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走時, 生歡給把剩下的粘豆包拿回去了。

生歡整個人都累的虛脫,泡了個澡,逗弄一會兒兒子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 郝建軍又去上班,留生歡跟兒子倆人獨處。

生歡發現兒子長得越發快了, 找了個稱出來,一稱, 小家夥還怪配合的, 躺在小筐裏抓著邊邊。

這一稱, 原來小家夥都十斤了,生歡抱起揮手要寶寶的兒子親親:“我們小奶包都十斤啦!”

小家夥像是能聽懂似的抓住生歡的馬尾辮揮舞,生歡被他把頭發抓撒了才發現兒子力氣居然這麽大了。

把抓散的馬尾打開, 直接紮個丸子頭, 讓小家夥夠不到。

小家夥生氣了, 哼哧哼哧的放下手抓住媽媽胸前的衣服,小腦瓜一埋不理他了。

生歡看這小家夥的小模樣笑個不停,怕小家夥悶住, 找來一個撥浪鼓讓他抓。

小家夥直接被吸引了,手裏晃悠著撥浪鼓就睡了。

生歡想著這小家夥還沒吃奶,想必睡不了一會, 就給放在自己跟前兒寫起了東西。

果不其然,睡著的小家夥還砸吧著小嘴, 不一會兒就醒了,哇哇的哭啊,生歡給喂奶這才不哭。

小家夥睡眼朦朧的抓著生歡的肉, 小手抓的生歡生疼, 趕緊給撥浪鼓拿來放進他手裏。

小家夥一邊吃奶, 小眼睛一邊追著撥浪鼓,生歡發現自己兒子越發不愛睡覺了,除非是困極了。

小家夥頭發有些長了,小家夥自己時不時就薅,生歡真怕他給自己薅禿了長大了後悔。

小家夥就仰躺在嬰兒床裏,時不時看看媽媽,時不時玩一下撥浪鼓。

生歡想了想把書收起來,折些千紙鶴,掛上線之後掛在小家夥上邊,用嘴輕輕一吹,千紙鶴隨風飄**。

小家夥好奇的抓抓抓,要抓到時候生歡給吹股風,小家夥急了生歡就讓紙鶴落一會兒,抓累了不一會就睡著了。

本來還打算再寫點,一看時間已經十點了,兒子還得睡一會,生歡想著中午吃點啥呢。

想起來好久沒吃羊排了,拿出來一扇紮眼之後醃上再上烤箱烤。

拿出來一條裏脊肉切片之後用胡椒粉澱粉醃一會兒,正好昨天剩些火鍋底料,做個水煮肉片。

再拿出來一顆白菜跟一塊凍豆腐加點粉條做個豬肉白菜燉粉條。

看著家裏那麽多白菜,生歡把白菜幫收拾收拾,把缸刷幹淨,接著一層鹽一層白菜的壘滿滿一缸,最後在倒入涼白開,再壓上大石頭,估計半個月一個月就能吃了。

果然沒有酸菜的冬天是不完美的,郝建軍這人過分,腐乳什麽的都拿走了,生歡想著明天讓他拿回來。

郝建軍回家進屋就聞到菜飯的香味,生歡正把烤羊排切開撒調料。

郝建軍進屋就看見了:“媳婦兒!先給我來一根!”

生歡端著盤子示意他自己拿,郝建軍拿一根接過盤子再放進烤箱裏。

“誒我去,真香!”

“對了老公,你晚上把腐乳壇子拿回來,沒有腐乳做飯都沒有眼神了。”

郝建軍不好意思撓頭:“媳婦兒,那些都吃沒了。”

生歡驚訝:“這麽快?那湯呢?”

“我跟小王俺倆吃的,湯都讓這小子泡飯了。”

生歡扶額,無奈笑到:“好吧,那壇子改天拿回來,晚上回來磨豆子,這回我多做些,你給小王拿點。”

“行!那我泡豆子,正好多弄點凍凍豆腐吃!”

