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5-04

車子鳴一陣奔跑,眾山賊根本未能發現得了他的身影,隻見他忽左忽右、忽快忽慢地回到柴房中,卻聽得裏麵一陣吵鬧,瞬間破門而入,入目的是管家易老此刻手中正抓著苗達背對著車子鳴,朝著夫人神情仿佛一切盡在手中地勸說道:“夫人,請您不要再掙紮了,您不是說過了嗎?隻要您的孩子能夠活下,要您做任何事都可以的嗎?那麽,現在請夫人實現您的話吧!快點吧?快點吧!張芳!把家主印章藏匿的地點說出來!不然的話,我就讓你的兒子見不到晚上的月亮……”

張芳一臉悲憤地看著易老,還有被劫持在管家手中的苗達,臉上陰晴不定,變幻了好一下子還是開口罵到:“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了!我早該想到的!你這個賊子,我和你家老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做?難道是二叔?他到底給了你什麽?能比我們給予你的還多嗎?你就相信他的許諾嗎?你就不怕他之後過河拆橋嗎?”

易老聽著張芳一字一頓的咄問,臉色平靜如常,仿佛張芳罵的是別人似的,兀然的,易老笑了,笑的很燦爛:“嗬嗬……哈哈哈!夫人啊夫人,這是我最後稱呼你為夫人了,你不覺得你很好笑嗎?一件這麽簡單的事情卻被你說得好像是天大的秘密一般,哼!你說你和苗殄如何對我好?這是我聽過的最荒誕好笑的事情了,張芳啊張芳,你可知道我是如何進入你家當家丁,而後一步步爬上管家這個位置的嗎?”

“你不說我倒還忘記了,易燊,我和我家老爺當年看你一人窮困潦倒,於是便帶著你入府,慢慢地提攜你,讓你當上了一府的管家,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難道你還要我們苗家的家產嗎?”張芳異常氣憤,她恨她自己識人不明,帶來了如此橫禍,原本隻要再過多幾天的時間就可以撥亂反正了,就可以重新和家人在一起了,可這一切在此時都成為了泡影了,這如何叫張芳心中不恨?

“哈哈,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救助我?可笑、可笑啊!”易燊聽到張芳的話,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是狀若癲狂地大笑,心中卻是一陣苦澀,隻見他雙目開始充紅,目光如炬地看向張芳,咬牙切齒、神情凶狠地說:“你說你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曾救助過我,那麽你可知道我為何會窮困潦倒?你說你們對我有提攜之恩?可是你們可知道我為了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麵吃了多少苦頭?”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張芳也不是一個見識短淺的婦人,此時她一冷靜下來後,便從易燊的話中分析到了一些情報:“我和我家老爺什麽時候對不起你過?你倒是說啊!”

“沒有對不起我過?是啊!因為你們不知道我的身份呢!你們不止是對不起我一人啊!而是對不起我們整個家族啊!張芳!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的易家?就是那個被你們滅族的易家!”聽到這話,張芳臉色有些蒼白起來,她終於知道易燊對他們有什麽怨恨了,在二十多年前,苗家有一個競爭對手,那便是易家,而且易家的發展前景比苗家還要更好,因為易家有一位天才的家族繼承人,而當時苗達的父親曾經與那人有過一麵之緣,在見過麵交談一番後,苗殄便覺得此人會是苗家將來的勁敵,並且,當時年少輕狂的苗殄對那人產生了一絲嫉妒,鬼使神差的情況下竟是不顧兩家族的關係而下了殺手,使得兩家正式決裂敵對,結局當然是以易家滅族而告終,隻是沒想到易家居然還有一個餘孽。

“想起來了?看來你終於想起來了啊!沒錯,我就是當年在外逃過一劫的餘孽啊!餘孽啊!”易燊一臉悲憤地叫喊著,手中不禁用了用力,使得苗達吃痛地哼了哼幾聲,回過神來,便看到了張芳正在哀求,方才將右手五指鬆了鬆,說道:“你放心,我現在暫時還不會殺他的,他對我還是有用的,隻要你把藏匿家主印章的地點告訴我,我便放了他,否則……你可要快點啊!免得等會我神經過敏、一不小心就捏碎了他那白淨的脖子啊!”

