣的後生小輩拿到了,所以那金甲戰神便悄悄趕到邊陲國,想觀察我們冥族的動靜,因為剛好遇到了楊玉宣,所以便把封魔大九式也傳授給了他,想利用他來誤導我們的視線,而他則隱藏在幕後,暗中觀察我們冥族的動靜,可惜他沒想到在冥王的巧妙安排之下,這楊玉宣這麽快就玩完了,他的計劃當然也就自然流產,失去了掩護,故而此次,他『逼』不得已,不得不與我們正麵為敵,而死氣冥羅不明原因,故而才會遭此敗跡的!當然這些都隻是屬下的一番推測,屬下亦不太敢妄下斷論,請冥王明鑒!”

“嗯,你所說的也不無道理,此事幹係重大,此四人是我們冥族的頭等大敵,本王又在閉關之中,無法分身出手對付他們,而且,天界神族亦是虎視眈眈,看來在本王出關之前,冥界所有的對外行動都要擱置來了,唉,隻是可惜白浪費了時間與機會!”幽冥邪王不禁雙眉緊鎖。

“稟冥王,此事雖然麻煩,但是我們也不需要把我們所有的行動計劃都耽置,屬下倒有一個計劃,不知是否可行!”

“快說與本王聽聽!”

“冥王,雖然現在我們冥族不便現身,但是我們還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棋子,僻如異邪,還有那個叫楊玉海的小子,他可是最好利用的棋子,而且,他要比異邪頭腦要簡單得多,讓他們替我們辦事,我們便可以在幕後指揮,坐享其成便可,亦不需要出麵動手,天界對我們亦找不到籍口,此一石二鳥之計,不知冥王意下如何!”

“嗯,此計甚妥,不知各位冥羅還有何妙計?不妨說出來聽聽!”

“我等也認為虛花冥羅此計甚妙,是個可行的辦法!”其餘九相冥羅隨聲附喝道。

“好,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那本王現在宣布,在本王閉關期間,十相冥羅各司其職,管好自己的部下,嚴禁私自動人界活動,如有違者,本王決不輕饒,本王閉關這段時間,一切事務皆由虛花代為掌管,如果有人膽敢違命,虛花將代本王全權處置,希望各位冥羅與虛花一起,管好冥界,不得有誤!”幽冥邪王語氣帶煞地說道。

“是,我等謹遵冥王旨意!”

“虛花,阿大這次辦事不利,該如何處置,本王就交由你全權處理了,你意下如何?”

“冥王,屬下有罪!”虛花突然低頭跪了下來。

“你何罪之有,快快起來!”幽冥邪王急忙扶起了他。

“死氣冥羅此次全軍覆沒,此責任,在屬下,而不在他,冥王曾派屬下查訪人界高手一事,臣並沒有將此事徹查清楚,如果臣仔細查探的話,必定可以發現那金甲戰神便是封魔戰神的傳人,而死氣冥羅便不致於吃此大虧,故而此事說來,乃屬下之錯,並不能怪罪死氣冥羅,如果冥王要處置死氣冥羅,屬下願意一力承擔他的過錯,絕無怨言。”

“嗯,你能將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顧全大局,勇於認罪亦需要很大的勇氣,乃大將之才,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此事的確與你有莫大的幹係,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本王亦不想再行追究,不過,你們要記住,我們現在麵臨的敵人異常強大,不僅來自於人界,更重要的是天界的神族無時不刻在緊盯著我們,所以,我們必須要緊密團結在一起,勇於承擔過錯,顧全大局,我們的一言一行都要考慮清楚,現在的蟄伏並不表示我們怕了天界,而是在等待時機,現在一切時機都已經顯現出來,對我們不利的因素雖然有一些,但是對我們更有利的因素卻亦已經出現,我們的時代用不了多久就會來到,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耐心地等待,本王已經等了一千多年,豈會在乎這區區數十年的時光,做大事者,不僅要有無所畏懼的勇氣,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持之以恒的耐心,本王閉關的這段時間,你們必須精誠合作,上下一心,如若誰膽敢強行出頭,妄自冒進,破壞本王的宏圖大計,本王絕不會輕饒於他,你等可聽明白了!”

