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憤怒的審訊
“不過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要查就查好了。”周暴接著說。
“我見到的每個凶手,最開始都自信滿滿地說自己沒有犯罪,到頭來還不是屈膝於法網恢恢之下。”餘子江握緊著拳頭,對周暴狠狠說道。
“其實我挺好奇的......”周暴也沒管餘子江在說什麽,便自顧自地開口說。
“既然你說你和陶林已經看到殺害蘇怡萱的凶手了,那為什麽不開槍呢?”周暴邪邪地笑著問道。
“開槍殺了他,不就一了百了嗎?”
餘子江死死盯著周暴此刻滿臉陰陽怪氣的微笑,他知道周暴仍在激怒自己,所以他絕不能再讓周暴得逞了。
“為什麽不為蘇怡萱報仇呢?她不是你們的妹妹嗎?”周暴輕笑著問道。
“夠了!”餘子江又一次從座位上騰了起來,然後往前一個箭步,死死揪住了周暴的衣領。
他筆挺的西裝襯衫再一次被餘子江揪得滿是皺折。
周暴的每一句話都在緊逼餘子江的情緒,逼得他一次又一次地發怒。
這樣的手段,簡直和【殺了蘇怡萱從而逼陶林開槍】如出一轍,他太擅長參透一個人的情緒,抓住一個人的弱點。
“這就是你的陰謀對嗎?你就是想讓陶林開槍,然後把他從一線上逼走!”餘子江怒吼道。
“你不是一直覺得陶林是神嗎?他一雙慧眼破案無數,極速推理簡直是罪犯的噩夢......但我告訴你,他還能更有能耐,隻是被你們這個地方禁錮了。”周暴沒有掙紮,而是緊盯著餘子江說道。
“現在,就是需要個導火索,解放他所有天賦的時候。”周暴說。
“你太不可理喻了!”餘子江吭罵一聲。
“我告訴你,所有的能耐都要以法律為底線,越過這個底線就是惡魔!”要不是餘子江尚保留有一些理智,他下一秒就要揮動拳頭。
“陶林選擇你們潛伏者的陣營,可真是一大損失。”周暴輕笑著說。
餘子江先是一愣。
【周暴知道潛伏者的存在!他甚至清楚潛伏者都有誰,他就是這段正義邪惡糾纏中的參與者!】
“你果真是個繼承者。”餘子江咬牙切齒地說。
周暴隻是笑著,沒有多說一句話。
“你等著把牢底坐穿吧!”餘子江怒吼道。
“抓人要有抓人的證據,你抓個做正經生意的企業家可不行。”周暴說。
“你還敢說你正經?你做了多少壞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餘子江回答。
“餘警官,看看你所說的【以法律為底線】吧!明明你什麽都知道,卻無法製裁你想製裁的人。你不覺得很絕望嗎?”周暴笑了笑說。
餘子江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將周暴的衣領甩開了。
“帶走!先關他個一星期!”餘子江對守在門口的警員說道,然後氣衝衝地想要離開審問室。
這一定是他職業生涯裏最激動、最憋屈的一次審問。
“對了餘警官!”餘子江又一下子被周暴叫住了。
餘子江緊握著拳頭,微微撇過了頭去。
“代我們向陶林問好。”周暴邪邪地笑道。
他那不近人情的眼神讓餘子江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周暴說了【我們】,而不是單純的【我】。
餘子江知道,他口中所謂的【我們】,一定是周暴背後那個龐大而冷血的組織。
這是繼承者向潛伏者的挑釁,是一種極具侮辱性的宣戰。
餘子江搖了搖頭,最後一步跨出了那間讓他發怒得喘不上氣的審問室,一個甩手把門狠狠關上了。
“趕緊給我把周暴說的監控錄像和會議記錄找過來,我倒要看看他能使什麽手段。”餘子江忍不了火氣,還沒回到辦公室就在走廊裏破口大罵。
“是餘隊!我立刻去找!”警員聽到了餘子江勃然大怒中下的命令,立馬行動了起來。
陶林趕到警局的時候,周暴已經被警員帶往別的地方看守了。
他一場高燒初愈,渾身還是沒有力氣,所以走起路的速度也比平時慢了許多。
陶林沒能見到周暴一麵。
他就呆愣在走廊裏,扶著牆壁緩神了許久。餘子江去辦周暴的拘留手續去了,也不知道陶林拖著病體就趕回了警局。
就在這時,陶林隱約聽到一聲嘈雜的爭執聲,最開始這爭執聲還很小,他還以為自己是高燒剛退,耳朵裏有了些奇奇怪怪的幻聽。
幾秒後這急躁的聲音越來越近,也越發真實。
“哎?周俊溪?你怎麽來了?”他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莫桐詫異的聲音。
陶林緩緩轉頭,看到一個帶著墨鏡口罩,帽沿壓得幾乎蓋住眉眼的男人向自己氣勢洶洶的走來。
看著完美身材的輪廓,陶林很快便認出了他是周俊溪。
隻是陶林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周俊溪一下拽開了墨鏡和腦子,隨手往地上一扔。
“陶林!你窩囊啊!”周俊溪一下衝了上來,對著陶林的臉便很很給了一拳。
“啊!溪哥你幹什麽!”莫桐一下便尖叫了一聲。
這氣勢洶洶的周俊溪,今天就是衝著陶林來的。
“為什麽不開槍!你明明可以把那個人殺了!為什麽不開槍!”周俊溪抓住陶林的衣領,狠狠往牆上撞去。
陶林重重地咳了一聲,他的背敲在堅硬的水泥牆上,脊柱的生疼立馬穿透他整個身體。
“你說話啊!你他媽對得起蘇怡萱嗎?我把她交給你,是讓你這麽對不起她的嗎?”
陶林沙啞的喉嚨說不出話,也不想去回周俊溪的話。他倒希望周俊溪能一拳一拳打到自己身上,這樣他或許還能好受一些。
“你是啞巴嗎?你個混蛋!”周俊溪最後還是沒有一拳打在陶林的臉上。
他放開陶林的衣領,隻是他嘴裏傷人的話根本拉不住地往外蹦。
失去蘇怡萱讓這個本就掙紮在痛苦之中的社死明星徹底崩潰。
“陶林我問你!我和蘇怡萱到底做錯什麽了?我們就因為和你有點關係,一個工作前途盡毀,一個連命都丟了?”周俊溪的話越來越過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