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鎮定劑陰謀
老師離開之後,餘爾一下坐到了病房正對麵的椅子上。她埋著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擔憂與害怕共存的情感讓餘爾感到五味雜陳。
即使知道餘子江沒事,她也很想親眼看看他安好的樣子。
於是她遲遲沒有離開。
這時,病房門又被打開了,一個護士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哎護士姐姐!”餘爾立刻起了身,趕緊追了上去。
如果不能親眼看到陶林,從別人口中打聽他的消息總是可以的吧?
“怎麽了?”護士一下停下了腳步?
“請問病房裏的男孩,他怎麽樣了?”餘爾趕緊問。
“你是病人家屬那?”護士上下打量著她。
“我叫餘爾,是他妹妹。”餘爾脫口而出。她特地強調了自己的名字,是在告訴護士自己與餘子江同姓,讓護士對自己所說打消懷疑。
“騎電動車出了神,撞進了花圃裏。”護士說。
“不是?他怎麽會出神呢?”餘爾疑惑道。
她搭過餘子江開的小電動車,他一直是個很小心謹慎駕駛的人。
“他的血液裏有鎮定成分。”護士說。
“鎮定?”餘爾一驚。
“他吃了安眠藥,導致開車的時候精神不佳。”護士草草解釋道。
護士忙著照顧下一個急診的病人,便不打算與餘爾多聊,走廊裏剩下一個滿臉震驚地女孩。
【安眠藥?餘子江怎麽會這個時候吃安眠藥呢?】餘爾憋了一口氣,她的腦子裏亂作一團。
陰謀!這一定是陰謀——餘爾已經心知肚明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往醫院再匆匆跑了出去。
餘子江病房裏,除了他的父母,還有好幾個刑警圍著他坐著。
姚楠和易衷一直打量著病**的餘子江,這讓餘子江很不痛快。
其中當屬易衷的眼神最為犀利?
“不是......叔叔阿姨們,我真的沒事,你們也不用操心了,我就是一個不留神,撞進了花圃裏。”餘子江與易衷尷尬地四目相對說道。
“R城第二中學高三九班,這十幾天來已經有兩位學生被謀害遇難,我們不得不對你的車禍謹慎處理。”姚楠說。
“你的血液裏有鎮定的成分,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易衷說。
“你平時有吃安眠藥的習慣嗎?”
“沒有沒有......我健康得很,我吃那個做什麽!”餘子江想都沒想就否認道。
“更可疑了。”易衷呢喃了一句。
“哎呀,不久是鎮定的藥嗎?我最近打球扭傷了腳,我吃了止痛藥算不算?”餘子江一副不以為然地樣子,他真的以為這隻是一場意外。
“是嗎?這麽說你是止痛藥吃超標了?”易衷搖了搖頭。
“害,我以為那東西吃得越多止痛效果越好,現在想想——我就是傻的。”餘子江擺了擺手說。
在他的世界裏,知道自己的命還在,就不是什麽大事。
易衷無奈地提了提嘴角,眼前的男孩實在是太不知輕重了,剛剛他可差點丟了自己的命。
好在餘子江是往花圃方向倒而不是往機動車方向倒,否則就不是現在皮外傷這麽簡單了。
這孩子心大,也是福大命大。
“可是——”姚楠剛想開口。
“叔!我真的又頭疼又累,你能讓我好好休息一下不!”餘子江不耐煩地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
他不情願地哼唧著,手掌從額頭劃到了眼睛上,遮住了大片的光。餘子江像是在反抗長輩嘮叨的叛逆小孩。
“警官,讓我兒子休息一會兒吧,他從事故現場送過來,就一直被你們問話的。”餘子江的母親實在是不忍心了,幫著兒子多說了一句。
父親也沒辦法拉住母親此時不合時宜的偏心。
“行吧,沒事......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了。”易衷說。
易衷不再追問,而且順了餘子江的意,徑直走出了病房。姚楠對易衷的反應感到有些錯愕,他以為易衷不會那麽輕易就放棄了追問。
但他不好攔住易衷,隻能跟著她一起離開了餘子江的病房。
“你怎麽就走了?我還以為你會再追問一會。”姚楠走在易衷身邊問道。
“那孩子很明顯是有問題啊!”
“當然了,止痛藥能把他吃出車禍,用膝蓋想想就知道是借口。”易衷幹笑了一聲搖搖頭。
“而且——你自己看這個。”易衷說著,給姚楠手機塞過一張折疊起來的報告單。
“喲,血檢結果?”姚楠將單子打開,驚了一聲。
“你這是什麽時候拿到手的?”易衷總是在姚楠不知覺中就完成了某件事。
“血檢結果還沒出來,我就交代醫生多給我打一份。”易衷說。
“你當時注意力都在餘子江的身上,所以沒注意我手上也拿了一份血檢結果。”
“嗯,鎮定成分......”姚楠用手指了指結果上的幾行字。
“文字報告都是給外行人看的,我們要看的是上麵化學符號。”易衷提醒道。
姚楠看著報告,遲遲沒有說話......
“這個成分,不是普通我們常見的安眠藥啊......”姚楠終於開了口。
“它和梁楚煥身體裏的成分是幾乎一致的——這是一種安眠藥和麻醉劑混用的藥物。”易衷說。
“這樣看來,這場意外必然和連環殺人案有關了。這種鎮定成分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姚楠點了點頭。
“嗬嗬......吃止痛藥吃超標了,這孩子還真喜歡張口就來。”姚楠又忍不住笑了一聲。
“不過他倒是聰明,知道止痛藥裏有鎮定麻痹的成分。”
“既然知道有問題,我們不應該趕緊往下追問嗎?再給他點時間,他就能耍花招了。”姚楠說。
“他和那些心思縝密的罪犯不一樣。我想他是腦子有點混亂,知道些什麽,卻又沒想好該不該和我們說。”易衷想要打消姚楠的疑慮。
“他對這事很抗拒,你再怎麽追問他,也不會有結果的。”易衷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