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光鮮與死亡
“哦......”蘇怡萱聳了聳肩。
不得不說,陶林那嚴肅的語氣讓氣氛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她看到門外的陶林下意識扶了扶自己的腰,也不知道是不是腰上配了把槍。蘇怡萱不由打了個冷顫。
陶林急匆匆出門往門外走去,當他關上別墅的大門,利落地從口袋裏抽出一張小卡片。
他把小卡片夾在了門縫裏,但凡蘇怡萱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打開過房門,他都能知道。
現在蘇怡萱是重點關注人物,陶林必須時刻提高警惕,他現在就擔心有人闖入威脅蘇怡萱的人身安全。
等陶林把一切打理好,才放心地坐上了車,快速往警局趕去。
而餘子江和莫桐正在辦公室裏焦灼地等待著他。
“這是剛剛發進我郵箱的東西,郵件的標題和上一個死亡預告幾乎相同,我敢肯定又是凶手。”陶林小跑進了辦公室,他連氣都不喘,把手機直接遞向了餘子江。
“這是什麽?一根柱子砸扁了一杯......這是什麽?奶茶還是奶昔?”餘子江看著畫脫口而出。
“奶昔?”一旁的莫桐,聽到了餘子江說的話,猛地轉頭過來。
“奶昔是周俊溪粉絲的名稱。”莫桐看著陶林和餘子江說道。
“這麽說,下一個死亡對象是周俊溪。”陶林和餘子江對視了一眼。
“給我看看......”莫桐一下搶過了餘子江手上的手機,也端詳起手機上的那副漫畫。
“天,這是個攝影棚!”莫桐指了指漫畫上幾個白色的矩形色塊,繼續說道。
“看這幾個,它是用來補光的。隻有攝影棚會有這種東西。”
“是了,隻有周俊溪才需要用到攝影棚,這就是他的死亡預告。”餘子江深吸了一口氣說。
“凶手想要製造一起高空墜物的意外,直接砸死周俊溪。”陶林看著那畫皺眉說道。
“砸裂的瓶子濺出了滿地的奶昔,就像是一個人被砸得滿地腦漿一般。”
餘子江和莫桐聽到陶林的話,不由打了個冷顫。
“壞了,周俊溪明天就有攝影通告,而且接下來的半個月裏,他將有十三場不同類型的攝影通告——雜誌、代言、還有微電影......”莫桐斜過身子,她滾動著鼠標,從電腦上找出了後援會裏公開的周俊溪通告活動安排表,焦急地說道。
“十三場?幾乎一天就有一場拍攝?這也太多了,要趕緊準確定位行!”餘子江撓了撓頭說。
陶林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盯進了手機上的畫麵。
“我記得你們說過,這個凶手有一種嚴重的強迫心理,他所創造的殺人現場一定要與死亡預告完全吻合,不允許任何一點差錯。”莫桐焦急地看著陶林和餘子江說。
“對,所以我們還得從這畫上分析出更多的細節。”餘子江說。
“所以你們將還看出什麽來了?多些限製條件我們才好保護周俊溪啊!”莫桐看陶林遲遲沒有說話,心裏更加緊張起來,她不知道這個眉頭緊鎖的少年此刻是不是遇到了思考的瓶頸。
“是一場白天的攝影。”陶林肯定地回答。
“窗外的藍白背景是白天的景象,窗戶旁還有淡黃色的光暈,看起來像窗外太陽灑下的光輝。”陶林指著畫解釋道。
“而且整幅畫顏色尤為豔麗,的確給人一種十分明媚的感覺。”
“十三場通告中一共有五場白天的通告,五場前半夜通告和三場後半夜通告。”莫桐緊接著看著屏幕上的安排表說道。
“而且五場白天的攝影通告就集中在前十天。”她又補充道。
“那就讓他把這五場通告全都停下,這樣凶手就沒了他想要的殺人環境。”餘子江立刻接上話。
“最保險的辦法,其實是讓他把近期所有拍攝通告都停下來。”陶林雙手環抱著放在胸前說。
下一秒,陶林那起了桌上的手機,從通訊錄裏找出了周俊溪的聯係方式。
二話不說,陶林撥通了電話。
周俊溪平時的工作很忙,他是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
“喂,你好。”周俊溪接起了電話,顯然,他沒有存著陶林的聯係方式,手機屏幕上隻顯示了個陌生的電話。
“是我,陶林。”陶林報上了大名。
“哦!陶警官,找我還有什麽事嗎?”周俊溪問。
“你需要你立刻停掉接下來的所有拍攝工作,特別是白天的工作。”陶林不想拐彎抹角,這讓他的話聽起來很是唐突。
“警官,你開玩笑吧?停掉接下來所有的拍攝工作?”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女人的聲音又尖又細,震得陶林渾身難受,不由將手機往耳朵外移了移。
“不好意思陶林,這是我的經紀人。”周俊溪解釋道。
周俊溪接下來的工作通告很難,所以這麽晚了,經紀人仍然在他身邊幫他梳理行程。
“我們是不可能再停掉工作的。從事情發生但現在,周俊溪一直是怠工的狀態。如果我們再不開工,將麵臨非常巨大的損失。”經紀人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沒有什麽損失能大過周俊溪的命!”陶林嚴肅地說。
“我這邊已經收到了凶手的死亡預告,上麵顯示會在周俊溪的拍攝現場,以高空墜物的方式殺了他。”
聽筒那邊沉默了許久。
陶林以為他們要做出妥協了。
誰知下一秒周俊溪開了口:“除了停工,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陶林一時有些錯愕,停工的目的是為了救周俊溪的命,可是連他本人都沒有規避風險的意願。
“你為了你這光鮮亮麗的工作連死都不怕?”陶林脫口而出。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每接一單工作,不隻是關係到我一個人的生活,還關係但我團隊裏一百多個人的生活。如果我不開工,娛樂圈的連鎖反應會把我淹沒,到時候這一百多個人都會沒飯吃。”周俊溪說。
陶林沉默了,周俊溪的苦衷比他想象得還要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