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臨沉默著,隨後把葉歡歡的手給鬆開,靠在床頭櫃上,閉眸。
“但凡你像遲禦那樣,主動一點,別那麽高冷傲嬌,左盼怕早就是你的了。”
“說的也是。”墨一臨沒有睜眼,說道,隨後,身子坐正,睜眼看著她,目光深邃幽暗,透著說不清道不盡的迷離**,葉歡喉頭一緊,防備性的看著他。
“……幹什麽?”
“那就主動一點,試試。”
“什麽試試?”
“我們。”
葉歡歡,“……”她愣了一下,然後雙手放口袋裏,接著攏了攏衣服,在走到了窗戶邊上,把窗戶推開吹著冷風。
五點鍾之後回頭看著他,“我這算不算是自願送上門來的備胎?”
墨一臨坐在病床之上,黝黑的雙眸落在她漂亮的臉蛋上,“當然不是,你是唯一,我沒有過女朋友。”
你是唯一?這話無論是哪一個男人對女人說,無論說的是真是假,都會讓女人的心裏一顫一顫的。
十個女人有九個半都是感性的,更不用說,還有那句【我沒有過女朋友】。
葉歡歡心裏微動,沒有動,雙手抱胸,“你不是結過婚?”
“也不過就是你領個證而已,沒有別的。”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表態了,不過葉歡歡這也才明白他們兩個是沒有感情基礎的。
她這麽多年也難得對一個男人動心,也不是說有多麽強烈,也不說非他不可,隻不過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喜歡他的長相,喜歡他的身高。
別的男人都沒有讓她有這種感覺,試試就試試吧。
“那好,給你定個實習期吧,半年為準。半年之後如果雙方滿意,就正式進入男女朋友關係,如果不行那就分手,你覺得怎麽樣?”
畢竟在他的心裏,左盼占據了很大的位置,而且時間長達快有十年之久,葉歡歡是沒辦法比的。
半年的時間,也無非就是在考驗自己的忍受力,是不是可以忍受在他的心裏,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
如果不能就分,如果能那就繼續相處。
“好。”墨一臨點頭。
葉歡歡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好,我去上班,有時間的時候我會過來看你,明天早上給你送早餐。”
“我不是還在實習期嗎?不需要對我如此關照,我隻是頭部受傷,手還好的,你的早餐我包了。”
葉歡歡笑意加深,這種男人成熟睿智,又不會花言巧語,更不會花裏胡哨,應該是很招女人喜歡的。
年紀大了,就不喜歡年年輕人浪漫的那一套。還是務實一點比較好。送早餐送錢都比送一朵花好,她想要的也就是生活之中的細水長流。
“好。”她出去,心裏鼓動,一整晚,心情格外的好。
墨一臨看著吃完的飯盒,還是天藍色的,幹淨清爽。嘴裏麵似乎還有青菜粥的清香,這是他第一次吃女人給他做的食物,當然家裏的傭人不算。
味道不錯。
目光一錯又看到了旁邊的康乃馨,一朵,擺在那裏,紅色。和玫瑰不同,它沒有玫瑰的妖冶豔紅,更沒有茉莉的素雅淡泊,原本應該是溫馨溫暖的花色,經過遲禦的手,便有了清冽決絕之意。
這輩子,應該就這樣了,也隻能是這樣。
夜色漫漫,難以入睡。
………
車上。,
車子開的很緩慢,顛來顛去,左盼昏昏欲睡。車子走到哪,她也不關心,因為開車的人是遲禦,她很放心。
也不知道是走到了哪裏,左盼隻知道車子停了,然後……她的座椅就倒了下去。
身上就倒下來一個人,他的胳膊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濃厚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緊接著,那滾燙的吻就落了下來,在她的臉上,輾轉到了紅唇。
唇舌包裹著,熾熱而濃烈。左盼晃了晃腦袋,悶哼一聲。
他沙啞的聲音在她的紅唇上測,“長得這麽漂亮,是在勾引誰?”
“嗯……這裏……”左盼暈乎乎的,就閉著眼睛,脖子動動,表示這裏有點癢。遲禦的手像條蛇,已經從她的衣服下擺鑽到了衣服裏麵,手指爬到了她的小山頭,“這裏癢?”
“不是……嗯…”
“……休息一會兒,腰酸。”
“你在下麵怎麽會腰酸?”
“……”
從客廳到臥室,左盼是真的腰酸了。最後一回,他非要逼著她說,她是他一個人的,以後絕對不會看別的男人一眼。
更不能從她的嘴裏聽到墨一臨這三個字,早上起來的時候,左盼腰酸背痛,喉嚨沙啞,遲禦已經不在。
她在**多躺了十多分鍾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疏忽鍛煉,不過三次而已,兩腿就發軟。
她梳洗完畢,下樓,此時陽光正好從落地窗錢照了一客廳的燦爛,遲禦抱著女兒在沙發上躺著。
兩個人都睡著了,女兒爬在他的懷裏,他緊緊的抱著,很香。
如果,這一輩子就這麽過了……有什麽不好?沒有。
她最近總是在歲月靜好的時候,幻想著後半生也如此般。
不知道這種幻想是不是在給自己做決定,告訴自己,就這樣了!
