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就知道裝模作樣。”

應冉朝著禪靖和憐鸞兩人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接著又道,“老師,別讓他們搞壞了心情。”

“那玄滄劍宗雖然有些勢力,但也不是最強的。”

“以你的天賦,連洛川劍塢都會爭搶著要。”

“至於那個禪家,無非就是傍著朝廷軍方和玄滄劍宗的大腿,作威作福,我應家半點都不怕。”

“洛川劍塢?”

葉銘笑著搖了搖頭。

以他的天賦,的確能夠進入。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進入。

……

夜,應家院落。

小黎已經在月色下的躺椅上入睡。

應冉卻仍還是一副興奮的模樣。

“老師,再講一遍,我還是不是很懂。”

“何為勢?”

葉銘無奈的點了點頭,給小黎的身上蓋上一件黑色的大衣。

關於“勢”,他已經給應冉講了不下三遍。

“你看天上。”

突然,葉銘朝著月明星稀的浩渺夜空一指。

應冉依言而行。

“有什麽感覺?”

葉銘問道。

“天,很大,我很小。”

應冉若有所悟的應道。

“還有呢?”

葉銘繼續問。

“至高無上,廣闊無垠,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與天對抗。”

說話之間,應冉的眉目之間竟然是流露出一抹卑微之色。

這是一種此時此刻,她心境的真實顯現。

在“天”的麵前,她露出了卑微。

“這就是天對你所營造的一種勢。”

葉銘的話語在應冉的耳邊響起,如有魔力一般,驅散她內心深處的那抹卑微。

“作為一名劍修。”

“對天地大勢要有足夠的敬畏,但不能卑微。”

葉銘繼續道,“這就是我要給你上的第二課,克服對天地大勢的卑微。”

“未來,你才能將天地大勢融入劍訣之中。”

表麵上,葉銘是在給應冉講解,實際上,也是在給他自己進一步加強。

對於勢的理解,曾經達到先天巔峰的葉銘已經足夠。

但重生過來之後,運用起來卻是顯得極為生疏。

否則,白天的“熒惑劍勢”就不會隻有那等威力了。

真正的“熒惑劍勢”,一劍之下,足以讓半個桑城的人處於一片赫赫炎炎之中。

應冉沒什麽耐心,對所謂的“勢”剛一有所領悟,就放棄了。

說以後再去領悟。

葉銘熟知她的個性,也不強求。

“老師,你給我的那塊仙碑,還真是個好東西。”

應冉笑道,“我才枕著睡了一個晚上。”

“體內的火毒竟然就被驅除了不少。”

葉銘點點頭,突然問道,“對了,應冉,你還記不記得是怎麽染到火毒的?”

“具體怎麽感染的我也不知道。”

應冉回答。

“不過是在我去過一次玄滄劍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