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漫,求你了,放過我姥姥吧,我給你當人質,好不好?”
事發突然,艾漠沒想到剛才在樓下看到的那個人就是杜雪漫。
嬸嬸有半天起來要出去散步的習慣,艾漠陪同轉身要去樓上拿衣服的功夫就出了事。
保鏢們也保護的隻是艾漠卻不是姥姥,當時艾漠去樓上的時候保鏢們是跟在艾漠身後,自然忽略了杜雪漫姥姥和嬸嬸。
趁此機會,杜雪漫用刀子要挾姥姥上了樓,現在已經僵持了一個多小時。
杜雪漫一直不說話,隻一下一下的用刀子劃開姥姥身上的衣服,嬸嬸的手臂上滿是刀痕。
嬸嬸已經嚇得昏死了過去,姥姥無法成大巨大的壓力也已經快要暈厥。
艾漠不敢亂動,報警艾漠不讓,她隻求杜雪漫放過姥姥和嬸嬸,自己做人質,杜雪漫能來這裏,也一定是因為她。
“杜雪漫,求你了,放了姥姥好不好。”艾漠忍住淚水,聲音卻是顫抖的。
杜雪漫也不去看她,隻將手裏的刀子架在姥姥的脖子上,嗬嗬的笑,燈光昏暗,照不亮杜雪漫所在的位置,在艾漠的地方看杜雪漫,十分的詭異。
“杜雪漫,你到底想要什麽,想要錢嗎,我給你,我都給你,好不好?”
“錢?哈哈……錢有什麽好,還不是會全都跑到別的口袋,即便我付出的再多,最後又能有多少是我的?我不需要。我現在隻想要你痛苦,一輩子都痛苦。艾漠,憑什麽,你說憑什麽,你輕易就可以得到一切,你說,為什麽?啊?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叫陸嘉遇過來,我要當麵問清楚,他當年為什麽一定要去國外找我,叫我早就死的人突然萌生了希望,可轉身他又徹底的放棄呢?告訴我,為什麽?”
杜雪漫嘶聲力竭的怒吼好想穿透了牆壁的破鑼。
艾漠嚇得渾身顫抖,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她無法想象和感受到杜雪漫的痛苦,可是她現在的精神失常卻已經叫艾漠束手無策。
艾漠不知道其實杜雪漫也是有感情的人,在陸嘉遇這裏執著。
她一直用商場的事情牽扯住陸嘉遇,看似是為了錢,實則是想多了機會與陸嘉遇相互聯係。
卻不想,在一直生活中都順風山水的杜雪漫這裏卻因為陸嘉遇一再受挫,她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才會叫自己陷入了今日的困境。
她不明白,不理解都是因為心中牽掛著某個人,這個人就是她又愛又恨又忘不掉的陸嘉遇。
秦簡出事後她也難過過,那是因為她發現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永遠都離開了自己,才會在得知秦簡還沒有死的情況下不顧一切的出國去尋找。可她失算了,在出了車禍躺在**的那段時間,無人問候,無人來看她關心她,甚至從前對他百依百順的秦簡也沒有出現。
她卻想到了從前一直無論她如何霸道專橫都不會離開的陸嘉遇。
陸嘉遇是溫柔的,是體貼和細心的,她的照顧成了杜雪漫最難忘的一段時光。
破產後的杜雪漫一心想要去尋找陸嘉遇,這份失落是無法用常人的思想理解和接納。
卻不想,她隻看到陸嘉遇身邊的艾漠,她以為,一定是艾漠霸占著陸嘉遇才會叫陸嘉遇成為今天畏首畏尾的軟弱男人,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為了她而不顧一起的剛強少校。
“啊……”
杜雪漫痛苦的哀嚎,手裏的刀子卻仍舊握的很緊,僵持之中,保鏢偷偷的退了出去給陸嘉遇打了電話。
再次回來,嬸嬸已經爬到了艾漠身邊,拽著她的裙角。
另一個保鏢在幫著嬸嬸包紮,艾漠正穿鞋子。
“杜雪漫,你說話算話,我過去了你一定要放了我姥姥。”
“廢話真多,不想她死,你就給我過來。”
保鏢一聽,嚇了一跳,上前阻攔,“陸夫人,不能過去,她現在情緒不穩,你不能過去,你忘記了你還懷著身孕嗎?”
