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12月下旬, 氣溫早已偏低。

白日裏降了一場雪,將整個玉升莊園鋪就得像是童話裏的雪國世界。

顧君婉略微縮了縮脖子,將自己的耳朵從沈寒溫熱的唇邊‘解救’了出來。

她覺得今天晚上的alha與以往有些不太一樣。

但就如許昭之前所說, 具體是哪裏出現了變化,又很難用言語說清。

因為是自己提出的要帶沈寒回房間,所以在半途中顧君婉就撥打了兩通電話, 暫時將自己住宿區域的警衛與服務人員調離了一會兒。

兩人很順利的就回到了單獨劃分給顧君婉的獨棟別墅。

別墅占地不小,院子裏有車庫、花園以及遊泳池。

室內的客廳裏有著水景設計,取意上善若水。

行走在通往二層私人區域的旋轉樓梯上時,聽著潺潺的水聲,頗有一種寧靜致遠的別致享受。

室內開著暖氣,來到二層區域之後, 沈寒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了。

她穿著一襲黑色的軍用製式毛衣, 走到顧君婉身前,接過對方剛剛解下的圍巾,體貼詢問:“溫度合適嗎?用不用我再把暖氣開得大一些?”

顧君婉搖了搖頭。

她伸手拉開自己羽絨服的拉鏈, 將自己從略顯臃腫的外套中剝離而出。

冷梅迎著寒冬綻放, 氣息中除去香甜的成分, 還有著傲然與堅韌。

嗅著專屬於自己Omega的幽香, 沈寒突然間就想起了穿越前有關於梅花的詩句。

淩寒獨自開

為有暗香來。

將手裏的外套、圍巾等物品放置妥當後,她拉著顧君婉的纖掌在沙發上坐下。

Omega的指尖泛著涼意, alha索性將它們通通攏在自己的掌心。

其黑白分明的眼眸盛著柔光, 落向了身旁纖細的身軀。

顧君婉穿著一襲白色的軍服,沈寒曾經見過。

就是兩人剛剛相識那會,在新麗國邊境酒店與政客們周旋時所穿的那款指揮官軍裝。

兩者在細節上有很多不同之處, 但大體款式是差不多的。

硬朗的軍裝麵料包裹著Omega細軟的身體, 帶出的卻是一種別樣的優雅與英氣。

女君金色瞳眸微微眨動, 少了一絲白日裏的威嚴,多了幾分柔軟。

沈寒目光下移,盯著對方眼下因連續熬夜而生出的淺淺青色,開口問她:“困嗎?”

顧君婉點點頭,但卻並沒有要立即去休息的意思。

她小幅度地轉動著自己的手,將手背貼在對方熱騰騰的掌心繼續取暖。

看到對方這樣的表現,沈寒哪裏還會猜不到,她肯定還想要再看兩小時的文件才會去洗澡。

即使人躺在**,腦子也不會真正停止運轉。

這一連幾日,都是如此。

“君婉。”沈寒輕喚出聲,在對方澄澈目光的注視下,掀唇提醒,“你剛才說過要親我的,女君得一言九鼎噢。”

說著,她又傾身上前湊近了對方:“這一回全程都由你來主導好不好?前幾天你在白鷺酒店那樣咬我,我很喜歡。”

兩人最近接吻其實比較頻繁,沈寒在室外剛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顧君婉以為自己做起來不說遊刃有餘吧,但熟練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此時此刻,聽到對方如此直白的表達,她的麵頰頓時就燒了起來,泛出一抹動人的紅暈。

沒有得到顧君婉的立即回應,沈寒也不急,更沒有出聲催促。

她就保持著身體前傾的姿勢,含笑望著對方。

顧君婉穩了穩心神,控製著呼吸靠近了自己的alha。

“你不要看我,閉上眼”

Omega香甜的氣息撲麵而來,令alha腺體血管中的血液悄然加快了一些流速。

沈寒剛剛閉眼,一雙柔軟的唇瓣就貼了上來。

不同於顧君婉以往偶爾反客為主時的熱烈,這個吻,有著明顯的生澀與輕柔。

她像是在親吻一件珍貴的瓷器,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意味。

往常在這個時候,沈寒早已伸手托著對方的後腦開始加深兩人之間的親密相觸了。

但今天卻是不同。

沈寒始終都規規矩矩的,沒有去掠奪對方的唇舌。

她的雙手也沒有挪位,一直盡忠職守的給女朋友當著‘暖手爐’。

alha乖巧與被動的表現,令Omega心中湧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

這種安心與被對方保護時的那種感覺截然不同。

顧君婉很快就喜歡上了這樣的狀態。

‘原來全程由自己來主導是這種感覺啊!’

