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應該都是騙子!

可是你若說他是騙子,卻又沒有完全的騙人。

一夜的晚上,是月光,在狡黠的雲層當中隱藏了好久,才在最後是一段時間散落出斑斑光輝,隨著男人的悶哼,都落在了宋允的腿間,是溫熱的。

“不讓親,卻沒說不讓做別的。”

他的耳垂被咬著有些微熱,僵直的身體也不敢動,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放開我吧。”

“我不能放開你......宋允,你逃不掉。”

無論是在**,還是在普通的生活中,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這顆已經被傷痕累累的心,完完全全,都已經逃脫不掉了。

“唔......不讓親,用要付出點別的代價。”沈褚弦微微沙啞的聲音,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擦拭,看他閉著眼的樣子被逗笑:“寶貝,臉紅了。”

“我?沒......才沒有!”

“不僅臉紅,我家的小先生.....長大了,真是個成年男人了,是嗎?”

他附身壓下來,帶著那一股淡淡的荷爾蒙香味縈繞:“也想要了?”

“我不想,你別亂說,我......我。”他啞口無言,漲紅的臉頰一點理都沒有。

羞怯的表情也被蒙在陰影當中,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可是含著淚光,足夠讓男人動心魄。

小男孩鼓起來一團,可是雙腿夾著,不想讓他看,被欺負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大腿裏麵也被磨的哄些。

真是一個嬌氣的小孩,怎麽隨便擺弄幾下就這裏紅一塊,那裏青一點的,好不讓人憐愛。

一整晚他幹脆沒有離開,抱著人睡在了房間裏,這是第一次宋允和他過夜,雖然什麽也沒有做,卻也好像什麽都做過了一樣。

因為自己那一句,不讓他隨便親親,他真的就不再過分,兩個人的身份仿佛也在微妙的變化起來。

是主仆嗎?並不算吧,這樣看起來,自己像是他的小玩具一樣,好像更像是養來的小貓,喜歡了就摸兩下,不喜歡就放在一邊。

宋允窩在他的懷裏,靜靜的看著他的臉,一眨不眨觀察著。

十多年,一個人都會變化很多,甚至就連容貌的差距也是巨大。

從那個小時候溫柔青澀的少年,變成了現在心狠手辣的沈管家,他到底經曆了什麽?丟失了曾經每個人都不可或缺的天真。

秉著好奇,他伸出手去,修長的指尖觸碰到男人的睫毛,他雯然開口:“寶貝,再看,我就要把你吃掉了。”

“不看就不看,就知道威脅人。”哼唧一聲,他鑽進懷裏一動不動了。

“嗯,就喜歡威脅你。”他手臂收緊,抱著懷裏小小的一隻。

寂靜好久,宋允微微抿了一下嘴唇,輕聲說:“沈褚弦,你原來自己一個人睡覺,會不會害怕呀?會不會孤單”

“不會,能夠忍受漫漫長夜才能夠活大,你若其實怕黑,以後有我在,我陪你睡,再也不會把你關出門了。”

“哦。”

“小允,你怎麽不怕我。”

對他做過那麽過分的事,還是強迫的,可是宋允不僅不怕他,反而有些恃寵而驕的模樣。

本來每天都準備好的道歉詞匯都堵在喉嚨裏,他不知道怎麽和天真的小寶貝道歉了。

宋允有些困了,大約是在他懷裏莫名有一種安全感。

“壞人不會和我道歉的,你說了對不起,我想要原諒你呀,我媽媽說,每個人都會犯錯的,如果記恨的話,那樣生氣的是自己......”

“好乖。”

“原來在爸爸家,我做錯事了,哥哥姐姐都不會原諒我的。”

都會狠狠的罵他,打他,分毫不讓,就因為是情人的兒子。

沈褚弦心疼的摸著他的後背,內心當中百感交集,這些年兩個人都曾受苦,自己尋找他,不就是希望能夠有這樣的神傷。

越懂事,越會讓人心疼的。

第二天一早,司機就已經在樓下等待好了,今天又是一場酒會,作為魏氏的繼承人,有些場麵他不得不出席。

看著鏡子裏的西裝穿在身上有點怪怪的意外,他苦惱的是,自己脖頸上這兩個有點明顯的紅色痕跡。

他什麽時候親的啊......

