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婉性子清冷, 從來都不是一個重欲的人。

但在這個夜晚,她一點也不想與自己的alha分開。

這倒不是她渴望著與對方行**,她是不想讓眼前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哪怕兩人隻是像現在這樣並肩坐著, 也能讓她感覺到安心與滿足。

對沈寒的依賴, 顧君婉其實在兩人戀愛初期就已經有了。

被對方標記之後, 這種感覺直接就放大了數倍。

就像是一壇窖藏的美酒, 在開啟泥封後, 釋放出了其獨特的馥鬱及香醇。

顧君婉給沈寒安排的宿處非常講究。

那是位於外交接待大廳背後的獨棟別墅, 舒適度自是沒話說, 最關鍵的是這個地方有著極強的私密性。

這幾套別墅,是按照著接待外國元首或重要使節的規格修建的。

但通常來講, 那等身份的人物,一般不會留宿於和平宮內。

簡而言之,這個地方就屬於成本很高、使用率極低但卻又必須要有的存在。

眼下, 用來充當女君與她伴侶的臨時愛巢,再合適不過。

車輛直接從外賓接待區旁側的地下車庫駛入, 在通過一道自動檢測閘門後,便到了獨棟別墅所在的區域。

每套別墅都有著專屬的停車位以及私人電梯, 下車之後, 就可以直接乘電梯上行入戶。

車輛停穩,許昭非常識趣的留在了車上。

司機更是穩如泰山,聽著後排那兩位已經下了車,他愣是連扭頭多看的動作都沒有。

沈寒牽著顧君婉的手下了車, 而後就瞧見一米開外的車位上還停著一輛黑色小轎車。

車身幹淨無比, 一看就不是久停在這裏的那種。

“咦?誰的車啊, 居然停在了這裏!”

聽著沈寒的小聲嘀咕, 顧君婉抿唇一笑, 而後直接拉著對方去乘坐電梯。

直到兩扇合金電梯門關上之後,她才開口:“那是給你準備的車,不然,難道你還要大搖大擺的從地麵安保室門口走出去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顧君婉忽然就想起了今天母親跟自己所說的那些話。

有關於暫時不能公開戀情的問題,她知道沈寒並不會介意。

但她心底卻是壓著一絲愧疚。

兩人之間的關係本應是擺在陽光下受眾人祝福的。

但現在卻因為自己這邊的原因,搞得跟**似的。

顧君婉心裏在想著什麽,沈寒自然是不會知道。

她現在特別高興,因為,自己又可以在專屬空間裏跟老婆獨處了!

這裏的安全級別很高,不存在進進出出會碰見人的情況。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自己現在已經得到了家長們的認可,是不是就意味著,老婆可以在自己這裏留宿了?

進入室內後,智能家居係統立即開始自行運轉。

現在已是晚上10:45,燈光點亮即是柔光模式。

沈寒換好鞋後並沒著急著進屋,她站在玄關,心裏突然湧出一股特別溫馨的感覺。

顧君婉輕輕握住自己alha的手掌,衝對方眨了眨眼。

“不進去看看嗎?”

“因為時間有些緊,原來的裝飾我隻讓人做了一些簡單的調整,你可以按照你所喜歡的”

話還沒有說完,紅唇已是被對方低頭銜住。

沈寒溫柔地勾勒著,引導著對方與自己唇舌相纏。

直到顧君婉有些呼吸不穩,她才主動放過了對方。

她埋首在Omega頸側,嗅著那沁人心脾的冷梅香,喃喃道:“我可以按我喜歡的方式來布置對不對?那我想讓你也住進來。”

說完,她又湊到對方耳畔小聲央求:“今晚別走好不好?”

顧君婉哪裏受得住對方這樣的攻勢。

她原本就不舍得離開,現在,更是快要軟化在對方懷中,根本沒法走了。

一想到許昭與司機都還在地下車庫等著,顧君婉趕忙伸掌抵住alha那四處作亂的唇。

“等一下我得跟許昭交待幾句,她們還在樓下待命呢。”

車庫中。

司機抬腕瞅了瞅表盤上的指針,而後輕咳一聲:“我覺著吧,陛下她大概也許多半是不會再下來了。”

許昭從不在外人跟前討論顧君婉的私事。

於是她板著麵孔肅然出聲:“少說話,多做事,陛下若是有什麽吩咐,咱們隻管照做就是!”

司機:“哦~”

尾音剛落,許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顧君婉打來的,言語簡練,連半分鍾都沒到,通話就結束了。

許昭收起電話,扭頭看了一眼司機:“走吧,咱們明早再過來。”

司機小眼睛猛然一亮,嘴角露出一記‘看吧,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笑意。

倒車出庫,打了個方向,而後載著許特助雙雙下班。

別墅,臥室。

顧君婉與沈寒一前一後洗完澡,而後穿著同款綢製睡衣鑽進了被窩。

“對了,在車上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傷口疼嗎?”

