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趴一天也不是那個事兒, 打開買菜軟件,買了一條修複液兌水喝了下去。

不一會兒,身上冒出不少汗來, 身體也不難受了,起身洗個澡。

換上衣服正好把郝建軍早上拿回來的腸衣泡上。

不願意切肉, 生歡直接買了一個切肉機,肉切條放進去切小片, 二十斤肉也沒多少, 生歡又買了些五花肉放進去。

切好的肉放點白酒拌勻殺菌, 又加入糖鹽醬油味素五香粉,最後加點腐乳汁兒,一半加入花椒味幹腸料, 一半加原味的, 一半加麻辣的。

拌勻生歡買了個罐腸工具, 泡好的腸衣套上,肉放進去就自己灌了,就是得控製好速度。

不一會兒, 三盆腸就灌完了,洗幹淨工具生歡都給收起來,最後拿簽紮眼, 進屋找一捆棉線洗幹淨一截一截的綁上。

最後把腸放到牛肉幹邊上,晾了一夜的牛肉表麵已經出了一層幹膜, 生歡給挪到陰涼處往上噴些白酒殺菌。

灌完香腸已經快要中午,生歡把醬牛肉撈出來切了一盤,果然就不剩什麽了, 幹脆剩下的放進飯盒裏壓緊。

這天生歡突然就想吃冷麵了, 幹脆用堿水和點麵醒發。

鹽糖醬油蔥蒜蘋果切片最後放點醋精再加水調個湯。

把裝牛肉的飯盒跟冷麵湯一起放進地窖, 生歡切一條羊排肉,一條牛上腦的肉,一塊肉筋,挑挑撿撿的又找出來一條五花肉,拿了一團凍酸菜。

拿著筐上來,屬實是有些吃力了。

進屋又把切肉機拿了出來,把肉都切片,牛肉用毛蔥跟黑胡椒醃上,毛蔥能讓肉嫩。

酸菜就泡水裏化上,肉筋也切片,都放進碗裏。

都弄完,生歡把上回烤肉剩的碳拿出來放進泥爐裏升上,正好庫房有剩的瓦片,生歡拿過來一片洗幹淨泡在水裏。

回來正好掐些生菜葉子跟蘇子葉連帶著幾根螺絲椒。

生菜葉蘇子葉洗幹淨,辣椒切圈酸切片,芝麻醬加白糖加醋不能少,調好的燒烤料也不能少。

最後撈些缸裏的大蝦都一一放進碗裏,擺到外邊的石桌上。

回屋後看著已經十一點半了,切點黃瓜絲,番茄片,香菜段。

把擠麵條的工具拿出來,揪好的麵桶裏,蓋子扣上一壓麵條就自己壓進鍋裏。

都擠好之後把飄起來的撈上來,過涼水,把冷麵衝的冰涼。

郝建軍一進院就看見院裏桌上了肉跟爐子,還有那掛著的像簾子似的肉腸,想著媳婦又整啥好吃的便進了屋。

“媳婦!整啥呢?”

“煮些冷麵吃,你下地窖把冰塊上班的一盆湯拿上來。”

“好嘞!”郝建軍下了地窖把盆拿出來,因為擱在冰塊上,鐵盆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

“媳婦兒,擱哪啊?”

“放著就行,你去洗手吧!”

生歡把冷麵控幹水分放進家裏最大的碗裏,整齊的碼上西紅柿片黃瓜絲跟香菜,再拿幾片切好的牛肉片,最後擱鍋裏撈出一個雞蛋,冷水裏扒完皮一切兩半一個碗裏半個,最後澆上冷麵湯再來一勺辣椒油。

“好家夥,媳婦兒,這玩意看著就好吃!”郝建軍過來端碗,生歡端著牛腱子出來。

生歡把泡好的瓦片搽幹放在爐子上,放些五花肉出油,兩個小碗在瓦片兩邊接油。

“媳婦兒,這是什麽吃法?”

郝建軍拿著筷子新奇的看著,生歡把冷麵拌勻捧著碗喝了一口湯:“好爽!”

