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左盼嗬的笑了聲,手腕翻轉,改扣著他的虎口,用力一拉!
那男人硬生生的被左盼給拖到了池子裏,水深兩米,掉下去……噗通一聲。然後男人就開始在裏麵掙紮,大聲呼救,原來是個不會遊泳的智障。
左盼蹲在池子邊上,“想不想我救你?”
“救命……你……”水不停的往他的嘴裏灌。左盼拿起一顆車厘子準確無誤的砸到了他的頭上,“給我閉嘴!”
“嗚嗚……嗚嗚……”男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手終於摸到了池子的邊緣。左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根本沒有喝酒,就是想借著喝酒來搞事?”
“我……”男人很累,借著臂膀的力量,做著引體向上,腳根本不能碰到底部,否則水就往嘴裏跑。
“放心,我一會兒拉你上來。但是,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男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什麽……什麽事兒?”
左盼唇邊一抹清笑,就好像是在懸崖邊上開了一朵眼紅極媚的玫瑰,讓人驚豔卻又透著絲絲的危險。
……
遲禦和米爾蘭的父親聊完之後,就下樓匆匆去找左盼,她看不見,這裏人多,她又不是一個能低調的人,別出事了才好。
然而,還是出事了。
就在遊泳池邊上,米颯也在那裏。左盼外麵談套著不知道是誰的衣服,從頭濕到腳,這麽冷的天,瑟瑟發抖。
遲禦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外套給左盼,然後護在懷裏,“怎麽回事?”
現場圍了很多人,米颯臉龐沉靜,視線在周圍的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遲禦的臉上。
左盼沒有出聲,閉著眼睛,虛弱的靠在遲禦的胸膛。
“遲公子,是這樣的………我……米小姐指使我來調戲左小姐,把她往銀**女人那一塊逼,我……我沒有得手。我發誓我沒有碰左小姐一根汗毛,隻不過是我們兩個人都失足掉了進去。”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瑟瑟發抖,因為真的很冷,這外麵又沒有暖氣,再加上對方是遲禦,自然要小心謹慎。
周圍那麽多人,顯然早就知道這事兒了,沒有說什麽,隻是有點不敢相信……都看著米颯,眼睛裏是不敢相信的。
說來也是巧了,兩個人穿的衣服都是同款,撞衫。米颯的是端莊嫻雅,左盼是冷豔無雙,不同的人穿出來也是不同的氣質。
米颯和左盼兩個當事人都在沉默。遲禦看向了米颯,兩個人的目光接觸。
“是這樣麽?”他問,神情冰冷,語氣是質問的。
“你覺得我有必要這麽做麽?”她反問,哪怕是在輿論口,她還是不卑不亢的。
“米颯,不要跟我玩這一套,你有沒有必要這麽做,你心裏有數。我早就對你說過,不要動她一根手指頭,才多久你又開始興風作浪。”
說完抱著左盼出去,讓人給她找幹淨的衣服過來。在套房裏,遲禦親自給她換,把汝肉往內衣裏麵擠,動作嫻熟。
“想不想回家?”
“為什麽?”宴會還沒有開始呢。
“你會受委屈。”
“難道我受了委屈你不會為我出頭嗎?”
“當然會。”
“那就好,那回去幹什麽,繼續。”
遲禦點了下她的鼻頭,“看這樣子我今天晚上怕是有很大的爛場子要收拾。”
左盼點頭,“嗯,我拉屎,你給我擦。”
“………”能不能文明一點兒。但是他看著左盼那凍紅了臉蛋兒,又心疼又誘人,於是他打算提前索取好處。
……
十分鍾後,兩人一起出來,左盼的唇是紅光瀲灩,這款口紅的色號真是無與倫比,讓她越發的鮮美動人。
終於到了大廳,米颯已經不在,客人們在竊竊私語。其實關係都不錯,隻不過是沒有想到米颯是那樣一個人。
“遲公子,米老有請。”有人傳話。
遲禦坐在高腳凳子上,旁邊是左盼,他的矜貴優雅在一堆人裏格外的出眾,光線穿過他烏黑的發絲,落在了肩頭,豈是一個氣質卓然能說得。
“抱歉,陪女人,沒空,我想一會兒米老先生會出現的吧,有什麽話一會兒再說。”
這裏的人大概除了遲禦,沒有人會駁米老的麵子。左盼安然的坐在他身邊,享受著遲禦遞上來的水果,一口一口的喂。
讓人看了好生羨慕。
……
不到五分鍾,米老就來了。現場人就算是少,也有30多個,那麽多雙眼睛都盯著他們,他來了,米颯以及米爾蘭的父母還有米爾蘭。
米老已經出現了白發,他走到遲禦的麵前,凝神,“怎麽,跟我擺譜?”
