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待產到現在郝建軍才第一次離開娘倆去檢驗訓練狀況。

早上起來, 郝建軍生好爐子,給屋裏燒的暖暖的,放風眼打開, 這才回屋。

郝建軍進屋就看見兒子醒了,小家夥翹著小腳小手正玩呢, 小腦袋一歪就看見爸爸,當即興奮的啊啊啊!

郝建軍給兒子抱起來, 喂上溫著的牛奶:“寶兒, 爸爸要出去, 你在家聽媽媽的話啊。”

小家夥眼睛亮晶晶的,喝奶呼呲呼呲的,不一會就迷糊了, 郝建軍真懷疑這小家夥是不是暈奶。

給小家夥拍了個奶嗝, 小家夥舒服的不行, 趴著爸爸肩膀上就睡著了,郝建軍給他放進小被子裏,裹上尿不濕。

親了一下沒醒的媳婦兒, 看著被親的迷糊的小女人,郝建軍小聲:“我走了啊,奶溫著呢, 包子跟雞蛋羹在鍋裏,吃的時候放著爐子上熱一下。”

生歡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郝建軍看時間無奈穿上衣服出門。

生歡沒一會兒就醒了,先習慣性摸摸兒子額頭,親親小家夥肉肉的小手, 給尿不濕打開讓兒子釋放一下。

郝建軍把屋裏燒的暖和, 一看溫度計果然都二十六度了, 火牆都燙手。

生歡到廚房把包子跟雞蛋羹拿出來端進屋,都還燙手呢,也就不熱了。

生歡吃著飯,就發現兒子醒了,小家夥裹著小拳頭吃的津津有味,一看就是餓了。

生歡把小家夥抱過來,小家夥一個勁的往懷裏拱。

吃完奶,小家夥也精神了,現在小家夥也不吃吃睡睡了,醒著的時候就願意跟爸爸媽媽玩,自己跟郝建軍給跟前他就興奮。

今天小腦袋來回張望,生歡想著估計是找他爸呢。

郝建軍今天上班自己可算是能出屋,給小家夥放著嬰兒床裏,他爸把屋裏燒的很熱,他奶奶姥姥給縫的厚被子一直給小家夥當褥子來著。

生歡陪著小家夥玩了一會,給小家夥翻過身,又翻回來,這個小家夥笑的,喜歡極了。

最後累的拖著小腦袋掛就睡著了,生歡好笑的給兒子翻過來搭上小被子這才下地把碗筷收拾了。

郝建軍走之前都收拾完屋子了,生歡洗完碗想著郝建軍不在家,正好能到台階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誰承想門剛欠個縫,北風就呼呼往裏灌,當即關上門不想出去了,果然還是屋裏好。

生歡想著中午吃點啥,下地窖拿出來兩根羊蠍子,太長時間沒吃太饞了,郝建軍做的東西都太清淡了。

進屋給兒子擠出來一天的奶,看看兒子沒醒這才到廚房。

郝建軍給廚房跟臥室的窗戶扣大了很多,換上了推拉的透明玻璃,在廚房一整個臥室一覽無遺,也能清晰的看見自己兒子。

因為是兩道玻璃,所以隔音效果也不錯,屋裏睡覺聽不見廚房做飯。

生歡把羊脊骨在空間裏切斷之後泡水,中間給兒子喂奶,回來就把羊脊骨燉上了。

這都好幾個月沒往報社寄稿子了,生歡這一個月也是靈感爆棚,寫起來就沒完。

郝建軍中午趕回來,抖抖身上的風雪,進屋就把涼透的外衣脫了。

鼻子都沒緩過來,就聞到了久違的香味,趕緊去廚房先烤火給身上寒氣烤沒,省的給家裏兩個寶貝凍到。

給火炕加點柴,給爐子加點煤,這才揭開鍋蓋,就看見滿滿一大鍋的羊蠍子,紅彤彤的咕咚咕咚冒著泡。

郝建軍看見邊上有個盆,一打開裏邊是發好的麵,洗洗手給麵弄成花卷房子羊蠍子上,加把火這才進屋。

一進屋就看見自己媳婦兒正在寫東西,自己兒子穿著粉嫩的小花連體棉襖,在鋪著厚棉被的桌上趴著裹小拳頭。

郝建軍給兒子抱起來,親了一口媳婦兒:“怎麽不等我回來做飯,兒子穿上這小衣服趕上閨女了。”

郝建軍一個勁親小家夥,小家夥奶香奶香的,小家夥被親的咯咯咯的笑 。

生歡也興奮:“老公!可愛吧!咱們在要個閨女啊!這小子大一點可就不能給穿這小姑娘的衣服了,好可惜!”

郝建軍想想他懷孕生孩子都後怕,連忙搖頭:“不生了,不生了,就咱家寶一個就挺好。”

生歡暗暗咬牙,這男人不會是這一陣清心寡欲不行了吧。

但隨即想到:“老公!咱小家夥還沒有名字呢!”

“媳婦兒,你想一個!”

生歡若有所思,斟酌道:“修遠怎麽樣?”

郝建軍想了想:“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好,就叫郝修遠,晚上我就給兒子上戶口!”