心裏這般想著,她又學著對方以往所做的那樣,去試著‘開啟城防’。

觸探到對方唇中柔軟的那一刻,顧君婉隻覺腦海中似有電流掠過,呼吸也不受控製的變得灼熱了起來。

暗香浮動。

矜持的冷梅逐漸熱切,在雪鬆領地裏留下越來越多自己的烙印。

沈寒克製地回應,強壓著自己心中熊熊燃燒而起的占有欲,絲毫也沒有要奪回主動權的意思。

她今晚跟著自己的Omega回別墅,是為了幫對方舒緩以及放鬆的。

並不是為了讓對方更疲累,或是讓眼前本就混亂的局麵變得更麻煩。

現在看來,小目標完成得挺不錯。

隻是,還略微差了一點意思。

沈寒悄然釋放了一絲自己的信息素。

既輕又淡,如同薄薄的雲霧,撫慰著自己女朋友那緊繃多日的心神。

這少量的信息素不會強行挑起Omega的**。

所帶給對方的,隻有舒適與溫暖。

顧君婉感覺自己像是浸泡在一汪溫泉之中。

毛孔舒張,神經放鬆。

積藏於體內的倦意很快就浮顯了上來。

但她卻還不想結束這個吻。

顧君婉將自己的纖掌從對方手心裏抽出,推著沈寒的肩頭,將其輕輕壓倒。

她趴在對方柔軟的胸前,咬了一番那潤澤可口的唇瓣之後,又轉而去啄alha的頸側。

本能的**驅使著她,去探取能讓自己感到愉悅的味道。

在沈寒白皙的頸間留下第二顆淺紫色的痕跡之後。

顧君婉就在雪鬆氣息的籠罩下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深層次的疲倦如同浪潮一般席卷而來。

促使著有些勞累過度的女君很快就從淺眠進入到了沉睡狀態。

沈寒一動不動地躺著,任由顧君婉趴在自己身上休息。

她緩慢地將手臂環在對方的軟腰間,好讓對方能睡得更加踏實。

今晚的目的順利的達成了,但沈寒現在卻有些難受。

之前她一心隻想著讓顧君婉能睡個好覺,卻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

熱戀期的alha哪裏經得住被自己的Omega這樣撩撥!

沈寒額間頂著一腦門的熱汗。

頸後腺體中的信息素幾乎快要爆衝而出。

奔騰的熱血讓她身體變得炙熱。

喉嚨也是幹涸得厲害,像是被日頭連續照曬卻沒有得到足夠灌溉的土地。

確定顧君婉已經睡得很沉了,她這才抱著對方輕緩起身。

在沙發上托穩對方的後背與膝彎,抬腳朝著臥房走去。

將嬌嬌軟軟的女朋友平放在**後,沈寒又輕手輕腳地替對方脫了鞋。

拉過被角將其蓋上,她趕忙重新返回了沙發區域。

很快,許昭的工作電話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沈寒打來的。

一聽對方向自己要s級alha專用的抑製劑,許特助立即就緊張了起來。

“你的易感期到了嗎?”

“陛下呢?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沈寒一手捂著自己的後頸,一手捏著電話,壓低聲道:“她睡熟了。”

“我易感期沒到,隻是那什麽哎呀你別問了,今晚我想留在屋裏照顧她,你也知道的,她太累了,再不好好睡個覺,人都要垮掉。”

許昭自然清楚對方說的這些事。

她也特別擔心自家女君的健康問題,但有關於抓捕李建業這件事,她無法去勸解對方把心態放鬆。

不誇張的說,那簡直都稱得上是國仇家恨了。

任誰處於顧君婉那個位置,都不可能鬆緩。

還好沈寒暫時解決了女君很重要的睡眠問題。

隻是想到這裏,許昭又有些牙疼起來。

‘沈狗子是對陛下使用了什麽葷招啊?還需要用抑製劑來壓!’

‘哎,罷了罷了,陛下與沈狗子感情那麽好,我操個什麽心啊!’

女君的住宿周圍夜間會進行守衛與戒嚴。

沈寒給許昭打電話除了找對方要抑製劑外,還需要對方幫忙解決警衛方麵的問題。

而且,自己頂著護衛隊長的身份,失蹤一整晚必須得有個合理的解釋。

這些事情,隻有許昭予以配合,才不會出問題。

許昭很快就將一係列的安排處理妥當。

她提著公文包,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顧君婉所在的獨棟別墅。

進到一層的客廳之後,沈寒已經站在不遠處等著了。

“陛下她”

許昭原本是想詢問一下顧君婉的狀況的,結果話才剛起了個頭,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因為,眼尖的許特助瞧見,眼前那個alha脖頸間印著兩處紫色吻痕!

一看就是剛剛被人咬的,而且十分明顯!

什麽都不用問了。

許昭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她又不是傻白甜。

結合著先前的通話以及現在所看到的畫麵,她猜也能剛事情猜個大概出來。

“抑製劑給你帶來了,你自己弄還是我幫你注射?”

沈寒想了想,拖過一旁的椅凳,背對著許昭坐下。

她自己動手撈起頸後的馬尾,真誠開口:“你幫我吧,方便一點。”

許昭從公文包裏取出藥劑與針管,麻利地準備妥當,而後盯向了alha的腺體。

‘嘶~怎麽腫成這樣?沈狗子剛才究竟都經曆了些什麽啊?真是讓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