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走路都走得那麽帥,我真幸福。”
自打派克上門求親,琳達就開啟愛戀模式,渾然不顧閨蜜感受,天天灑狗糧。
柯蘿和西莉無語。
雖說騎士的正步確實很帥,但你的表現也太誇張了吧。
不愧是有男朋友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那你們父母同意你們的事嗎?”柯蘿問。
琳達狂點頭。
“真羨慕你,琳達姐姐。”西莉掩嘴輕笑。
大多數女生幻想過白馬王子,派克雖不是白馬王子,卻是守護在琳達身邊的英勇騎士。
他們會幸福。
沒讓觀眾們等多久,冬裏在城堡騎士的護衛下走入校場。
他抿著嘴唇,不怒自威,腰間還掛著一柄長劍。
為表示自己和騎士是相同的存在,冬裏穿的輕甲。
領主登場,呼聲一波比一波熱烈。
冬裏罕見的甲冑著裝,俊秀不失威風,柯蘿不由自主地上前探望。
走到騎士隊列前,冬裏神情嚴肅,一一掃過他們的臉,有少年老成的麵孔,也有稚嫩緊張的麵孔。
新晉騎士嚴陣以待,不敢有一絲亂動。
派克見過冬裏,就在鎮子上,和其他人一樣,隻是遠遠的望,不敢靠近。
這是派克頭一次用這麽近的距離見領主,比印象裏的年輕。
冬裏的身高比騎士們矮一些,明明是微微低頭望,卻給人一種仰視他的感覺。
這就是至高無上的領主。
“騎士喲,告訴我,告訴大家,你們準備好了嗎!”冬裏大聲地問。
砰!
派克等八名騎士猛地敲擊胸甲,金鐵撞擊聲響徹校場。
“吾等準備好了!”
聲音洪亮,精神十足,像初升的太陽,滿懷**和熱血,這是冬裏對新騎士小隊的觀感。
上月騎士隊正需要這股新鮮血液保證活力。
“該拔劍了。”冬裏按著腰間的劍想。
騎士跟士兵不同。
騎士的效忠禮,象征騎士宣布奉上一切,終身侍奉其為效忠的對象,不得背叛。
古之已久。
候選騎士單膝跪在軍隊首領或聲望騎士麵前,主禮人用劍背輕觸其肩部三次,贈送一段箴言諫句,整個儀式就算完成了。
上月騎士隊規模還不大,主禮人便由領主來。
“派克,出列!”
派克肅穆地離開隊伍,單膝跪至冬裏身前,頭盔放置一旁,腦袋深深朝向地麵,表示臣服與效忠。
鏗!
冬裏把劍拔出,高高舉起,反射出金色的太陽光芒。
他把長劍對著鎮民們左右平行移動一次,說明這是在眾人見證下舉行的儀式。
要是在騎士團,就由前輩騎士或預備騎士見證,大家都承認,身份才能起效。
長劍輕點派克的肩甲,距離他的脖子很近,這代表領主可以隨時取下騎士姓命。
心懷不軌的人,在生命受到潛在威脅時,是過不了這一關的。
“你要善待弱者,守護摯愛。”
點完三下後,冬裏把長劍收鞘,退後一步。
派克起身退回隊伍,眼中充滿神聖的使命感。
“吉格飛,出列!”
