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5-03

“孩子,孩子……”一聲聲叫喚使得沉思中的車子鳴被驚醒起來,抬起頭望去,原來是管家易老來到車子鳴的麵前,正神情嚴肅地喊叫著。看到車子鳴臉上浮現出的疑惑,易老的嘴角若不可察得一絲上揚,隻聽得他語氣沉重地說:“孩子,你要記住,有些人並不是像表麵的樣子那麽簡單,罷了,這也是和你說一下而已,對了,剛剛我看得那人偷偷摸摸地看著夫人,我能知道你方才和那人在說些什麽嗎?放心,我隻是想要弄清楚他對我們是否懷有某種目的罷了。”

“唔——這樣子啊,可是不太好吧?唔——好吧,我就說一下吧!”車子鳴聽著管家易老的問話,心中雖然有些想法,可是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異樣,隻見得他對著易老裝作猶豫而吞吞吐吐的模樣說著:“我隻說一些哦!就隻說一些哦!那人隻問了我一些問題,對了,現在想起來好像他問的問題基本都和你們有關。”

“有關於我們的?真的嗎?你確定嗎,孩子?”易老眼中精光一閃,再次向車子鳴提問道:“你還記得都有哪些問題嗎?”

“是的,他問了你們怎麽會在這裏,也問了我和苗達在說些什麽。”車子鳴繼續裝傻充嫩地回答,其實他心中很奇怪,因為他總是覺得管家有某些問題,可就是想不出是什麽,於是他想要拋出一些誘餌,使得某些隱藏在暗處的人自己主動地跳出來:“對了,他還問了我一些關於二當家的問題!好像是要做些什麽!”

“二當家?他問這些做什麽?哦!對不起,孩子,謝謝你,我該回去照顧夫人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想必那大當家回來後那些山賊應該會有所決定了,到時候就是決定我們去留了,哎呦!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麽呢?”管家喃喃自語而自我驚醒後,方才對著車子鳴說道。

直到管家走後,車子鳴才露出一絲疑惑,心中暗暗想到:“根據莫人龍所說,無論是夫人還是易老都無法察覺到我的破綻才是,可是他為何會來找我?如果不是我的話,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那就是管家發覺到莫人龍的異常,不!也不對,不會是察覺到異常,如果已經察覺的話就不會來找我了,因為這樣很容易打草驚蛇了,真是奇怪……”

“咦!對了!應該是這樣,管家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莫人龍是懷著某種目的,想必是管家他自己要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是又擔心會節外生枝而導致功虧一簣,而之前莫人龍與苗達三人並不是一路的,所以他想看看我和莫人龍是否會影響到他的計劃。反過來,根據之前莫人龍說過的一句話,他是來保護人的,保護誰?為什麽要保護?怎麽保護?這些問題都有了答案了;莫人龍是來保護苗達與苗達的母親,因為他知道管家易老想要謀害那兩人,所以他假裝半路遇到匪徒,與眾人呆在一起,之所以他不直接指出管家易老,那是因為他目前沒有證據。”

車子鳴越想越覺得很對,隻有這個可能性是最符合當下這種情況的,可是管家易老為什麽要謀害苗達兩人呢?如果沒有找到動機的話,這隻不過是一種猜測、一種可能性的猜測,突然,車子鳴猛地想到了苗達和他聊天時說過的每一句話,他漸漸地露出了一絲旁人無法察覺的輕笑,因為他從那些畫中想到了管家的目的了,還是那四個字:爭權奪利!片刻之後,整理完目前所得的情報後,車子鳴逐漸理清事情的脈絡,從一開始、到現在。

首先,苗達是出生於一個大家族中,這從那夫人的言談舉止和苗達如此年紀卻無法熟練自理的兩點中可以看得出來,之後想必便是老套的家族爭權了,而苗達的父親就是被爭的那位,為什麽?第一:如果是苗達的父親爭權的話就不應該有人在追殺苗達和夫人,因為他早已經將家人安排好,其二,如果是苗達的父親爭權,那麽管家又如何會想要謀害苗達兩人呢?要知道苗達的父親是家主呢!