艾漠怎麽能忘記呢,可現在自己不過去杜雪漫隨時都有可能傷了姥姥。她現在的親人不多了,除了姥姥還有一個時刻都在痛恨自己的嬸嬸,她不想做一個沒有人親人的人,那樣多孤單呢啊。
她要換姥姥下來,要過去。
提上了鞋子,艾漠打算走過去。
此時,保鏢將艾漠拽住不放手,“我不會叫您過去的,如果你出了事,我沒有辦法向陸家人交代。”
艾漠急了,卻因為對方的手力氣太大,她爭奪不開,無奈的祈求,“求你了,叫我過去,我不能看著我姥姥出事而什麽都不做啊。你放開。”
“哼,膽小鬼,艾漠你一直都在裝模作樣,你演戲的本事真是厲害。從前我以為你也是一個很好的女人,跟在陸嘉遇身邊至少可以照顧他給他溫暖,後來知道你跟秦簡的事情才知道你是多麽的賤,你霸占著一個又一個愛你的男人,包括秦簡,你都想霸占著嗎,你憑什麽?”
艾漠無奈搖頭,辯解說,“我沒有,我沒有霸占一個,我隻是,我隻是……哎,杜雪漫,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你現在很激動,你可以帶我走,但是請你放了我姥姥,我,我沒有親人了,你說我可以輕鬆得到一切,可我現在還有什麽呢,你有那麽多人愛你還不夠嗎,你有豐厚的家業,你有大公司,我呢?我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也或許不一定就有,我在陸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公公到現在還想著要我離開陸嘉遇,你以為我就好過嗎?”
艾漠哭著頹然坐在了身後的凳子上,淚水撲簌簌往下流。
這份心痛和艱難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講過,包括自己的好友劉欣桐和阿曼達也不曾提起過。
心中的尖酸又有誰能體會到?
艾漠如今當真是被逼急了,才會說出心中的苦。
她一字一頓,想要杜雪漫理解,她並不好過。
是,很多人隻看到了她跟陸嘉遇之間的好,可是誰又知道艾漠在陸家的一路膽小好戰戰兢兢,她謹慎的想要做好每一件事,卻發現自己做好任何事情都得不到陸嘉遇父親的認可。
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她又能幸福多少?
自己已經是一個被親情拋棄的苦命的人,難道還要看著自己的孩子也苦命的忍受不被爺爺關心的小可憐嗎?
可是孩子有了,她不能不要,陸嘉遇喜歡,婆婆也需要,這個時候孩子的出現已經是迫不得已,她不惜在疼痛不已的當時叫自己因為手術的痛疼死堅決要留住孩子。
不然呢?
她等到的是否更多的是陸定海的羞辱和嫌棄?
她不知道自己會被一個人如此厭惡。
“杜雪漫,你知道嗎,我並不好過啊。我羨慕你們這群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可我也知道我不能隻仰望,我也需要努力,在秦簡的公司我忍受了多少的白眼和背後的嘲諷,我想憑借我的本事說話,可即便是現在也有人以為我是通過自己的身體得到了一切,其實不是,不是的。”
艾漠泣不成聲,顫抖著身子麵前抓住身後的椅子把手,希望眼前失控的杜雪漫能夠聽到自己心中的苦澀。
“哈哈……你放屁,我才不相信,哈哈……你以為你的眼淚對我有用處嗎?艾漠,你有本事?我不相信,當初要不是你勾引了秦簡,賣弄**,你以為秦簡對多看你一眼嗎?或許隻有陸嘉遇那種沒見過女人的傻子才會對你動心,你真是愚蠢,你明明就是想利用自己的身體得到一切,你現在得到了,陸氏集團,還有垮掉的秦氏集團,你都得到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啊?為什麽還要霸占著我的秦簡和陸嘉遇,為什麽?他們是我的,是我的。”
艾漠錯了,杜雪漫一直想要的是兩個人圍繞在她的身邊,在她的內心之中不曾有過半分的愛。
“杜雪漫,你瘋了,你瘋了。秦簡和陸嘉遇都是人,他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和另一半,你得不到他們為什麽一定要怪罪於我,我沒有做過任何事情。我跟陸嘉遇結婚是因為意外,是巧合,當初我們並不相識,你為什麽不相信?放了我姥姥。”
艾漠也激動起來,起身要跑過去,可杜雪漫的刀子死死的攥著,眼看就要插進姥姥的身體。
艾漠大叫著,驚慌的連連後退,手腕仍舊被保鏢握著。
僵持之中,保鏢們也在想辦法如何將姥姥救出來。
可眼前的情況實在是叫人沒有辦法。
杜雪漫的身後就是落地的陽台窗戶,現在窗戶被推開了,杜雪漫身後的風呼呼的往裏麵灌,姥姥已經昏死了過去,杜雪漫如果被逼急了,如果直接用身體撞擊門窗帶著姥姥跳下去,就算是才三樓,杜雪漫沒事,姥姥也肯定會出事。
再然後,杜雪漫手裏有刀子,即便是現在報警,那警方也不會輕舉妄動,以免杜雪漫傷害了無辜的老人。
故此,雙方仍舊僵持。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艾漠過去再一次增加危險。
艾漠已經情緒失控,怕坐在凳子上渾身顫抖,淚水衝刷的她衣襟都濕了,艾漠現在隻要能夠救出姥姥,她真的可以不顧及自己的性命。
“杜雪漫,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放了我姥姥,放了我姥姥。”
“哈哈……癡心妄想。艾漠,你不要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你那麽容易的得到一切,而我呢?我拚盡了力氣卻都得不到,我才不會叫你開心的活著,不會。”
杜雪漫手裏的刀子就要揮下去,艾漠驚叫,“啊,不要,不要,我過去,我過去。你放開我。”艾漠推開身邊的保鏢往前走,保鏢又將她抱回去,“陸夫人,不能過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過去,我要救我姥姥,啊……”艾漠開始掙紮。
保鏢看艾漠的樣子還不敢用力氣扯她,可是不用力氣艾漠就掙脫出去跑到杜雪漫那邊更加危險。
“陸夫人,陸夫人,我已經給陸總打了電話,這會兒就要到了,你別這樣,小心你肚子裏的孩子,陸夫人!”