郝建軍有樣學樣喝了一口:“嗯!好喝!冰冰涼涼的,酸甜鹹辣還清新!不對,媳婦兒是不是太涼了?你身體能受得了嗎?”

生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哼!”

得,媳婦這還是沒消氣呢,唉,就一回就一回。

“媳婦兒,這玩意叫冷麵啊,真勁道,太爽滑了,不愧是我媳婦兒,太好吃了。”

生歡往瓦片上放牛肉,聞言哼了一聲:“屁精!”

嘴上說著,手上卻夾起五花肉放在蘇子葉裏,放一片蒜一個辣椒圈,蘸點醬喂到他嘴邊。

郝建軍把一大口放進嘴裏咀嚼:“媳婦兒,真好吃!又是烤肉跟烤箱和直接烤還不一個味。”

就是吃了一口菜葉子,郝建軍表示不適合他。

郝建軍上手快,馬上就接過了生歡烤肉的夥計,生歡吃著冰涼爽滑的冷麵,感覺心情都好了。

郝建軍把烤好的肉放到生歡這邊不怎麽熱的瓦片邊邊上。

生歡就包生菜吃,郝建軍就大口吃肉大口嗦冷麵,生歡沒吃幾口郝建軍湯都喝沒了。

生歡無奈,哪裏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拿過他的碗挑出來一些再倒些湯。

郝建軍裝作委屈的樣子,再生歡把她那一碗給他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像個得到火腿腸的大狗狗。

生歡沒好氣的翻白眼,郝建軍一個勁給生歡往僅有的冷麵裏加牛肉片,導致冷麵湯由冰變成了涼,最後還是在生歡冒火的眼神下停止了。

生歡吃些就飽了,幹脆直接給郝建軍烤。

“媳婦兒,你烤的肉筋真好吃,勁道還黏糊,牛肉也好吃,咋這麽嫩呢,真香,羊肉烤的焦吧的太好吃了,這個豬肉跟酸菜絕了!”

生歡都無語了,這人今天咋打卡了話匣子呢。

“媳婦兒,吃個蝦。”

郝建軍扒好了蝦蘸些芝麻醬跟燒炕料喂給生歡。

大蝦烤完更好吃,肉質緊實鮮甜:“家裏的蝦要沒了,有時間還得撈些。”

“行,一會我把籠子找出來下幾個,過兩天想必能有不少。”

“媳婦兒,那些幹腸都是你弄的,累不累,老公給捏捏。”

生歡揣了他一腳:“老實吃飯!晚上去西屋睡!”

“不要,老婆!乖乖,寶~求你了,沒有媳婦兒睡不著,我今天保證不動了好不好。”

生歡哼了一聲便作罷。

“對了媳婦兒!我拿回來鹵羊蹄了,看著味道能不錯。”

說著郝建軍進屋把剛拿回來的飯盒打開,一盒鹵羊蹄,一盒土豆絲跟尖椒炒肉絲還有一盒蔥爆羊肉跟一盒米飯。

生歡看這個菜,那個小飯盒,把菜鋪底下一層,上邊蓋緊米飯之後放在爐子上。

不一會兒,獨特的菜香味出來一股微微焦香的感覺,生歡想拿下來,郝建軍攔住伸手拿下來把蓋子打開。

“媳婦兒,下回不能這樣了,太危險了,很燙的。”

“哦哦。”生歡連忙點頭,剛才屬實著急了。

郝建軍看媳婦可愛的樣子好香,揉了揉小腦袋瓜:“下回有事喊老公!”

“哦哦!”

