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下了一天,外邊依舊呼呼作響。
這更堅定郝建軍要把媳婦接過去的心了,這樣的天, 小姑娘在這邊自己一個人多害怕。
摟緊熟睡的媳婦兒,郝建軍思緒紛雜。
大雪也沒留住郝建軍的腳步, 沒幾天,郝建軍就收到加急電報, 郵遞員特意給送來的。
生歡看著郝建軍, 知道他要走了, 心裏舍不得。
郝建軍抱住生歡:“媳婦兒,要歸隊了。”
“萬事小心,注意安全, 身體最重要, 我想你。”
生歡淚眼婆娑, 窩在郝建軍懷裏不想讓他走。
“歡歡,我明天就得走了,一個人擱家別委屈自己, 有累活讓老三老四幹,還有大哥呢,沒事上大嫂家溜達解悶。”
郝建軍有再多不舍也得出發, 信是前天到的,說的大後天就是明天, 票都給定好了。
“嗯嗯,我知道,對了得跟爹娘說一身, 我給你準備點東西。”
“好。”
生歡看郝建軍出去手上忙活著給他收拾點肉幹幹腸, 這邊搜索護身符。
修真位麵的護身符大多都買不起, 生歡著急的淚珠子要掉下來了。
忽然看見個最低階護身符,可抗練氣期以下任意傷害,練氣期一招傷害。
生歡看著這個,覺得應該是沒人要的,主要看這位麵最低階也是練氣,這東西可能有點雞肋。
但是生歡有用啊,這個是不是能抗□□凡胎一切傷害?
看著價格有點迷惑,合心意的兩道菜?那是什麽?
生歡幹脆的問了一下客服,對麵人回複:“我本來自外界,修仙界吃的太清淡,妹子若是做的合心意咱們長期聯係啊!”
生歡一臉黑線,這仙長怎麽不正經呢!
“好的仙長,請問您有什麽要求嗎?”
“沒有,我就要吃著過癮的!沒有忌口!”
生歡回複好的之後細細思考,香氣家裏好像還有魷魚,果不其然魷魚還有一半,帶上手套拿七條來解凍。
郝建軍看這架子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生歡幹脆自己收拾。
重口過癮的就得數鐵板魷魚了,鐵鍋做味道也不錯。
生歡沒把魷魚改花,隻切了細條過油,主要得幹一點,郝建軍帶著回去才能好吃。
仙長這半直接爆炒,買菜軟件裏買配料,郝建軍也跟著沾光。
魷魚做的快,一盤子發給仙長嚐味道,剩下的給郝建軍留著一會兒吃。
生歡這邊剛打包好要給郝建軍帶走的,那邊噠噠噠的傳來消息。
“妹子!還有一道菜呢!你抓緊啊,我給你個高級護身符!”
“說著那邊叮鈴傳過來,生歡一看是個小銅牌,備注:高階符祿,可擋金丹以下任意攻擊。”
生歡覺得這仙長真敞亮,太靠譜了,必須得做好,想著便回過去:“仙長我最拿手紅燒肉,您稍等一會兒。”
那邊回過之後生還便著手開始做紅燒肉,想想自己來這邊有了家人之後對於紅燒肉的執念好像沒有那麽深了。
美滋滋的燉肉想著又切不少肉粒,想著到時候郝建軍拿隊上時不時解解饞。
大鍋飯就是眾口難調,所以做的中規中矩,郝建軍雖然不挑,但是不好吃他會吃的少一點。
小銅牌高級符祿到手,生歡掛上紅繩放進小盒子裏,一會兒給郝建軍拿出來,到時候什麽男主女主反派的,隻要自己家親親老公不犯錯咋的都能長命百歲。
郝建軍回來之前生歡就把滿滿一碗紅燒肉給發過去了。
仙長一激動就把那最低階的護身符給發過去了:“妹子,拿去玩,這個不好用但是好看,本來打算哄我女兒的,誰知道是個小子。”
生歡道謝之後欣喜的把團呼呼的粉色小錦鯉玉墜拿出來帶在脖子上。
郝建軍回來時生歡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好幾個奶粉罐子跟幾個罐頭瓶子裝的都是吃的。
還有好幾口的衣服,北邊寒冷,幾乎禦寒的衣服都給他帶上。
郝建軍看著收拾規整的行李,郝建軍心裏熨帖,有媳婦的感覺真好。
生歡看他擱門口抱臂站著嬌氣道:“幹嘛呢!快來燒火!”
