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打算上去教訓他一頓,但被劉永強攔住了。

吃晚飯的時候田中惠見劉永強悶悶不樂就問他什麽事,徐風多嘴說了出來。“嗨!”沒想到田中惠居然笑了出來:“看把你強哥愁的!換做是我啊!巴不得她跟我呢!”

“要是你,當初人家還說不定看都不看你一眼!”豹哥打趣說。

說笑歸說笑,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沒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威廉就搶先一步在怒天威前麵找到劉永強他們來了。劉永強本來以為前兩天威廉走後就不會再出現,畢竟那是一件丟臉的事,但誰想到他居然又卷土重來了。

這一次威廉帶了十多個手下,把劉永強他們團團包圍住了。

劉永強鎮定了一下說:“不要以為你用這種方法就能有效果,實話跟你說吧,要是米多西聽說這事保管她會不屑一顧;別忘了,女人最恨男人沒有出息!”

“操!少跟老子說教訓的話!”威廉怒氣衝衝地說:“今天我們就要來個了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完就擺出一副打架的姿勢。

劉永強朝徐風豹哥使了個眼色,於是兩個人就退到了邊兒上去。

很顯然,對於這種場合劉永強已經司空見慣,不說別的,以前劉永強與拖拉機在沙灘上決鬥的時候劉永強就掌握到了一個規律,那就是在爭奪女人的過程中,心理過硬的那個最終會贏得比賽。

當然,心理過硬的主要根據是女人對哪個男人更多心一些。

毫無疑問,如此說來劉永強就占了絕對優勢。

但沒等劉永強動手,旁邊的豹哥就先發製人開槍了。子彈正好打中威廉胸膛,威廉隻是叫了一聲,就慘叫著倒了下去。威廉那些兄弟叫威廉都死翹翹了,都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進攻上來。這正是一個好時機,豈能錯過?所以,還在威廉兄弟愣愣的時候徐風豹哥就發動進攻,幾乎是一槍一個地幹掉了他們。

但這件事並沒完,因為怒天威的期限已經到了。

說實話,要說劉永強不喜歡米多西那絕對是假的,米多西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有著絕對的誘惑,但劉永強又放心不下喜子,上一次要不是因為生理控製不住自己,相信劉永強也不會做出那種舉動。

但劉永強最終還是沒能說服怒天威,當然,動手是肯定不可能的了,有米多西在中間,怒天威下不了手,劉永強同樣下不了手。

最後的結果是劉永強答應與米多西繼續交往,其實也差不多是住到一起了,一有時間劉永強就往怒天威那邊跑。

這樣一來其實也並不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好處不單單指個人的。

當初劉永強他們住到田中惠那裏的時候就一直擔心錢不夠用,如今怒天威既然允許他們住進去,那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個好處。

估計當初誰也沒想到對手會變成朋友,就好像現在的田中惠和怒天威。那段時間劉永強主要是在協調自己與米多西之間的關係。

劉永強這時才發現原來女人與女人之間還是有許多不同的。比如喜子是那種內容外剛的人,要不是親自接觸,根本看不出來她還會多愁善感,特別是在與劉永強想處的時候,喜子就更表現得乖巧,就仿佛小白兔一般。但米多西不一樣,米多西是屬於那種內外都很相符的人,也就是說米多西本來就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

而這種女人,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不管她是做自己的情人或者妻子。

跟米多西在一起的時候劉永強更多的是感覺到一種傷感,而不是像跟喜子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充實,或許這與她們兩人所經曆的不同,畢竟喜子是在一個健全的家庭中長大,而米多西則是由養父帶大,估計在心理上會有一些陰影。

那是一種沉澱的感覺,是人在經曆過很多事情之後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那種滄桑感。

依照怒天威的意思,劉永強要與米多西結婚,但劉永強根本沒考慮過那麽多,所以就推遲說再等一些時日,等把手頭上的那些事解決掉之後再做打算。

劉永強以為會有永遠安靜的那一天,但沒想到他們幾個才剛剛過了半個月左右的安靜日子,傑克遜那邊的人就找上門來了。

不是威廉那幫人,而是之前與傑克遜有瓜葛的人。

“是誰?”劉永強問田中惠。

因為那些家夥居然找到田中惠他們那邊去了,可見還是打聽得很清楚的。

“強哥,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跟傑克遜有關係。”田中惠回答說。

聽說與傑克遜有關係劉永強腦袋瞬間就大了起來,照說傑克遜都已經死翹翹了,沒道理傑克遜的手下還陰魂不散啊!威廉都承認傑克遜那幫手下都解散了,看來事情很蹊蹺。

米多西聽說是傑克遜的人,於是就要求一起去看看。

劉永強心想米多西以前怎麽說都還算是比較了解傑克遜的人,有她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幫上忙,於是劉永強就答應了。

