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在在的和幾名警察聊著天,薑文陽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即將被起訴,被拘留的覺悟。
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遊山玩水來的,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
偶爾和年輕的小警員們打屁開玩笑,還挺熱絡的。
畢竟這些警察們可見識過薑文陽的醫術,這種人能不得罪自然不要得罪的好。
誰還沒有災難疾病、頭疼腦熱的時候呢。指不定哪天就會又求到薑文陽的頭上來呢。
“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就連住個院都住處四星級賓館的待遇來了。嘖嘖嘖,這病房一天要花多少錢呢?真是財大氣粗,羨慕死我了。難怪他有錢請姓池的來搞我呢。你們是沒看到,之前他拿槍頂著我腦袋,讓我下跪,揚言要打死我呢。
那個混蛋明明是個弱智還學別人玩兒腦子呢,想逼著我襲警弄死我。被我一頓臭罵,都是我孫子了,估計氣的肺子都疼了,哈哈哈。”得意的揚了揚眉頭。
池文化平日裏性格陰鬱陰險,給很多人的印象也並不好,當下有兩名警察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你給那個女孩子病房不是也挺豪華的嘛?你一個小民工是哪裏來的錢?你不也是挺大方的麽?”蘇雪忍不住回了一句。
這女人有病吧?至於冷嘲熱諷的麽?我哪裏有惹到你了?腹誹了兩句在沒有理會。
“薑醫生你說的池警督收受賄賂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證據?”一名警察突然壓頂聲音,冷不丁的來了這麽一句,眼睛微微發亮。
很顯然他應該是和池文化有仇的哪一類,剛才在林絮花的病房裏,看著池文化吃癟,他就冷笑不已了,一副暢快的樣子。
“這事兒不好說,我也隻不過是推理出來的而已。如果姓池的雜碎還想搞我,我一定拿到這份證據,到時候可要仰仗警察同誌了。”薑文陽陰森一笑。
在卓浩言這裏搞到證據,對他來說並不是多難的一件事情,隻是這麽做值不值得的問題了。
警局也不是鐵板一塊,池文化這麽年輕已經是二級警督了,看不慣他的人,或者跟他有矛盾的人大有人在。
“好說好說,有什麽發現可一定要聯係我哦。”那人也是嘿嘿一笑,看似笑的人畜無害,可心底的念頭隻有他自己知道。
蘇雪輕咳了一聲,那警察收斂了一番,連道:“開完笑,薑醫生你不要往心裏去啊。到了,卓浩言的病房就是這間。喲,這慘叫是怎麽回事兒?”
即便是隔音很好的材料,慘叫聲依舊傳出來,幾名警察立刻緊張了起來,手不約而同的放在了腰間的槍上。
難不成又出現什麽情況了?
“各位不要緊張,估計是被我打斷了手腳疼的。應該沒什
麽事兒,我們進去吧。”薑文陽說的很輕鬆,就像打斷別人的手腳跟折斷了樹枝一樣的輕鬆。
而且絲毫的不遮遮掩掩,當著警察的麵子強調了好幾遍,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豐功偉績”一樣。
蘇雪很無奈,提醒了一遍依舊是這樣。
他到底有什麽辦法,讓那些人都放棄起訴他?我倒要看看,你還是個孫猴子不成?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警察,我們有些事情要找卓浩言調查。”衝門口守著的兩名保鏢亮了亮工作組,推門而入。
薑文陽率先踏入,叼了一根煙,迎著卓浩言震驚、憤怒、怨恨的目光恨不得一步三晃,別提多的囂張了。
“喲,卓少爺我來看看你怎麽樣了?你還沒死呢?嘖嘖你看著石膏打的也太不專業了。怎麽樣是不是很疼?我來看你了你倒是說句話啊。一句話都不說,這多沒有禮貌啊,素質哪裏去了?”
