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隻要你肯聽話
“沒必要。”夏心悠斷然拒絕,她眼下心情極度糟糕其實並不想看見傅子謙,她對這男人的情感著實複雜。而話音落下,她才覺出這樣的拒絕太過直接,但辯解的話還未開口。
話筒的對麵就直接扔來一句極其霸道而無法拒絕的。
“你隻能和我一起回來。”
說完便無比幹脆地掛斷了電話,聽筒裏傳來的陣陣忙音讓夏心悠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這個混蛋!
怎麽這麽霸道!
她不爽地在心裏碎碎念,捏著手機氣得在空中揮舞了好幾下。
她偏不聽!
可不聽,秦家人卻也不放她走。
夏心悠收斂了心情,冷漠地回到飯桌上便發現這餐飯吃不完了一般,間或夾雜著曲折而敏銳的刺探,她提出的所有的道別的話語都被生生曲解。
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這家人勢必要知道夏心悠和傅子謙的關係,不能是猜想,一定要夏心悠親口承認才行。
便拖到了大門的門鈴響起,秦家的管家滿臉驚恐地走了進來,恭敬地告知,傅子謙,這尊大佛現在正打著傘等在秦家的門口,不肯進門隻說要接夏心悠回傅家。
秦父麵上的表情已經不僅僅是難看而已,他瞪著夏心悠,似乎要把這不順心的女兒活吞下去,但最後卻也隻能僵硬而扭曲地露出了一張諂媚的笑臉。
“既然這樣,你就跟傅先生回去吧,我和你母親送你。”
他先前還覺得傅子謙半路把夏心悠扔在秦家想來是沒多在意,但現在那樣尊貴的人居然等在門口接夏心悠回去。
秦父心裏不得不重新衡量夏心悠的位置。
秦夫人則更為果斷而直接,她幹脆起身直接挽起了秦父的手臂,口中熱情道:“那快去門口接人吧。”
夏心悠抽抽嘴角,卻是連話都不願講了。
短視到這種地步,她還能說什麽?
幾人便沉默著到了門口。
秦家的大門敞開著,外麵的雨也依舊在下,從夏心悠的角度隻能看到一把純黑的大傘遮住了男人的臉,**在外的隻有高大而結實的身軀。
他站得筆直,腰背堅挺,一身純黑的西裝更顯其冷淡霸道的本質。
“傅先生,您久等了。”
秦父一見人,便直接應了上去,兩人之間差距太大,實在沒留下餘地讓秦父端起他的架子。
男人卻仿若未聞一般,他放下傘,冰冷的目光在秦父身上一掃而過,被打濕的黑色皮鞋擦過秦父的褲腳,傅子謙看也不看直接走到了夏心悠的麵前。
徒留下秦父鐵青著麵色,僵硬地站在門口,雨水拍打到他暴怒的臉上。
“回去吧。”
傅子謙難得溫聲說著,冷淡而俊美的容顏鬆懈了些許,他右手直接環在夏心悠的肩膀上,黑色的袖口映襯著女人雪白的肌膚。
刺得在場眾人都有些怨憤。
他也不等人回答,收下來的傘另一手拿著垂在地上,右手把夏心悠攬得更緊,仿佛要生生嵌在身體裏的力度,眼中微微掠過綿綿情意。
“傅子謙!”
夏心悠咬牙切齒地小聲抗議。
她在背地裏使勁地推阻著男人的身體,但力度太小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反而被越拉越近,麵上因憤怒浮起的紅暈倒更像是嬌羞,抗議也聽著像是撒嬌。
“那女人脖子上的項鏈是你母親的。”
傅子謙幹脆低下頭,他的嘴唇貼近夏心悠的雙耳,比起說話倒更像是輕吻,低沉的聲音傳過耳膜。
夏心悠的麵上更紅了三分,但眼中卻閃過震驚。
“你怎麽知道?”
“你不用管,你隻需要知道,我能幫你那會你要的東西。”
傅子謙繼續說著,低沉的聲音如同惡魔在耳邊的歎息,引誘著早就墮落的凡人一再放低自己的抗爭。
“隻要你肯聽話。”
如同歎息一般,他極輕地說完,便起身帶著夏心悠離去。
夏心悠一張臉紅得幾乎看不出肌膚的本色,她索性低下頭裝作不勝嬌羞的模樣,隻心裏算起了賬。
那條項鏈,決不能留給秦夫人。
而傅子謙說的沒錯,現在能幫她的,也隻有他一人。
這場鴻門宴最後以一個堪稱滑稽的結局收尾,顯然設宴與赴宴雙方都積壓了不少負麵情緒,故而次日清晨,沒有人願意再去提這樣一場失敗的宴會。
夏心悠收拾妥當下到一樓餐廳的時候,傅子謙也抱著傅遇辰小小的身體把還未睡醒的小孩放在椅子上。
“來了。”
傅子謙頭也未抬,他說著點點頭,便再把餐點都擺在傅遇辰麵前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倒是夏心悠突然想起自己現在這個身為保姆的職責,楞了一愣才坐到傅遇辰的旁邊,看著那張別扭的小圓臉以及那雙晶亮的大眼,她遲疑地問著。
“需要幫忙嗎?”
她話是對著傅遇辰說著,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到傅子謙身上。
“不用,他自己會,倒是……”
傅子謙冷淡地交代著,說到一半想起於亮報上來的訊息,冰冷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遲疑,他重新斟酌著語句,頓了幾秒才接著開口。
“你自己注意一下,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我。”
“啊,哦,謝謝。”夏心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傅子謙這個冷冰冰的大總裁會對她說出這種,還算溫情的話語,回答得有些尷尬。
傅子謙的麵色一下子冷淡下來,再沒有答話的意思,冷哼一聲就開始進餐。
“阿姨,吃飯了,不要說話。”
傅遇辰奶聲奶氣地說著,麵上卻仿佛模仿著自己的父親,板起大人一樣的神情,叫人看著發笑。
夏心悠沒忍住捏了他胖胖的臉蛋一下,在男孩略帶哀怨的眼神中,訕笑著飛快縮回手。
當著人家父親的麵,她……咳咳,有點過分。
“吃飯,吃飯。”
夏心悠尷尬地笑了笑,也埋頭苦吃起來,畢竟傅家的早餐一向口味不錯。
飯後,送走了傅子謙,又哄著傅遇辰去了幼兒園,夏心悠這才鬆下一口氣,她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想起了自己的工作。
叫馮麗那樣一鬧,不一定保得住。
她越想心頭越沉,自己心裏也清楚得很,學校麵對這樣的情況大多都不會去選擇解決問題,而是解決提出或者製造問題的人。
比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