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軍一宿抱著小姑娘既開心又難眠, 自己的職業屬實委屈小姑娘了。

但是小姑娘還挺支持自己的,郝建軍想著隻有努力爭取了,隻是自己這個該咋努力呢?還是教出來些能拿得出手的再提條件。

第二天一早, 生歡還沒起郝建軍就伴隨著香味起了。

一掀鍋蓋,這香味了不得啊, 郝建軍當即沒忍住伸手拎出一塊肥腸,香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縈繞在舌尖, 郝建軍趕緊忍住, 省的一會兒沒忍住吃沒了。

撈出兩斷豬大腸跟半個豬肺半個豬肝倆豬蹄, 郝建軍輕聲跟小姑娘說一聲便回家了。

郝建軍一開門,香味飄進院子裏,嘎嘎冷的冬天, 淡淡的味道傳了半個村, 都合計是誰幾一大清早燉肉呢。

郝建軍拿著盆到屋裏果然家裏正吃飯呢:“娘, 生歡做的鹵水讓我拿過來給你們嚐嚐。”

“媽呀,這鹵肉這麽香呢!”郝母一大清早做的油渣炒白菜,本來一家子吃的就夠香的了。

這會在鹵味跟前索然無味。

“娘爹, 我合計跟生歡年前辦了,然後她過生日我們再去領證。”

“行,那我讓親家母找一下王廚子, 看看能不能給咱辦。”

“行,娘這是一百, 你看著整,我合計讓生歡擱大哥大嫂那出嫁。”

“我一會過去問問你大嫂,還得知會一聲, 對了你把那桶下水拿回去鹵了吃。”

“行, 那我一會兒拿走, 然後給你送回來點,你問問大哥家,若是鹵讓大嫂溜達玩時候拎來。”

“行,那我吃完飯就過去,你大哥家起的晚。”

“老二啊,你想哪天辦?”

“越快越好。”

郝父聞言不問了,歎了一口氣,但是自己的兒子怎麽辦,隻能盡快給孩子定下來不能委屈了生歡丫頭。

郝建軍沒給家吃,拎著桶就走了,郝父給家唉聲歎氣:“老婆子,你還吃啥,趕緊去跟老大媳婦說,然後讓老大拉你上親家母那。”

“忙啥!吃完飯的。”

“還忙啥,你兒子走之前偷偷擱哪住你不知道啊!”

郝父幹活是睡的熟,卻又不是死了,自己兒子什麽時候回來還能不知道。

郝母聞言一拍大腿去找老大家的了。

郝父看著兒子就來氣,看倆人一人啃個豬蹄子更來氣:“就知道吃!不行吃了給你娘留著!”

說著一把拿過盆放進櫥櫃裏,留倆孩子麵麵相覷。

郝建軍可不知道自己老爹的誤會了,回家美滋滋的把昨天鹵好的挑出來,今天的用苞米麵跟醋洗幹淨。

之後想著生歡放的都放點,等煮熟聞了一下沒有怪味這才扔進鹵水裏。

鹵水不太多,郝建軍又加了點水,生歡伸懶腰出來就看著他忙活的歡。

“幹啥呢郝建軍?”

“把爹娘那邊的拿過來了,合計鹵上。”

“哦,那再放點醬油,放點糖,放點鹽,然後嚐嚐味,淡的話加一勺大醬。”

“好嘞!媳婦兒,這個鹵的老香了,我給爹娘那邊兒拿了點。”

“嗯,我聽見你跟我說了,咋還有這麽多啊?”

生歡看著還有滿滿一盆的鹵肉,想著郝建軍不會就拿兩個豬蹄跟半個肺吧!

“還拿了兩根豬大腸!”

生歡真是想錘死他,就那麽點,那邊三個大男人夠誰吃的!

“嚐嚐味得唄。”

生歡氣的扭了他的腰,手捏生疼還是沒扭動,郝建軍賤兮兮的拿過生歡的手吹吹。

“疼了吧!”

生歡抽回手拍了他一下:“早上吃饃吧,肉邊上那缸裏凍著呢,你拿出來些炕炕。”

“好嘞!”郝建軍擱窗戶跳過去拿了東西趕緊回來。

“那點夠吃嗎?”

“夠,十個還不夠吃啊!”郝建軍想都拿的,但是想著留點下頓還能吃。

“你都拿回來吧,想吃就再發麵做又不難。”

“行!”郝建軍又去一趟,這回把剩下的十個也拿了回來,直接擱鍋裏小火烤勤翻麵就行了。

郝大嫂今天給後街就聞到香味了,合計是哪家鄰居呢,婆婆一來才知道是生歡家。

對於生歡擱自己家出嫁郝大嫂是一百個答應,連忙讓郝建國帶著娘去自己娘家那邊,自己牽著倆孩子拿著桶去了生歡家。

“大嫂,今咋這麽早?”生歡聽見動靜順手就開了門。

“聽咱娘說你鹵東西呢,我就舔著臉過來了,這玩意我也不會做啊。”

“行了,一會兒都交給郝建軍了,可不能讓你白來,頭一次我的手藝把人勾來了。”

“嗬嗬嗬!就是趕你家這口飯來的,娘說明個讓你擱我家過門,我合計就給你大哥攆出去,你頭天晚上擱我家睡。

我家被褥都是新的,前一陣去辦結婚證領的,大紅色不用你另外帶過去了,到時候買點紅紙貼點喜字。”

