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隊伍走近他們時,他們還會紛紛下拜,不停扣拜,直到隊伍過去。他們才起身擦去眼淚。
狗叼好生奇怪,不由向一位旁人問道:“大叔,奇怪了,別人歡天喜地,樂聲震鼓慶祝大喜事,你們怎的卻個個如此傷心啊?”
這大叔看了狗叼幾眼,說道:“小哥,你是外地人吧?”
狗叼答道:“對,我們今日剛到此地。”
那大叔歎息一聲,說道:“這就難怪了,小哥你有所不知,今夜是圓月十五之夜,每月的今日,“真清觀”要開壇拜月神,為我們此地增福添順,保佑平安和風調雨順。所以我們方圓百裏的本地土民每到今夜都要去‘真清觀’扣拜,可是…可是…!”
說到此,這位大叔竟又流出淚來。狗叼道:“可是怎麽了?”
大叔擦去眼淚,卻道:“小哥,你看見那兩對‘金童玉女’了嗎?”
狗叼仔細看去,發現那樂聲震鼓的隊伍中間,紅花紅布的抬著兩對‘金童玉女’,這金童玉女大約都在三四五歲。
狗叼奇怪道:“看見了!”
大叔流淚道:“每月的今日,‘真清觀’都要在我們方圓百裏之地挑選出這樣四名金童玉女去拜祭月神,十年下來,我們方圓百裏幾乎每家每戶都沒有了一個兒女,你說,我們怎不傷心?”
戴瑩問道:“這‘真清觀’是什麽人?為何要用‘生童’去拜祭月神…!”
大叔偷眼望了一下周圍,才小聲道:“‘真清觀’觀主是此地的師,是我們方圓百裏的保佑神。他說要用‘生童’祭拜月神,否則月神就會遷怒此地……!”
狗叼和瑩瑩對望一眼,沒在說話,這時隊伍已過,市集上的人們已恢複了趕市。狗叼和瑩瑩找到一家客棧投宿,客棧夥計一見他兩,非常熱情的把他兩迎了進去,夥計道:“小哥、小姐,請問你們是投宿還是要吃點什麽?”
狗叼向客棧裏望了一眼,覺得這裏環境還不錯,一般這樣的客棧有兩層,一樓是酒樓大廳,二樓才是客棧。這客棧樓下大廳有七八張桌子,看來是這布丁鎮上最大的客棧了,狗叼道:“你先給我們準備兩間上房,我們在這吃些酒菜就上去。”
“好了!”夥計幫他兩擦擦一張桌椅,問清他兩要吃些什麽,隨後忙開了。
這時,一對十六七歲的男女,身佩刀劍,氣勢軒宇的也走了進來!男的長袍加身英俊不凡,女子絲綢披鳳美麗大方…!
瑩瑩一見低聲道:“咦,奇怪了,是青城仙派的弟子。”
狗叼小聲問道:“你識得他們?”
瑩瑩道:“以前我在衡山,見過青城仙派有人來拜訪爺爺,他們青城仙派弟子的法器上,都有青城二字。你看,他們此刀劍上也有此二字。”
狗叼神識一掃,果然發現這兩個人的刀劍上刻有青城二字。同時還發現這兩個人的修為,都有結丹後期的修為。狗叼暗暗心驚,沒想到青城仙派忽然出現兩個弟子竟有這等修為。卻不知這兩個青城弟子為何在這東海之地不起眼的布丁小鎮出現?
這時這對青城弟子已一左一右來到狗叼他們對麵一張桌椅坐下,並要了酒菜,等夥計一離開,那女弟子道:“師兄,師叔說‘彩珠靈引’是在此鎮所消失,可你我在此查探了半日,並無任何線索,莫非師叔他老人家看錯了?”
男弟子眼神異閃搖了搖頭,目光在狗叼和瑩瑩身上掃了掃,才道:“師妹,此事等師叔來再說。”
那女弟子道:“這有何怕,他們這些凡人聽了去又如何?”
這時客棧外忽然又進來兩個人,一個白玉書生,麵相英俊,卻氣勢卓越散發強大霸氣,三十左右的金服男子。一個是蘭衣披身,目光精閃的鷹鼻老者。白玉書生的男子一進來目光就在瑩瑩和狗叼身上掃了掃,最後目光異閃在狗叼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異閃目光隱去…!
青城派這對男女,他卻連看也沒看一眼。
書生男子來到狗叼他們左麵桌椅坐下,與青城派兩個弟子卻成了對麵。鷹鼻老者並不坐下,而是很規矩的聳立在書生男子身後。
不知為何,狗叼從這個書生男子進客棧起,渾身上下就感到了不舒服,總是感覺有一股強大的氣勢壓迫著自己。
這時,書生男子已點來酒菜,自飲淡然的獨喝而起,卻忽聽他淡淡道:“夏長老,‘彩珠靈引’之事可有下落?”
一聽此話,很明顯的青城派兩個弟子的身體都抖了抖。但那鷹鼻老者仿佛沒有看見,躬身道:
“稟教主,屬下已探知,‘彩珠靈引’已落入這‘布丁鎮’真清觀觀主之手。這真清觀觀主乃是巫邪族師,一身巫邪修為鬼哭神泣,不容小窺。”
書生男子舉酒喝下一杯,淡淡道:“聽說今夜這巫邪師要祭壇拜祭月神!”
鷹鼻老者道:“這隻是本地土民無知,十年來,這巫邪師正在修練一種巫術,需要‘陰根純童’的祭血做修練,所以他便編造了拜祭月神來愚弄土民。”
書生男子笑道:“這巫邪師到有趣得很,殺了別人的兒女,還能讓別人千恩萬謝的感謝他!”忽然頭一轉望著狗叼:“這位小哥,你說是嗎?”
狗叼驚異道:“這位大哥請包函,小子不知道你們說什麽!”
書生男子笑笑,竟起身來到狗叼桌麵坐下,然後道:“敝人白蓮教教主田不光,不知能否有幸與小哥喝一杯。”
狗叼與瑩瑩都麵現錯愕驚異之色,這白連教教主田不光,乃是當世魔道第一人,此刻,他竟要與狗叼喝上一杯。
青城派兩名弟子一聽田不光的名子,身體就巨顫,站起身來就想要離去。鷹鼻老者手光一晃,一道隱黑的光芒出現在了他手上。
田不光道:“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