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冥界的日月交輝,藍色和紫色的光芒交織在臉上,經曆風霜洗禮的痕跡,便展現出另類的光彩。WWw!QUaNbEn-xIAoShUO!COm 輕輕撫摸著歲月留下的滄桑痕跡,元蘇和布揚想起了「風」,風過天下,大地為之咆哮,山河為之震動,天下萬物都無法阻止它的腳步,站在風身後幾乎所向披靡…… 因為有他,他是風,世上唯一的「風」! 光芒從月華中的懸浮大陸射出,宛如春芽般每時每刻都在茁壯成長,卻是長在冥人心中的毒芽,因為沒有人知道,光橋完全成形後會發生什麽事。 如果要問什麽樣的風能把光芒吹斷,一定是那一股「風」! 兩人都是這麽想的。 「人界還沒有消息?」 「沒有,人界如此之廣,他又失蹤了六十年,要找到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何況沒有證據顯示他仍在人界。」 「眼見一場大災將要來臨,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像他那樣的人物。」 「即便有,恐怕也很難出自冥界,這六十年沒有一個新人前來,舊人可以發揮的能力差不已經到頂了。」 布揚回頭望了一眼冥都的方向,唯一的期待就在那裏││冥皇斷戈。 他從進入冥界開始,就被喻為是一代天才冥人,是冥界曆史上最年輕的紫級冥帥,雖然光芒一度被那陣風蓋過,但這六十年來,他的苦修極有成效,許多冥術都在他的修煉中被改良,或是衍生出更新的冥術。 如今,刻有冥術的石碑已經增至五十五座,這是偉大的功績,但沒有打開轉生堂的通道,仍然無法把冥界帶出滅絕的邊緣。 「對了,鬼界又派使者來了。一個月兩次,態度比上次更加謙卑,我看,鬼界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看到第三批鬼使。」 「想想也是淒涼,前任鬼王風映殘在世之時,鬼界的聲譽達到前所未有的頂點。那時仙界閉關自修,冥界也在閉關苦修,人界平靜如淵,隻有鬼界笑傲天下,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才六十年而已。」 「估計用不了多久,冥界也是一樣,情況未必會比鬼界好。」 布揚凝望著連接月中大陸的光絲,就在這說話的時間內,光絲又寬了一丈,如果光芒可以化虛為實,冥人就可以直接走到月中大陸去。 「我建議派人去告訴鬼使,冥界自身難保,若情況好轉自會派出援兵,在那之前若是鬼界實在支撐不住,冥界歡迎鬼軍到冥界來避難。」 「避難?」布揚哈哈一笑,拍著兄弟的肩頭讚道:「你的幽默感又更好了。」 元蘇嘿嘿一笑道:「其實,我自己還不知道上哪去避難呢!」 這時,一個黑色身影迅速縱上山頭,躬身道:「稟二位冥帥,冥人已經集結完畢!」 兩人眉尖一挑,眼中豪情蕩漾,轉身眺望山下,呼吸突然一緊,緊接著血液直衝大腦,身軀不由站得筆直,一股傲氣也在胸中縈繞不斷。 黑壓壓的冥界大軍像一塊黑布罩住了大地,沒有旌旗招展,沒有鼓聲震天,甚至沒有一聲喧嘩,寂靜的大軍彷佛一頭孤傲的蒼鷹,笑傲天下,守護著這片寂寥之土。 布揚揮動右掌輕輕拍打著胸口,做為冥界大軍的主帥,沒有比看到這樣威武雄壯之師更讓他自豪。 自從數百年前的四界大戰之後,冥界再也沒有如此大規模的集結了,六十年的醞釀,六十年的積累,六十年汗與血的交織,六十年生與死的回蕩,才鑄造了這支鋼鐵之師。 「這樣的場麵真讓人心潮澎湃啊!都是你的功勞。」 布揚又挺高了胸膛,沒有什麽比生死之交說的這一句更讓他興奮。 「可惜冥皇大人沒來。」 元蘇含笑道:「冥皇全力衝擊凝絡府,那可是戰鬥力最強大的一府,若是成功,實力會大大增加。」 