“得令!”郝建軍把大衣脫了驅散寒氣這才過去燒火。
生歡其實都做完了,就是這會邊等他邊燒炕。
“老公,一會兒給你把護身符拿著,你要貼身好好帶上知道嗎?不許給別人知道。”
“好。”郝建軍摟住小姑娘,想著媳婦兒真好,不想分開。
生歡看他摟著自己不放也不舍得掙開,倆人結婚以來就像是連體嬰,好像怎麽膩在一起也不夠似的。
忙裏偷閑生歡噠噠噠的去把銅牌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掛在郝建軍的頸部小心翼翼的貼身放進去。
意外銅牌居然不涼,還有點溫熱,郝建軍心想小姑娘必是剛才偷偷為自己求的 。
這一夜郝建軍鬧著生歡好久,直到清晨生歡睡下,郝建軍悄悄的拿著行禮出門。
他怕小姑娘送自己,自己會舍不得回去。
生歡起床發現天光大亮,身邊哪裏還有郝建軍的身影,隻有雪狼睡在櫃便像個豬似的。
生歡泄氣的趴在**,心想郝建軍這個壞人!總是惹人生氣。
郝建軍一走生歡便覺得吃飯也沒意思了,被窩是暖融融的,生歡躺著不一會又睡下。
許是太乏,一覺睡到半夜被冷醒,下意識的往旁邊鑽,睜眼一看哪裏有他的身影。
認命似的,生歡趿拉著拖鞋下地去填柴,灶裏有火星,添點火絨不一會就燃了起來,樹枝燃起之後放進劈材,還有一塊粗木,生歡便進屋了。
不一會炕就熱了,生歡回被窩裏睡個天昏地暗。
此時此刻,郝建軍已經在火車上了,臥鋪的人極少,郝建軍難得自己一個屋,這會兒他摸著銅牌想著小姑娘這會兒肯定是在罵自己。
生歡還真沒閑心罵她,郝建軍走了,她可算是能休息了。
院子裏郝建軍走之前把石路清出來了,積雪就堆在地裏。
春天的微風吹過,積雪化在地裏一片泥濘,隊上也開始上工,聽說最近正育苗呢。
生歡擺弄自己的小菜籽,也把秧苗育上。
生歡就在屋裏育,種子是放下去了,就是不知道苗能不能出了。
即使開春但是依舊很冷,在廚房待一會兒手就涼了,泡了泡熱水趕緊上炕了。
雪狼就窩在生歡邊上,像個大火爐似的。
郝建軍給家她稿子都沒得時間好好寫,這會兒也該撿起來了,不然存稿都不夠了。
這靈感一來便寫了不少,直到手酸了腰疼了這才抬頭,一看天都黑了,放下筆甩甩手。
這麽一會才寫兩萬多字,果然手寫還是太慢了。
不甘的把收尾,把草稿打包粘上郵票,等著郵寄員帶走。
寫完這些生歡也不樂意動了,便拿了一個鹵蛋一根香腸一BIG桶泡麵出來,直接舀了鍋裏的熱水泡上。
因著許久未吃,濃鬱的香氣,勁道爽滑的紅燒牛肉麵簡直是太好吃了。
吃了一半就因為太多吃不下了,無奈把殘局收拾了,垃圾放空間了。
郝建軍一走,雪狼的夥食直線上升,大骨頭有了,魚幹有了,雞蛋小零食也一樣不少了。
郝建軍完全不知道自己媳婦跟雪狼他一走已經完全把他忘了,這會兒已經接收了來自各個部隊的尖兵了。
那個天才沒有傲骨,更別提這些人了,那個軍銜不比郝建軍高,年齡不比他大,一個個都不服管教。
無奈郝建軍跟參謀研究出來,開個擂台自己守擂,他們挨個挑戰,若是沒守住便轉業回家。
參謀一聽覺得有貓膩,但是有不知道哪裏不對,隻覺得這獨立團長太過自傲。
等匯報個上級,也是驚呆了一眾人,就老師長連忙叫車往基地去,這小子怕不是膩在溫柔鄉了,想直接專業回家吧。
其實郝建軍也是一說,真有那個心,但是也不能辜負自己跟媳婦兒。
擂台也不是特別大,也就幾個特別刺頭出來被郝建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之大部分都老實了。
因為郝建軍一個人選拔,是晝夜不得休息,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也是摸索著來。
積雪清理,萬物複蘇的季節,郝母帶著兩個小兒子過來給生歡翻地。
“歡歡啊!你育苗沒!沒育快去供銷社買。”
生歡把娘領進屋:“娘,你看看我育的,就是不知道哪個是哪個了。”
“誒呦,這苗可真壯實。”
生歡撓撓頭不好意思:“我放了不少的肥料。”
“那你這屋也不臭啊!”
“娘,你快看看這是啥苗。”
生歡打岔就打過去了,她能說她用的是軟件裏的花肥嗎,不行一會還得買本種植大全。
“這是黃瓜秧,還挺多,能種兩壟,這是辣椒,這個間葉的洋柿子,這應該是茄子,這是豆角,你這苗好,一個月估計就能吃上,到時候再育一批,今年還能吃一茬。”
“都聽娘的,娘你拿點,我一個人用不了這麽多。”
“不拿不拿,咱家買了不少呢。”
倆小子把小白菜籽跟香菜籽兒撒了一片地裏,郝母擱家裏刨來不少韭菜跟種在了小路兩邊。
幾人在地裏忙活一天,生歡也幫不上啥忙,就拎著水壺給後邊澆水。
下午,生歡到地窖裏拿一塊肉,這裏若是有人進來就會覺得驚奇,畢竟誰家地窖會擱一個大缸,裏邊都是冰,冰裏邊是肉。
這是郝建軍肥了好大力氣弄下來的,雖然地窖了的冰化的慢,但是總會化,生歡特意買水滴大小的極寒冰晶放進去,這會兒整個冰窖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