“嗯嗯,小名叫什麽呢?”生歡逗弄著小家夥。

“叫小奶包,這小家夥白白胖胖像個小奶包似的。”說著郝建軍逗弄著往小家夥肚子上頂了頂,小家夥咯咯樂個不停。

郝建軍給兒子收拾好之後喂奶,哄睡了這才給放進嬰兒床裏,把花卷跟羊蠍子鍋端進屋。

生歡吃著麻辣鮮香軟爛脫骨的羊蠍子,趕緊整個人都飄忽忽的,美極了,郝建軍心疼的搖搖頭,委屈媳婦了。

“媳婦,你晚上吃啥?我給拿下來,地窖太涼了。”

生歡想了想:“晚上吃紅燒肉,想吃好久了~”

“行,我在拿上來點蝦,補鈣。”

生歡點頭表示可以,蝦這個東西怎麽吃都不膩。

眼看著還有一個月要過年了,生歡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轉眼才一年多,自己兒子都這麽大了。

“老公,要過年了,你置辦點年貨給爹娘爸媽郵回去吧,這幾個月都忘了。”

郝建軍搖頭:“郵不出去,這邊一到冬天,雪下的互通就很費勁。”

“那我打個電話給郵點錢回去吧。”

郝建軍點頭表示可以,吃完飯郝建軍又趕回隊裏,主要是嚴酷的環境最適合的就是特訓。

生歡做了紅燒肉跟清蒸粉絲蝦,郝建軍六點多才回來,還帶了個大郵包。

“媳婦兒,咱媽給托人帶過來的。”

郝建軍把郵包放著客廳,倒了杯溫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生歡聽見動靜抱著兒子出來,郝建軍趕忙進廚房:“媳婦兒進屋,我身上涼。”

生歡無語:“你把蝦蒸一下啊,今天怎麽這麽晚呀?”

“過年之前集訓,估計這一陣都這樣啊,齊東風負責晚上,我晚上就回家照顧兒子。”

生歡無奈,也是,他擱家照顧自己倆月,想必好多東西都擱置了。

郝建軍把飯菜端進屋之後,哄著兒子喝奶,睡覺。

外邊風雪呼嚎,暖融融的屋裏一家三口溫馨有愛。

郝建軍吃完飯才把包裹拿進屋,東西還挺沉,生歡打開一看,是精致的小西裝,小軍裝跟小運動服,看著都挺大,現在小家夥穿不了,肯定是他外婆看見喜歡沒忍住買給他的。

郝建軍把衣服都投幹淨晾幹掛起來,看著一個嬰兒房,滿滿的櫃子,一半自己兒子的衣服,一半自己媳婦的,自己就一小塊,郝建軍酸了。

剩下的都是吃的,冬天了不怕壞,媽媽拿來的都是自己喜歡的點心果脯,生歡給郝建軍挨個嚐嚐都很喜歡。

生歡一直對甜的就沒有特別鍾愛,倒是郝建軍尤其喜歡,生歡無奈隻能對他進行管控。

之後就是些小孩子的奶粉,想必都是自己老爸弄的,足足有十八罐。

郝建軍發現有兩罐尤其沉,感覺不是牛奶,果然打開發現是滿滿兩罐純芝麻醬。

“天哪!老公!我要吃涮火鍋!”

郝建軍摸了一把生歡腦瓜,寵溺的說道:“好,明天我來準備。”

生歡真是要沉浸在他溺死人的笑容裏了。

探身摟住他的脖子,一條腿跨過他的腿,一手拂過他喉結,郝建軍使勁咽了一下就聽她說:“老公~你是不是太久沒用,那玩意鏽了啊~”

郝建軍眼神黑沉,讓人看不清裏邊兒是什麽,生歡下意識不想逗他,誰知道一把被他箍筋扔到了軟被上。

生歡哭著求饒,郝建軍也沒放過她,生歡覺得自己肯定是腦袋秀逗了才惹他,終於聽見兒子的啼哭,生歡推他。

郝建軍就沒羞沒臊的抱著她衝奶給兒子喂奶,直到兒子睡了郝建軍也沒停過。

第二天一早,生歡起來覺得自己眼睛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覺得什麽東西冰冰的放在自己眼睛上,不一會又換了一個。

郝建軍早上起來就後悔了,自己媳婦眼睛腫的像兩個燈泡,但又想這小姑娘屬實是饞人的緊。

無奈給她上藥,自己太魯莽了,等她醒了這才用冰水洗手巾給她消腫 。

生歡睜眼,感覺好痛,吸口涼氣,不好意思看向郝建軍,隨即看看鍾:“你咋沒去上班?”

郝建軍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外邊雪下的太大,把門堵住了。”

生歡抬眼一看,果然窗戶都被雪覆蓋了,疑惑道:“那你不出去指揮?”

“聽聲音還在下,現在除雪危險,這是常識。”

生歡覺得郝建軍是在笑自己沒有常識,想翻身不理他,誰知動一下全身都疼。

郝建軍放下兒子,伸手過來,生歡下意識一縮,郝建軍給她一把抱過來,給放進浴缸裏按摩身子。

生歡舒服的想著,以後再也不撩撥他了,郝建軍則是想著家裏都沒有安全套了,要不然也不能被她撩撥的弄這麽狠,可得去多領點。

小心點給生歡弄出來,這才抱著睡熟的小女人進屋。

看著睜開眼睛,正歡心啃腳丫的兒子,郝建軍想著大點就得給弄到西屋去,嬰兒房就得改成放衣服的屋子。

才倆月沒到的小家夥根本想想不到他爹居然喪心病狂的要給他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