“是,冥王,我等謹遵您的教誨。”眾冥羅畢恭畢敬地答道。

異邪現在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損失了冥族這個強大的後盾的支援,當然這個他目前還不知道,不過,他喪失了死氣冥羅和十名冥將,這就已經足夠他頭痛一陣子,況且,這次與水連波等人的拚鬥亦讓他受了不輕的傷,胳膊被寒玄折氣箭所傷,而本命元神雖然強行,但是在受傷之後,受金甲戰神那全力的一擊,亦受到了不少的損傷,短期之內恐怕難以複原,這還隻是個人的問題,現在數十萬大軍進退維穀才是他最頭疼的事情,仗打到這份上,進攻已經是不可能,西星國的援軍雖然不主動攻擊,但是卻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而如果自己退兵的話,那一切豈不前功盡棄,徒勞無功。想到這些問題異邪就感到心煩不已,連靜心調自己都難以定下心神。

思前想後,異邪最終決定還是退兵回國,畢竟現在自己受傷,而且宿星國亦是被別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可是個老江湖,自己獵取獵的同時,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獵物,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凡事都必須當機立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何況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雖然此戰無功而返,但是畢竟也打出了宿星國的國威,相信宿星國這次的所作所為,已經足令周邊國家深懷恐懼,這樣想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要他異邪就這樣彌兵罷,那是萬萬作不到的,即使要退兵亦是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否則又如何向自己的將幹們交代,故而異邪決定等,這樣與兜星國耗上幾天,兜星國必定要向自己來求和的,在這點上異邪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他斷定韓玄必定熬不住的,他所受的壓力,絕對不會比自己小的,如果再加上自己紫雲殺手的不斷『騷』擾,韓玄不向自己低頭都不可能。

異邪所猜果然沒錯,韓玄可坐不住了,他之所以能夠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有西星國的援軍支援,不過,援軍畢竟是援軍,韓玄雖然也很感激西星國,但是畢竟自己是兜星國的國王,如果就這樣耗下去,他這個國王也別想再當下去了,他的臣民都在看著他,他又豈能讓戰爭這樣無限製地拖延下去,別的不說,如果再拖延的話,僅靈兜城中數十萬的吃飯問題都難以保障了,更別說城中的數百萬的老百姓了,屆時,恐怕局麵就更加難以收拾了。

趁著現在舒一凡等人還在療傷期間,韓玄決定主動走出去,派人試探一下宿星國的口風,看看能否有退兵的可能,哪怕他吃點虧亦是無所謂的。

派出去的人倒是馬上便回來了,宿星國倒是願意和談,不過,宿星國卻提出了二個條件,一是要賠償數千萬的金幣,以便作為陣亡將士的撫恤費用,二是要兜星國與宿星國結盟,以後宿星國征伐別國,兜星國必須要出兵相助,隻要兜星國答應了他們這兩個條件,兩國才能坐下來細談,基於此之上,他們才有退兵的可能。

韓玄與謀臣們討論了良久,最後終於決定答應宿星國的要求,畢竟與宿星國結盟也不是一件什麽壞事,至少,他們以後總不會不顧一切後果,來討伐自己的盟國吧,這樣對於兜星國而言倒是一件大好事。

宿星國倒是守信之人,在得到了承諾之後,便立即退兵,而且將他們所占的各大城池全部都退還給了兜星國,韓玄倒沒有想到宿星國竟然如此講信用,不過,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暗中進行,把舒一凡等人瞞了個嚴嚴實實。

三天之後,舒一凡與水連雲二人傷愈出關,不過,舒亦雄卻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宿星國的軍隊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撤走,而且退回了自己的邊境之內,這事太過於蹊蹺,舒亦雄不敢大意,一得到舒一凡出關的消息之後,便立即此事報告了他。

舒一凡聽後,便知道裏麵肯定有文章,而且事情可能有些不妙,於是,他命令舒亦雄準備集合部隊,隨時準備回國,而他自己則直奔王宮之中求見國王韓玄。

“哎呀,原來是國師,不知國師的傷是否已經痊愈?”韓玄欣喜地說道。

“有勞陛下掛心,臣已經無大礙,恕臣鬥膽,請問陛下,這宿星國為何突然退兵,陛下可知其中的原因?”舒一凡沒有過多的客套,而直奔主題。

“這件事情,孤王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請教國師,但國師這些天又在閉關療傷,孤王又恐怕會打擾到國師,故而一直未敢驚動國師,對於這件事情,不知國師有何看法?”

