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主播沒有跟來,我獨自上到四樓。,訪問:。

“兒童保健科、法醫物證司法鑒定所……”醫院建在郊區,裏麵的設施倒還不錯,跟我之前猜想的黑‘門’診相差很大。

在四樓最深處,我看到了有扇‘門’上寫著院長辦公室。

“嘭!”

一腳踹開房‘門’,手機照明,屋子裏空空‘蕩’‘蕩’,似乎好久沒有人來過一樣。

“我找到的評論上沒有詳細說明院長是何時失蹤的,從這屋子的灰塵和布置來看,那個悲催的院長應該消失了有一段時間了。”

屋子不大,牆上貼著規章製度,工藝架上象征‘性’的擺著幾本幼兒醫學類書籍。

“書籍嶄新,應該碰都沒碰過。”走到辦公桌前,桌麵上擺著一個男人的相片,四十多歲,雖然穿著考究,但是外貌總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這個人眼睛極小,眉‘毛’很淡的緣故。

“王秀森?”‘抽’屜裏有幾本簽名案,落款是這個名字。

“簽署日期距離今天最近的一份,是在一個月以前,如果他是在那個時候失蹤的,應該早就有人報警才對。”通過件簽署日期隻能大致判斷出一個時間段,“他真的是失蹤嗎?”

一個身體健全的中年人消失了這麽長時間,比起失蹤,我更傾向於他已經被殺害。

繼續翻找‘抽’屜中的東西,我又找到了一個壓在件下麵的玩偶。

大臉長‘腿’,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愛,像是公園娃娃機裏抓出來的那種公仔。

“醫院院長的‘抽’屜裏放著小孩的玩具,有些反常,雖然這裏是‘婦’幼保健院,孩子很多,但是院長辦公室可不是孩子們能夠隨隨便便進來的地方,這個玩偶是他帶給自己孩子的?”

繼續尋找,我又有了發現,衣架上麵掛著一套白大褂,而在白大褂口袋當中我‘摸’出了一盒艾維可。

淺藍‘色’的‘藥’粒,這東西我並不陌生,在我的成人店裏也有售賣,它還有個名字叫做——偉哥。

“‘婦’幼保健院的院長?玩偶?艾維可?”我把白大褂放在一邊,院長辦公室內也沒有暗格、密室之類的東西,搜了一遍我就放棄:“也不是全無收獲,我至少知道這位失蹤的院長是個什麽‘性’格的人。”

線索太少,我暫時無法還原出案件真相,隻能繼續去尋找遺落在醫院中的蛛絲馬跡。

出了院長辦公室,旁邊就是兒童保健科,這是一個內部科室,地方很大,房‘門’也和一般病室的‘門’不同,‘色’彩斑斕,繪畫著一些卡通人物。

我試著推了一下,‘門’沒有鎖。

“這屋子有些特別。”推‘門’而入,麵前是一個鞋櫃,上下四層,分成了好幾個格子,每個格子上還用字條貼著姓名。

“徐琴、王曉輝……王語。”我看到貼著王語名字的鞋格時,慢慢蹲下了身體,這格子裏還放著一雙童鞋:“地攤買的山寨貨,從鞋子大小來看,這孩子應該隻有四、五歲。”

整個鞋櫃被清空,裏麵隻放了這一雙鞋子,“不像是故意留下的,這個王語值得注意。”

兒童保健科裏麵還分為兩個科室,左邊是心理保健科,右邊是綜合訓練科。

我對少兒保健方麵並不了解,先進入了左邊的房間查看。

很幹淨的病室,擺著幾台我從未見過的儀器,牆壁上還貼著心理保健常識,以及一些病室介紹。

所謂的幼兒心理保健就是通過儀器捕捉人體心理動態,通過‘迷’宮、畫畫等方式,由專業的醫師進行輔導,來治療兒童多動症,情緒焦慮緊張,還有先天‘性’自閉症等。

“一家開在郊區的三流‘婦’幼保健院,裏麵還整出這麽多‘門’道。”我來之前查過,這家醫院大部分醫師都不具備行醫資格,那些‘婦’科外科醫生尚且如此,更別說一個輔導孩子成長的心理醫生了,肯定不是專業人士。