艾漠一聽陸嘉遇要來更加緊張,尖叫著拍打保鏢。“你瘋了,這樣杜雪漫會瘋狂,她會傷害我的姥姥,啊,放開我,放開我。”
“艾漠!”房門被咚的一聲踹開,首先跑進來的陸嘉遇將艾漠從保鏢的懷裏拽下來。
“嘉遇,你快走,你快走,她不想見你,快走。”艾漠瘋了一樣的推開陸嘉遇。
陸嘉遇無奈的死死將她抱住,不斷在耳邊安慰,“艾漠,艾漠,冷靜冷靜,現在沒事了,沒事了,姥姥會沒事的,好嗎?冷靜冷靜。”
“陸嘉遇……”
杜雪漫的咆哮從身後傳來,此時她已經站了起來,因為手術那段時間不能進食,杜雪漫整日隻用輸鹽水,現在銷售無比,剛才又鬧了很長時間,此時已經沒有了力氣,姥姥趴在地上她拖拽不動,可還是沒有離開姥姥的周圍,隻大叫著看著陸嘉遇和才進門的秦簡秦言兩兄弟。
“都來了,都來看我出糗嗎?哈哈……好啊,你們看看,我杜雪漫如今成了什麽樣子,我的生意沒了,我的公司和我的家產全都沒了,現在滿世界的人都在追著我管我要錢,好啊,你們現在也來追著我要錢,哈哈……錢啊,錢真是的是個好東西,多少人爭搶,可錢就那麽多,你們說我給誰,哈哈……”
陸嘉遇將艾漠護在懷中,艾漠感受著身邊的陸嘉遇的體溫,心中的擔憂也漸漸放下來,此時正縮成一團淚眼汪汪的望著杜雪漫。
杜雪漫的眼中毫無神采,她從前那麽多情的一個人此時卻扔了被人拍碎的茄子,凋零的隻有最後一點點的殘渣。
身後的風很多,呼呼的吹風,將杜雪漫身上寬大的衣服裹得更緊,她消瘦的厲害,手骨分明。
從未找受過任何挫折的她因為破產和所有事情的打擊之下徹底的失去了最後的一點理智,才會想到要來這裏對姥姥和嬸嬸下手,來滿足她的內心。
“你們統統都該死。”
秦簡走上前,壓低了聲音說,“杜雪漫,你現在這樣就能得到一切了嗎?”
當天夜裏,秦簡與杜雪漫相遇,他看到杜雪漫臉上的傷口的確是有些擔憂,可多年以來,兩個人之間似乎早就沒有了從前的那份感情和衝動,他甚至因為在國外被囚禁的那短時間想明白了多麽壓根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女孩子,可兩個人還是糾纏了很多年。
他知道杜雪漫在找他十分欣慰,卻從未想過杜雪漫找他的原因是因為想要找回從前被圍繞的糾纏感。
他深刻的知道杜雪漫作為杜家唯一一個繼承人的那種高傲。
她美麗,能力高,背後又有足夠強大的家庭做支撐,自從出生,她的周圍不乏少數追求者,被人阿諛奉承慣了,誰人敢說杜雪漫的不好?
可如今,她一再遭受挫折,卻無法麵對這樣的事實。
公司的出事,秦簡的失蹤,陸嘉遇的不理解成了將她擊垮。杜雪漫卻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不相幹的艾漠造成。她看到艾漠被陸家人嗬護,被陸嘉遇保護,被秦簡愛慕,新生記恨,也將這份記恨無限放大,才會有了今日的發狂。
秦簡是多麽了解她啊。
當初相遇,秦簡就勸說她,放下一起恩怨或許會好過一些,至少秦簡決定不再爭強好勝的去跟家裏人爭鬥什麽,他現在按著陸氏集團和秦氏集團的一點股份已經知足,隻要自己努力,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到的呢?
