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難以捉摸的挑撥目的
“這個女孩還真是可憐。”他們一邊往車子的方向走去,姚楠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本來好好一個女孩,現在變得滿口胡話。”
“她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定是受了什麽更嚴重的外界刺激。”易衷皺著眉頭說。
“如果光是害怕,她應該不至於變成這樣。畢竟警方的保護力度很大,尚且還能讓她安心一些。”易衷接著說。
“你是說有人對她挑撥了什麽嗎?”姚楠也跟著緊皺起了眉頭。
“這是白銳佳的手機。”易衷說著,遞給了姚楠一個物證密封袋。
姚楠立刻從易衷手裏接過了那袋子。
“按照白銳佳母親的說法,她在家休學期間,沒有見過除警方和家人以外的其他人。那麽如果有人想要對她說什麽,應該就是通過手機了。”易衷說。
“我明白了,我會讓人去查一下通話記錄,排查一下陌生電話。”姚楠點了點頭。
“但......我隱約又覺得不對勁。”易衷說著,停在了姚楠車子的副駕駛門前。
姚楠開了車門鎖,易衷利落地開門,和姚楠一同坐進了車子裏。
“你覺得哪不對勁?”他們一邊扣好安全帶,一邊交談著。
“我不知道凶手挑撥是出於一種什麽樣的目的。”安全帶哢噠一聲扣穩了,易衷重新抬起頭,用手撥了撥鬢角的發絲。
“他挑撥是非挑起白銳佳和餘爾之間的矛盾,目的真是讓我想不通。”易衷苦惱地說。
“對凶手來說,案子越亂就對他越有利,他製造出很多複雜的感情糾葛,誤會和恨全都混雜在一起......這案子根本沒法子捋清楚。”姚楠歎了一口氣。
“不可能。”易衷隻是利落說了三個字。
“他再怎麽相信混淆警方的視聽,也絕不會不顧餘爾的危險。”易衷說道。
“他很愛餘爾,所以不會把她當做自己作案的道具。更不可能引導白銳佳對她下殺手。”
姚楠沉思了幾秒,啟動了車子。
“你想一下,要是餘爾昨天晚上沒有那麽幸運,刀子就直接捅向她了呢?如果她因為這個真的死了呢?這絕對不是凶手想要的結果。”易衷接著說。
“你這麽一說......好像確實不太對勁。”姚楠皺了皺眉說。
“既然凶手這麽愛餘爾,就不可能舍得把火引到她的身上才對。”姚楠歎了一口氣道。
易衷搖了搖頭,她想不出問題的答案,隻能先將這個無解的題目放到一邊。
這天下午放學,湯淩晨沒有像往常一樣來到高三九班的教室裏找餘子江打球,他知道現在受著傷的餘子江一定沒辦法赴約。
雖說餘子江沒有傷到骨頭,但他摔傷的肌肉腫脹著,快要結痂的傷口也還很脆弱,他走起路來都還有一些別扭,更不要說上場打球了。
但出乎湯淩晨意外的是,餘子江還是來了球場,隻是他這次沒有上場,徹底成了個“板凳球員”。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球場上的湯淩晨邊說著邊帥氣地往籃筐裏投進一個三分。
“我隻是腿傷了又不是腿斷了,還能站起來投幾個球,隻是跑不了而已。”餘子江回答道。
他坐在球場邊的石凳上,一直看著湯淩晨在場上來回奔跑,跳躍著上入一個又一個完美的籃。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呢?騎個電動車還出車禍。”湯淩晨投完最後一個球,落下的籃球被場上的同伴接住。
湯淩晨撩起衣角,一邊隨意地擦去額角的汗,一邊往餘子江的方向走了過去。
“嗐,人總有出神的時候。”餘子江笑了笑說。
湯淩晨坐到了餘子江身邊,上下抖動著腿,一邊和餘子江聊著天。
“出神?想什麽呢?”湯淩晨笑著問。
“忘了,我那一摔都給我摔懵了,哪裏還記得我到底幹了什麽。”餘子江一邊說著,一邊順勢抬了抬自己受傷的腿。
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擦傷和淤青的傷口依舊是看起來觸目驚心。湯淩晨已經能想象餘子江摔得多慘烈,也能想象餘子江有多幸運。
“這你腿都斷不了,必有後福啊!”湯淩晨不由調侃道。
“你呢,你手臂怎麽了?”餘子江抬了抬下巴,瞥了一眼湯淩晨手臂上的創口貼。
那傷口被好幾片創口貼並排地貼著,看起來傷口的麵積不小。
“不小心給劃傷了,小事。”湯淩晨聳了聳肩說道。
那其實是昨天晚上,湯淩晨陪餘爾躲開白銳佳的刺殺,而不小心被刀子劃開的傷口。
刀口雖然不深,但長長的一路,讓人看起來覺得驚心動魄。
湯淩晨沒把這傷口的來曆告訴餘子江,隻是隨便搪塞住了餘子江的問題。
因為餘爾囑咐過自己,這件事不要到處聲張,白銳佳已經很可憐了,餘爾不想再給她的傷口撒鹽。
湯淩晨尊重餘爾的選擇,也願意保守住這個秘密。
“人嘛,總是有出神的時候。”湯淩晨借用了餘子江的話,回答的他的問題。
“切——”餘子江無奈地一笑。
“湯淩晨!你還打不打!”球場上這時有人喊道。
兩人的對話被這個有些焦急地喊聲給打斷了。
“打打打!就上了!”湯淩晨趕緊回應道。
“快去吧,你不在你的球隊要輸了!”餘子江歎了一聲,還不忘吹捧一句。
湯淩晨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原地跺了跺腳活動筋骨,抬腳往球場上走去。
“哎等等!”餘子江突然從身後叫住了湯淩晨。
他的聲音很突然,讓湯淩晨嚇了一跳。
“幹嘛?”湯淩晨的腳步一下就停住了。
隻見餘子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對勁。
“哦......沒有......我好像忘了我要說啥了。”餘子江冥思苦想了幾秒,又坐回了石凳子上。
“切......”湯淩晨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走上了球場。
餘子江呆坐在石凳子上,身體不由地打了幾個冷顫。
他很清楚自己剛剛看到了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