張芳看了看她的孩子,眼神無助迷茫,仿佛在思考、又仿佛是發呆,隻是一小會後,車子鳴看見張芳的目光重新變得清澈堅定,隻聽得她說:“家主印章是家主最重要的證明,也是苗達他爺爺對老爺的肯定,我不可能把它交出來,你死了這條心吧!沒錯,即使你殺了我,即使殺了我的孩子,那也是無濟於事的,我已經決定好了,要殺便來吧!不過我有一個請求,請先把我殺了,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孩子死在我麵前。”

“哈哈哈!你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敢殺你!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也許別人需要家主印章來完成某些見不得人的目的,可是我不同,我的心中早已被怒火所填滿了,你要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偏偏就要在你的麵前殺了你的孩子!”易燊瘋狂大笑幾聲後,對著張芳怒吼道,而後,隻見他左手並指成掌,狠狠地朝著右手抓住的苗達心髒插去。

“嗖——”“蹦——”就在此時,車子鳴瞬間行動,他等的就是此刻,唯有此刻易燊才會露出破綻,讓他有機可趁。而易燊在車子鳴衝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不妙,他右手正欲大力一握,想要捏斷苗達細小的脖子,可是車子鳴又豈能讓他如願,遠遠地將上身迅速後傾,一腳踢起,踢在了易燊右肘的痹脈上麵,如同觸電一般的感覺,易燊隻覺得右手一陣麻痹,竟是愣了一下,車子鳴趁機上前,化手為掌擊開了易燊的手後繼續欺身而上,兩、三記周拳轟擊在了易燊的肚子上。

“彭——”易燊被車子鳴以有心算無心地打飛了出去,但是沒幾下他就站起了身,隻是當他看到來人是車子鳴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時卻呆立在原地,就連張芳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易燊回過神來,他臉色難看地對著車子鳴疑惑問道:“是你?你怎麽會?”

“怎麽?很驚訝嗎?我並不覺得有什麽地方可以驚訝的啊?這可是你說的呢!人啊,是不可能像表麵那樣一般簡單的不是嗎?還是說,連你自己也不相信這句話?”車子鳴輕笑著對易燊說著,他不顧後者難看的臉色,不停地微笑著,仿佛在嘲笑著,易燊看到車子鳴臉上的表情,雖然很難看卻是強自忍著,卻並沒有受到挑釁,他知道,他的戰鬥經驗雖然並不多,可是也並不是一無所有,他看著眼前的少年,不屑地說:“行了,不用再挑釁我了,我可不會中了你的計,戰敵最忌頭腦發熱,你認為我會因為這樣而被你解決嗎?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不過,我真的是很好奇,為什麽你會隱藏你的實力潛伏在我們身邊?該不會也是看上苗家的家產吧?”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比起去拿別人家的錢財,我更喜歡黑吃黑!再說了,我並不認為我目前的實力可以去一個大家族中得到些什麽好處。”易燊看著說話的車子鳴,心中惱怒無比,每次都有人半路殺出壞了好事,他對著車子鳴仔細看了看,方才按捺殺意地說:“那你為什麽要阻止我?難道他們因為嫉妒而殺人,因不知悔改而滅他人一族,這樣的人也可以放過嗎?你到底是為什麽要幫助他們?難道在你的心中錢財真的這麽重要嗎?”

“為什麽?為什麽要幫助他們?你說錯了!我並沒有要幫他們,我隻是在幫我自己,算了,反正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每個人的立場都是不同的,也許在你眼中的被稱為好人的人不過是披著一層外衣罷了,而有些在你眼中被視為壞人的人在其他人的眼裏卻不一定,而我!也是有立場的,我無法判斷誰對誰錯,我隻是做我喜歡做的事,我想要做的事,僅此而已!”聽著易燊的質問,車子鳴暗自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然而抬起頭後,車子鳴看見易燊眼中凶光一閃,一道幻影替換了易燊原本站立的位置,而本體迅速往張芳而去,隻是他快車子鳴比他更快,車子鳴其實在凶光一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要下手了,身體早早地作出了反應。

“哧——”“彭——”在易燊要靠近張芳的時候,車子鳴從後麵追上,一個鞭腳襲向了易燊,想要將其迫停下來,可是易燊去勢不減,左手按住了車子鳴的右腳,往下一壓整個身軀騰空而起躍過了車子鳴的頭頂,車子鳴沒有轉身,他雙手交叉向後一甩,心中暗自道:“豹撫!”隻見兩道元力圈旋轉著擊中了飛奔中的易燊,使得後者擦著張芳摔向了遠處。

……

“現在,你反正都要死了,可以告訴我多一點事情嗎?我還有很多疑點沒有弄清呢!”車子鳴來到無力移動的易燊麵前,麵無表情地提問道,可就在易燊笑著剛想開口辱罵的時候,一柄飛刀閃著銀亮的光芒刺在了易燊心口處,使得後者來不及說上一句話便已死去,車子鳴回過頭,便看到了二當家張達正站立在張芳的旁邊,見此,車子鳴臉上漸漸凝重起來,氣勢漸漸變得劍拔弩張,就在此時,張芳對著車子鳴說了一句話,化解了這詭異的氣氛。

“子鳴,過來,我和你介紹下,這是我的二哥——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