“剛才洗澡前我都忘了這事了,這屋裏備有藥膏,我給你塗些傷藥再睡吧,休息一晚應該就沒那麽痛了。”

顧君婉剛躺到**,立即又撐起胳膊,示意身邊人去拿藥。

事實上,在洗澡之前她原本是記著的,結果某個alha又厚臉皮地提議要一起進浴室。

上一回顧君婉稀裏糊塗的答應了一起洗澡,而後洗了近兩個小時都沒能出來。

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她直接就擰著對方耳朵將其趕進了主臥浴室。

經這麽一打岔,提醒對方注意傷口的事就被忽略過去了。

直到剛才,沈寒伸手調暗床頭燈光、袖角滑落露出手臂處的淤青時,顧君婉這才又想了起來。

沈寒才不想把時間用在塗藥膏這件事上!

再說了,那藥膏雖然聞起來沒什麽氣味,但味道卻又苦又澀。

塗在肌膚上,遲早都得卷入自己口中,那不是自己坑自己嗎?

於是,沈寒就哼哼唧唧地開始拒絕。

她伸臂將顧君婉攬入懷中,拿唇去拱對方溫軟的頸窩:“老婆,我不想擦藥,那藥塗在傷口上火辣辣的,會影響到我晚上睡覺。”

顧君婉身體本就敏感,被對方抱著這麽軟聲一哄,她的耳根立即就開始發起燙來。

她伸手回抱著對方,縮著脖子小聲問:“那那不擦藥的話,你不是也會覺得疼嗎?”

沈寒悄然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吮著Omega已快充血的耳垂道:“你就是我的藥,讓我吃一口,就不覺得疼了。”

鋪天蓋地的雪鬆包裹而來,引著顧君婉體溫逐漸向上攀升。

原本輕放在對方身上的雙掌,也在不知不覺間抓緊了心上人的睡衣麵料。

見對方沒有出聲,沈寒繼續在其耳邊誘哄:“君婉,可以嗎?”

“這一次我輕輕地咬,保證不會把你弄疼。”

實際上,咬得輕一點亦或是咬得重一點,僅從疼痛程度上講,差別並不大。

顧君婉會有低泣的反應,也不是因為疼。

隻不過,被標記時自己身體所反饋而出的種種羞恥的感覺,顧君婉哪裏好意思去跟自己的alha提及。

此時此刻,她的情潮已被對方調動了起來,根本拒絕不了alha的求歡。

她微微仰脖,將自己瓷白而柔嫩的頸項暴露在對方的唇下,而後輕輕地道出一聲‘嗯’。

沈寒吻著對方的青絲,握著顧君婉那柔若無骨的腰,將其翻了個身,讓對方的背脊貼著自己。

以唇瓣拂開Omega頸後的發絲,沈寒並沒有直接咬上去。

她甚至也沒第一時間觸碰對方的腺體,反而是極有耐心地親吻著腺體周圍的肌膚。

顧君婉原本都做好了腺體皮膚被對方咬破的準備。

沒曾想,對方竟是這樣‘折磨’自己。

濃鬱的冷梅香息彌漫開來。

幾分鍾過去,Omega金色的瞳眸中已是布滿了氤氳的水霧。

“沈寒~”

聽著自己Omega那催促般的輕喚,沈寒也有些忍不住了。

她微微側頭,調整好角度,啟唇,朝著那梅香洶湧處探入。

犬齒刺入的瞬間,沈寒就感覺到自己食言了。

她咬得有些深,以至於顧君婉再度發出了類似於啜泣般的‘嗚嗚’聲響。

那介於痛楚與舒服之間的細碎嗓音,加劇了她眸底的炙熱。

她沒法鬆開力道,隻好挪過掌心,輕輕握住了對方的手背。

顧君婉的雙手原本在身前絞在一起,感覺到沈寒的觸碰後,她立即抓住了對方,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而後的纏綿中,顧君婉又低聲嗚咽了好幾次。

沈寒的身上則是再度增添出新的紅痕。

情到濃時,已是沒人再去注意這些了。

……

第二天,上午9點。

顧君婉準時踏入行政辦公大樓,所過之處,工作人員們全都放下手中活計,恭恭敬敬地朝女君表達問候。

顧君婉穿著一襲幹練的西裝,神色恬靜而淡然。

她微微頷首,在一眾謙遜而又敬畏的目光注視下,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直到瞧見女君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年輕一些的工作人員這才雀躍地交流起來。

她們自是不敢公然討論有關於女君的話題,隻在一個個小群裏釋放著自己心底的激動。

【哇!我剛走出辦公區,就見著女君了!我覺得女君好美啊,又颯又a!】

【我也看見了,就是離得較遠,嚶嚶嚶,我也好想近距離的跟女君問好啊!】

【插個額外的話題,女君今天噴了香水,好像還是木質調的中性香,我覺得跟女君的氣質特別搭,我一個Omega都快要腿軟了~】

【是嗎?我怎麽記得女君以前是不噴香水的呢?】

【鄙視樓上,說得好像你是女君身邊的近臣一樣,你要搶許特助的飯碗嗎?嘻嘻,我要去告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