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色的長劍,加持了王龍髯的靈力,變得金光燦燦,金光之外又渲染上了一層赤色光芒。

王龍髯是金火雙屬性武靈師,其修為雖然和白居易一樣,但是他的天賦並沒有白居易那麽好,修煉至今也隻是帥級八品的修為。

雖然如此,但是王龍髯卻因為常年打磨靈力,其靈力的精純又不是白居易能夠比的上的。

更何況王龍髯是雙屬性的靈師,施展起複合靈術,威力自然超過一般的靈術。

長劍劃過一道直線,帶著王龍髯全力一擊,朝著血鳳飛了過去。

“赤火快閃。”白宇狂看那長劍來勢洶洶,自然不敢掠其鋒芒,對著血鳳赤火大叫。

赤火帶著二人,又是剛剛起飛,身形還沒有完全展開,哪裏能夠及時閃開。

勉力的一閃,赤火勉強讓過長劍,可是如此一來,那長劍正好朝著白宇狂而去。

“啊。”白宇狂一聲慘叫,那長劍直接貫胸而過。

白宇狂受此重擊,再也站立不住朝著海麵掉了下去。

“狂羽。”歐陽菲伸手欲拉,卻哪裏能夠拉得到。眼睜睜的看著白宇狂跌入海麵,濺起一道水花,消失不見。

血鳳赤火一聲高昂的鳴叫,那聲音,帶著無比悲傷。

這麽多天以來,歐陽菲一直和白宇狂呆在一起,這段時間也是她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雖然白宇狂經常會故意氣她,但是過後,她總會覺得很開心。

在家裏的時候,要麽是對她很恭敬,要麽就是長輩對她的溺愛,哪有像白宇狂這樣和她玩笑嬉戲的人。

一想到白宇狂還對著自己嬉笑,歐陽菲的心突然一疼。那無聲的刺痛,令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離別的痛苦。

這一離別,還是生死兩離別,再也無法想見。

血鳳悲哀的鳴叫過後,也不顧背上還有人,帶著歐陽菲就朝著海麵疾馳而去。它這是要殉葬了,二者與其說是靈寵與主人,還不如說是玩伴、親人。

血鳳一出生見到的就是白宇狂,而且二者還是經過認主血祭儀式的,那份感情之強烈,甚至還要超過歐陽菲對白宇狂的感情。

“好鳥兒,不可。”一聲長嘯響起,一個披發男子腳踏虛空而來。

卻見那人單手一抬,血鳳下沉之勢陡然停止,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抬了起來。

而後無論血鳳如何掙紮,都是無法擺脫那無形的束縛,就這麽憑空的被固定在空中。

歐陽菲心神恍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任由血鳳折騰,而她就是呆呆的坐在血鳳的背上。

“琴兒,你這是做什麽?這大鳥又是何種靈獸?”那男子長發飄飄,瀟灑飄逸,如同天神降世一般。他一來就關心的對著歐陽菲,不,對著琴兒問道。

這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可是卻踏空而來,那麽至少也是公級強者。王龍髯一見對方來了強者,連自己的靈器也不顧,施展身法,朝著來路狂奔而走。

“小叔,哇……”琴兒一見那年輕男子,哇的一聲,一下哭了出來。

這一下卻將那年輕男子弄得手忙腳亂,這琴兒可是他們家的寶貝,上至他們家的老爺子、老太太,下至琴兒的幾個哥哥,對琴兒那都是含在嘴裏怕化了,哪舍得讓她難過了。誰要讓琴兒難過了,那他就等著更難過吧。

“好了,好了,琴兒誰欺負你了,小叔幫你揍他。”這男子一看就是沒有哄過女孩子的,哄來哄去也就是那啊麽幾句而已。

“哇,狂羽死了,狂羽死了。”琴兒一心就記得白宇狂被王龍髯殺死,什麽也不說,就一個勁的說白宇狂已死。

這年輕男子哪知道狂羽是何方高人,但是惹得他們家的寶貝哭的如此傷心,管他天王老子,殺了再說。

他早就看到王龍髯一群人,隻是因為剛剛找到琴兒,也難得理會那些個人。此時一聽琴兒這麽一說,就指著修為最高的王龍髯說道,“是不是那個人幹的?”

