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平穩的前進,奇怪的是車牌號碼和車身的顏色都不一樣了。

所以即便是有監控拍到,也不好找到這輛車的下落,自然誰都不知道這輛車子裏還綁架了人。

薑文陽被五花大綁丟在車底,看上去昏迷了,動也不動。

口角溢出的血絲漸漸的幹涸,或許是被車撞的時候受了傷,眉頭擰著,似乎昏迷也無法抹去痛苦。

“切,就這麽一個瘦的跟豆芽菜一樣的小白臉,22號竟然說他很難對付?說他是個高手,我還真看不出來他厲害在哪裏。真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把組織的臉都丟進了。

這就是他口中的高手?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的羞辱一下22號。連這麽個廢物都搞不定憑什麽他能排在我的前麵,他也不過如此?”

一生的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渾身肌肉鼓起,快要把T恤撐破的男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他大腳隨意的踩在薑文陽背上,輕輕的碾著,嘴角掛著不屑。

如果這人真的是個高手的話,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被車撞倒,那樣的距離和動靜,是高手的話大有躲閃的機會。

本來這四個人還覺得會苦戰一番,卻沒有想到事情進行的這麽順利。

這個22號口中的高手,其實是個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草包而已。一想起22號那副鄭重的模樣,此人就忍不住心生鄙夷。

22號就跟他幹的勾當一樣,都是躲在老鼠洞裏陰人的老鼠,不但這樣,現在就連膽子都如同老鼠一般的小了。

男人就該正麵硬扛,用拳頭廝殺敵人,拿槍暗殺算什麽本事?

這麽個弱雞玩意兒都把他給嚇到了,看起來打敗他取代他的代號的日子也不遠了。

這個組織成員彼此不會公開真實身份,隻有一個代號,這個代號也是排名,名次越往前者越強,相通的每次行動的報酬也越高,組織的裏的特權也更多。

22號正是之前和卓浩言在一起的那個狙擊手,這四個人是他背後的組織和卓浩言達成交易之後派遣過來的增援。

薑文陽這麽容易就被放到,四人心裏多少對其也有些輕視。

隻不過其他的人不想肌肉男性格這樣的張揚,也沒有多說什麽。

開車的司機麵無表情的告誡道:“22號多次提醒我們此人危險,不可能是無聊到嚇唬我們,大家不要放鬆警惕,以免陰溝裏翻了船。”

“對,從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此人絕對不簡單,這麽容易就著了道兒被我們擒住,有些不對經兒啊。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副駕駛座上的

一人也隨聲附和,然後吩咐道:“你們最好再檢查一遍,以免此人跟我們使詐。”

“都捆成這個樣子了,能使什麽詐?你們真是太膽小了,跟跟22號一樣膽小如鼠。即便是我們幾個被車撞了也絕對好不了,他自熱是受了重傷,你們太小題大做了,沒必要緊張。”

“你倒是提醒我了,認真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受傷。此人要是真的像22號所說的那麽強,不應該被車子撞到才怪。現在卻被車子撞到了,該不會是故意的把?”

肌肉男舔舔嘴唇,拔出一隻軍用匕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匕首,感受著匕首上傳來的冷銳感混合淡淡的血腥味兒,眼底的興奮之色越發的旺盛了起來。

他手上的匕首飲過不少人的血,今天看起來是要再多飲一人血了。

“沒事兒,不管他身上有沒有傷,我給他弄出點傷來不就好了?老板隻說過讓我們盡量把活人帶回去,可沒有說過死人不行的話,更沒有說過缺胳膊少腿的也不行。

正好我也覺得我們的獵物太安靜了,太安靜了不好,這一路上豈不是太單調枯燥了些?大清早的讓大家聽個響動,提提神兒。”

怪笑兩聲,他把玩著手裏的匕首,上下打量著薑文陽,似乎在考慮刺什麽地方才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

