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靈兒的哭訴,楚天一的神色終於一動,緩和了許多,露出了一絲異常少見的些許溫情。

“不要哭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產生的後果自然由你自己來承擔,怨不得別人。哭有什麽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會安排人去調查的,絕對不會放過歹徒,但是現在你必須要跟我回去,在外麵太危險了。”

楚天一道,眼神略微有了一些溫度,不過卻沒有其他的動作,更沒有什麽安慰的話和舉動。

好像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態度和行事的準則,輕易不會逾越,就連聽到自己妹妹差點死了這種消息,也依舊冷靜的可怕。

而且以最高效、冷靜的態度做出了決斷——既然人沒有事兒,就先回去處理眼前的事情,然後再用別的手段來為楚靈兒討回公道。

或許對他來說,這是最有效的和最正確的處理方式。

而且情感這種的東西不是沒有,而是很少去表達。理智的像是一台高度精密的機器,很少出錯。

“嗬嗬,哥哥你聽到了沒有?我說我差點死了……你的心難道真是石頭做的麽?我要的不是什麽給我討回公道,而是你在乎我,哪怕是問問我受苦了沒有,哪怕是安慰我一句也好。可是你沒有,你根本就不關心我,隻關心你的工作和事業。”

楚靈兒感到心很痛,很不理解兄妹親情竟然可以涼薄到如此的程度,如此沉重的消息,甚至沒有讓這個親哥哥有所動容。

他理智的可怕,冷靜的讓人寒心。

楚靈兒有些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的家人心腸是鐵石做的,那個家雖然富裕,想要什麽都會有人買給她。可是卻沒有他最想要的親情,沒有溫度,和監獄沒什麽兩樣。

張了張嘴,眉頭皺了皺,楚天一想要解釋什麽,但卻有些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對不起,這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但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要做的是追究傷害了你的歹徒的責任不是麽?還有就是你必須要回去了,我在保障你的安全,這有錯嗎?而且我真的快沒有時間了好嗎?”楚天一攤了攤手,再次催促道。

“嗬嗬,對你們有期待是我最大的錯誤。你們就是一群冷血動物,在你的眼裏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你來見我也隻是因為你有任務而已不是麽?在爸爸眼裏我也不是他的女兒,我隻是他用來賺錢的工具。

知道我為什麽要離家出走麽?因為爸爸要讓我跟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訂婚,就因為對方是一個財團的公子哥,能讓家族更進一步。

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接受,憑什麽我要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

憑什麽我要犧牲我自己成全家族?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我才十六歲,他也恨得下心來?這事兒簡直就是荒唐,荒唐到讓人不敢相信。而這確實是一個父親做出來的事情,赤 裸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