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這日子才快呢, 轉眼餘母就要動身回去了。

郝母葉不待了,家裏過幾天就開始農忙了,郝建軍給倆人買了臥鋪火車票, 一個往南一個往西。

給家裏大哥跟爸都打了電話讓倆人提前過去接,接到了再打電話, 順便找關係讓乘務員關注些。

送完兩個人,順路買了幾根紅腸, 郝建軍就開車回家了。

出來的早, 到家媳婦跟兒子們才午睡。

劉姐看他回來道:“送上火車了啊?吃飯沒?”

“嗯, 送上車了,隨便有啥對付一口吧。”

“行。”劉姐轉身回廚房煮一鍋餃子,郝建軍吃完洗幹淨碗筷進屋摟著媳婦兒補眠。

“給娘跟媽送上車了啊?”

“嗯, 估計六點鍾之前都能到家。”

“行, 媽跟娘一回去我還有點不適應。”

“沒有, 有時間咱倆就回去,三個小家夥都大了。”

生歡想想也是,窩在郝建軍懷裏睡了。

這餘母跟郝母沒回去兩天, 郝建軍就開始忙了起來,時不時晝夜顛倒,回家也沒個準點, 有時間就趕緊回家補眠。

比預計的一千人多了一半,好在宿舍跟糧食都充足, 第一個月就淘汰了一千人返回原來的隊伍。

生歡擱家也沒閑著,跟劉姐倆人忙活著把菜籽發芽。

年年生歡育苗都早,短短的六七個月生歡家愣是能吃三茬菜。

生歡每每以為要開春能把苗種進地裏, 就下一場不大不小的雪搗亂。

一場暴雨過後, 樹抽芽, 草冒頭,沒有郝建軍給翻地,劉姐也沒讓生歡弄,自己一天犁點,她犁完之後生歡就給種上,再灌上有著營養液的水跟發酵好的有機肥。

忙碌過後的郝建軍發現自己家地裏的小菜秧已經活了,這才發覺一忙都是兩個月了。

進屋就發現兩個小家夥依著媳婦兒口齒含糊的喊媽媽。

同時伴隨著奶包的上櫃子裏拿了點心被發現拿著小蛋糕狂奔,還喊著不要不要的往劉姐身後跑。

屋子不如以往的整潔,肉眼可見的地方都是玩具,郝建軍笑著把兒子抱起來。

“爸爸!爸爸你回來!爸爸!我想你惹~”

說著想,小家夥還不忘往嘴裏放小蛋糕。

生歡無奈:“老公,他已經吃了好幾塊了,別讓他吃了不然吃不下飯了。”

小家夥當即擰眉喊道:“不要不要!爸爸不會搶寶寶糕糕的是吧?”

郝建軍無奈又好笑,這小家夥還學會套路了:“爸爸一天沒吃飯了,肚肚好餓,可以給爸爸吃嗎?”

“爸爸你放我下來,我去給你拿!”說著小家夥手指著點心櫃,郝建軍一口咬住小家夥的點心,奶包楞了一下,隨即哭出聲來。

生歡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郝建軍,郝建軍把兒子放在脖子上,小家夥忙抓住爸爸耳朵,郝建軍帶著跑起來。

福寶跟元寶看的咯咯笑,著急也要抱抱,郝建軍扶住奶包,一手撈起倆兒子擱屋裏跑起來,頓時一片歡笑。

劉姐沒想到郝建軍回來吃,做的飯就一點。

“沒事劉姐,隨便煮個麵條就行。”

生歡哪來應,他肉眼可見的瘦了,一看就是沒吃好,回家還能糊弄。

“你帶孩子,我去弄!”

打十個雞蛋,做個蝦仁雞蛋羹,養胃還有營養,讓郝建軍帶三個小家夥先吃著。

補身子還得是大骨頭,生歡下了地窖,拿了個豬肚,拿了幾根大棒骨,早上還來了排骨。

郝建軍對海鮮興趣不大,他覺得吃著沒有肉過癮,生歡幹脆不拿魚啥的了。

順手擱空間裏拿出一隻收拾完的老母雞上來。

進屋把豬肚又收拾一遍,這還是年前的的一直沒想起來吃呢。

白胡椒炒熟砸碎跟薑絲拌勻,豬肚焯水,雞去腿骨個指甲雞尖洗幹淨之後肚子裏塞進胡椒,塞進豬肚裏,再放胡椒,再焯水之後放胡椒進砂鍋煲著。

大骨頭跟五花肉熬湯下酸菜,排骨紅燒放土豆,都是功夫才,沒有一個半點吃不上。

胡椒豬肚雞煲一個小時撈出來切塊進過了涮幹淨胡椒,再把湯過濾之後調味接著在砂鍋裏煲,米飯燜上,菜出鍋。

三個小家夥因為爸爸回來都激動,郝建軍暗搓搓的教兩個兒子叫爸爸,奈何兩個小家夥沒有奶包聰明,奶包第一口就喊的爸爸。

兩個小家夥抱著爸爸喊媽媽,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你這回忙完了嗎?”