“嗯,正好你天天買也費勁。”

郝建軍一下子泡了三十斤豆,生歡好氣又好笑,弄那麽多吃到什麽時候去啊,吃沒了再弄唄。

郝建軍泡完豆子,忙進屋看兒子,今天回來還沒看兒子呢。

再廚房郝建軍就看見床頭掛的東西了,像是媳婦折的小鳥,自己媳婦手真巧,湊近一看自己兒子已經醒了,擰著小眉頭盯著小鳥,連他爹回來都沒看見。

郝建軍就看著兒子吐著小舌頭,口水都蹦出來了,郝建軍輕撫小鳥,小家夥緊擰的眉蘇展開,伸起小手抓抓。

郝建軍看兒子著急,把兒子抱起來坐在自己手臂上,把小鳥給他,小家夥攥著就往嘴裏塞,郝建軍眼疾手快趕緊給小嘴擋住。

小家夥避開爸爸的手,郝建軍無奈坐下給小家夥放進懷裏夾住,伸手拿千紙鶴,誰知道這小家夥勁這麽大了,郝建軍怕傷了他不敢使勁,一時間還拿不出來。

生歡進屋,就看這爺倆鬥智鬥勇,拿過撥浪鼓晃晃吸引小家夥注意力,果然小家夥撒手接過撥浪鼓,被捏扁的千紙鶴落入生歡手裏。

郝建軍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公,一會給奶包頭發剪剪吧,太長了他熱,還總是薅。”

郝建軍吃完飯,在小家夥睡熟之後這才敢小心翼翼的下剪子,生歡看著他手心腦門冒了一下的汗,好笑的給他擦。

可算剪完,郝建軍呼出一口氣,小心翼翼把零星幾個頭發茬弄出來,小心翼翼就是怕毛茬弄到小家夥身上,他剛睡著要是洗澡估計會感冒。

郝建軍給小家夥剪完頭發,等來等去小家夥也沒醒,無奈親了親小家夥臉蛋兒就上班了。

生歡發現自己兒子睡的時間尤其長,眼看著睡了四個小時,生歡時不時摸摸他臉蛋看看熱不熱,時不時摸摸尿不濕,時不時探探呼吸,小家夥突然睡時間長生歡還有些不習慣呢。

郝建軍回家進屋疑惑問道:“這小家夥又睡了?”

生歡搖搖頭:“沒有,一直睡來著。”

“啊!”郝建軍慌忙進屋,探探小家夥呼吸跟腦門,想著沒事啊,但還是著急,把兒子抱起來親親,小家夥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嗚嗚的哭了。

郝建軍慌了,兒子一般不哭,趕緊把尿不濕打開,端著小家夥進了衛生間,小家夥上完廁所郝建軍給收拾了一下。

小家夥還是哭,生歡拿來奶瓶,小家夥眼睛掛著眼淚,抓著爸爸衣服上的紐扣,咕咚咕咚喝著,本來還剩下的奶,今天愣是沒夠,生歡隻能在弄這些,小家夥吃了一半這才精神。

郝建軍腦子瘋狂運作,自己兒子的表現像是進入了兩月齡寶寶的階段了,眼神掃過兒子,看著好像將近六十厘米了呢。

“咱家小家夥時不時發育的快了一點?”

生歡想了想:“這也不是絕對的,但是差不多,咱家寶沒幾天也到倆月了。”

郝建軍想想也是,估計是生歡的奶畢竟有營養,給小家夥洗洗澡,徹底精神了。

小家夥睡久了就不樂意睡了,黏在郝建軍身上不下來,郝建軍無奈把石磨弄到屋裏來,抱著兒子推磨。

郝建軍不住的轉圈,小家夥有點迷糊,幹脆埋在爸爸懷裏不看,小嘴好像找到了好玩的,一口叼住嘬起來。

郝建軍猛軀一陣,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一臉沉醉的小家夥,生歡疑惑過去看,就看見郝建軍把兒子舉起來,生歡看著他白襯衫上的口水楞了一下,隨即就扶住石磨笑的直不起來腰。