一行四人跟著田中惠到了他住的地方,在外麵的馬路上就看見了一輛越野車,車頂上坐著三個人,駕駛室內坐著兩個。

“就是他們。”田中惠指著前麵的方向說。

劉永強朝米多西看了一眼,意思是她認識不認識。

“再往前走些。”米多西回答說。

到了他們跟前,米多西才說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劉永強感到很不可思議,照說但凡傑克遜手下的人,米多西多少都還能麵相出來,要是連她都不認識,可想而知都不是簡單人物。

“你們是什麽人?”劉永強冷冷地問。

“我們是什麽人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件事我們想核實一下。”領頭的那個家夥說。

劉永強與米多西麵麵相覷了一眼,都不知道這些家夥到底搞什麽鬼。

“你問吧。”最後劉永強這樣說。

“傑克遜是不是你們幹掉的?”領頭的那個家夥問。

“沒錯。”愣了愣劉永強終於還是實話實說了:“你們跟他什麽關係?”

“關係?我們之間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領頭的那個家夥說。

聽到這裏劉永強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人家沒有關係,那就不用怕他們是來報仇的了,難怪米多西都不認識。

“既然沒有關係,那我就失陪了。”說完劉永強轉身就走。

“喂喂喂!”對方一個**喊起來,接著衝上來抓住劉永強衣領說:“你現在還不能走。”

徐風豹哥也都圍了上來,準備去抓那個不認識的家夥。

立馬,雙方都劍拔弩張起來,一旦哪一方先動手起來,勢必會引起一場血戰。

劉永強的手已經摸到槍把了,隻要對方首先動手,那麽格殺勿論。

說來也怪,自從跟米多西住在一起之後劉永強感覺自己的思想變得開闊了許多,思維變得靈活了許多。要以前的話劉永強在處理類似的事情時總會感覺很惱火,心裏總會升騰起那麽一點猶豫,雖然最後的結果仍然是感到對方,但那種情緒是完全不同的。

“哈哈,不認識,不認識就來找麻煩是不?”劉永強打著哈哈說。

領頭的那個男子走到劉永強跟前看了他一眼說:“實話跟你說吧強哥,我們的確是跟傑克遜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並且,像他那種人也不會有多麽要好的朋友,我相信這你是能理解的。”劉永強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不過。”男子繼續說道:“壞就壞在你劉永強的名聲太大了,所以我們大哥就叫我們出來跟強哥你說說,希望能給你找份穩定的‘工作’。”

“穩定的工作?”劉永強聽了不禁哂笑:“他媽的,老子活了二十多年都還沒誰敢說給老子找穩定的工作!不過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有興趣知道你們的打算,幹嘛要給我找穩定的工作呢?”

雖然當時的氣氛很緊張,但旁邊的徐風豹哥田中惠他們仍然忍不住笑出聲來。想想看也當真可笑,叫一個在道上混的人去找一份穩定的工作,那無異於叫叫花子去當經理,簡直要笑死人。

“因為我們大哥說你太囂張了。”領頭的那個人說。

“你們大哥?你們大哥是誰?如此說來我倒想親自見見他,麻煩你們帶路。”

那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說:“那好,反正我們也是當小弟的,有些事還是要大哥才能做主,你去親自跟他說也好辦些。”

“請。”其中一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朝著車子的方向。

“在去之前我有必要知道你們大哥是誰。”劉永強突然說。

“你用不著現在就知道。”先前領頭的那個人說:“你去了自然會明白的。”

劉永強正打算上車,田中惠一把拉住他說:“強哥,你真要跟他們去?”

“那還不咋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樣子他們還有一定背景,要真是我貓在這裏不出動,估計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不是?”

田中惠想了想說:“強哥,不管怎麽說這樣去的風險的確有些大,我看不如守株待兔等他們直接找上門來,到時候我們也好應付些,畢竟是本土作戰。”

“不用了。”劉永強回答說:“麻煩惠哥你幫忙把米多西送回去一下,徐風豹哥你們兩個帶上家夥跟我走一趟,我倒想看看這個打算給我找穩定工作的老大到底是何方神聖。”說完劉永強就趴到車門口去,徐風豹哥從田中惠兄弟手裏拿過來幾把槍,然後遞給劉永強一把,之後兩個人也鑽了進來。

車子沿著一條公路一直向前,,期間誰也沒說話,劉永強手心都有汗冒了出來,感覺很不舒服。每次遇到不認識的對手劉永強都會緊張,特別是那種對對方一無所知的對手,更能讓一個人的腎上腺激素增加到最高水平。

那是一種經驗,但同時他又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讓一個人進入到最佳的戰備狀態。徐風豹哥同樣好不到哪兒去,同樣很緊張。

幾個人回過頭來看了劉永強他們一眼,之後又繼續回過頭去。車子開到一片樹林邊後停下,幾個人帶著劉永強他們走了進去,然後就看見了一棟小屋。

用木頭蓋成的小屋。

雖然還沒見到人,但劉永強就感覺將要見的絕非簡單人物,這周圍透露出來的某種信息讓他們感覺到,隱居的人,雖然未必個個都是絕頂高手,但他們沉得住氣,而那是一般人所不能搞定的性格。

