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回到憐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接下來的時間,整個桑城除了賀家因為賀雲飄的死而無比震怒之外。
其他的家族似乎都安分起來。
就連一些小家族,或者沒有投靠任何家族勢力的散劍修也都沉寂了起來。
不為別的。
隻為備戰即將到來的狩獵。
狩獵,不光是整個桑城的青年劍修可以參加。
整個楚國的青年劍修都會參加。
這根本是楚國立國以來的一項傳統。
一次盛會。
一年舉行一次。
用以教化楚人,不忘尚武精神。
而且每次在狩獵中表現出色的青年,都能獲得豐厚的獎勵。
在其過程中表現驚豔的家族勢力,更是可以得到大量的資源。
所以,對於狩獵,無論是個人,還是家族,都是極為重視。
轉眼狩獵之日到來。
桑城北,幽雲山下。
桑城數千青年劍修齊聚於一座白石高台之下。
從靈劍境一重,到靈劍境七重,每一重境界都有不少的人。
但靈劍境八重,卻隻有寥寥數人。
靈劍境九重,更是一個都還沒有出現。
當然,這數千劍修當中,真正參加狩獵的不會超過百人。
他們絕大多數,不過就是前來湊個熱鬧而已。
畢竟,狩獵除了是一次機會的同時,也是一次生死挑戰。
境界低於五重境,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從狩獵中活下來。
葉銘將境界隱藏至四重境,混於人群之中。
憐鸞,憐龍等數十名憐家青年男女都是圍聚在葉銘的身旁。
憐鸞的臉上有著一抹冷傲之色。
因為借著葉銘給她的那門假功法,她已經是突破到了八重境。
成為在場數千青年中的頂尖存在。
又因為其美貌,一時間倒是吸引到許多青年灼熱的目光。
甚至有不少人毫不避諱的開口。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牛糞”指的自然就是葉銘。
“那個臭婊子竟然已經晉升八重境。”
趙廷山陰冷的目光投向了憐鸞。
在他身旁,有著一名神色刻薄的青年女子。
卻正是在十日前和他草草訂下婚約的賀小惠。
“哼,廷山哥,我們兩家人多勢眾,又花重金收買了不少的高手。”
“她實力再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賀小惠一臉尖酸刻薄之色。
“這一次,憐家必亡!”
有人恨憐鸞,也有人傾慕憐鸞。
畢竟在桑城,她的容貌和天賦都是極為出眾的。
“哎,要是能找到憐家小姐那樣的女人當妻子,人生就別無所求了。”
“別做夢了。”
“她那樣的女人,你駕馭得了嗎?”
“你可知道那個廢物有多慘?”
“被戴的綠帽子估計數都數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