布揚仰天一歎。他何嚐不是在衝擊凝絡府,隻是這十餘年進度小得可憐,遇到這千古難逢的大事,隻歎自己悟性不足。 元蘇的情況也是如此,他拍拍布揚的肩頭以示安慰,遙指著山下龐大的冥界軍隊,鏗鏘而道:「你還有他們!」 布揚心頭彷佛有雄獅狂吼,神色頓時意氣飛揚。是啊!自己還有他們,六十年來為鑽研冥術和冥武技而日夜不息的冥人,隻要有他們就有希望。 「誰也不能期待了,期待自己吧,這幾十年苦心改良的冥術和冥武技,一定會幫助我們度過難關。」 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六十年前他們已經生死與共,現在也是一樣。 「那月中的飄浮大陸似乎近了。」 「讓他們來吧!也許冥界會從那裏找到生機!」 赤熾冰冷的目光凝望著芍藥花般的美麗麵孔,紅衣美人感覺到一股寒意,如劍般刺穿了身軀,蕩笑瞬間被冰封了。 魅幽羽一揮衣袖,繡著青竹的墨綠長袍有意無意間封住了破冰的視線,笑道:「不要誤會哦,我隻是接收了一個無主的美貌**,其他可不關我的事。」 赤熾道:「既然如此,我要借她一用!」 魅幽羽右手在芙蓉雪肌上輕輕一擰,弄得懷中玉人嬌笑不已,眼角處媚態四射。他俯身親了一口,笑著搖搖頭道:「剛才可以,現在卻不行,送還之物豈有再給之理?萬一你一刀宰了,多可惜啊!」 遙獵等人麵麵相覷,這樣的理由實在有些古怪。 織魚也收住泣聲,好奇地看著,隻是目光掃到魅幽羽那張秀絕的容顏,心裏又是一陣酸楚。 赤熾不知道魅幽羽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隻怕又要拿朝日城的歸屬說事,心中一再警惕自己不能衝動,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笑咪咪地等待美豔男子接下來的反應。 「轟!」 樓梯口傳來的爆炸聲,突然打斷所有人的思路。眾人不約而同朝樓梯口望去,卻見樓梯間的烈火突然消失了,剛才被烈火擋住的人們都湧了上去,急切的呼叫聲此起彼伏。 「雲浩,雲浩!」、「孫兒,快醒醒,快醒一醒!」、「救人啊,快找醫師,快!」叫聲不斷,樓上樓下都亂成一團。 下麵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都往上望,而上麵的為了救人,心急如焚,兩方竟吵了起來。一些人不得已,甚至要從欄杆躍下街道,因此街上的人也被吸引了。 「真是夠亂的。」魅幽羽一邊逗弄著懷中美婦,一邊用眼角瞟著樓梯口的亂狀,臉上笑容不絕,就像是在看一群小醜表演。 紅姬被逗得嬌喘籲籲,釵歪衣亂,臉上滿是春紅,眼中全是蕩意,饑渴的目光不斷射向魅幽羽,口中**連連,與合歡無異,弄得周圍的眾人好不尷尬。 織魚雖然追魅幽羽多時,卻從未見過這種陣仗,啐了一口,紅著臉轉向欄杆外,心中的苦楚倒是因此削減不少。 伐越等人都暗自搖頭,雖說這是人家私事,但大庭廣眾如此放浪形骸,實在有傷大雅。 隻有赤熾明白,魅幽羽這是做給自己看的,一是證明懷中女子是個**,二是要挑撥自己的心。瞟了二人一眼,他不得不移開目光,轉身望向倒在一位老人懷中的少年,眼神中頗多疑惑之色。 這樣的場麵,並不是他之前設定的那樣。 赤熾又把目光轉向其他角落,可惜二樓都是雅座雅間,不是珠簾便是屏風,很難看清其他酒客的神情。 伐越扯扯他的衣服,小聲問:「你到底幹了什麽?那火是你放的吧?」 「我下了個手印,製造出一個火陣嚇一嚇他,但最後那一聲爆炸不是我弄的,少年衣服焦黃,明顯是被真火烤過的痕跡,一定是有人藉著我的火做了手腳。此人出手高明,出手後不動聲色,應該是個厲害角色。」 