大哭一場過後,琴兒心神恢複了一些,拭去眼角的淚水,怨恨的看著王龍髯,說道,“小叔,他殺了狂羽,還想殺我,如果不是狂羽的話,我早就死在了他的手裏。小叔,幫我殺了他,報仇。”

年輕男子聽了王龍髯殺了狂羽還好,但是一聽他還想殺琴兒,心中一緊,還好自己來的及時,否則後果還真的不堪設想。

“老家夥,你給我站住。”男子朝著王龍髯叫道,聲音遙遙的傳了過去。

王龍髯聞言,哪肯停住,腳下動作反而快了幾分。

年輕男子冷哼一聲,也不見他又什麽動作,血鳳和琴兒就緩慢的飄在了岩石之上。而王龍髯等人,卻連動也沒有辦法動一下。

“琴兒,要怎麽處置他們?”男子對琴兒問道。

“殺了。”琴兒陰冷冷得說道。

男子聞言,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自家的乖寶寶,平時連隻雞都不敢殺,可是隨口就判了一個人的生死。這要有多大的怨恨,才能夠將一個人變成這樣。

突然之間,男子突然想看看那個所謂的狂羽是什麽樣的一個人了。

不過現在嗎,當然還是要按照琴兒的話,將那些人殺了。

“琴兒,你回過頭,不要看。”男子小聲的說道。

“不,小叔,你殺了他們,我要看著他們死。剛才狂羽也是我眼睜睜的看著跌入海中死去的。”說著,琴兒的眼睛又紅了起來,眼淚忍不住的又落了下來。

男子歎了一口氣,對著王龍髯等人所在隨意的揮了揮手。

王龍髯此時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這年輕的強者不會下殺手。可惜的是他低估了琴兒對他的殺心,突然他的喉嚨感覺一涼,頓時呼吸變得不順暢。

而後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漸漸抽走,那股束縛他的力量也消失不見,他在想走,卻是一步也邁不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要知道此時年輕男子離最近的王龍髯也是有著數裏之遙,可是就是如此,王龍髯死的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公級強者之威,可見一斑。

“好了,琴兒我們回去吧。”男子看也不看那一地的屍體,說道。

“小叔,你說狂羽他死了嗎?”琴兒看著那翻騰的大海,問道。

年輕男子鬱悶的抓了抓腦袋,這他哪裏知道啊,他又不是神,能夠隨意判一個人生死。

正在猶豫之際,又聽琴兒說道,“他應該沒事吧,他人那麽好,是不是大家夥。”

年輕男子眼睛一亮,問道,“琴兒,這隻怪鳥是那個什麽的靈寵嗎?”

琴兒疑惑的看了一眼男子,說道,“應該是吧,我隻是聽狂羽一叫赤火,這隻大鳥就出來了。”

男子臉上顯出奇怪的表情,一叫就能夠出來,這算什麽。不過為了給琴兒一個希望,男子還是決定撒一個謊。

“雖然我平生從不,但是為了琴兒,我一定要撒一個彌天之達謊,不僅要讓他相信,還要讓我自己也相信。不錯,我他媽的真是一個天才。”男子洋洋自得的想到。

“琴兒,按照你這麽說,這隻大鳥和那個什麽狂羽一定是簽訂了血契。”男子麵色嚴肅的說道。

“血契?”琴兒好奇的看了一眼男子。

男子點點頭,繼續說道,“血契,是上古時期一種特殊的簽訂靈寵的契約。一旦簽訂了這種契約,不管是主人還是靈寵一生都無法背叛對方。而且,最厲害的就是……”

男子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最厲害的就是,不管是哪一方死亡,另外一方必定會跟著死。”

“還有這中契約嗎,我怎麽沒聽過?”琴兒疑惑的看著男子。

男子咳嗽一聲,說道,“當然有,想我熟讀古書,才會知道這些的,你從來不喜歡修煉,更不喜歡看書,怎麽會知道這些。”

男子說的一本正經,腦袋微揚,雙手背在後麵,目光深沉而滄桑。

那樣子,琴兒突然覺得她的小叔有點像城市裏拐騙百姓的神棍。

可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小叔,也許內心深處,她也是希望她小叔說的是真的。

“大家夥。”琴兒撫摸著赤火的羽毛。

赤火一聲長鳴,似在回應琴兒的話。

“你主人真的沒死嗎?”

男子一聽,心中暗道遭了,這靈獸可都是有智慧的,萬一……男子就想上前阻攔,卻發現根本就沒有萬一,赤火竟然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的是,白宇狂用的是血祭對赤火認得主,二者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應。赤火就是在後來感受到白宇狂還沒有死,這才會安靜的呆在了岩石之上。否則的話,也會跳海求死了。

“小叔,你真聰明,狂羽他真的沒死。”琴兒開心的將男子抱住。

男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他媽的什麽和什麽啊,自己胡亂說的而已。難道這大鳥明白我的一番苦心,跟著我一起騙這丫頭?

“琴兒,那麽我們先回家吧。”男子終於有機會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大家夥,你和我一起回去,好嗎?”琴兒對著赤火問道。

赤火側著頭,疑惑的看著琴兒,又看看大海,最後點了點頭。

“哈哈,小叔,我們回去吧。”

琴兒意氣風發的小手一揮,準備回家了。

琴兒二人一鳥剛走,王鴻和另外一人將將感到,等待他們二人的卻是一地的屍體和一枚青龍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