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巴不得兩個人鬧的厲害一些。

反正跟自己沒關係。

再者,現在她想要的都得到了,秦修也得到了報應,秦海鬧大了冷國安越沒辦法跟秦海交代。

據說秦海還有心髒病,這要是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發生意外,那可熱鬧嘍!

可但是,冷希沒懷著壞心思,隻想看熱鬧。

她來是想確定秦修是否真的出事了,既然已經確定,那就沒她什麽事兒了。

冷希提了提手包,看時間不早,這就要走。

“那我走了。”

冷國安納悶起來,她來做什麽,之前聽秦海給她打電話,還以為她是秦海叫來,現在看樣子不是了?

“等一等,這就走了?”冷國安也像秦海審犯人一樣的看冷希,上下眼神不善打量一番,一張老臉的皺紋更重了。

冷希隨便撒謊,連邏輯都懶得想。

“哦,就是開車路過,聽到你在這樓上叫嚷,順道來看看。”

“你……”

冷國安氣的眼前黑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指著冷希連連運氣。

冷希想笑,他這樣子怕是氣的不輕,可拿她沒辦法。

冷希又說,“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秦修手術我也幫不上,我又不是大夫。”

冷國安又是眼前一黑,腦袋上都要冒青煙了,可他還是忍了忍說,“你……你知道秦修得罪了什麽人嗎,還是說……這是你做的?”

冷希倒是很想知道誰這麽好心替她出了這口惡氣,做了她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情。

可冷希沒說,隻是還想氣一氣冷國安,於是笑著點頭又搖頭,“可能是吧,估計我最近夢遊做了什麽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哎,這可怎麽辦好?”

冷國安如果現在有心髒病早被氣死了,可他沒心髒病現在也被氣出了病。

狠狠一擺手,叫冷希立刻滾蛋。

冷希笑笑點頭,回頭看一眼手術室,聳肩,“要是沒死的話叫他跟我聯係,他不是說好了公司能給股份給我一些的嗎,送上門的東西我不能不要。哦,叫他準備好材料,我好簽字。”

冷國安不知道秦修什麽時候還答應了冷希這些事情,可那個公司直屬秦修,他還真插不上什麽。

他想問,冷希已經走遠了。

這才冷希沒從樓梯出去,而是去等電梯了,她可不想再看秦海那張嘴臉,不然渾身晦氣。

從醫院出來,她坐在車子裏吹了會風,這才叫司機開車離開。

冷希知道司機名義上保護她,其實也是江城的眼線,不過盯著自己也沒什麽,就是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江城那邊怎麽說?”

趁著冷希上樓看秦修這時間,司機肯定已經把冷希來這裏的事情告訴了江城。

江城要是知道她來主動找秦修,還來醫院探望,肯定不高興。

所以冷希直接問司機,江城那邊怎麽說。

因為,她懷疑,秦修出事就是江城做的。

司機擺正後視鏡,看一眼坐在後麵的冷希,也很隱瞞。

當下直接說,“江總那邊的人還沒動手,這邊秦修就出事了。”

看來江城是真動了要揍秦修的心死了,可這不是他做的又會是誰,還有人搶先了?

“江城說是誰做的了嗎?秦修好像也沒什麽人可以得罪的。”

司機搖頭,“江總也在查,這件事如果是江總做的還好解決了,現在的問題是不是江總的人做的,對方還留下了痕跡,一切證據都指向了江總。”

啊!

冷希恍惚,隻是栽贓。

那江城怕是要有麻煩了。

可這又誰做的?

冷希還真想不到。

“去他那裏吧,他在公司的吧?”

司機也納悶了,這江夫人看起來像個被寵壞的大小姐,還是沒腦子的那種,可有些時候做事跟江總很快能想到一起去,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所以司機得出一個結論,看人不能看外表。

江總看起來是個冷血的人,可其實內心非常熱誠,外麵花邊緋聞纏身,其實他是個純情的不能再純情的好男人。

那江夫人也一樣。

嘖嘖,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一對兒好夫妻啊。

可惜了,怎麽看都能看出來江夫人不喜歡江總。

哎哎,感情真複雜。

司機神遊了會兒才回答冷希的話,“啊,江總說在辦公室等您。”

冷希沒應聲,歪頭看向車窗子外麵,車水馬龍,燈紅酒綠,飛速倒退。

而她的心思早不知道神遊到了哪裏。

是江城還是江城。

這個男人,是自己丈夫,在商界運籌帷幄,在婚姻上也機關算盡。

他太過神秘,卻又充滿**,步步為營下已經叫冷西失去了自己的陣營。

如今,江城參與了她太多自己的事情,總覺得哪裏有些地方已經發生了變化。

可倒是哪裏不對,冷西自己也沒察覺出來。

一想到那個男人與自己如此親密,卻又如此神秘無法掌控,總叫冷西生出一絲冷汗,渾身不自在。

就說剛才,她隻以為司機告訴了江城她在哪裏,江城那邊對司機交代的事情也該對司機單獨講,沒想到從對話中得知江城竟然早猜到了她會去他那裏。

這份心思,叫冷希自歎不如也實在有些驚悚。

試問,有一個對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對對方卻一無所知,且兩個人熟悉到已經成為了夫妻親密無間。

這,多可怕啊。

如果江城之前與她結婚的目不單純,那冷希豈不是正在一步步的走進江城設下的精密的圈套中?