“宿星國狼子野心,他的目標恐怕不僅僅是兜星國,這次,我們重傷了他們的國王,而且讓他們損兵折將,兩國之間已同水火,我們兩國如果不攜手合作的話,恐怕我們之間其中任何一個有失,另一個也絕難幸免,唇亡齒寒,陛下,依臣所想,這宿星國是絕對不會輕易退兵的,除非……”舒一凡故作猶豫,沒有再說下去。

“國師有話但講無妨,你乃我兜星國的恩人,孤王是絕對不會怪罪於你的,請直言。”

“除非他們國內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他們這才慌忙退兵的,這是臣的愚見,不知陛下意如何!”

“哈哈哈,孤王也是這樣的想的,可能是老天眷顧我們兜星國,讓宿星國發生大的災難,故而他們才慌忙不迭地退兵而回,國師真是高見,高見呀!”韓玄見舒一凡這樣說道,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得了什麽好處,故而才退兵而回的。”舒一凡突然又冒出一句,頓時便讓乾韓玄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好處,他們會得到什麽好處呢,孤王的城池他們又拿不走,何況他們侵占我們的土地,我兜星國與宿星國已經是勢不兩立,他們又能從孤王手中得到什麽好處呢!”韓玄苦笑地說道,舒一凡的話正說中的心中的鬼,他怎麽能不驚,不過,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又一時找不出什麽話來搪塞,隻好隨口胡扯道。

麵對韓玄的欲蓋彌彰,舒一凡已經了然於朐,他暗暗地歎了口氣,無奈地站了起來,對韓玄說道:“這國家是陛下的,陛下如何處理,臣自然是無權過問,現在強敵已退,臣也要回國向國王陛下覆命去了,我們大軍在貴國已經停留多日,對貴國亦是多有打擾,臣想即刻回國向國王覆命!”

“國師為何行程如此匆忙,可否多留幾天,孤王要好好地報答你們才是,否則孤王會內疚不安的!”韓玄見舒一凡竟然要離開,雖然他心中也正盤算著這件事情,但畢竟人家有恩於自己,總不能開口趕別人走吧,於情於理也不通呀,如果傳了出去,豈不貽笑方!

“陛下言重了,我等是為了道義而來,豈是為了得到兜星國的報答,陛下勿需自責,我們西星國的事務也彼多,出來多時,陛下必定也會牽掛的,請陛下應允我等回國覆命,勿要在挽留我等。”舒一凡現在心中感到極度地不悅,自己好心來相救,沒想到兜星竟然在這個時候出賣了自己,如果不是與宿星國達成了某種約定,宿星國豈會善罷幹休,退兵而回?

“既然這樣,那孤王就不再留國師了,請國師轉達本王對西星國主的謝意,這份恩情,孤王和兜星國上下臣民必定永銘於心的,他日有暇,孤王必定造訪西星國,當麵道謝!”韓玄見舒一凡這麽上道,當然心中很是高興,剛才他還在發愁,這數十萬西星國的大軍駐守在靈兜城應該怎麽辦,現在敵人已退,這數十萬人的給養可是一件頭疼的事,多呆一天就是一天的麻煩,這趕又開不了口,正在為難之時,沒想到這舒一凡竟然這麽急人之所想,馬上便提出退兵回國的提議,他當然是求之不得,嘴上客氣了幾句,便高興地同意了舒一凡的要求。

舒一凡沒有猶豫,立即傳下命令,讓舒亦雄帶領大軍拔營起寨,立即啟程回西星國,而他自己則帶著水連波、水連恩和水連雲三人隨同大家一起啟程回西星國去了。韓玄身為國王當然得去相送了,不過,舒一凡心中不悅,並沒有表示多大的熱情,而韓玄心中有鬼亦沒有說什麽,他覺得舒一凡似乎知道了一些事情,不過,他卻不好相問,隻有做個悶葫蘆,氣氛一時倒尷尬起來。

“陛下請留步,臣告辭了!”舒一凡終於開了口。

“國師一路順風,請代孤王問候西星國主,轉達孤王對他謝意。”

“陛下,請放心,臣一定會的,臣還有一句話請陛下記住。”

“何事,國師但說無妨。”

“宿星國狼子野心,陛下一定不要被他所蒙蔽,有時候兩麵討好,反而兩麵都不討好,陛下請珍重,臣告辭了!”舒一凡說完之後,便扭頭而去,留下了一臉尷尬和驚愕不已的韓玄在身後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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