說這句話的時候,遲禦正好把一個新鮮的草莓喂到左盼的嘴裏,她放在嘴裏咀嚼著,模樣迷人。
他站起,身板筆直,“怎麽會,就是想知道對於先前您的孫女和我……”他低頭看了看坐在那裏吃飯的左盼,那聽話的模樣,道,“我老婆之間的事情,該怎麽處理。”
左盼聽到這話繼續吃,可能是嘴裏的草莓很甜,所以眼睛彎了彎,格外的好看。
她不知道現場有多少女人在羨慕她,因為遲禦對她的保護,因為那個人是遲禦,而她卻是最淡定的那一個。
米颯沒有說話,漂亮的臉上是一片的死氣沉,帶著無話可說的蒼涼,也有爆發前的寧靜。
左盼那一身紅色衣服換了下去,兩個人終於沒有撞衫,各有風采。奇怪的是,先前大家沒有發現,這會兒就算是兩人沒有針鋒相對,甚至都沒有眼神上的接觸,也讓人感覺到了她們之間有恩怨,有無形的火藥在蹦躂。
米老喉頭一滾,“這件事情,有待商議,且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都不好妄下結論。”
“沒有確定?爺爺這是說我家盼兒冤枉人?”遲禦反擊。
“我若是說確定了,豈不是會冤枉颯兒?”
“有道理。”遲禦撚著手指,“那就讓那個男人上來,對對話,是不是米小姐指使的。”
話到說到,那男人已經被人給揪了出來,一身濕漉漉的站在屋子中央,所有人的中間。今天這麽多人,他的身份算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所以,總感覺低他們一等。
米老那眼神犀利至極,他盯著那男人,以眼神壓迫,“好好說,說實話,否則你有什麽下場你應該知道!”
那男人虛虛的朝著某處看了一眼,剛剛看到那女人漂亮的腳在高腳凳外擺來擺去,一副悠閑的樣子。
他不敢在看,回:“是米小姐指使我的,要我去逗左小姐,借酒幹壞事!”
米颯指尖抽搐,慢慢的捏在了一起!米老目光一寒,“你說的是真的?”
“是!”一個字,落地。
米老臉頰兩側的肌肉都崩到了一起,凝神不語!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現場氣氛和背景喜慶的布置截然不同。男人幹練短促的冷笑聲衝破了這層緊繃的紙,“米爺爺,您看這事兒應該怎麽處理?我不是個能受委屈的人,我老婆更不能。”
米爺爺看了看四周,臉色很難看,然後讓米爾蘭的父親把這些人都請出去,去另外的場地可以肆意的玩耍。
偌大的客廳就隻有他們幾個人,各坐一方。左盼置之不理,可以說是遲禦一人敵對他們那麽多人。
“她不是沒事麽,我可以讓颯兒私下給她道了歉。”米老的口氣,他是做了非常大的讓步。
“這不是有沒有事情的緣故,是這個目的太過喪心病狂,無法原諒!”遲禦聲音幹脆,“我還在這兒,就讓其他男人去染指我老婆,企圖讓她被人指點辱罵,一個道歉是沒有辦法泯滅的。”
“那你想怎麽樣?”說這話的是米爾蘭的媽媽,她護著米颯。
“伯母,別急。”這話是左盼說的,她下了凳子,“我去一下洗手間,第一次來不認路,米小姐可以和我一起麽?”她問。
“你想幹什麽?”米爾蘭的母親很護,好像左盼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人,冤枉了米颯,又想著單獨跟她在一起,一定沒有好事。
米颯卻說道,“當然,走吧。”米爾蘭的母親拽拽她,並且防備性的看著左盼,米颯衝她搖搖頭,表示沒事。
米颯和左盼一起離去,米爾蘭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了一個棒棒糖放在嘴裏舔著,她瞄了瞄,其母碰她的胳膊,小聲道,“你跟去看看,不要讓那女人傷害你姐。”
“哦。”米爾蘭乖巧的哦了一聲,然後離開。
這現場現在也沒有幾個人,遲禦收回注視著她們的視線,看向米老。
“遲禦。”
他嗯了聲。
“不要鬧的太僵,對誰對沒有好處。這件事情就算是真的,我孫女兒頂多也就是道個歉。”
遲禦淡笑,從容不迫,“就憑著您這一句話,我想不鬧僵怕是也困難。”
米老臉頰一鼓,對於遲禦這句話非常的不樂意,然而卻又不能硬來,怎麽說也要顧及一下兩家往後的關係。遲禦也沉默,他朝著洗手間的方向瞄了去,目光深遠幽長……
洗手間裏。
水龍頭半開從裏麵流出一縷清水來,衝洗著一雙素白幹淨的手。那雙手無疑是漂亮的,修長,骨節分明,沒有任何的飾物,指甲也修剪得恰到好處,然而若是細看的話也能從她的右手背上看到點點疤痕,很淡很淡,卻是有瑕疵了。
她的旁邊站著一名女人,雙手抱胸,幽幽的看著她,“你在搞什麽鬼?”
左盼洗完手,關水,抽紙巾,擦著手指,“你覺得我能搞什麽鬼。”
“左盼。”米颯叫她,眉心擰起:“如果你和遲禦在一起,我祝福你們,我已經無心去爭奪。”
看得出來,最近幾個月她都很安靜,沒有使什麽壞。
“我和遲禦在不在一起,輪不到你祝福。隻不過……”左盼把紙巾扔到垃圾桶裏,卻因為看不到扔到了桶外麵,而她根本沒有發現,米颯又再一次看著她的眼晴,然後彎腰把紙巾給撿起來,丟進桶裏麵。
左盼的聲音同時飄來:“你這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但是剛剛那事情你又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