看到這我已經開始擔憂,人類心理學是一‘門’極為複雜的學科,其中光犯罪心理學都有十幾項分支。

同理,幼兒心理疏導也並非很多家長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孩子在沒有學會表達的時候,已經開始用心感受這個世界,他們的心理一旦出現問題,沒有人能幫助他們,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麽的與眾不同。

我曾見過一個患有先天自閉的孩子,那是在救助站裏,第一眼看去他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但是相處了的久了便會發現,就算你跟他說了一下午的話,等你出‘門’再回來,他依舊不認識你是誰。我遇見的那個孩子便是如此,坐在角落,沉浸在自己世界,手中拿著一節鐵絲,能自己玩上一天。

幼兒的心理治療疏導,不僅需要專業人士,父母乃至周圍的所有人都要對他保持耐心,隻有這樣他堅固的心理防線才有一絲破開的可能。

他會走出世界看到陽光,監牢外的人也會迎來一個美麗的天使。

以齊村‘婦’幼保健院的醫療水平來看,想要讓有心理疾病的孩子康複,可能‘性’為零。關於這家醫院的種種報道和評論帶給我的感覺,這醫院就是一個投資人賺錢的工具,什麽醫者仁心,連幫助未成年秘密打胎這樣的事他們都做的出來,怎麽可能指望他們能耐下心,幫助一個不會說話,不會表達的心理障礙兒童?

這種黑心醫院感興趣的東西隻有兩種,一是錢,二是如何在更短的時間內賺更多的錢。

在心理保健室的一張桌子上我發現了心理輔導價目表,號稱是海外名醫指導,論小時收費,最高的一類價錢更是誇張到了每小時一百二十元。

“應該不會有人上當吧?”我不懂得那些機器的作用,在屋裏轉了一圈發現這屋子的垃圾簍還沒有清理。

將其拿到身前,裏麵有些廢紙團。

“這些垃圾上沒有灰塵,不太對勁,它們應該是最近才被人扔到這裏的。”我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將垃圾全部倒在桌子上,將那些廢紙團一張張展開。

“收費單據,訓練課程,第一階段心理輔導名單……徐琴、王語?”我單獨拿出那張第一階段心理輔導名單,上麵有兩個名字我在外麵看到過,他們擁有專‘門’的鞋櫃,應該是這裏的常客。

後麵的費之中還有第二階段心理輔導名單,第三、第四階段名單,這幾張紙上的人名越來越少,到了最後隻剩下這兩個孩子還在名單上。

“一天三個小時,四個階段訓練了兩個月,‘花’費兩萬多。”這筆錢對大城市的家庭來說不算什麽,但是我剛才看到鞋櫃裏王語的鞋子,有些‘毛’邊,地攤山寨貨,可見他的家庭也不是太富裕。

“相比較正規心理輔導動輒幾萬來說,這兩萬確實不多,但對於王語的家庭可能也是一筆巨款。”我腦中的猜測正在慢慢成型,不過還有很多細節沒有敲定。

“徐琴、王語,我要尋找的孩子是不是就在他們之中?”將第一階段心理輔導名單裝進口袋,我轉身進入右邊的科室。

綜合訓練科內部空間是心理保健科的三倍,地上鋪著拚圖地毯,內外隔開,裏麵還有一個獨立的單間。

走在其中,地毯上胡‘亂’扔著各種玩具,就像是頑童們剛剛在這裏玩耍過,家長還沒來得及收拾一般。

四周牆壁貼著溫馨的壁紙,上麵畫著各種可愛俏皮的人物,我大致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難道問題出在那個單獨隔間裏?”我正要走過去,扭頭發現牆角有一個玩具有些眼熟,走進拿起一看,“這不是剛才在院長辦公室裏看到的那個人偶嗎?怎麽跑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