生歡坐在飯盒跟前,用勺子把飯翻開,底下的米飯焦黃連著菜一拌,這麽來上一大塊,米飯融入了菜湯的味道,有一層小鍋巴焦焦脆脆的,讓生歡想起了在學校的日子。

郝建軍沒忍住,魔爪下去不一會兒一盒飯就吃沒了。

郝建軍沒吃夠,拿大飯盒把菜鋪底再鋪一層烤肉,再鋪飯再鋪醬牛肉再鋪菜,最後把瓦片往外挪挪把大飯盒放在上邊。

郝建軍把剩下的肉都烤完了,大蝦扒開給生歡吃,最後把瓦片拿下去,拿來幾根竹簽子把羊蹄穿起來放在泥爐上烤。

生歡眼巴巴看著郝建軍的飯,郝建軍笑道:“還得一會,這個飯盒大。”說著把飯盒翻一麵讓側麵受熱。

羊蹄因為已經烀的軟爛,這麽一烤外邊的皮起泡考的焦脆,撒上燒炕料,郝建軍遞給生歡一個。

“媳婦兒,嚐嚐咋樣?”

生歡用紙包住羊蹄上的骨頭抓著吃,羊蹄烤的外脆裏糯,再加上鹵的入味,撕開蘸上燒烤料,那味道絕了。

生歡吃羊蹄,郝建軍把飯盒拿下來,勺子一挖,五個麵都有鍋巴,因為加了烤肉跟醬牛肉,一下子味道就升華了。

生歡想著,這就是土豪版吧!不管了直接上勺!一大勺米飯進嘴,濃鬱的菜香,焦香的烤肉跟黏糊軟爛的醬牛肉焦脆的鍋巴。

各種味道與口感就交之出兩個字——真香!

生歡看吃了兩碗冷麵,一桌子烤肉,現在還在吃點人想到了三個字——幹飯人,幹飯魂,幹飯人吃飯得用盆!

“媳婦兒!你真聰明!我小時候上學吃飯都是米飯放底下,一熱不好就糊。”

“你小時候還能吃到米飯啊?”

“嗯,我小時候給外公家長大,小時候我跟我哥在外公家長大的,跟外公我們吃食堂,那時候就糧食多,好多南邊吃不飽的人都來這邊,一杠子一杠子的糧食都免費吃,我們學習離公社遠,天天就都帶飯。”

生歡不太知道那時候的事兒,記憶力也好像是年頭六幾年才開始不好的,也徹底知道這個世界跟自己那個不一樣。

“那老公你小時候為啥要去外公外婆那邊啊?”

“因為我奶,外公不想我跟大哥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因為那時候娘的狀態也不好,外公就把一歲的我跟跟繈褓裏的我抱走了。

後來我體質好被外公送進部隊,跟爹娘沒太多相處,但是我們關係很好。”

“嗯,這就是親人之間。”

“嗯,大哥體質也好,不過他意誌力薄弱,後來高考停了,不想浪費錢,幹脆回家當個教師。”

“那老三老四呢?”

“老三老四是媽堅持要留在身邊的,但是外公對我們都一視同仁。”

生歡看了他一眼,想說這話他說著不虛嗎?

郝建軍輕咳一聲,無視媳婦兒眼神兒繼續說。

“對了,這個信是咱爹娘寄來的,這個是報社的,我都看了。”郝建軍把信給生歡。

生歡看著,郝建軍講了個大概:“娘說一切都好,上回寄的錢太多了,她給咱攢起來,到時候給咱們應急,下回不許寄了,還有那些個肉啥的,也說不行寄了,他們老兩口有吃的,還說大哥大嫂謝謝倆人給拿的臘雞,他倆就不客氣了,大嫂懷孕正補身子。

給一大家子的衣服都很喜歡,但是太破費了,讓咱倆省著花,下回不行買了,東西給外公外婆送去了,老兩口樂開了花。

主要就是墨跡這些的。”

生歡翻著信道:“什麽墨跡,有這麽說爹娘的嗎,這是老人隱晦的關懷,他們隻不過是不擅長表達,我隻覺得暖心!”

郝建軍含笑看著小姑娘,想著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底下那個厚的是報社的,媳婦你這麽能掙錢讓老公壓力太大了。”

郝建軍說著有些惆悵,生歡感覺他情緒低落,摟住他:“老公,錢財乃身外之物,唯有你能陪我一輩子。”

“媳婦兒你真會。”說著郝建軍就要吻生歡,被她無情推開。

看著數錢的小姑娘,郝建軍眼皮不住的跳動,總覺得這丫頭最愛的還是錢,嘴上說的都是哄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