……
廚房裏,傭人在做早餐,左盼過去幫忙。已經九點多鍾,這個早餐夠晚了。
一個小米粥,在傭人的幫助下,烙了兩個個餅,煮兩個雞蛋,過去,輕手輕腳的,準備把他們叫醒,發現女兒早就醒了,爬在那裏,睜著大眼睛,四處張望,不哭不鬧,遲禦還在睡。
真可愛。
左盼對著她笑笑,女兒露齒一笑,這般友好。
左盼把女兒抱過來,想當然遲禦醒了。左盼抱著女兒,女兒拍打著她的鎖骨處,心情似乎不錯。
“起來,該吃飯了。”
遲禦坐起來,睡眼惺忪。剛剛睡醒頭發都是亂糟糟的,就那麽乍一看就像是一個年輕的貴公子,帶著他的疏狂和年輕,滿滿的都是野性的味道。
他寬鬆的睡袍下,隱約可見鎖骨上那幾處的抓痕,還有那健碩的胸肌。
左盼也不過就是看了那麽一兩秒而已,遲禦就已經發現她的視線,低頭朝著自己瞄了瞄,然後邪邪一笑,兩隻手指揪住領口往旁邊一拉,讓左盼看的更加透徹。
腹肌都清晰可見,還有腹肌之下……褲腰因為睡覺的緣故往下拉了好幾個度,露出了幾根……黑色的毛發。
不要臉的。
“要不我脫?”
左盼哼的一笑,“有女兒在,你脫我就看。”說完抱著孩子就晚餐廳的方向走去。
遲禦咧嘴,盯著女人苗條的背影……看著那夕陽便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三場激烈的運動,真是……爽爆了!
他緋色的舌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如同一頭狼在回味著自己撕扯著獵物的銷魂。
……
兩個人的日子就這麽過著,兩個人也都懂得了與異性保持距離。
遲禦曾經以為左盼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妻子,和男人一直都處於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裏。
當然這也是遲禦單方麵認為的,現在倒也好了。早上,遲禦去上班。下午左盼去上班,遲禦下班之後去夜總會,和左盼一起,一起去上班,下班之後再一起回來,左盼在夜總會一般不會超過晚上11點。
一般都是九點鍾的樣子就回家,一起哄孩子。遲瑞不在家,兩個人還是蠻自在。
遲瑞在外麵也很少打電話回來,除了他的貼身司機隔三差五的發來他們所在的地點,以及遲瑞的身體情況。
看著他們這個線,想必,是要來個全球旅行。
一轉眼就到了快要過年的時候,孩子也快要一歲了。遲瑞已經出去兩個月,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蘭城已經下了一場的大雪,整座城市的氣候都在寒冷中度過,孩子更加沒有出過屋子。
她的兒童樂園已經建好,就等著孩子去玩。側麵的別墅,整個一樓都是孩子的東西,玩具,托馬斯小火車,汽車,以及滿屋子的洋娃娃,等待著暖和了一些,消毒,然後把孩子抱過去。
左盼也在遲禦的監督之下,胖了好幾斤。米颯和蓮蓉都在牢房裏,左盼懶得去看。
米家在這個城市也沒有了什麽地位,至於米老,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卻還想著力挽狂瀾,想把米颯撈出來,可是米颯沒有個三五年是出不來的。
也不會再有人忌憚於他的背景,一切公事公辦。
沒有驚喜,也沒有低穀,便是真正的歲月靜好。
其實,挺好,左盼漸漸的有了一種滿足感,這顆心也沉澱了下來。
許久沒有見到淩小希,據說前兩個月她去了新加坡,去那裏實習,如果說工作幹得好的話,有可能以後就在那裏展開一個華人電台,專門給華人辦的廣播電台。
這個事情還不一定,但是左盼和她自從上次在意大利分開以後,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麵了。
等再次見麵的時候,過小年的那一天。左盼去了淩家,去看的她。
淩小希在睡覺,精神很差,可能是為了工作吧,黑眼圈也很重。
外麵正飄著小雪,路麵和指頭都被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薄紗,含羞帶臊。
兩個女人就爬在窗台上,手裏捧著馬克杯,裏麵裝著熱乎乎的牛奶,看著遠處的風景。
淩家居住在本市比較中檔的別墅小區,風景自然是比不上遲家,但是也可以稱得上是風景如畫。
淩父沒有回來,母親和傭人一起做團年飯,小年也是一個節日,也重視。
淩小希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難得沉默,以往她是暖場王,隻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歡聲笑語,就不會冷場。
今天……
“怎麽了?是不是工作很累?”
淩小希抿了一口水,“是啊,累的我都要喘不過氣來。”
左盼虛虛一笑,“你可是從來都沒有在我的麵前吐槽過工作累,當然你去電台實習的時候,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晚上隻有三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我都沒有聽你叫過半身的累。”
“年紀大了。”淩小希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