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就是她永遠靚麗,像一朵永遠不會凋謝的花朵,想問圍繞自己。

可惜,冷希不懂。

冷希看著盡在咫尺的一張臉,帥氣,冰冷,嚴肅,深沉。

這表情背後竟然還有幾分無奈跟自責?

狗屁的自責,逼迫自己結婚,還在外麵偷腥,這樣的男人真該千刀萬剮。

如果秦修是披著人皮的餓狼,那江城是一個行走的禽獸,他連偽裝都懶的穿。

簡直混蛋!

冷希臉上的潮紅褪去,瞬間變成了刀子,狠狠推開江城,提醒司機,“開車!”

江城怔了一下再看時間,車門關起來才對司機說,“走吧!”

江城納悶起來,她為什麽又生氣了,是因為自己在酒吧門口嗎?

哎,看來又誤會了。

他想解釋,可……有苦難言,算了。

冷希生悶氣,像是被人打了氣的氣球,長滿了肚子,等到了家裏這口氣還沒消。

江城再要抱她,被冷希無情的嗬斥,“我又不是瘸子,我自己走。”

她不過是被挑了腳指甲,又不是殘廢了,暫時麻藥還沒過,走路也不算痛,隻會礙於不能那隻腳包的跟粽子一樣,不能穿鞋子,她開車都沒問題的。

麵上上樓,冷希累的滿頭大汗,擦了擦臉,倒頭就要睡。

天很晚了,她有些撐不住,早上早起要去公司。

江城還在樓下,接到了李軒的電話。

李軒交代他每天帶冷希去換藥,並且不能吃辛辣,更不能碰水,順便叫人開了止痛藥。

江城聽電話那頭李軒跟婆婆媽媽八大姨一樣,一雙好看的眉頭皺成了一坨。

可到底是關於冷希的,他不能怠慢。

聽李軒念叨完了,江城立刻掛斷電話。

李軒的話還沒說完,就沒了信號。

他長大了嘴巴,嘴裏的那句,“改天聚聚,你……”

電話斷了。

李軒氣的對著電話狠狠罵了一句,“你個傻逼!”

這麽罵人不解氣,他又打了文字過去,不過是英語。

江城看也沒看,直接扣了電話關機上樓。

樓上冷希已經很沒有形象的睡著了。

江城推門就看到冷希裹住半條被子側身躺在**,那隻保底像粽子的腳放在床邊,估計是擔心會有血水流出來染了床單,懸空放著的腳丫子沒蓋任何東西,半條腿都被風吹著。

江城快步走進去,翻箱倒櫃找了一條羊毛毯子出來,輕輕蓋好,手背碰到她腳踝的時候驚了一下,這麽涼?

江城想了會兒,又去樓下開了電話,打了個了李軒。

李軒才睡著,就聽電話嗡嗡亂加,生氣的接過電話大吼,“幹什麽呢,你叫不叫人活了,你……說。”

江城哼哼,警告的話還沒說完,“你想不想畢業了?”

李軒恨得牙癢癢,忍著怒氣壓抑著問,“怎麽了,直接說。”

“她的腳跟涼,蓋被子沒有關係的吧,我想用溫水擦一擦,碰不到刀口應該沒事的吧?”

就這點小事?將城是傻子嗎?

李軒突然覺得,那個可以在國內外隻手遮天的大總裁其實是個不能生活自理的傻缺。

他忍不住想笑,“江城,你這是腦子壞掉了還是壞掉了,我看真該給你開開腦子看看裏麵構造,肯定進水了。”

江城著急,對於李軒的挖苦全然不在乎,又追問,“到底能不能行啊?我想給她暖暖腳。”

“我……不……知……道……”

電話碰的一下,李軒關機了。

江城愣住了,想了想,不禁好笑的拍自己的腿,“看來是真的出問題了,這不是白癡問題嗎?”

他起身上樓,打了一盆溫水,毛巾洗好輕手輕腳掀開冷希腳上的毯子,一點點擦。

冷希困的厲害,出醫院之前同意吃了止痛藥,藥勁上來困意很重。

睡夢中感覺到腳踝上一陣陣的暖,像是有人再給按摩,舒服的她夢裏哼唧了一聲睡的更沉了。

江城看冷希滿足表情就知道自己做的很多,更加賣力氣擦她的腳踝。

可這腿……

白嫩細長,挺直沒有瑕疵。冷希經常鍛煉的緣故,腿部肌肉勻稱,手感十足。

江城是正常男人。

血脈不受控的上湧……

他無奈搖頭,擦了最後一下,放了個暖寶寶在她腳踝,轉身撕開了襯衫就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燈都沒開,冷水開到最大,呼啦啦……透心涼。

再出來,江城才退卻的熱量看到此時**衣衫辦展的女人,哄,腦子都炸開了。

他咬牙,“冷希,你……”

睡夢中的冷希哪裏知道這些,隻覺得腳上很熱,倒是整個身體都熱,隨性踹開被子,睡衣也扒開,覺得涼快了才翻身繼續睡。

美人臥的姿勢像是一把鉤子,裏麵藏了無盡的烈火,燒的江城燥熱難耐。

江城盯著冷希許久。

到底,還是轉身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已經淩晨三點。

鐵打的人也熬不住了。

江城鑽進被我,熱浪襲來,掃去了他身上冰冷的水汽,等身子上的冷散去了才伸手將這個軟揉的小女人抱在懷裏。

滿足!

