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出了百萬雪山,離開了冰冷的雪世界。就不能讓“冰晶雪棺”裏的瑩瑩,在捂在乾坤袋裏。所以一離開百萬雪界,狗叼就重新把“冰晶雪棺”扛在了肩上。

這兩個月來,也不知狗叼都飄去了些什麽地方?是如何忍受“毒力”而活下來的?此刻又為何會出現在此地?他來這“荒古”邊緣又想要做什麽?

老婆婆見著這個杠棺的黑衣青年,那昏庸的眼裏,忽然閃過了一絲精光,麵上卻依然是原先那樣。

這時,狗叼已跨近了老婆婆身邊,肩上忽然光芒一閃,那“冰晶雪棺”就消失不見了。狗叼望著她道:“敢問婆婆,客店中還有客房嗎?”

老婆婆依然是半眯著眼,客氣道:“有有,請公子先裏麵坐,我待會就進來招呼。”

狗叼也不多話,竟微微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狗叼一走進“南莞客來死店”,就看見了七張桌子中,其中最裏麵通向樓道邊緣的那張桌子,坐了一位笑嘻嘻的小姑娘。

這客店裏,大約有六丈方寬,漆黑森木,破敗殘舊。最引人驚奇的是,此刻樓道上那,竟有一塊白布飄浮著,白布上瑞連著樓道,上麵有四個大字,“入客者死”。

這明明是做生意的客店,卻在最醒目之處。掛上這麽四個大字,這真是叫人觸目驚心了。

“這位小弟弟,你是不是很驚訝這客店中;為何會掛著這麽四個大字?”那小姑娘,竟忽然出聲嘻嘻的向狗叼道。

狗叼向她望去,淡漠道:“我隻是奇怪,你明明比我小,卻為何叫我小弟弟?”說著的同時,他已行過去隨意的坐在了小姑娘相鄰桌的對麵。

小姑娘見此,表情古怪道:“看人莫看表麵,老婆子我已經活了五千多年了,叫你一聲小弟弟,還是沒把你叫冤枉的。”

狗叼淡漠道:“那我倒要請教一下了,你可知這客店中,為何會掛上這麽四個字?”

小姑娘表情突然就變得很嚴謹,抬眼望向白布上那四個字,陰聲道:“因為這四個字,正是這客店的真實寫照。凡是入住這客店的客人,都得死。”

狗叼眼波一跳,伸手在桌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拿起水杯一口喝幹,緩緩道:“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又一位客人走進了客店。這是一位身穿白衣的美婦,懷抱一把翠綠琵琶,行走間輕盈柔弱。隻見她目光淡蓮,眼波流動,向狗叼和小姑娘輕輕一瞥,然後也是望向了白布上那四個豪字。

當她看清白布上那四個豪字後,竟是輕盈一笑;出聲念道:“死者客入。”明明是“入客者死”;經她一反念,卻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這美婦念完這四個字後,竟是含笑的搖了搖頭,然後懷抱琵琶,行到右方的一張桌子緩緩坐了下來。

就在這美婦剛剛坐下,客店裏再次有人行了進來。看見這次行進來的人,卻是讓狗叼他們三人都是大震。因為這次行進來的這個人,竟是騎在一個野獸上行進來的。

這個野獸背有翅翼,嘴有獠牙,全身漆黑如墨,頭上有一隻綠眼,身下有九隻厲爪,一股強大的野獸凶氣從它身上散發而出。

“遠古魔獸”。這是遠古的惡魔獸,此獸叫著“魔翼火龍”,凶悍無比。從這頭“魔翼火龍”散發出來的強大凶悍氣息來看,此“魔翼火龍”可較比一個“升道”修為的強大者。

如此強大的遠古魔獸,卻成了別人的座騎。這才是狗叼他們三人最震驚的地方。

這遠古魔獸“魔翼火龍”的背上,坐著一個勾鼻鷹眼,身穿花翠嬰兒衣的骨瘦老頭,骨瘦老頭似乎很無聊,手裏拿著一根一尺來長的白骨,不停的如耍雜技般在手上拋來拋去,麵上還帶著枯木的笑容。

此老頭就這般騎在“魔翼火龍”上,緩緩的行到客店中央,然後似乎很不爽的,抬眼望了一下客店中的三人,在抬頭望向了白布上的四個字,然後陰森森道:“好,很好!入客者‘活’,‘活’客者入。太好了!”他媽的,明明是“入客者死”,他卻偏偏念成了“入客者活,活客者入。偏偏就把死字念成了活字。這就他媽的太怪異了。

這骨瘦老頭念完這四字後,伸手啪了啪“魔翼火龍”的頭。這“魔翼火龍”似乎與他心意相通,竟是轉身行到進門口的一張桌旁,然後伏了下去,骨瘦老頭仿佛很是滿意,順勢就坐在了那張桌子上。

一下子,這客店裏就有了四人一獸,但客店的主人花甲老婆婆,卻還沒進來招呼大家。客店裏的氣氛因這老頭和魔獸進來,突然變得很怪異,但卻又說不出怪異在什麽地方。四個人,互相之間也不說話,甚至連眼神互相之間也不在望一眼,都是各顧各的在自己那麵小桌子上,倒查喝水,互不幹擾。

這般過了一大約刻鍾,忽然,客店裏再次進來了客人。這次是一男一女,男的氣度從容,英俊非凡,手上輕搖著一把折扇,太約二十來歲。那女的卻醜得離普,獨眼、暴牙,身材肥腫,耳寬手短,看去也是二十來歲,卻還流著兩條鼻滴,但偏偏身上穿了一身華麗的衣服,手中還拿了一塊手娟。

這兩人的動作舉止,很是親密。醜女輕挽著英俊男子的手臂,一搖一擺,緩緩走了進來。

他兩身後,花甲婆婆竟也忽然跟了進來…!

英俊男子和醜女走到了客店中央,兩人也不望客店中其他四人,竟是直接就望向了樓道上那塊白布。兩人看了這白布上的四字很久,那英俊男子忽然道:“表妹,那白布上是寫著什麽?”敢感看了這麽久,他竟不識字。

但他出聲問表妹的聲音,卻特別的細膩,特別的輕柔。仿佛他聲音粗略小小,大上小小,就會傷了他心愛的表妹。這簡直奇得離普了。

醜女聽見英俊男子問她,醜惡的臉上竟露出了非常的害羞之色。她竟扭扭妮妮的,用手娟遮住了她那臉蛋,才輕聲細語道:“表妹看了這般久,也不認得這白布上的四個字是什麽字,讓表哥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