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絕望又恐慌的一夜

就在這時,一團黑影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擋住了餘爾回家的路。

餘爾低著頭,看到深灰色的柏油路,被批上一層昏黃的路燈光,幾個搖晃著的影子印在了地上。

那些影子被燈光拉得老長,最後全都攪和成了烏泱泱的一片。

餘爾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她遲疑地停下了腳步,猛一下抬起頭來。

餘爾看到了蘇沙婗的臉,她立刻被嚇得打了一個冷顫。

來者不善!

深黑色的直發垂在蘇沙婗的額角前,她惡狠狠凝視著餘爾,像一隻等待狩獵的野獸。

蘇沙婗身後還有好幾個女孩。

她們都有著年輕的臉龐,穿著卻不像一個學生,看起來更是社會上的混子。

蘇沙婗背後的女孩們斜斜笑著,像是狼群在等待頭狼撲食的指令。

蘇沙婗有錢又有勢,她能找到這麽多幫手一點也不奇怪。

如果單隻是蘇沙婗一個人,餘爾還不至於害怕,可是她們人多勢眾,餘爾肯定鬥不過她們。

餘爾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轉身向回頭跑開。

打不過還不能躲嗎?

餘爾剛轉身往前跑了幾步,胡同裏又竄出來幾個黑影。

原來方圓和白銳佳早就等在餘爾的身後,就是為了前後堵著她的路,不讓她跑走。

餘爾猛一個踉蹌,臉色白了大半。

“你還想跑呢?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往哪裏跑呢?”身後的蘇沙婗笑了一聲道。

完了!

餘爾腦子裏“嗡”一聲巨響,立刻變得一片空白。

她被女孩們前後包圍著,逐漸往她身邊靠近的腳步,逼得餘爾無處可躲。

餘爾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隻能無助地祈禱著,希望能出現點奇跡。

她害怕得全身打著顫......

“你什麽時候勾引上湯淩晨的?”蘇沙婗步步緊逼,狠狠地問道。

“什麽勾引?我沒有!”餘爾不停往後退,慌張地回答道。

“沒有?沒有湯淩晨為什麽會喝你的水?”突然,身後一隻手一下抓住了餘爾的頭發,一邊用力扯著,一邊威脅一樣地質問道。

餘爾被包圍著,已經無路可退。

“啊!”餘爾慘叫了一聲,她的頭發被身後的方圓用力提著,仿佛要連同頭皮一起扯出來。

“你知道湯淩晨沒有接過我的水,而是接過你的水,對我是多大的侮辱嗎?”蘇沙婗一步一步走向餘爾,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像是要把她吃了。

“啪——”蘇沙婗狠狠甩了餘爾一個巴掌,她手上戴著的裝飾戒指劃破了餘爾臉上的皮膚,將餘爾一下打翻在地上。

她扶著自己流血的臉,火辣辣的疼讓餘爾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趴倒在地上的餘爾剛想要重新站起來,背後又挨了一腳,將她整個人按倒在了地上。

“你憑什麽和我比,你有什麽資格遞水。”蘇沙婗一邊對餘爾拳打腳踢,一邊惡狠狠的質問道。

“我不知道湯淩晨為什麽接過我的水!”餘爾終於發怒了,她艱難地扛過蘇沙婗的拳打腳踢,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就推了一把蘇沙婗。

蘇沙婗一個踉蹌,跌倒在身後白銳佳的身上。

“我的水是準備給餘子江的,你滿意了嗎?”餘爾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怎麽?你說湯淩晨主動拿你的水喝,你想暗示什麽?”蘇沙婗站直了身體,走上前去又給了餘爾一巴掌。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餘爾一下撞到了角落的牆壁上。

“我知道你喜歡湯淩晨......也是!湯淩晨這樣的男孩,當然誰都會喜歡,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是正常。”蘇沙婗繼續諷刺道。

“我勸你看清楚自己的能耐,有點自知之明,不要搶你配不起的男人!”白銳佳附和道。

“你看清楚你自己吧!你就和你媽一樣,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狐狸精。”蘇沙婗微提著嘴唇,如同嘲諷一個腳底下的丫鬟,以神一樣的姿態俯視著角落裏的餘爾。

餘爾被逼到角落裏,聽著女孩們對她的冷嘲熱諷,和讓人難以忍受的侮辱。

她的眼眶湧出淚來,餘爾本不想哭,不想在她們麵前表現得軟弱。可那些難聽的話,一遍一遍如同刀子一般劃進她的心髒裏,讓她痛不欲生。

餘爾默默地流淚著,無言地聽著蘇沙婗把一肚子難聽的話全都罵完。

她擦了擦眼淚,重新抬起了頭。

“那你怎麽不看看你自己?”她鼓起所有的勇氣,和麵前蛇蠍一樣的女孩對峙道。

“你是喜歡湯淩晨吧?可他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又是什麽貨色?你連我都不如,真的很失敗!”餘爾看著蘇沙婗說。

“我靠!”蘇沙婗絕對受不了餘爾如此回懟自己。

“別猶豫了,都給我上!”蘇沙婗尖叫了一聲。

餘爾一愣,她徹底惹怒了蘇沙婗!

突然之間,所有圍著她的人一擁而上,抓住了餘爾的身體,暴力地將她按倒在地上。

餘爾抱著頭,覺得世界是一片讓人絕望的黑。

她哭喊著,可不可能有人趕來救她。

餘爾聽到那群人邪惡又刺耳的笑聲,一雙雙冰冷的手扯開她身上的衣服,像戲弄可憐的馬戲團寵物一般,嘲笑她、戲愚她......

餘爾沒有辦法掙紮,她隻能絕望地哭喊著救命。

在這個絕望又黑暗的角落裏撕心裂、肺昏天黑地尖叫著。

她不敢睜眼,那些瘋狂發笑的臉讓餘爾覺得惡心。

閃光燈亮起,她被拍了照片。

一群人將她丟在角落裏,歡笑著跑開了。

剩餘爾一個人絕望無助地蜷縮著,沙粒和灰塵、髒水和唾液......全都攪和在她的發絲裏。

她對著牆痛苦地哭,那一刻她想到了死亡。

但。

她想到的絕對不是自己的死亡。

餘爾扯起自己被撕爛的衣服,抽泣著扶著牆壁,最後踉踉蹌蹌地回到了家裏。

她的腦子裏永遠忘不掉剛剛慘痛的經曆,它們已經鑄進了餘爾的腦海裏。

她昏昏沉沉地,睜眼閉眼都是那些人狂妄而野蠻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