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背景前言

當時間的沙漏往回倒轉,七年前的你,在某時某刻做著什麽?

——序言

十八歲的餘子江轉學進了R城第二中學高三九班,他不知道的是,一場改變他命運的陰謀即將拉開帷幕。

第二節晚自習的下課鈴聲敲響,餘爾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雙手用力抓著自己的裙子,她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麽。

餘爾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低沉著頭,就是不從位置上離開。

“哎。”突然身後有人拍了拍女孩的肩。

餘爾轉頭,身後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自己不熟悉的轉校生。

她不經意暼過男孩書立上夾著的書本書脊,看到了那個男孩的名字——餘子江。

“你都坐在凳子一動不動一晚上了,你去上個廁所吧,不然你要憋壞了。”餘子江說著,向餘爾遞來自己的校服外套。

餘爾一愣,顫顫巍巍地接過餘子江手上的外套,她終於站了起來,把衣服圍到了身後,往廁所跑去。

餘爾的座位上全是紅色一片的墨水。

這些墨水下午是被人故意潑上去的,因為上課鈴聲已經敲響,沒來得及把墨水擦去的餘爾被迫坐上到了滿是墨水的座位上。

為了不被別人笑話,餘爾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這位置上,任憑冰冷的墨汁穿透衣裳,在她的皮膚上劃過。

她知道,這裏是沒人在乎她的處境的。

餘子江遞來的校服簡直是救了餘爾一命,在男孩轉到這個學校之前,從來沒人肯出手幫她。

餘爾上完廁所,又趕緊跑回了班裏。

她還是回來遲了一步,隻見她原本整齊碼放的書本從書桌上被人推了下來,灑得滿地都是。

餘爾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她麵無表情地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麵,將摔得淩亂破爛的書本一本一本重新撿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她們人多,我隻搶回了你的書包。”餘子江的聲音從餘爾頭頂上傳來。

女孩抬頭,看見男孩將手上幹淨的背包遞向了自己。

“謝謝。”餘爾趕緊扯回了包,將那背包護在胸前,繼續撿著地上的書。

一種酸楚充斥在她支離破碎的心裏,可她忍著,一顆眼淚都沒有掉。

“我這剛轉學過來,還什麽情況都沒有搞懂......為什麽啊?那些人為什麽要針對你啊?”餘子江幫著女孩撿起幾本書,苦笑了一聲說道。

“不知道。”餘爾立刻說。

她隻顧埋頭撿著書本,甚至沒抬頭看餘子江一眼。

突然,餘爾撿書的動作猛一下停頓了下來。

在麵前這堆亂做一團的書本裏,她發現了一張從來沒有見過的黑色卡片。

【許個願吧!你不想殺了她們嗎?】卡片的正麵有一行銀色反光的小字。

餘爾被那行草筆的字跡嚇了一跳,趕緊將這張黑色的卡片夾進了書裏。

她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重新把書碼放整齊,將位置殘留的紅墨水擦拭幹淨,坐回了位置上。

此時上課鈴聲整好響起......

教室裏恢複了安靜,當所有人都在奮筆疾書,餘爾將書裏夾著的黑色卡片重新抽了出來。

書桌上的書被她圍得像一堵牆,餘爾就把黑色藏在書下,然後猶猶豫豫地打開了卡片。

你希望傷害你的人如何死去?請你許下願望,並把卡片藏在學校外西麵圍牆花圃中那棵木槿花樹下,你的願望將會實現。

若不許願,死的人將會是你自己。

卡片裏是打印出來的字體,它的內容更加驚悚。

餘爾臉一白,將卡片再一次迅速藏進了書裏。

【我希望傷害我的人如何死去?】她腦子裏一篇空白。

餘爾討厭那些欺負自己的人,卻從來沒有過出格的想法。

【可是它說,我要是不許願,我就會死?】餘爾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發起了呆。

“嗬。”等她回過神來,竟不由地笑了一聲。

【這大概又是什麽惡作劇吧?我經曆的惡作劇還少嗎?】餘爾搖了搖頭。

放學了,餘爾將卡片帶著書一起裝進了書包裏。餘子江沒有打算要回自己的外套,它裹在餘爾的腰上能幫她擋住裙子上一片紅的尷尬。

生活如同往常一樣往前進行著,那張卡片幾天後也被餘爾徹底忘到了腦後。

她每一天都要接受新的惡作劇,餘子江總是替她說話,可是勢單力薄,什麽也阻止不了。

餘子江隻覺得餘爾可憐,但他改變不了任何事。

他隻是個剛轉學過來,人生地不熟的無名小卒,渾身的正義感也沒處使。

“你家住哪?要不我送你吧。”晚自習下課,餘子江主動追上了獨自一人離開的餘爾。

“不用了。你會惹上麻煩的。”餘爾幹脆地說。

徑直消失在了校園外昏暗德道路盡頭。

餘爾走在小胡同裏,頭頂的燈光不停微微閃爍著,那陰森的氣氛讓她害怕起來,這種害怕讓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眼前掠過,“砰”一聲在腳邊炸開來。

一個花盤竟然砸在了餘爾的腳邊。

四濺的泥土和瓦片渣子一起,從地上翻彈了上來,尖銳的碎片一下劃傷了餘爾小腿上的皮膚。

就差那麽幾厘米,花盤就會正中餘爾的頭頂——這會讓她當場斃命!

極度恐懼的餘爾連尖叫都叫不出聲了,她光張著嘴,喉嚨裏沒有一點聲音。

她趕緊抬頭往上看去,胡同兩邊的窗戶都是緊閉漆黑的,餘爾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她害怕得撒腿就跑,頭也不回地就栽回了家裏。

家裏也隻有餘爾一個人,她隻能渾身打著顫,在被窩裏蜷縮著失眠。

第二天早上,餘爾扯著黑眼圈,往學校走去,她迅速跑過那條讓她心驚膽戰的胡同,發現胡同裏的街坊鄰居如同往常一般來來往往,互相打著招呼,什麽奇怪的事都沒有發生。

【興許是哪個調皮的鄰居孩子不小心打破了花盤?】餘爾舒了一口氣,穿過胡同,站到了街口等待路人通行的綠燈信號。

深灰色的柏油路上,不斷疾馳過車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