圍著他轉了幾圈,噴了一口煙,一臉的幸災樂禍,氣死人不償命。
“咳咳,混蛋,你給我滾開。警察同誌,就是他故意的闖進學校打傷了那麽多人的罪魁禍首。你們怎麽不抓他,還讓他逍遙法外,來這裏惡心我?啊,好疼。”
努力的說了兩句話就又開始慘叫了起來,他是真的疼,冷汗把全身的衣服都給滲透了。牙齒緊咬,咬得牙縫裏麵都滲出了血絲。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對薑文陽可謂是恨之入骨了,出現在麵前恨不得生啖其肉。
被仇人盯著看笑話的滋味兒別提多難受了。
蘇雪也不好這麽明顯的幫著薑文陽,咳嗽了兩聲,“薑文陽注意你的態度,還有醫院裏不準抽煙,把煙給我滅了。你不是來道歉尋求理解和原諒的麽?還不快點兒而?之後我們警方還有點事情要問。”
當然蘇雪並不認為薑文陽是來道歉的,而是催促他有什麽招就快點兒使。拖下去我很被動好不好?
“向我道歉?哈哈哈,我沒有聽錯吧?”卓浩言激動到全身顫抖,惡狠狠的罵道:“呸,鬼才要接受你的道歉呢。你就等著坐牢吧,我的律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等著法院的傳票,我要讓你把牢底坐穿。為此我將不惜代價。”
醞釀了一下情緒,薑文陽哭喪著臉,“卓少爺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求求你不要告我好麽?我不想坐牢的。”
“現在隻好害怕了?晚了。我要是不把你給辦了,我就不姓卓。混蛋你打斷了我的手腳,我讓你雙倍奉還,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歇斯底裏的詛咒和危險,盡顯瘋狂的本色。
蘇雪和幾個警察麵麵相覷,難道這個家夥真的是來道歉的不成?他是不是傻啊?
對薑文陽有些失望,難不成他就這點兒
本事?之前都是在裝逼麽?
“嘿嘿,姓卓的你以為我是來給你道歉的?傻逼,我向你道歉,下輩子吧。別特麽的在那裏瞎比比,有本事來再站起來打一架。我特麽的一定打的你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啊。”
薑文陽拍了拍卓浩言的臉,一臉的得瑟,用眼神挑釁著卓浩言——有本事你倒是起來啊。
差點沒氣的吐血,卓浩言憤怒的咆哮,“警察凶手就在這裏你們怎麽還不抓?保鏢,保鏢給我把他抓起來,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啊。”
“冷靜,冷靜好麽?薑文陽注意你的言行,你再這樣我就要請你出去了。”真是被這個家夥給打敗了,你的辦法難道就是想要活生生的氣死人麽?
這也太low了吧?話說真的能氣死人麽?
兩個保鏢聞訊而來,就要動手,被蘇雪製止住了。
“好好好,我注意言行好麽?卓浩言你個傻逼,你真的以為警察是傻子麽?你也太傻比了,以為串供就沒事兒了?那麽多的目擊者,你串供有個屁用?
告訴你現在警察斷定此時我們雙方都有責任。警方希望私下調節解決,你認為怎麽樣啊?”薑文陽雖然如此說,但那裏有半分要調節的解決的樣子?
“混蛋,私下解決?不可能,我一定要把你送你監獄裏麵去。除非你讓我打斷你兩條手和兩條腿,再把林絮花還給我,再陪我醫療費、精神損失費五百萬就放過你。”卓浩言猙獰著臉,臉慘呼都忘記了。
“哇,獅子大開口啊,你還真是胃口不小啊。可惜我隻是個小民工,五百萬是沒了,五百塊你要不要?不要急嘛,你看你脾氣就是這麽火爆,容易氣炸肺的,真的。”
嬉皮笑臉的繼續道:“五百萬,這就是你買通姓池的要弄死我的錢麽?你倒是真特麽的舍得啊。可惜,姓池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牛 逼,他奈何不得我哦。”
愣了一下,卓浩言連忙裝傻,“你說什麽我聽不懂。特麽的疼死了,薑文陽你到底有沒有誠心?不答應的話就快點滾,老子看見你就煩,就想弄死你。”
“傻逼,你該醒來了。你要告我?告我什麽?故意傷害?放屁,當初你要傷害林絮花我那是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的。另外那幾個人我是打傷了他們,但他們不會起訴我的哦。”自信一攤手,有恃無恐,“我賭五毛你也不會起訴我的哦。”
“為什麽?哈哈哈,你是不是瘋了?我不會起訴你?癡人說夢。”
“哦是麽?好吧那你就去告吧。不過那你可得做好忍受常年累月,越來越強烈的痛楚的準備哦。是不是感覺越來越疼了?你不要看我,這事兒可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雖然是我打斷你的手腳的。”薑文陽終於翻開了自己的底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