並沒有人去阻止肌肉男,除了開車的司機之外,其餘的人臉上也掛著怪異的笑容。似乎已經習慣了,隨意傷害別人,然後將自己的快樂置於別人的痛苦之上。

“你最好還是悠著點兒,不然滿車子血液,回頭還得去洗車,太特麽的麻煩了。”副駕駛上的人調侃道:“這些都是小事兒,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有人會受不了呢。”

“嘿嘿,特麽的小心一些,別像上次一樣濺老子一身血。”另一人笑罵道,果然是淡看生死,視人命如草芥。

在哪裏裝昏迷的薑文陽都聽得一陣心顫,這群人一個個都是施虐有快感的變態,心腸還真特麽的夠歹毒、夠狠辣的。

這年頭撞死可真是不容易,躺著也中槍,別人還要給你一刀子,受不了啊。

副駕駛座上的那人猜的沒有錯,薑文陽看似被撞飛了,口鼻溢血,昏迷不醒,但自始至終都是他都是在演戲而已。

實際上那一刻當車子撞上他的時候絕大部分的力量被他卸去了。看似場麵危險十分,實則隻是受了點輕傷而已,骨頭都沒有斷。

他這麽做的目的當然是想要借這群人找到想要弄死他的人而已。

現在也大抵能夠確定這夥人就是卓浩言雇來的了,戎武會的那幫人態度不明,如此迫切的想要自己死的也隻有

卓浩言了。

鋒銳森寒的匕首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薑文陽裝不下去了,再裝下去身上估計就會被紮出幾個血洞來,或者該少零件了。

那時候可就哭都來不及了。

他又不是個受虐狂,剛才被肌肉男踩著後背,就差點沒跳起來幹他。

現在特麽的這混蛋竟然還想搞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幹他老母。

體內能量一轉,腦海裏想著火,薑文陽手裏邊生出了火苗,將捆縛著他的繩子給點著了。

肌肉男嚇了一跳,有些發愣的罵道:“臥槽哪裏來的火?”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薑文陽雙手一用力,帶著火的斷繩甩向兩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手,一抓一擰躲過肌肉男手裏的匕首,毫不猶豫的衝著他的大腿就紮了下去。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仿佛演戲了很多遍一樣,肌肉男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被紮了大腿。

他慘叫了起來,冰冷的匕首穿透大腿上的肌肉從褲子另一邊刺出來,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來,車子裏血腥味兒迅速的蔓延。

“混蛋!”

“特麽的你找死。”

另一邊座位上和副駕駛座位上的歹徒連掏出手槍,他們很明顯也被嚇了一跳,似乎有些手忙腳亂。

成功的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薑文陽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乘勝追擊。

輕巧靈快的一腳準確無誤的踢中了身邊歹徒的手腕,一隻手抓住大腿上的匕首將其拔出來。

然後一手接住掉落的手槍,頂在身邊歹徒的腦門上,一直手裏的匕首閃過一道寒光,抵在了肌肉男的脖子上。

鋒利的刃口刮破了皮膚,鮮血順著刀刃滲出,凝成一個個血珠,再匯聚在一起,順著刀刃往下滴。

薑文陽笑著衝副駕駛上的歹徒道:“不要激動,放下槍我們好好的聊聊不好嗎。幹什麽動不動就要打打殺殺的這多不好?你看有人受傷了吧?這可怨不著我,都是你們逼我的。

你說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你爺爺我好端端在走路,偏要開著車來撞你爺爺我。我特麽的又不是機器,差點沒被你們給撞死,我特麽的招誰惹誰了我。”

一臉的苦惱之色,薑文陽繼續抱怨道:“抓了也就抓了,可你們這群癟犢子玩意兒真太不是東西了。

你們特麽的就不能讓你爺爺我好好的睡一覺?我特麽的一夜沒合眼了我,偏要吵醒我,真是犯賤。

哎,不要動,再敢亂動的話我先結果了他們倆,然後再跟你們玩兒。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