伐越聽了一愣,目光落到少年身上,果然衣服上和臉上都有些焦黃之色,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清波山莊名聲不差,敢在這種時候下手的人恐怕別有用心,然而,二樓雅座內都是名門大派,隻有自己這一桌與眾不同,要想找出下手的凶手著實不易。 「自然教的兔崽子給我滾出來!」 赤熾和伐越對視一眼,看來大家的猜測都一樣,隻有自然教才能借火力。然而赤熾所用是法陣之火,並非普通烈火,那人竟然能見縫插針,運用手法之巧著實不能小覷。 抱著少年的老人站了起來,花白頭發、鷹眼虎須、臉如枯木,皺紋多得大概能繡花。他把少年交給身邊之人,雙手抱了抱拳,沉聲道:「老夫清波山莊莊主單天波,孫兒頑劣,不知哪位高人出手指教,還請出來一見。」 老人意態從容,氣度非凡,聲音不卑不亢、鏗鏘有力,不愧是一方武門之首,在場之人無不暗中欽佩。 伐越小聲介紹道:「清波山莊是青龍國著名的劍派,剛才那少年使的便是清波一劍,在青龍國內聲譽極盛,就算龍館也要給他們三分麵子。」 「伐老大,好像沒見你怕過誰。」 伐越眉尖一挑,傲然道:「那是自然,小小的清波山莊我還沒有放在眼內。」 「既然如此就不必管他,他若來鬧事,我們也不必客氣。」赤熾為鷹莊之事心裏頗有些不安,雖然表麵依然如舊,但耐性已不比平時,說話間,目光已經瞟上放在欄杆上的冷巨。 等了片刻,二樓吵雜聲漸弱,卻沒有一個起身相應。 單天波臉色一沉,眼中怒火漸盛,冷冰冰地又道:「看來這朋友寧願做縮頭烏龜也不想露麵,既然如此,老夫隻能感謝你手下留情,留我孫兒一命。」 一名中年武士貼到單天波耳邊嘀咕了兩聲,老人兩道銳利的目光立即射向赤熾所在的末座。他沉吟片刻,朝幾個部下招了招手,幾人心領神會,立即朝末位走去,講話也開始不乾不淨。 「不長眼的狗東西,連清波山莊都敢藐視,真是活膩了。」 「角落的那個王八蛋快給老子出來!鬼鬼崇崇下了毒手卻不敢承認,小人就是小人。」 一句話把末座所有人都給罵了。魅幽羽眼中閃出一道寒光,伸入紅姬胸衣揉捏的右手突然一抖,正沉迷情欲之中的紅姬驟然吃痛,叫了一聲。 遙獵和盛宣誠也是憤而起身,冷冷迎著走來的幾名武士。 赤熾最不怕事,嘴角反而牽出一絲笑意,但見遙獵和盛宣誠搶先走到走道上便坐著不動,等待鬧事的人過來。 氣氛彷佛弓弦般繃得死緊。 四名武士滿臉怒氣,沿著走道慢慢進向末位,所過之處就連空氣也彷佛被怒火燒得熾熱,各桌的酒客都為一窒。然而,他們走到遙獵麵前一丈的距離時,突然停下腳步,都露出驚訝之色。 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像浪潮般撲麵而來,其中一絲陰冷的氣息更似毒蛇一樣鑽入心頭,他們不由自主停下腳步,高傲張揚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末座雅間內的高手似乎比他們想像中更強大。 遙獵是幽皇莊大少,地位不在清波山莊之下,哪把這些莊屬武士放在眼中,而他平生又最恨被人汙陷,指著四人恨恨地道:「再敢胡說八道,我打掉你們的牙!」 四人本就怒火中燒,一聽此話更是勃然大怒,卻聽後方傳來一把尖聲:「我道是誰,原來是幽皇莊的遙大少爺,你怎麽也跑到靖安府來了?」 遙獵殺氣騰騰正欲出手,聽到此言不禁一愣,出擊之勢也驟然消失。 同時,四名武士立即感覺到壓力消失,這才知道剛才的壓迫感竟來自這個青年,心裏都起了波瀾。 遙獵抬眼一看,三格前的雅間走出一位中年文士,臉色蒼白帶著微青,雖是寒風凜洌,手中卻輕搖紙扇,頭上包著白色書生巾,白衣白褂,一雙星目光彩非凡,流轉之際生出多少風流意態。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破書生,怎麽也跑到靖安府來了?」 