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滬高中女生公寓,我一邊給白起做飯,一邊細細琢磨兩天後的計劃。

我的敵人有很多,但是我的朋友也有不少,劉瞎子、蠱先生,甚至閑青道長都可以幫我。

匆匆吃過一頓飯,我任由白起在樓內撒歡,自己席地而坐,翻閱起妙真詳解。

進入吐納之境,身體自成循環,吐故納新,積蓄先天真氣,筋骨比以前強韌,五感再度提升,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我可以妙真詳解上的更多內容了。

翻到符籙一道,除了我之前學會的鎮壓符和畫地為牢咒外,我能夠掌握嚐試的符法又多了幾種。

護衛法訣黃巾力士咒:六丁六甲,化為力士,護我身心,百邪不侵。

百赦符:一赦千年罪,二赦萬年愁,三赦流年病,四赦水火災,五赦盜賊患,六赦兒女虛,七赦前生債,八赦口舌非,九赦宅舍刑,十赦家宅凝。

淨心神咒:太上台星,應變無停,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北鬥大神咒:北鬥七元,神氣統天。天罡大聖,威光萬千。上天下地,斷絕邪源。乘雲而升,來降壇前。降臨真氣,穿水入煙。傳之三界,萬魔擎拳。斬妖滅蹤,回死登仙!

這幾種咒訣符籙中,黃巾力士咒介於下乘和小乘符籙之間,百赦咒和淨心神咒雖然不是威力巨大的進攻性咒術,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小乘符籙。

至於最後的北鬥大神咒則屬於小乘符籙中最拔尖的那一種,在天師得道之人手中能發揮出的威力不弱於一般的上乘符籙。

此符威力驚人,但也不是誰都可以駕馭的,通靈北鬥,七星壓頂,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隻有上體天命,對諸星頗為了解的天師道長才能使用。

而且此符用料極為考究,什麽四方七寸天金紙、龍涎墨,我根本聽都沒有聽說過。

“書裏全是寶貝,真應了那句知識就是力量,可惜對於修道來說我隻是個文盲。”

妙真詳解無法帶給我直接幫助,合上書我思考起現在身上的底牌:“命鬼、白起、桐桑符,似乎我能用的隻有這些,不過我身上還有六十七直播積分,應該能兌換到很多不錯的東西。”

腦中回想陰間秀場新增商品目錄,這次我沒有人可以谘詢,隻能自作主張:“十二積分的二龍出水陣成套符紙可以兌換下來,陣法威力是普通符籙的十倍以上,聽其名字雖然是隻有兩重變化的基礎陣法,但陰間秀場出品,應該不會差。”

隨機一張上乘符籙也才十積分,這一套符紙就要十二積分,由此可以看出它的價值。

“當初好像還有個什麽救苦往生神符,標注也是上乘符籙,可超生惡魂,可度其往生,隻需要六積分就能兌換,商品目錄上還有……”

手機已經沒電,無法打開,我按照殘留的印象列出幾種能給我提供幫助的東西,準備等到直播開始以前再去兌換。

因為不知道能不能撐過這次直播,所以我幾乎堵上了全部積分。

到了晚上,窗外大雨不斷,天空好似個巨大的漏勺,烏雲籠罩城市,才**點鍾,外麵已經一片漆黑。

“白起這家夥跑哪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白起都沒有回來,我做了個簡單的火把朝外麵走去。

空蕩的走廊,火光閃耀,將我的影子映在牆壁上,拉的很長。

“命鬼!”新滬高中晚上並不安全,這個地方隱藏著太多未知,直到現在我都不敢保證自己已經解開了這裏的所有謎題。

第二道影子出現在身後,黑發纏繞流轉,命鬼表現的有些興奮。

我並不知道它的這種特殊情緒從何而來,現在我能做的隻有相信它,它已經成長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程度,我除了相信也別無他法。

走遍女生公寓,我終於在頂層某個房間裏找到了白起。

“你在幹什麽?”寢室裏被白起弄得亂七八糟,我進去看時它正咬著一把水果刀。

示意白起鬆口,我拿過刀鋒,發現上麵竟然還殘留有新鮮的血跡:“你受傷了?”

