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所有的人,全都看向鄭玄。

隻見,鄭玄還捧著易小龍的兵法在看...

他渾身顫抖,滿頭大汗,雙目赤紅,全神貫注,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東西,壓根就不知道金鑾殿上發生了什麽...

“易小龍!你還在胡攪蠻纏?鄭玄先生乃是當世兵聖,他的十八計冠絕天下,怎麽可能自己承認輸給你?”

楚珂氣得胸口急劇起伏,鎖骨若隱若現,咬牙切齒道。

“不錯!易小龍的兵法,根本比不上鄭玄先生的!”

“這場比賽,就是易小龍輸了!”

“趕緊將易小龍碎屍萬段,再交出四十座城池,不然,我們四國聯軍,馬上殺到!”

馬良和其他使臣,也氣勢洶洶地叫道。

他們雖然深知易小龍的兵法遠勝鄭玄萬倍,可嘴上卻不承認。

“你們吵吵什麽?鄭玄不過是還沒有看完我的兵法,等他看清楚了,自然會跪地認輸...”易小龍卻滿不在乎說道。

“什麽?鄭玄先生給你跪地認輸?你這傻子,簡直不可理喻!”

楚珂不再理會易小龍,轉身對龍椅上的蕭玲瓏拱手道:“陛下,你們夏國,難道就任由一個傻子胡鬧嗎?

按照賭約,易小龍和我立下生死賭約,現在卻胡攪蠻纏,還當眾對我輕薄淩辱!

陛下如果不立即將易小龍碎屍萬段,我們四國聯盟大軍,可就不客氣了!”

“這...易小龍對公主無禮,的確是有些不妥,可他的兵法,以朕所見,卻比鄭玄先生的要高明一些!”

蕭玲瓏說道。

“陛下,您可不能徇私護短,易小龍倉促寫的一篇兵法,怎麽可能勝過兵聖一生所學?”

楚珂冷聲說道:“就算易小龍的兵法有些可取之處,可現在勝負未分,他就對我輕薄淩辱,罪該萬死!”

“不錯!要是易小龍贏了,他對楚珂公主無禮我們無話可說,可現在還沒有分出勝負,他怎麽能淩辱楚珂公主?”

“當眾淩辱楚國長公主,簡直是喪心病狂,必須處以極刑!”

“對!你們夏國不馬上處死易小龍,就是主動挑起戰火!”

四國使團也紛紛叫嚷起來。

“這...”

蕭玲瓏語塞,秀眉緊蹙。

“唉...易公爺也太胡鬧了!”

蕭烈假裝無奈地歎道:“按照賭約,易公爺的確應該是贏了之後,才能親楚珂公主...

可現在還沒有分出勝負,易公爺就忽然偷襲,的確是說不過去...”

“關鍵的關鍵,鄭玄先生半天不說話,顯然是絕對不可能自己認輸的...”

魏賢也搖頭歎道:“隻要鄭玄先生不主動認輸,這比賽就沒有分勝負,那易小龍強吻楚珂公主,的確罪該萬死!”

“沒錯,鄭玄乃是蓋世兵聖,怎麽可能主動認輸?”

“這可是關乎兩國命運的比賽,沒有人可能主動認輸...”

“唉,易公爺太色急了,闖下彌天大禍,我們要是不處死他,挑起大戰,我們大夏可就完了!”

眾奸黨也跟著說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寧蠻腰和忠臣良將,也是無語搖頭。

雖然他們都知道,易小龍的兵法勝鄭玄萬倍,可鄭玄要是死不承認,這比賽就分不出勝負...

可易小龍已經親了楚珂,如此奇恥大辱,他們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來人,將無知狂徒易小龍,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蕭烈無視蕭玲瓏,直接下令。

“攝政王叔!此事還需再斟酌,你怎麽能直接就殺易小龍?”蕭玲瓏冷聲說道。

“陛下!”

蕭烈跪地說道:“如今四國大軍壓境,易小龍狂妄發瘋,闖下彌天大禍,我們要不殺他,怎麽能平息楚珂公主怒火?

不殺易小龍,四國大軍馬上就會出兵,我們大夏可就完了啊!”

“不錯!陛下可不能因為一個易小龍,置大夏社稷於不顧啊!”魏賢也跪在蕭烈身邊。

“是啊,易小龍就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臣等附議!”

“現在隻有殺了易小龍,才能解大夏覆滅之禍啊!臣等附議!”

“臣等皆附議!”

奸黨們全都跪在蕭烈魏賢身後,一起逼宮。

“你們...”

蕭玲瓏氣的胸口起伏,卻毫無辦法。

“羽林軍何在?速速將易小龍推出斬首!”

蕭烈再次無視蕭玲瓏,直接下令!

一幫羽林軍,就衝進金鑾殿,要抓易小龍。

“放肆!我看誰敢動?錦衣衛聽命!保護督公!”

寧蠻腰一橫鐵尺,帶著錦衣衛,擋在易小龍身前。

“大膽寧蠻腰!朝堂之上,你想造反作亂嗎?”

蕭烈起身,厲聲喝道:“羽林軍聽命!上前將亂黨統統抓起來,膽敢抵抗者,格殺勿論!”

“是!”

羽林軍全都拔出武器,氣勢洶洶地圍過來,和錦衣衛劍拔弩張的對峙。

“你們慌什麽,都退下...”

易小龍擺了擺手,走到鄭玄麵前,拍了他一把說道:“傻老頭,還沒看夠啊?這兵法本公爺就賞給你了,你拿回家去慢慢看吧!”

“什麽?!”

鄭玄一驚,這才醒過神來,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易小龍:“易先生,您...居然肯將這神鬼莫測的兵法,賜予在下研學?”

“當然了,這兵法我剛才都當眾朗讀了,又不是什麽秘密,就賞給你帶回家去看...”

易小龍笑道:“其實,這不過是我兵法的皮毛,我還有更精微神妙的兵法,等哪天心情好了,再寫給你看!”

“什麽?這兵法博大精深...居然隻是您的皮毛?您還有更精妙的兵法?”

鄭玄激動得全身發抖,撲通跪在易小龍腳下說道:“易先生,在下畢生研讀兵法,就狂妄自大,自以為天下無雙...

可萬萬沒想到,您年紀輕輕,居然領悟如此驚天動地的兵法!

您的兵法,的確包含天地大道,博大精深,在下讀了一會,就如同醍醐灌頂,受益匪淺!

我的兵法比起您來,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還恬不知恥地來顯擺,簡直就是班門弄斧,自取其辱!”

“這麽說,你已經承認輸了?”

易小龍微微一笑。

“在下螢火之光,怎敢比易先生皓月之輝?我當然是我輸了,而且是一敗塗地!”

鄭玄說道:“在下對您的兵法三十六計,佩服得五體投地!對您的仰慕,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懇求易先生收我為徒,傳授我更高明的兵法!

若能忝列易先生門牆,蒙您指點一二,在下終身奔走先生門下,當牛做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唰...”

金鑾殿上,再次死寂!

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議地看向跪在易小龍腳下的鄭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