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時候派人過去的?快點告訴我!”薑文陽再也沒辦法冷靜了,紅著眼睛不覺連聲音都大了許多,幾乎是吼了。
怒吼聲回蕩在四周,其中暗含的暴怒如同暗暗積攢能量的岩漿,快要爆發了,隻是不知道誰會在他的怒火中被燒成灰燼。
司機不敢怠慢,這事兒薑文陽就是一捆一點就著的炸彈,萬萬不能刺激他,否則吃不了兜著走,被炸死的就是自己了,冤枉都沒地方伸去。
“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我隻是在22號匯報和調度工作的時候偶然間聽到的。你現在趕過去,或許能夠趕得上,救出你的家人。”
“22號?他是誰?”
“他就是上次那個狙擊手。”
“你們和他不和?”薑文陽抬頭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問道。
他特意的點出這個狙擊手,肯定是要引起自己的仇恨和不滿,那個狙擊手肯定和此人不和。
“談不上和不和,我這麽說全都是為了保命而已,還有我說的是不爭的事實。這下你應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司機一臉的真誠,薑文陽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當然他也沒有心思再去考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來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盡快的回家,救出老家的雙親。
禍不及家人,卓浩言這一次做的太過分了,順利的揭開了薑文陽心中的逆鱗,血淋淋的。
他咬咬牙,惡狠狠的叮囑道:“給我想姓卓的帶一句話,如果他膽敢傷害我的親人一根毫米,我一定會把他全身骨頭一寸寸的打斷,血肉一塊塊的割下來喂狗。不要懷疑我的話,我的報複心比他更狠,我說都做到。”
一段話擲地有聲,猶如冰刀雪劍,叫人不寒而栗。
司機點頭道:“好,我一定把話帶到,方便的話給我留個聯係方式。如果我這邊有消息的話,我會找機會通知你的。”
雖然胸中火燎,意如油煎,薑文陽還是明銳的覺察到了不對勁兒。司機的態度太曖昧了,他竟然打算給自己消息?我特麽的沒聽錯吧?
“有一句話叫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憑什麽相信你?”薑文陽警惕的問道,這人的態度是越來越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司機笑笑:“我有什麽目的,你就不必知道了。你隻需要知道,沒有永恒的朋友和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我怎麽做,都是基於自身利益為出發點的。我有預感,我們會再次見麵的。”
“我很不喜歡被人算
計的感覺,所有想要算計我的人的下場都很淒慘。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在說假話。”薑文陽敲打到,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有這麽一個人在敵營之中做內應的話,作用不可謂不大。
不管他出自什麽目的,能夠從他嘴裏得到有用的情報就是好的。
所以薑文陽當機立斷,和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司機“合作”。當然需要敲打敲打他,甚至是預留下一些後手,以備不時之需。
司機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是個強者。和強者合作總好過和他為敵,我也不傻肯定不會和你死磕。總之這件事情上我們再某種程度上的利益並不相悖,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合作?挺好的!”薑文陽逐漸鎮定了下來,突兀的伸出一隻手:“盡管不知道合作什麽,但還是合作愉快。”
司機猶豫了一下,估計是害怕薑文陽又耍什麽花樣吧。
但還是慢吞吞的伸出完好的手,和薑文陽握了握手,雙方建立在各懷心思上的“合作”意向達成,當前誰都不可能相信這個意向有什麽約束力,甚至都不確定之後會不會有機會真的展開合作。
“我會和他們說你在半路上找到機會跑路了,並且告訴他們你受了傷這樣可以麽?”司機又試探著問道,字裏行間、眉宇神態間都透著滿滿的陰謀詭計的味道。
就是不知道這陰謀詭計是針對誰的了。
點點頭表示同意,畢竟自己受傷的消息或許會讓卓浩言對自己放鬆警惕,給自己爭取一點兒時間。
至於眼前這人心裏到底有什麽小九九,薑文陽也懶得去猜度了,因為他已經布置下了後手,就在剛剛握手的時候。
如果真的有用到這個後手的時候,也能夠保證他立於不敗之地,這幾個人也不能那他怎麽樣。
之後薑文陽又借口幫忙,找機會不著痕跡的接觸了另外三個人,將自身的一些能量轉入他們的身體裏蟄伏下去,靜靜的等待蘇醒的那一刻。
精明的司機雖然神色有些怪異,但憑著他那顆想象力不算豐富的大腦,即便是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這是獨門秘術,獨一份兒。
之後薑文陽才帶著從這幾個人手裏“賺”來的兩百萬巨款,攔了出租車直奔機場而去。
本來他想給楚靈兒打個電話,讓他幫忙訂張機票,但是楚靈兒的電話依舊打通沒人接。
薑文陽忍不住心裏犯嘀咕,是不是楚靈兒那邊也出什麽幺蛾子了。
但轉
念一想,她現在在她們家裏。家人即便是再嚴苛、再沒有溫情也不會對她怎麽樣,也就放下心來了。。
是有輕重緩急,就算他現在不放心那也是分身乏術,管不了那麽多啊。
又想跟甄楚蘭打個電話,她畢竟是華興地產的大小姐,弄張機票不是問題。但一想又覺得關係沒有到那個份兒上,也就作罷了。
最後他隻好再打給蘇雪,因為是第一次坐飛機,不了解其中的程序,他現在沒有時間可以耽誤,順便也正好問問蘇雪警察局那邊的情況。
“蘇雪,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你說好的今早通知我的,怎麽現在還沒有消息?我左等右等沒有等到你,結果卻等來了池文化晦氣死了。”薑文陽沒心情調侃,語氣裏夾雜著些不滿。
蘇雪也將剩餘拔高了一些,回答道:“這能怪得了誰?我這裏隻有你以前的號,你的手機已經爛了,我隻能打電話給醫院,才知道你已經走了。
池文化動作這麽快?他沒有把你給怎麽樣吧?奇怪的是,今天開會的時候,池文化竟然一轉常態,支持你無罪,是正當防衛行為。主張不予追究刑事責任,暫時不采取強製傳喚、拘留等手段,說要進步一調查之後再說。
我都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池文化轉性了呢。對了這是你的號碼麽?還是你又別人東西了?你現在在哪裏?”
一連串的問題丟了過來,蘇雪還真是了解薑文陽。
現在他手裏的電話,的確是“搶”來的。準確來說是從肌肉男那裏“借”的,隻不過有借無回罷了。
“我現在正在去機場的路上,我需要你幫我訂一張去泗城市的機票,我又緊急情況要回老家一趟。姓池的你不用再關注了,我今早已經教訓過他了,給他兩膽子都不敢再近期生事兒了。”薑文陽用最快的語速說道。
“什麽你要回老家?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蘇雪聲音有些焦急和擔心。
畢竟薑文陽太能幹惹事兒了,蘇雪都已經害怕了,簡直就是一個惹禍精。
“這你就不要問了,我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了,就這樣了。”薑文陽說完,掛斷電話,繼續給家裏打電話。
可山裏的信號不太好,這會兒打不通,一遍又一遍的忙音,讓薑文陽的心情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電話那頭,蘇雪氣的直跺腳,又給薑文陽打了兩遍都是展現,也隻好放棄。
她喃喃道:“這該死的惹禍精,就不能讓人把話給說完嗎?沒辦隻有盡量的拖延時間了,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