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極限營救
餘子江心裏一磕,肩上無形中多了更多沉重的擔子。
要知道,一但這次的營救計劃失敗,周俊溪遇襲死亡的畫麵通過攝像頭傳播至網絡,以周俊溪巨大的個人影響力來看,很快警方將陷入極其不利的言論漩渦中。
餘子江冒著冷汗的手,不由握緊了方向盤,他隻有成功一條路可以走。
否則“警方無能”的論調將會傳遍大街小巷。
“現在的罪犯可真會給警方製造這種壓力......”餘子江氣憤地呢喃了一句。
“怎麽辦呢?餘隊......”助手遲遲沒有聽到餘子江的回話,越發緊張起來。
“那就讓他不要靠近有高空重物的地方!穩住,一定要穩住!”餘子江無奈地大喊。
“你和周俊溪的經紀人說一下情況,讓她盡快結束這場直播,否則以周俊溪的影響力......這事就大了!”
“明白!”助手答應道,最後他掛掉了電話。
他加快了車速,一路蛇形而去。
拍攝現場的周俊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喪命的邊緣。
他穿著最時髦的服飾,展現著最完美的表情,無數的閃光燈在他俊美的臉蛋上停留,攝影師朝他吆喝著,讓周俊溪不停變化著各種攝影姿勢。
助手把周俊溪的經濟人拉了過來,說明了情況。
那個女人立刻表情大變,慌張地抬頭看著天花板。
攝影照常進行著,直播以最快的速度走著流程......
餘子江一邊開車疾馳,一邊祈禱著在自己到達現場之前,千萬不要出任何意外......
“周俊溪,抬頭往上看,做個冷酷的表情!”攝影師大喊道。
周俊溪聽到了指令,緩緩抬起頭來。
高高的補光燈炮懸在周俊溪的頭頂,發出炙熱的淡黃色光芒。
那光亮得刺眼,周俊溪先是半眯著眼睛,等瞳孔適應了這光芒,才慢慢把眼睛睜開。
明亮的燈光把周圍的一切都遮擋住了,讓眼前隻剩下一片黃色的光暈。
周俊溪看著那燈,劇烈的光照得他眩暈......
可那光為什麽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周俊溪好奇地盯著那團明亮,還以為是自己熬夜出了錯覺。
這時他聽到了一陣嘈雜混亂的尖叫聲。
那不是錯覺,是那燈真的衝他倒下來了!
他一下愣住了,腦子裏隻剩下一片空白。那飛快下降的光像是要把周俊溪吃了,他卻還傻愣愣地呆在原地。
“周俊溪!”隻聽餘子江大喊了一聲,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就在這一刻,餘子江如同一個英雄一般恰好趕到。
他像腳底生風了一樣,一步跨越了攝影場地前的圍欄,飛撲向周俊溪。
“砰——”身體與地板的碰撞聲、燈光柱與地麵的撞擊聲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巨大的燈泡一瞬間摔得四分五裂,微燙的玻璃碎片劃破了餘子江的衣服,渣破了他的皮膚。
餘子江比那墜落的燈光柱快了一步。
他將周俊溪猛得撲了出去。泡沫道具一下將兩人淹沒了。
“天!”周俊溪根本來不及反應,他隻知道自己被一個飛影一下撲倒,然後沉重的玻璃和鐵柱倒在了他的身邊。
若是在慢一秒,那些東西肯定會正正砸在自己頭上,不死也會殘廢。
周俊溪的大腦一片空白,觸目驚心的恐懼和死裏逃生的興奮,兩種矛盾的心情衝擊著他的神經。
他慌忙推開埋沒掉自己的泡沫道具。微亮的燈光下,他看到一群衝向自己的工作人員。
他們慌張地驚叫著,把周俊溪和餘子江從泡沫堆裏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餘子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先是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甩得散架的燈光柱,又看著滿臉傻愣的周俊溪問道。
餘子江的手都被磕破了,但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他倒是擔心麵前這個靠臉吃飯的明星少爺又沒有什麽損失。
工作人員顯然更關心周俊溪,他們一窩蜂地湧了上來,爭先恐後地詢問他的傷勢。
“你......你救了我。”周俊溪扒開工作人員擋在自己麵前的手,急促地喘著氣,一把抓住了餘子江的肩膀。
“你沒事吧?有沒有骨折?那東西砸到你了嗎?”周俊溪焦急地詢問著,如果餘子江為他負傷,他一定會無比愧疚。
“哎。我沒事。”餘子江伸了伸胳膊,把周俊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抽開。
一個大老爺們的,怪不好意思。
“不用謝我。”餘子江從地上站了起來。
出了膝蓋和手掌這些被磕破的地方有點痛,餘子江沒有別的不適。
倒是攤坐在地上的周俊溪,他眼神渙散著,是被這一下嚇了不輕。
與此同時,在別墅裏的陶林全然沒有放鬆,他得徹徹底底排查自己的別墅,如果這裏麵真的被安裝了攝像頭,陶林必須要立馬把它移除。
陶林麵無表情地走出了廁所,伸手關掉了客廳的燈。
任何電子攝像裝置,都會在黑夜裏留下些許閃光的痕跡。
陶林在完全昏暗的空間裏呆了幾分鍾,讓瞳孔完全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便開始小心翼翼地摸索尋找起來。
市麵上大多數的微型攝像頭,在關燈後會在黑暗之中閃爍出不起眼的紅光。
陶林仔細掃視著客廳的每一個角落,特別是一些雜亂的犄角喀喇。
果不其然,在屏風的花瓶後,他找到了那個小攝像頭。
陶林果斷地將攝像頭掏了出來。它發著淡紅的光,似乎還在運作。
那是個充電式的攝像頭,陶林幹脆利落地關掉了電源,手掌裏那個原本發光的小東西重新陷入了黑暗。
陶林終於喘了一口氣,重新把客廳的燈打開了。
“我的天啊......這究竟是什麽時候裝上的。”陶林看著手中的小玩意,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物證袋,將攝像頭密封裝好,扔到了茶幾上。
陶林緊繃的神經也一下放鬆了下來,他無力地往後一倒,癱在了沙發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