輪到自己時,吉格飛的臉色因激動而漲紅,從小到大的夢想,於今日告成。
單膝跪下,領主授予他騎士的身份。
“你要對抗強暴,勇於抗擊一切錯誤的行為。”
第三位是拉摩爾。
“你要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真誠對待你的夥伴。”
不多時,八位新晉騎士完成身份的轉變,隻要立足功勞,冬裏便能再度授予勳爵一職。
那時,就能獲得田地,擁有自己的扈從騎士,並被尊稱為“騎士大人”。
群眾們聚過來。
“今日我上月鎮多了八名騎士,大家高不高興!”冬裏問。
“高興!”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對小鎮上的人來說,騎士的多寡還關乎著他們的臉麵。
行走在外,你家鎮子騎士多,別人就不敢欺負你,因為你是受到騎士隊保護的,無論身在何地。
騎士職責就是守護全領的人。
相反,你家鎮子騎士少,沒有幾個,去到其他鎮上,底氣稍顯不足。
遇到不平之事,沒有騎士能來幫你。
上月鎮騎士隊擴充到三十六人,盔甲戰馬裝備齊全,在濱海地區諸多鎮子中,軍事實力提升至中上等。
這大大提升居民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領民們的表現讓冬裏振奮,他又何嚐不是這樣,但他的野心更大。
這次是八個,下次是更多個。
“上回大長跑,我上月鎮湧現出許多優秀青年,特別是堅持跑完全程的人。”
“這份心意不會浪費,因為我看到大家想守衛領地的決心,請不要放棄,選拔事宜尾月堡會準備得更充分,騎士名額隻多不少。”
“我們的目標,是讓優秀青年都投身到偉大的騎士事業當中。”
冬裏這一番話,讓落選的人重燃希望,握緊手裏或口袋裏的月牙徽章。
上月鎮欣欣向榮,騎士數量也得跟上,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波瀾不驚。
人群齊聲爆發歡呼,“領主萬歲”之聲不絕於耳。
儀式結束後。
新晉騎士投入到緊鑼密鼓的訓練中,劍術、槍術、馬術,以及各種騎兵訓練。
騎士與小馬駒之間,也要培養感情。
一匹懂得主人心意的戰馬,能使騎士發揮出雙倍戰力,橫掃戰場。
有的戰馬和騎士相伴數年,一起吃飯,一起睡草棚,甚至在關鍵時刻救主人一命,感情比家人還深厚。
退役時,有騎士什麽都不帶,卻非要領一匹傷痕累累的無用老馬。
校場。
不時有馬匹嘶鳴的聲音,為了能穩穩的騎在馬上,八騎士不知摔了多少次,摔得鼻青臉腫。
這天訓練,派克又一次從馬上顛下來。
“嘶!”
派克抱著腿滾來滾去。
原來每個騎士的光鮮背後,是無數次吃灰的結果。
冬裏十來歲時練馬術,白雪那麽溫柔的一匹小母馬,都讓冬裏啃過草皮。
陰影迫近。
一匹灰黃色的小馬駒居高臨下地望著派克,眼神中透出藐視,似乎在說“就你這樣的家夥還想騎我頭上”。
疼痛感稍微減輕,派克欲給這匹傲嬌馬來一拳,它絕對是故意的,別人的馬都沒這麽皮。
“兄弟算了算了,暴力不能解決問題。”拉摩爾從馬上跳下來,拖住派克的手臂。
“不行!今天不給小黃一個教訓,它就不知道我的厲害。”
吉格飛騎過來看好戲,他的進展不錯,近兩天摔馬的次數少了很多。
“隊長,校場明文規定,不能虐待馬兒,你是我們的隊長,更要以身作則。”吉格飛笑道。
派克氣呼呼地坐在地上。
他隻是說說而已,當然不會真的打小黃。
騎士訓練很苦很累,小馬駒還不聽話,其他方麵還是做得讓人無可挑剔。
可能是領主下過命令吧。
例如夥食,派克他們頓頓吃好喝好,三天兩頭有肉食和雞蛋。
“等下回去,讓你家那位給你擦擦草藥吧,很快就好了。”拉摩爾說。
派克臉一紅。
“還沒成呢。”
“快了快了。”拉摩爾拍拍他的肩膀。
“回家我也得讓妹妹給我擦一下,後背還在隱隱作痛。”
聞言,騎在馬上的吉格飛如遭雷擊,毫無征兆地從馬鞍上滑下來。
一個有未婚妻,一個有妹妹,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