“謝謝大嫂~”

“客氣啥,到時候咱倆真就是妯娌了。”

“嗯。”

外屋,郝大嫂不讓倆孩子跟進來,倆孩子就跑到二叔跟前了。

郝建軍給倆孩子把袖子挽上去,露出熱乎乎的小白手。

“給你倆個豬蹄吃!”郝建軍把豬蹄切開,剃兩塊能抓住的腳出來。

兩個小家夥一人抓一個,像吃棒棒糖似的,笑眯眯的謝謝二叔。

郝建軍繼續看著鍋裏的饃,生怕給烙糊了,這邊還切著鹵肉。

耳朵尖尖還聽著屋裏倆人說話。

等饃熟了,郝建軍把倆孩子拎進屋放上炕,又到廚房把饃跟鹵肉拿進來,還撈了一碗辣蘿卜。

“吃飯吧!”

“生歡,你這肉鹵的真香,這輩子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玩意,原來這些東西能這麽好吃。”

“嗯呢唄!”生歡掰開一個饃,塞進幾片豬頭肉,也發現這個鹵肉尤其好吃,怪不得人家是禦廚呢。

肉夾饃一入口生歡就淪陷了,外邊的饃酥香裏軟,豬頭肉勁道跟軟爛並存,帶著點湯汁,一下子生歡抓住郝建軍的胳膊把肉夾饃喂給他。

“你快嚐嚐!老香了!”

郝建軍就這小姑娘的牙印咬了一口,屬實經驗到了。

“二嬸我也想嚐嚐!”

小家夥盤腿坐在炕上,下頦剛好放在桌子上,這會正一臉新奇的看著倆人。

生歡發現寶藏一樣想要分享給其他人,就要伸手喂給二娃一口。

郝建軍把生歡手裏的拿過來,給兩個小家夥一人夾了一半的餅夾肉:“吃吧!”

兩個小家夥放下豬蹄接過餅,笑嘻嘻的謝謝二叔,小口小口的吃上了餅。

一盆鹵肉最後剩了倆豬蹄跟一些豬肝,真是誰也整不進去了。

兩個小家夥撐的趴在了炕上,小肚子溜鼓溜鼓的。

生歡一看郝建軍跟大嫂也是撐看,無奈到櫃裏把上回買回來的山楂拿出來:“吃些這個助消化的。”

郝大嫂吃了幾個,郝建軍吃了幾個,就是這兩個小家夥撐的最厲害卻一個也不吃。

生歡怕倆孩子真撐到了,把山楂去蒂去核放一塊冰糖上鍋蒸,等蒸熟放外邊冰一會拿進來。

“乖乖,聽二嬸的咱們吃點山楂罐頭好不好?”

“酸酸!”二寶捏著小鼻子跑遠。

“二嬸給我嚐嚐!”小家夥還沒吃過山楂罐頭呢,爸爸買來媽媽都給收起來了!

生歡先喂了小家夥一勺糖水:“好喝嗎?”

“好好喝!酸甜!要那個!”

小家夥伸著小手指尖指著山楂,生歡喂他一口,小家夥眼睛亮晶晶的點頭還要。

二寶本來躲著躺在雪狼身上,小眼睛一個勁的往這邊飄。

最後抵不過好奇的心也跑了過來,生歡喂給他一口,小家夥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幽怨的看向自己娘。

郝大嫂望天,這時候山楂就是核做枕頭,肉誰吃啊,吃完不僅餓還酸。

山楂罐頭買回來是要送人的,拿出去體麵,自己吃是不可能的。

不一會兩個小家夥就吃了一小茶缸,生歡不給他們了,過猶不及。

“剩下得給你們二叔了,他也肚子不舒服。”

“好!”

“二寶舒服了!”

生歡把剩的半缸給大嫂:“郝建軍你吃了,大寶二寶的。”

“大嫂碗擱那就行。”

郝建軍讓小姑娘坐下:“沒看我忙著呢,你喂我!”

生歡看他手裏洗的,無奈把杯放在他嘴邊就要倒。

郝建軍拒絕,就要用勺,生歡無奈隻能像是哄寶寶似的坐在邊上一口一口的喂他。

直到吃了郝建軍還意猶未盡,生歡哼一聲把杯放進水盆裏,等著郝建軍刷。

郝建軍給家就成了五好婦男,做飯刷完收拾屋子擦地還得打獵。

郝建軍樂在其中,享受著跟小姑娘在一起的美好生活。

那邊,趙母,郝大嫂趙美蘭老娘郝建國的丈母娘,一看女婿帶著親家母來,趕緊給人請進來。

“親家母咋過來了?”

“老姐姐,我是有事求你,這是俺家老二打的,給你拿點別嫌乎啊!”

“親家母,拿這麽大條豬腿幹啥,快拿回去!建國你攔著點。”

“娘,你拿著吧,我娘真有事求你。”

“親家母,東西你拿回去,啥事咱倆這關係你還說什麽求啊!”

“姐,你這麽說我就舔臉說了,俺家老二不是要結婚嗎,他擱部隊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一回,這回也是寸還沒給信就回來了,俺們想求你跟王廚子說和一下,看他最近這幾天哪天有時間給俺家辦個席麵。”

“親家母你等會兒,我去給你問問他婆娘,沒時間也得讓他擠出來。”

“別別,沒時間就算了!”郝母想著自己也能做,就是席麵不好看唄,都做肉誰敢說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