自己身邊還沒有遮瑕,穿西裝就算係了領帶也不能夠遮擋住,看起來好奇怪哦。

磨磨蹭蹭了半天,領帶也沒有係好,剪裁合適的西裝襯得他莫名漂亮精致起來,看起來倒真是像個小女孩了。

半天不見人出來。

沈褚弦拿著一雙精致的小皮鞋進來,將宋允按在了沙發上穿鞋,半跪著為他穿好,拉住他的腳踝不讓人動:“磨蹭什麽呢。”

“我自己可以穿鞋。”

“你自己穿不知道要我等到什麽時候。”

他放開人,將他身上打理的一絲不苟,從鏡子中看去,綢緞的領帶仿佛都是最美麗的白絲綢,成熟的風格和他白淨的臉完全不是一回事。

倒是顯的沒有那沒得合適了。

沈褚弦看了半天:“這設計師的手法不過如此,一般般而已。”

“不好看嗎?”他沒有自信的看著鏡子裏:“感覺西裝好像都差不多的樣子。”

他垂著頭,怯生生的整理了一下,稍微攥緊指尖,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反而腳上穿著的皮鞋,不知道裏麵用了什麽材料,竟然腳感意外的好,像是踩在棉花糖上。

“知道你穿不慣這個,裏麵的墊料用了別的,這樣漂亮的腳丫才會有襯托呀。”

他很少穿皮鞋,平日裏來回上學都是運動鞋,要麽就是在教室裏的舞蹈鞋,穿的正式而隆重的機會本來就很少。

“這次是一個慈善晚會,魏氏會捐贈新基金,所以來的人不會向上次希望對你出言不遜,如果有,我會關上他們的嘴,不要害怕。”

宋允皺了皺眉:“沈褚弦,你怎麽總是一副這種樣子呀。”

“小宋允,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嗯哼?叫我的名字很上癮嗎。”

這要是換做在以前,是他絕對不敢這樣稱呼的,害怕都來不及呢,何況是說直接稱呼他的大名。

現在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叫,真是男孩子不能嬌慣寵著,不然會越來越心大,會寵壞的。

“魏氏還會做慈善呀。”宋允轉移開話題,在鏡子前晃悠了一圈:“真的好看嗎?”

“反正,好看到我心裏去了。”

沈褚弦看著他纖細的腰身,忍不住喉結微動。

從衣櫃裏挑選了一條藏青色的領結,並且把自己身上已經係好的摘下來,遞給他:“會不會係領帶。”

“你原本不是已經係好了嗎,幹嘛還要重新弄。”

他眉眼長的伶俐,頗有一種狐狸的味道,狹長而高揚的眼尾帶著一絲挑釁和曖昧的味道:“想和你浪費點時間都不行麽。”

“剛才是你嫌棄我慢的。”他嘟囔到:“現在又要浪費時間。”

話雖然這樣說,他卻也還是乖巧的走過去,幫他將領帶弄好,因為身高的緣故,他不免要墊腳起來。

倒不是因為宋允矮,而是沈褚弦實在是太高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在眾人眼中,那樣挺拔像是一座山。

喉結都是性感的。

宋允看著,心跳加快了一點,但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畢竟每天都要給自己的舞鞋係帶,這種也差不多,他在領結的地方弄出來一個標準的帶子。

完事以後,輕輕拍了一下,將墊腳放下去:“好了。”

“好看,隻不過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學舞蹈,係帶子這種事,看兩遍就會了,沒什麽了不起的。”

沈褚弦輕笑:“不是說你了不起,我是不許你給其他男人弄,知道嗎。”

他一向是個小氣鬼,別過頭不看他,心裏想著,自己能夠給哪個男人弄領帶啊,恐怕還沒靠近,就被他給趕走了吧。

等等,為什麽是男人,漂亮的女人好像更沒機會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帶入了一個曾經不會接觸的圈子裏。

男人的身材無可挑剔,腿又長,那雙手也是極其的漂亮,修長的,戴上白色的執事手套和金絲框眼鏡,斯文敗類四個字完全就是寫在了臉上。

他伸出手來:“可以出門了,小先生。”

“你昨天可不是這麽叫我的。”

沈褚弦本彎著腰扶他,卻笑起來:“**是**,小先生應該學會下床就分明身份,畢竟......在這裏,你是宋允。”

是魏遠財產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也是宋家的小少爺。

他的身世如果被牽扯出來,現在也很可能會影響到魏氏集團的股票情況,這種可控因素還是要盡可能的去避免才好。

慈善晚會舉辦在m市海邊的酒店當中,最高頂層的包層,沒有請柬和身份證明是無法進入最高層的。

下車後,宋允牽著他的管家,走路的樣子極其別扭,憋紅的臉頰像是發燒了一樣,他拉了拉沈褚弦的袖口,有些呼吸不穩的問:“你......你塞了什麽東西。”

“這個,隻要您離開我50米遠,就會自己振動起來,我也會接到報警,喜歡嗎?”沈褚弦用隻有兩個人才能夠聽見的聲音,回複著他:“在我旁邊,就不會有事,怕你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