小家夥被打斷一臉不高興,被爸爸倆手舉高,整個小家夥著急的啊啊啊伸手要抱抱。

郝建軍無奈,隻能換個毛衣,這才抱著小奶包,奶包興奮的張嘴就咬,咬到一口毛線,小家夥疑惑的扣扣,扣不出來生起來,小腦袋一歪,透著縫隙看媽媽。

生歡擱著縫隙逗他,時不時讓他看不見在出現,小家夥不一會就樂的咯咯的,在郝建軍懷裏竄登。

郝建軍隻能摟緊他,不讓他有竄出去的機會,生怕他閃一下嚇到。

本該一個小時就磨完的豆子磨了兩個小時,也不知道這小家夥怎麽精力這麽旺盛,但是郝建軍停下來那一刻,小家夥窩在爸爸懷裏,小小的一坨就開始打鼾了。

郝建軍給他放進嬰兒床,這才跟生歡一起做豆腐,做完的豆腐半個小時左右,郝建軍留些明天吃,一半拿外邊凍實收起來,一半切塊,最西邊廂房炕上撲滿稻草杆,把豆腐蘸了毛菌鋪在稻草杆上,在把稻草杆鋪上再放豆腐。

弄完已經是九點多了,小家夥還沒醒郝建軍覺得估計晚上不用起那麽多回夜了。

果不其然一晚上小家夥就起兩回,郝建軍起早給小家夥收拾完之後估計小家夥還能睡幾個小時,把餃子蒸上,自己吃了多半鍋就上班去了。

郝建軍留的餃子,生歡一半也沒吃了,主要是自己成天在家,一天三頓,屬實沒有那麽餓。

小家夥睡覺生歡就寫東西,小家夥醒著生歡就陪他玩。

周日早上,夫妻倆早早就起來了,小家夥也睜大眼睛看媽媽,估計疑惑媽媽今天早上怎麽沒睡懶覺。

小家夥沒疑惑一會兒,就被爸爸穿上奶奶做的最厚的大紅花小棉襖,裹上姥姥做的最厚的一個小被子,外邊還裹上了一張皮襖。

“媳婦兒,你給後邊走,我走快點想給他送齊東風家裏去。”

生歡正給小家夥準備奶粉,飛鴿奶瓶,飛鴿水瓶,小家夥的撥浪鼓跟衣服,尿布跟手絹毯子還有小褥子小被子。

聞言道好,想起什麽再到後屋把小家夥洗澡的塑料瓶拿著。

鎖上門,推著負重的嬰兒車往齊東風家走,郝建軍這邊已經進屋了,唐甜甜跟齊東風把屋子裏燒的很熱。

小家夥又被郝建軍一層一層的扒開,唐甜甜炕上還留著小軍小時候的褥子,郝建軍給小家夥鋪的左三層又三層,又給鋪上擱尿墊,給小家夥換上薄一點的衣服。

小家夥可算是被解開封印,小臉都被憋的通紅,控訴的啊啊啊喊著,直到被抱起來這才罷休。

這一幕看的唐甜甜跟齊東風目瞪口呆,隨後看著推著滿滿一車東西的生歡,倆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不熟悉的環境小家夥不安穩,要爸爸抱才行,好在有人打下手,齊東風跟唐甜甜把該活的麵和了,把餡剁了,生歡就調料,齊東風攪和。

齊東風家二十斤豬肉,五十斤羊肉,生歡給弄十斤豬肉大蔥,十斤豬肉酸菜,二十斤羊肉胡蘿卜,二十斤羊肉圓蔥,十斤羊肉大蔥餡兒。

看著滿滿一盆豆沙,跟還幾盆麵,生歡想著今天可是有的幹了。

郝建軍弄了點開始放涼到四十度左右,放進飛鴿玻璃奶瓶裏,再放奶粉,揉勻之後喂給小家夥喝。

這個奶瓶沒有擱家用的舒服,小家夥原本吃吃吐吐的玩,郝建軍想著要不讓媳婦喂一下,好在小家夥不一會就認真吃起來。

郝建軍今天尤其給小家夥拍好幾回奶嗝,睡熟才給小家夥放在小**,小家夥聞到熟悉的味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睡熟了。

齊東風把桌子放進屋裏,就在屋裏包,方便暖和還能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