這……

冷希驚的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要落了出來。

車子飛速開著,更叫冷希心裏發寒,像是在病**覆蓋了一層綠草,看似欣欣向榮,其實早已經冰雪萬裏,冷的徹骨。

到了江氏集團辦公大樓的時候冷希還沒平靜下來,司機也沒催促她。

她在車子裏麵內心掙紮鬥爭了十來分鍾,才因為江城一通電話打斷了這份驚駭的沉思。

接起電話來,冷希我的心髒還在咚咚狂跳。

她深吸口氣,才說話,“喂,我到了。”

“過來吧,我在對麵咖啡廳。”

冷希抬頭看過去,哪怕距離有些遠,她也看到了咖啡廳那邊坐著的江城,與也正看著自己。

不知道他在那裏看她多久了。

冷希無奈,又吐了口氣這才推開車門下去。

今天陽光很足,兜頭落下來,曬的人身體暖融融的。

冷希伸了個懶腰,這才提步往那邊走。

下午的這個時候附近的白領都在辦公室忙,出來能喝杯咖啡的不是領導層在談事情就是業務員在跑業務。

所以咖啡廳一直都很熱鬧。

江城的位置在靠窗戶的地方,正好被陽光曬著。

冷希進來的抬頭就能看到他。

陽光很大也很亮,落在江城肩頭,像是鋪蓋了一層鍍金的衣服,裝扮的他整個人都發亮著奇怪的光彩。

冷希看了會才往那邊走。

江城起身,幫忙拉開了她的椅子,順著她做下去的距離椅子也慢慢往前收,等冷希坐穩,江城才鬆手。

重新坐下,服務生體貼的送上冷希喜歡的咖啡以及一塊顏色跟樣式都很卡哇伊的蜜抹茶蛋糕。

“江城……”

服務生哪裏知道她的喜好,又哪裏知道會跟江城一起喝咖啡的就是她?

她一坐下來服務生就把東西送到她麵前,這一定是江城可以安排。

這份細心周到,體貼入微,怕是沒幾個人能做到。

可江城做到了。

並且還是她的丈夫。

一個一開始就叫人無法理解的男人。

冷希始終無法確定,江城的哪一麵才是她看到的真實的他。

許是降成本來就是變化多端、變幻莫測的。

可這,真的有些可怕。

冷希感覺得強烈的不安全溢滿全身,下意識的鎖了手,咖啡微微**漾,灑了幾滴出來。

尖銳的眼神掃過去,江城一眼就看出來冷希的心不在焉,心下卻想,“秦修出事,她很在乎吧,到底是前夫,沒感情的話怎麽會堅持三年?嗬……果然,那顆心,不屬於我。”

陽光正濃的午後,夫妻二人組成了令人人羨煞的美景,在這樣一個氣氛融洽的咖啡廳裏麵享受短暫的安靜。

卻誰知道,彼此心中卻是這樣的一種內裏鬥爭。

一個在防備,一個在埋怨。

看似神仙美雋的兩個人卻貌合神離。

默了會兒,冷希先開口問,“秦修那邊,你真的沒一點線索嗎?”

其實冷希想問他真的沒做嗎,可江城也沒有必要撒謊,他既然能做出那種事情來就能輕易平息,何必還要說謊別人栽贓呢。

但是這件事既然江城想做了,肯定是做了準備,隻是被人捷足先登,可見是有人想借助他的手汙蔑江城。

這個人成功的加深江城跟秦修之間的戰爭。

而冷希就成了夾在中間的傻子。

其實最後麻煩的還是冷希。

所以冷希最想知道江城這邊到底知道多少關於這件事的線索,哪怕一點點,她或許都能想到是誰從中作梗挑撥。

可這句話,在江城聽來,卻是這樣一層意思。

冷希到底還是在乎秦修的,即便兩個人已經鬧到的打官司,甚至動手,這也說明愛之深責之切吧,不然離婚後還反複糾纏送股份的可沒幾個。

江城以為,秦修對冷希有感情那是自然,可冷希對秦修有感情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難道是她從前隱藏的好,還是說這三年兩個人朝夕相處有了感情而不自知?

江城怎麽琢磨都覺得自己很無奈,有很心痛。

可江城還是如實說,“我不知道,我的人正在去的路上就接到了消息通知秦修已經不在家裏,等我的人再去找,他已經出事了,這期間消失了三個消失,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隻有他自己知道。你去了醫院,見到了他,難道沒問出來嗎?”

冷希的確去醫院了,可沒看到秦修,更沒打算問。

甚至,當時冷希不知道這件事跟江城有關係。

江城突然這麽問,那是不相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