“沒有,選□□留下的人,之後是係統的訓練,就不會這麽忙了,對不起啊媳婦,忽略了你跟兒子。”

“ 有什麽的,一年到頭才忙倆月。”

“媳婦兒你真好,對了!媽給小王介紹那姑娘,我看倆人好像成了,那書信往來才膩歪呢。”

生歡不可置信:“人小情侶的信你看什麽?變態嗎!”

郝建軍一臉委屈:“這是防止書信泄露信息,這是必須關卡。”

“真的?”

郝建軍點頭:“真的。”

“那吃飯!對了你說他倆膩歪是成了?”

“好像是要談婚論嫁了,那姑娘是個可憐的,家裏爹媽前兩年沒了,親戚差點沒讓上成學,還是老師可惜,去家裏說上完高中爭取讓那姑娘留校,那姑娘說在學校掙錢都給她大伯一家,這才讓她上完學。

畢業之後留校,拿著三級工資,手裏一個月就能留十八塊,還是家裏不知道她漲工資,以前二級工資她一個月就能留三塊錢,這漲工資也是去年的事。

看信裏的意思,那姑娘想賣了工作投奔小王來,有點破釜沉舟的意思。”

生歡歎口氣:“誰知道是不是不破不立呢,一會兒給媽打個電話讓幫襯著點。

你說她爹媽咋沒的?”

“煤礦坍塌,送醫院不趕趟了,補貼一千塊錢,都在她大伯一家手裏。”

生歡歎口氣:“解放軍同誌?你都不管的嗎?”

“啥事都要我管那還得了,但是跟她倆成了我跟首長說一聲,到時候會就看當地辦事效率咋樣了。”

生歡翻個白眼,她還不知道,生怕給人申完冤追回來房子跟錢,人家姑娘肯定得留校,誰還來著鳥不拉屎的地方。

郝建軍低頭吃飯,天底下這種事太多,但是給手底下兵找媳婦兒才是自己管的正經事。

奶包已經能少吃點大人吃的了,郝建軍給奶包夾兩塊雞肉兩塊排骨,也就吃飯時奶包的小嘴才安靜一會兒。

生歡生怕他傷了嗓子,到時候疼起來難受,他跟兩個小子喝的水都換成了梨水,一點糖沒放,就是有梨子的甘甜跟清香,幾個小家夥每天喝水都多了起來。

郝建軍太久沒消停坐在飯桌上滿足的吃一頓飯,更別提是自己媳婦做的噴香的菜了。

兒子徹底的交給了郝建軍,郝建軍可是知道魔音灌耳的感覺,想著幾個小崽子精力充沛要不早上拉起來訓練!

這麽想著郝建軍就有了計劃,打算等小崽子大一點就付出行動,現在還太小了,奶呼呼的三個還真有點舍不得。

三個小家夥睡著,郝建軍才有時間跟媳婦交流感情,化身猛虎細嗅薔薇。

第二天一早,郝建軍做夢被一群黑熊追趕,最後一個泰山壓頂壓扁。

睜開眼睛三個小家夥坐在自己身上,元寶坐在胸口,小手使勁扣自己嘴,福寶騎在腰上蹦躂,奶包躺著腿上小嘴嘚吧嘚。

郝建軍把元寶往下挪挪,實在是這小家夥越發上沉了。

郝建軍很想問媳婦,三個小子也是這麽折磨她的嗎,顯然不是,小家夥一個不敢往生歡身上去,福寶說話聲音大奶包還豎起小手指噓噓。

小家夥還知道捂上嘴咯咯笑。

每天早上有新鮮的牛奶,郝建軍到門口取出來,拿到廚房煮一瓶。

一份多的,兩份少的,三個小家夥抱著奶瓶一邊喝一邊不安分的玩。

郝建軍也不管他們,反正撒了最多就是洗被單,要是養成了喂的習慣拿一天不用幹別的了。

劉姐起來做飯,本來郝同誌不在家她跟生歡一起吃飯,就晚些起來喂三個小家夥就行。

一時間竟然忘了郝團長回來了,這想起來匆匆起來做飯。

“劉姐不用著急,等我媳婦起來吃,我今天休息。”

“啊?那好,想吃什麽?”

“春餅吧,好久沒吃了。”

“行,我去烙餅!”

郝建軍看媳婦沒醒,這天正好,拿出小推車把三個崽崽放進去:“走!爹帶你們溜溜去!”

“哦!溜溜嘍!”奶包坐在第一個,像個小火車頭向前出發。

“誒呦!這三個娃可真像你跟小餘,這哪個是哪個啊?”

政務媳婦兒手裏拿著飯盒老遠就看見這奇怪的一幕,上前一看居然是三個連一起的嬰兒車,裏邊的小娃娃粉雕玉琢招稀罕。比年畫娃娃長得還好看。

“哈哈,第一個是奶包,第二個是老二元寶最後這個是老三福寶,叫伯母!”

“伯母好!“

“好好好,這小奶糖拿回去吃。”說著掏出一把糖給奶包,至於後邊倆小的還是不給了,省的惹麻煩。

“謝謝伯母!”

“那我先走了!”

政委家嫂子走還有別人家的,郝建軍遇見人就說話,都給人整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