幾個人把劉永強他們帶到了房子外麵。“你們先在這裏等等,我進去通知我們大哥。”說完領頭的那個家夥就徑直走了進去,隻剩下劉永強他們還有另外兩個人。沒過多久就有人從屋子裏出來了。

劉永強看得真切,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佝僂著腰,頭發都已經發白了。

“操!有沒有搞錯啊!老頭子居然還在道上混!他媽的,不想活了是不?”徐風低沉地說道。見到老頭子之後的第一眼李永強就立馬反應過來他果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大哥,這幾個就是前段時間幹掉傑克遜的那幾個中國人,你就是要找他們。”領頭的那個人對老頭子說。

然後又轉過頭來對劉永強他們說:“這就是我們大哥,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說完那三個人就走了出去,仿佛完全不擔心劉永強他們會對老頭子怎樣一般。

不過話又說回來,劉永強還真不敢對老頭子怎樣,不是不敢,而是沒有那個心情,比如在見到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的時候,如果對方表現出一點兒攻擊性,那麽劉永強會毫不猶豫地舉起槍來幹掉他。但如今不是,如今是個老頭子,並且還顯得很卑微,這種人劉永強是下不了手的;不但劉永強下不了手,凡是在道上混的都有個規矩,那就是不能幹掉首先投降的人,這其實很好理解,就像打仗的時候,人家投降了你總不能繼續幹掉人家吧?除非性質非常惡劣。

道上的規矩也一樣,一來是可以節省力氣,二來是可以給人一種寬宏大量的感覺。畢竟美譽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

老頭子看了劉永強他們一眼,然後就一句話不說轉身朝屋裏走去,劉永強徐風豹哥站在那裏愣了三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同樣朝屋裏走去。走到門口之後劉永強就不再敢裏麵走了,因為裏麵站著不下二十個手裏拿著家夥的年輕人,一看就知道是殺手啦!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所以劉永強不再往屋裏走。

此時劉永強才知道為什麽剛才帶他們來的那三個人敢放心大膽地離開,原來這裏同樣戒備森嚴啊!

老頭子剛開始還愣了愣,後來就恍然大悟的樣子對那些人說:“你們都先下去,有需要的話會叫你們的。”

“是!大哥!”一群人齊聲回答說。

老頭子一開口劉永強就蒙了,因為那哪兒像老頭子說話呢?明明是個壯漢的聲音,粗壯有力渾厚十足。

“請坐。”老頭子招呼劉永強他們說:“你們盡管放心,雖然我們將要麵對的是道上的問題,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隻要你們還在我這個房間,不管我們能不能談攏,你們都是安全的,換句話說就是我不會對你們采取任何威脅的手段。”

聽到這裏劉永強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靠著沙發後麵的墊子打量起眼前的這個房間來。放眼望去,屋子不是很大,不過好像後麵還有空間,屋子裏的一切都是古色古香的,飄著一股莫名的香味。

從整個房間的布局和裝修來看,老頭子不是有錢,而是非常有錢。

見老人家招呼他們坐下,劉永強也不再客氣,就坐在那裏打量起來。

“你就是劉永強強哥?”老人問話了。

“嗯。”劉永強回過神來回答說。“就是你們幹掉了傑克遜?”

“沒錯。”劉永強簡單地回答說。

老人沉默,改為劉永強問話了。

“敢問老先生尊姓大名?”老人家略微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說:“哦,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看在我年歲比你們大的份兒上,你們叫我老夏就可以了。”

“夏哥。”劉永強笑著喊了一聲:“您老這麽大歲數,叫哥也是應該的。”說也奇怪,雖然明知道他們之間會發生一些矛盾,但老夏給人的感覺相當寧靜,以至於先前進來時還帶著些矛盾心情的劉永強此時也不禁能笑著說話了。

“我想知道您找我們來的目的。”劉永強開門見山地說。

“哦,很簡單。”老夏淡淡地說:“我隻不過是好奇強哥你們的身份,如今見到你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啊!”

“哪裏哪裏。”劉永強謙虛地說:“都是兄弟們齊心的緣故,狗急了都還能跳牆,何況是人呢?傑克遜太欺人太甚了,所以我們才把他置於死地的,要不然大家還能和平相處。”

“聽說你們以前跟他合作過?”

老夏並沒直接接嘴劉永強的話,而是突然問道。

“是的。”劉永強回答說:“正是因為我們在合作的事情上出現了矛盾,所以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說實話,我們也不想這樣。”

劉永強說上一段話的時候其實是一語雙關,意思是別把老子逼急了,如果有事的話,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還好老夏的反應夠敏捷,對劉永強說的那些話避而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