刀鋒上的血液沒有凝固,應該就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內留下的,可是我檢查過白起的身體,他身上並無刀刃割除的傷口。

“那這是誰的血?”在屋內查探,桌子、衣櫃,我慢慢覺察出不對,屋子內一塵不染,很明顯有人經常打掃。

“誰會沒事幹一直跑到這地方打掃衛生?”等我進入寢室衛生間後更是發現不尋常的地方,空氣中彌散著青檸味洗發香波和鮮血混合的味道。

握著刀子,我慢慢進入,兩個隔間裏並沒有人,隻是地上有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

“自殘?”

衛生間再無線索,我退回屋內,在衣櫃最底層又找到了幾本偵探書籍,似乎住在這裏的人是個偵探迷。

拿出幾本書,隨便翻了翻,我若有所思:“看來住在新滬高中的應該不止我一個人。”

其中有本福爾摩斯探案集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是整部作品結尾的部分,有一頁被特別標記,就像是生怕我看不到一樣。

“自從莫裏亞蒂教授死了以後,倫敦變成了一座極度乏味的城市。”

這句話被血塗抹,我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什麽門道:“莫裏亞蒂教授是一個犯罪天才,也是福爾摩斯最大的對手,可讀者為什麽要把這句話標示出來?”

如果我現在沒有被全城通緝,又或者兩天後不用麵對生死直播,興許我會探尋一下此地的真相,但現在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將書籍放好,帶著白起離開,不做絲毫留戀。

剩下的時間就在修煉和思考中度過,我將自己保持在巔峰狀態,安靜等待暴風雨最猛烈的那一夜。

……

時間流逝,到了直播開始的這一天。

我睜開雙眼看向窗外,暴雨依舊,雨勢未減,排水係統崩潰的新滬高中裏已經有了七八厘米深的積水了。

“該來的,終究要來。”

飽餐一頓後,我把用不上的東西,諸如妙真詳解、楚宮盤、攝像機等都放在黑色皮箱裏,自己身上隻帶著陰間秀場手機,移動編碼器,充電器等。

等到下午,我輕裝上陣,披著雨衣,帶著白起離開新滬高中。

步行四十分鍾,我又一次來到城中村的便利店,大雨傾盆,店裏一個顧客都沒有。

“要點什麽?”大爺仍舊專心致誌看著電視新聞,不時會喝口熱茶。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眼牆上的鍾表,下午四點二十分。

“老爺子,我能在你這衝會電嗎?”我拿出陰間秀場手機,還有充電器。

“隨便衝,不大點事,這年頭誰沒個難處。”

老大爺頭都沒有回,電視屏幕裏是江城地方台的節目,有位氣象學專家正在講解江城為何會暴雨不斷,然後又說了說防汛的挑戰性和必要性。

“我市防洪水位設置分為三級,以漢口站水位為基準,分別為設防水位25.00米,警戒水位27.30米,保證水位29.73米。”

“意思就是水位超過二十五米就要開始進入設防狀態,高於27.3米便需要進入高度警戒狀態,做好抗洪準備,而保證水位則是建國以來,大江最高水位數值,一旦接近這個數值,或者超過這個數值,攔江大壩就有決堤的可能!”

“暴雨連續不斷,雲層很厚,不知還會持續多久,此時水位已經達到27.4米,全城將進入高度水控戒嚴狀態!”

我靜靜的看著氣象節目,沒過多久,一條滾動新聞在屏幕下方出現:

“A級通緝令,姓名高健,男……”

“哎,真是流年不利,天災**啊。”老大爺搖了搖頭,關掉電視機,忽然看向全身被雨衣遮擋的我,他越看越覺得奇怪:“小夥子,你前幾天是不是來過我這?”

“老爺子記憶力裏挺好啊。”我笑著取下雨衣帽子:“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高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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