一夜無夢,兩個人竟然睡到了隔天中午。

最後還是因為樓下的座機電話吵醒,江城才有些疲倦的睜開眼。

“誰?”

電話那頭許久沒說話。

江城已經知道是誰了。

他沒回答,立刻掛了電話。

冷希才從**爬起來,懶洋洋的看江城後背,之前兩個人**激烈,不知道是自己留下還是別的女人留下,兩條已經結了血痂的抓痕,看著像是兩條在他悲傷爬行的蜘蛛。

“誰呀?”冷希問。

江城搖頭,沒說是誰,轉了個身又將冷希抱住了,低頭親一口,“沒睡,再睡會吧,今天周末。”

“叮鈴鈴……”電話又響了。

冷希按住江城,皺眉看他,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心裏有鬼,搶走了江城已經接起來的電話對電話那頭問,“是誰?”

那邊短暫沉默,“冷希,我是蘇兮。我們見見吧!”

真好,都找到家裏來了。

她怎麽會有家裏的座機電話,又怎麽會知道她在家?

那肯定罪魁禍首就是身邊的這個一直沒說話的江城啊。

剛才那個電話肯定也是蘇兮,江城美說話,是不想叫她知道?

真可笑,人都在外麵約會了,人家電話都打到家裏來了,還能隱瞞到什麽時候去?

既然如此,冷希也懶得躲著藏著的,反正做錯的又不是她。

她攤牌的說,“江城,這個女人我不認識,說是要見我,還知道我是誰,現在電話都打到家裏來了,你說……這件事該怎麽辦?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在外麵做什麽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想攙和,但是……別牽扯到我。”

碰,冷希掛了電話,起身要走。

她忘了自己的腳,才一落地,鑽心的痛刺過來,痛的她幾乎暈厥。

冷希忍著沒叫喊,身子晃了晃。

江城起身,一臉無奈輕輕一抓就把人給抓了回來。

按住她肩頭,江城解釋。

“我早……”

冷希可不想聽什麽解釋,那不過是騙自己的謊言,秦修當年的謊言可沒少編,她都說好幾天。

冷希打斷他,“江城,你的事情我不想管,我知道我們倉促結婚沒感情基礎,我想離婚你又不同意,可我們沒必要把這樣的婚姻過成仇人一樣,我讓步,不管你的私生活,你的初戀還是摯愛都跟我沒關係,你想離婚我巴不得,但是……別叫這些事情打擾到我。

冷希越說越激動,想自己已經讓步,為什麽就不能過過安生日子?

難道非要叫自己也加入戰鬥,鬧的人仰馬翻才高興?

她真不懂,當初為什麽江城非要跟自己結婚,既然目的已經他已經拿到了,那就過安生日子,為什麽還要在外麵沾花惹草。

男人總覺得外麵的女人好,何必結婚約束自己,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真不懂!

冷希狠狠抽手,怒瞪江城,最後警告,“不管是不是你初戀,千萬別惹我,不然我們都難看。”

江城噗的笑了,冷希這種宣誓主權的表情實在可愛,他忍不住想笑。

可那句話什麽?他在外麵的事情跟她沒關係?

看樣子她還沒認真看待這段婚姻。

其實江城一直不急叫她融入這樣的婚姻,更理解冷希才從一段痛苦的婚姻走出來再一次步入婚姻的無奈跟掙紮,他可以等,可以慢慢給她療傷。

可這與與她無關的話實在太傷人了。

江城都被氣笑了。

“冷希,我……”

“好了,蘇兮什麽的我不會去見的,那是你初戀,你自己處理去吧,我……我去樓下吃飯,回頭叫司機送我去公司。”

冷希可不想跟丈夫的女人糾纏,就像當年的舒舒,就是她太縱容了,才叫舒舒一直趴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那三年,哎!

冷希真的不想再經曆了。

江城也沒反駁,全都按照冷希的說法去做了。

司機從公司叫了過來,車子也準備好了,之前陸嘉遇送的車子江城覺得價格太低,於是換了他的專車,自己則開著冷希的五手寶馬出門了。

冷希到了公司一直在想秦修公司的事情。

今天是周末,來的人不多,大多都是業務加班員工在,但冷希的助理也來了。

小助理看樣子是昨天宿醉了沒起來,眼睛腫脹的跟核桃一樣。

冷希叫她回去休息自己看文件,助理不同意,還是留了下來。

文件是秦修最近簽署的合約的複印件,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晰,冷希倒是看的人認真,還在裏麵挑了個錯字出來。

幾個小時下來,她沒發現秦修哪裏有問題,以為是自己疏忽了什麽。

她好奇問助理,“如果你開公司,會直接用公司的錢?”

助理愣了一下,搖頭,“就算用也會做好假的材料啊,可我看秦總那邊都是一手的資料。”

這倒是,所以她們也沒發現哪裏不對。

可秦修開公司,錢從哪裏來?

之前舒舒挪用公司三千萬,冷國安沒追究,那錢最後落入了秦修的兜裏,最後是她從江城那裏敲詐來的錢堵住了公司的缺口。

這麽算下來,吃虧都是她啊。

嘶……

秦修他用那三萬千也不夠開一個這麽大的公司啊。

那餘下的錢呢?

冷國安?

冷希想通了,似一朵烏雲從腦袋上散開,頓時眼前都亮了起來。

她有些生氣的扔了手裏的資料,繃著的神經瞬間提高了好幾度。

那個父親,怕是真都能做出來這樣的事兒。

他為什麽對秦修這麽好?

冷希實在想不通,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