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兒邂逅係列裏麵的柔情,這款香水味道很獨特,價格也算貴,可因為味道很多人接受不了,所以其使用的人不多,大多都用香奈兒五號。
我這個人對香水還沒多大的研究,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為上一世的江臨喜歡送我這一款。
我當時也覺得味道太特別,我接受不了,所以一直都沒用。
不過現在看來,喜歡用這款香水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我不禁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個同事,他是有家室的人,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恩愛非常,買東西買雙份,一份給自己老婆,一份給自己情人,這樣以為可以一直瞞著不露餡,可最後還是因為香水這件事敗露了,他忘記了自己老婆一直用的牌子,所以每次送的都是情人喜歡的牌子,時間久了老婆發現不對,跟蹤了他兩天,事情敗露,最後他老婆鬧到了公司,身敗名裂。
我深吸口氣,香水兒味道更濃了,似乎想到了開車的那個女人該是什麽樣子,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江臨又是怎麽沒樣一種令人作嘔的嘴臉。
我下意識的看向他,他是真的很帥氣,五官挑剔不出來任何毛病來,尤其是那雙眼睛,深情的要滴出水,可這樣的人卻是個人渣,實在是反差太大。
滔天的恨意在心裏麵翻滾,我狠狠捏了把自己的大腿,不想叫自己把持不住的掐死他,隻得轉開視線看向車外。
車水馬龍,來往的車子喧囂不已,街上的商店播放著這個時候流行的歌曲,聽起來是那麽的富有時代感,路過一個熟悉的冰淇淋店,裏麵放著音樂是那麽婉轉動聽,可這個音樂卻是我上一世最後的東西。
我很喜歡的一首英文歌曲,後來我跟江臨結婚的時候我就特意選了這首歌曲,可是啊……
我猛然轉身,看向他,又狠狠捏緊了拳頭,我真想現在就掐死他算了。
可忍了又忍,恨意眾將士被我控製住,隻安靜的坐著,歌曲的聲音也遠了,換而來的是周圍的安靜,我住的小區附近很人煙稀少的,大多有錢人都在這裏買房子,這裏的房子便宜,並且適合休息,開車到市內走高架橋,來回也就一個小時,十分方便。
誰會想到這個小區三年後的價格會翻倍,我那時候還想著把房子賣掉了再買大的一些,作為我們的婚房,可是啊……
我的思緒又有些飄遠,正強迫自己不去多想,激動到不能控製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江臨溫柔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到了,樹苗!”
我的乳名叫樹苗,是我爸爸喜歡叫的名字,這樣的乳名不管是誰開口叫我都有種親切感,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我真都很自在。
我嗬嗬的笑了一下,尷尬的說,“江臨,還是叫我全名吧,你突然這樣我有點不習慣,並且那個是乳名,我很小的是偶才被那麽稱呼,我現在都長大了,不喜歡了。”
他一點頭,眼神灼灼如火燒,突然湊過來,我盯著他突然接近過來的嘴唇,渾身一顫抖,直接向後麵躲,裝在身後的窗戶上。
他卻笑了,伸手拽我,隻聽哢的一聲,安全帶彈開,他笑著問我,“緊張什麽,我就是幫你解安全帶。”
我使勁蹙眉,聽著自己狂亂的心跳聲。
誠然,就算是現在我恨意滔天,在剛剛那一瞬間,我仍舊有那麽片刻的恍惚,一個奇怪的想法跳了出來,如果,我是說如果,他改好,我跟他是否可以重新來過,幸福一生?
可這個想法又很快的在下一刻被自己扼殺,麵對一個豺狼,我不能給自己洗腦,要知道他可是親手下屬殺死我的劊子手。
我跟在他身後,往這裏附近唯一的一家餐廳走。
這是一家還算高級的西式餐廳,法國菜,味道還不錯,我之前來過一次,自然不是跟他了,我與他一起吃飯的機會都很少。
進去後問了才知道,他竟然可以的提早定了位子,服務生領著我們往裏麵走,在最角落一個雙人座位的小桌子分開而坐,麵對麵,彼此看著彼此,看起來竟然有些溫馨浪漫。
可這樣的溫馨浪漫橫在我跟他之前,竟然是如此的令人難以接受。
他點了菜,跟著雙手合十放在桌麵上,一臉溫和的笑容如同陽春三月的天,笑了笑,問我,“喜歡嗎?我提親定的這個位子,很不錯吧?”
他突然對我如此殷勤,除卻之前這件事之外是否還有別的事情會求助於我?
這個人,是無利不起早的混蛋,說一套做一套,我不能找了他的道。
我默默提醒自己的同時,也笑著回應,“很好啊,我之前都沒來過,沒想到這裏麵這麽高級呢。”
他嗬嗬的笑,跟著對我介紹說,“我來過很多次,裏麵的裝修已經修改過了,不過現在看起來更加穩重,之前看起來很浮躁,與這裏的風格非常不適合。哦,我之前倒是跟客戶一起來,之前也想請你一起來的,可你都沒時間啊。”
放他的狗臭屁,是我沒時間還是他故意躲開我?我多少次邀請他都被拒絕,不是有工作就是有工作,可其實他的時間多的已隻能每天自己玩女人。
我偷偷的吸口氣,心口的火又要竄上來,喝了一大口冰水才勉強壓住。
跟著,我們陷入了安靜,我實在是沒話題,並且生怕問了什麽知道了什麽直接動手了,我暴躁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等待時間就要一張口啃咬他的咽喉。
他看了我一會兒,自己也覺得無趣,低頭擺弄手機,即便是調成了靜音,我也能聽到嗡嗡的聲響,電話響了很多遍,微信就不知道多少條,他隻翻開看了看,沒什麽表情,跟著衝我笑笑,不在乎的說,“客戶!”
我也笑笑,可心底卻早已經怒火燃燒,鑽進了手裏的水杯,恨意再也抑製不住就要砸過去。
如果說我恨他隻是想折磨他,那再加上商芸芸,我就能直接噴火將兩個人焚燒。
他電話上電話未接的名字分明就是她,跟我一直水火不容最後卻與他練手害死我的商芸芸。
我捏著杯子豁然起來,不想,手腕被人攥住了。
我猛然回頭,對上了一雙痞氣卻帶著笑的眼,“要走?看到我就想走?那麽討厭我?”
顧子崧笑著說話,笑著湊過來,與我並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