「你這小子還是那麽不講禮數,連聲叔叔都不叫。」 遙獵嘻嘻一笑,滿不在乎地道:「我可沒有天天逛青樓的叔叔。」 「嘿,小子,你行啊!下次可別跟我去。」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那種地方還用得著你帶嗎……」遙獵哈哈大笑,忽然想起織魚就在身邊,這句話豈不是告訴她自己天天去逛青樓、喝花酒,頓時又現尷尬之色,冷汗也冒了出來。 他甩頭望向側麵,第一眼便看到赤熾一張笑咪咪的臉,眼中甚是得意,狠狠地瞪了赤熾一眼又往織魚處望去,卻見織魚表情淡漠,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心中大石也落了下來。 赤熾忽然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說「你放心,等她清醒過來,我一定仔仔細細地告訴她」。 遙獵為之氣悶,卻也隻能瞪著赤熾。 「天靈峰的尚簫之?」單天波聽到幽皇莊三字已是一驚,再看中年書生更是愕然。 「單莊主好記性,前年我還給您老拜過壽呢!」尚簫之微微一揖,態度看似恭謙,在熟悉他的人眼中卻是倨傲的表現。 單天波臉色陰晴不定,他來這月華酒舍已經多日,二樓雅間換人的不多,尚簫之所在這一間便是其中一,當時他回去休息,因此沒有留意,沒想到一下便把兩個大勢力牽了出來。 幽皇莊名震青龍國,莊主遙霸天實力強橫,莊內四大管事、八大神衛、二十四鬼手無一不是高手,隻是為人低調,做事也喜歡暗中進行,因此江湖上並不多見。 但天靈峰的尚家卻是正好相反,廣招門徒,經營各類行業,勢力滲入各地,也是極難應付的勢力。 「單莊主,剛才那事在下也看了,分明就是自然教的異術,我想絕不會是幽皇莊大少爺所為,這點在下倒是可以擔保。」 單天波也不敢相信幽皇莊與自然教有關,隻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四名衛士已經劍拔弩張,若退回來,清波山莊的威名必然受損。 遙獵年輕氣盛,又在織魚麵前,正想彰顯一下自己的威勢。他嘴邊露出森然冷笑,輕哼了一聲,手指著清波山莊四名武士冷笑道:「就憑這幾個廢材,清波山莊想動我還早呢!」話音未落,人已撲出,身子在半空一弓後隨即彈射向前,劃出一道明顯的藍色波浪。 「逐浪身法!」不少人同聲輕呼。 酒舍狹小,不適合兵刃戰,因此遙獵並未動槍,為了賣弄自己的實力,他身影衝到四人麵前突然旋了半圈,雙手順著身法橫向劈出,就如水車之輪,這便是幽皇莊絕學之一的「風回輪」。 四名清波莊武士也在猶豫攻與不攻,突然見對手前衝,身法又是如此快捷,心下大驚,正待出手防禦,忽覺勁風劈麵,如同刀削一般,心弦一下緊繃。 這已經不是戰與不戰的問題,他們稍有疏忽便會戰敗,連清波山莊的威名也將大大受損。四人急切之間,連忙雙手灌力,連番拍出,內息化成八道勁風直衝遙獵。 「不要!」單天波驚得身子一抖,右臂不由自主伸長,可還是無法阻止手下的失敗。 「風回輪」攻守兼備,是幽皇莊絕學,在場不乏高手,一眼就看出其特性。四人甫一出手,人們都忍不住晃起了腦袋。 八道勁風有劈山破口之力,然而,在「風回輪」的力量下就如同衝擊水車的水流,洶湧激流隻是打在車輪上。隻要車輪急轉,不但化去了危險,同時也把衝擊之力與水波一起引入輪上的水槽。 如今遙獵雙手手掌內切,與手臂呈九十度直角,正好形成水槽狀,而旋轉的身軀便是水車主體,四道勁波衝來正落入掌心,力量凝於掌心不散。 遙獵流露出一絲微笑,藉著衝擊之力旋轉身軀,凝結的勁風不斷增強。隨著雙手一抖,凝結於手掌的力量便被送了出去,反擊四名衛士。 