緊接著,也許是爭權失敗,也許沒有失敗隻是屈居下風,總之是處於不利就對了,於是苗達的父親便安排苗達和他的夫人逃走,而管家易老也在其中,想必路上易老一直都在找尋機會謀害兩人,隻是後來可能被莫人龍橫插一腳而導致失敗吧,所以易老才會對莫人龍起了防範。再接著就是眾人包括車子鳴遇到強盜而來這裏了,不過這些都是車子鳴的推測,要想證明這些還必須要找到更多的證據,而且,整件事情的疑點還有很多,例如二當家為什麽沒有像普通山賊一般殺男霸女?為什麽莫人龍好像認識二當家,還知道他的名字叫張達?這種種的疑惑都在車子鳴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忽然,隻聽得外麵一聲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吵鬧聲,車子鳴站起身來看了看窗外,可是卻因為距離過遠而看不太清楚,想了想,車子鳴來到門口處,扣了扣門,在片刻沒有人回應之後就迅速打開了門往聲源而去,留下了夫人三人呆在柴房內,看到柴房內隻剩下苗達和夫人兩人之後,管家易老的眼中精光一閃,卻是慢慢地往門口移去……

……

“你是誰?到底有何目的?為什麽潛入我們的寨中?”隻見赤手空拳的莫人龍此時正一臉凝重地站在一個披肩長發、天庭飽滿的壯漢對麵,那肌腱發達、袒臂露肩的壯漢眼睛眯成一條縫,不斷把凶光露出射向莫人龍,粗壯的右手正緊持著一炳五尺長的斬馬刀,看起來仿似重若輕羽,黝黑的雙耳之間,濃黑的粗眉挑了挑,神情冷酷地對著莫人龍說道:“閣下,不知我們是否在哪裏得罪了?值得你這位強者來此?我可不知道我的寨子中有些什麽寶物,即使有,也不過是一些錢財罷了,這可不值得你跑一趟吧?”

莫人龍沒有說些什麽,他知道壯漢隻是在諷刺,而並不是真的是詢問,他隻是緊了緊雙拳就算是對壯漢的回答,受到如此挑釁的壯漢不怒反笑:“很好,是條漢子,可是你不應該來這裏!為了讓你死得明白點,好好地聽清楚了,我叫張斬,是這裏的大當家,剩下的有什麽問題你去問我祖先吧!”

一個瞬身,張斬來到莫人龍的麵前,右手快速舉起後重重一壓,那把長長的斬馬刀便狠狠地朝著莫人龍劈下,莫人龍不後退,也不前進,隻是待在原地,直到張斬的刀來到頭上一米處時候,莫人龍竟是瞬間平移了些許距離,使得斬馬刀隻是劈在了殘影上麵,張斬雖然一擊並未建功,可是他臉上並沒有露出意外,反而有著理所當然的神情,看到莫人龍欺身而上也不見有什麽慌亂,隻見他把刀橫在胸前擋過了莫人龍一擊後迅速拉開距離脫離戰鬥。

“平步!北洛城莫家?你是莫家的人!你來這裏做什麽?天土據這裏可是很遠的吧?”遙遙而望的張斬,嘴上雖說的是疑問句,可語氣卻是很肯定,他疑惑地看著莫人龍,心中有一絲凝重地問道,滄元大陸有兩個地方出來的人最需要注意,一個是生活在小魔界門附近的修煉者,而另外一個便是生活在遙遠北方的天土的修煉者,他們之間各有不同卻同樣恐怖,因為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具有越級挑戰的能力,前者是常年與魔物進行凶險的戰鬥,擁有堅毅不屈的意誌和簡單而直接的異常豐富的戰鬥經驗,稍有不慎便會在最後關頭被逆轉局麵,而後者則是元訣種類繁多,生活在相對安全、太平的環境中,超強的競爭力使得每個天土修煉者都會去涉及各種各樣的功法,來提高戰鬥的多變性,兩地的修者都各有特點,卻是不分強弱。

“多謝閣下的關心了,不過我想我應該走了,你不用再挽留我了,有機會下次再好好地切磋一番吧?”莫人龍沒有直麵回答張斬的問題,反而對其透著淡淡的微笑說道:“想來還真是遺憾呢,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是你的刀比我步伐快,還是我的拳頭比你身體硬……”

“既然想要切磋,那麽就不要等到下一次吧,就在今天解決吧?要不然我今晚可是會睡不著的啊!”張斬不給莫人龍逃跑的機會,隻見得他踢起腳邊的一塊石頭,直往後者門麵,莫人龍右手握拳,泛起淡淡的紫光,一拳轟擊在了石頭上麵,卻是被震得退後了半步,由此可見,張斬的元力修為要比莫人龍高出一絲。就在耽擱了那麽一下的時候,張斬已經來到了莫人龍的眼前,粗長的泛著銀光的斬馬刀不停地劈、拉、劃、砍、挑,隻把莫人龍弄得不斷來回閃避,卻是騰不開手來反擊。

突然,隻見莫人龍抓住一絲機會,又是一記平步脫離了刀圈,雙手握拳把張斬逼退後,迅速轉身想要離開,可是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車子鳴到來,腦海中一個念頭閃了閃,反而朝車子鳴瞟了一眼後欺身向著張斬而上。

車子鳴察覺到了莫人龍的目光,原本心中還有些疑惑,可是下一刻卻不禁咯噔一聲,暗叫一聲大意,迅速掉頭往柴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