沒想到自己的拚命一擊竟成全對手,四名衛士心下駭然,眼見衝來的勁風發出龍吟般的嘯聲,連忙揮力招架。 如此高明的借力打力招式,攻勢越猛,反擊越大,然而,遙獵的反擊還加了一絲巧勁,如飛石般凶猛的勁風,在空中突然彈了一下,帶出一道古怪的曲線。 四人已經準備好正麵迎擊,沒想到力量突然上衝,之後又俯衝麵孔,頓時嚇得麵如土色。 隻聽四聲震響,四人被自己的力量硬生生推後一丈,腳下的木質地板也被劃出八道痕跡,有的地方甚至穿了一個洞,木屑飛散底層,嚇得不少人爭相走避,掌櫃則看得心痛如絞、連連叫苦。 遙獵對四人的傲慢和無禮早有不爽,哪會放過他們,旋轉的身軀突然朝四人撞去。 四人腳還沒有站穩便再遇重擊,嚇得麵如死灰,隻能下意識阻擋。 後方的單天波見四名部下竟敵不住對手一擊,不由又恨又惱、又窘又羞,眾目睽睽之下,清波山莊的威名已蕩然無存。 此時,見部下無處可避,這一擊若是中了,恐怕清波山莊的威名便徹底被擊毀,再加上孫兒的事情,情緒一時難以控製,雙手不由自主推了出去。 一道勁風破空飛行,發出波濤之聲,正是清波山莊的絕技之一「波濤神功」。 幾乎所有觀眾都搖了搖頭,單天波這一手實在不成體統,大大失了一方武門之主的氣度。 遙獵對單天波倒是不敢過分囂張,飛旋的身軀在空中拐了一個彎,便退了回去。 四人失去對手,壓力大減,心裏的緊張也頓時消失。畢竟是以四敵一,一擊不成,信心並未縮減,身子甫一站穩便八隻手掌同時拍出,八道淩厲勁氣嘶嘶作響,如同一堵氣牆封住遙獵的前進方向。 與此同時,單天波的「波濤神功」又至,九道勁風同時肆虐,牆上裝飾用的卷軸掛畫竟被撕成碎片。 眼見遙獵就要與勁氣相撞,身軀卻突然九十度垂直上拔,貼著氣牆外側像陀螺般旋上半空,九道勁風從身下掠過。 這一手再度震撼了許多高手,各個雅間內的武士都湧到走廊過道上觀望,立即爆發出轟鳴般的掌聲。 站在他後麵的盛宣誠,則被嚇了一大跳。 就在此時,一隻纖細的手掌突然伸出走道,五指張開,掌心處浮現一片出黑色霧團,閃爍著一絲絲電光,待九道勁風呼嘯而至,小雷突然炸開,黑色霧團化成碎片散射四方,竟把九道勁風一一化解了。 隻是,人們的目光都被遙獵吸引,未注意到這邊,但是伐越、盛宣誠卻看得很清楚,不禁大驚失色,這才意識到魅幽羽並非隻是一個美男子,實力深不可測,遠遠超乎想像。 這時,一陣驚呼聲突然響徹二樓,眾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抬眼望去,遙獵旋在半空,強大的向心力竟把四周的酒液茶水吸上空中,包裹在陀螺的外圍,形成一圈水壁。 這一手大大出乎人們的預料,在場不少是武學大師,深知力再巧也無法單吸酒液和茶水,換而言之,遙獵擁有控製水體的力量,這已經完全超越了武學的範圍。一個名詞同時躍入他們的腦海││「自然教徒」! 人群之後,魅幽羽的眼中跳出兩道利芒,嘴角輕動,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著什麽,然而聲音極小,就連懷中的美人也聽不到。 就在眾人思緒紛雜之時,空中又生變化,聚合的水壁突然又朝外甩開,結合成一個碩大的水滴砸向四武士頭頂。 四武士沒想到戰況竟會變成這樣,都驚得瞠目結舌。 「砰砰砰砰!」 四道水花在四名清莊武士的胸口上綻放。這四人雖然以排雲掌陣做為防禦,卻仍無法擋下,水花擊到身上便是一陣劇痛,然而這隻是開始,水花與身軀發生碰撞之後又分成無數小水花,再次落下時更多地方受到攻擊,痛楚也越來越多,受傷的地方不斷增加。 轟的一聲,水花的下壓力竟把他們硬生生按下地板,下身懸在底層的天花板上,上半身還在二樓,樣子狼狽至極。 (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