可是杜雪漫不想聽,她更加不相信秦簡會如此做。
當日夜裏杜雪漫就表現的很不正常的瘋狂,大吵大鬧的在街上怒吼著要艾漠去死。
秦簡以為她隻是說一說,畢竟杜雪漫現在已經傷害不到艾漠。
卻不想,杜雪漫的公司出了事,這件事被捂的嚴嚴實實,看似平靜,卻已經天下動**。
杜雪漫的失蹤叫秦簡倍感擔憂,卻始終無法找到她的行蹤。
得知杜雪漫利用偷走了他的車鑰匙開走了他的車子才知道當日杜雪漫所說的都是真的。
她仍舊對陸嘉遇不死心,想要得到陸嘉遇就一定要除掉艾漠。
秦簡低聲繼續勸說,“杜雪漫,你現在真的得不到任何東西,至少隻會得到陸嘉遇的恨,你先放下刀子,我們慢慢說好不好?”
杜雪漫冷笑,跟著笑容放下,哈哈大笑,瘋狂的笑聲在這樣安靜的夜晚裏麵回**,好似震**在周圍的一陣陣雷鳴,驚得所有人心中發寒。
“你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秦簡,你又比我好了多少?當初為了得到艾漠,你做了多少事?你的深情你的付出都是假的,可是人家看不上你,你比我還要可憐,哈哈……現在還在這裏說我,哈哈……真是可笑。”
秦簡全身不在意艾漠的奚落,時到今日,人已經死過無數次,他體內流淌的血液都是別人的,在生死之間,這些人世間的小事情還算得了什麽?
“杜雪漫,你打擊不到我的,人最後會成為什麽樣都是自己一路走過來的,我承認我做過了很多事情,可我不後悔,我更加開心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我有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公司,和我的事業,我已經知足了,杜雪漫,你看看你,你現在還有什麽?從前,對你來說這一切是多麽的容易,可你珍惜過嗎,你從來都知道索取,不知道匯報,你才會一點點的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尤其是一個人的愛。”
“……不,不……”
杜雪漫失控的大叫,記得淚水往外麵流,不知所措的在原地徘徊,偶爾腳步不穩,向後麵跌,身後的窗戶嘩啦啦的風吹在她的身上,驚得麵前所有人同時驚呼。
陸嘉遇終於說話了,深吸口氣,語氣溫和,“杜雪漫,你想要什麽,我給你。”
“……你,你給不了。”杜雪漫大叫,卻已經因為陸嘉遇的話而平了不少。
“我知道,你想要婚姻和我,還有你的公司,我都給你,我把我的那一半給你,你現在想要人質,我去,你把姥姥放了。”
杜雪漫看一眼地上趴著的姥姥,再看看陸嘉遇和他懷裏的艾漠,突然就笑了,這樣的笑容就好像是闖進人心的一塊石頭,沉沉的壓在上麵,因為大家都有預感,她會同意。
“好,你過來,我們一起跳下去,你敢嗎?”
艾漠驚得抓住了陸嘉遇的衣服,確不敢出聲,緊緊的咬著嘴唇,繃著身子擋住陸嘉遇繼續向前。
“我敢,但是杜雪漫你要想清楚,我在從出生開始就在部隊,我跳下去或許不會出事,那麽你呢?你如果出事了你失去的會更多,你現在放下刀子,跟我們走,或許會得到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東西,親人的陪伴,朋友的關心還有你沒有垮掉的最後一點點公司產業,你想過沒有?”
杜雪漫眼前電光一閃,好似看到了不一樣的希望。
她手裏的刀子抖了一下,險些掉落下來。
陸嘉遇繼續說,“杜雪漫,你了解我的,我說話算話,但是我現在不能跟你一起跳,因為我有很多放不下的東西和人,其中也有你啊,我出事了,誰來照顧你?”
艾漠心口痛了一下,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已經無法計較太多,知道陸嘉遇這麽說也是為了安撫杜雪漫。
杜雪漫很是吃驚的看著他,吃驚的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問,“是真的嗎?”
“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我們一起長大的,不管從前你做了多少錯事我們都會原諒你,你放下刀子,慢慢的走過來,好嗎?”
杜雪漫瞪大的眼睛裏麵落下來淚來,卻又很快的隨著風而風幹,凝結在臉上,叫皮膚緊繃。
“陸嘉遇,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的,真的,從始至終我都很喜歡你的。當年家裏逼迫我們結婚,我考慮很久,你父親說我們是最合適的一對兒,我同意了,知道嗎,我為了不惜失去秦簡也答應了我們結婚,去辦理結婚手續的時候,盡管身邊站著的人不是你,可我還是想象那個人就是你。你媽媽拿給我資料的那一刻警告我,要對你好,不然婚姻會立刻作廢,嗬嗬,我想我為什麽不對你好呢,可是你……陸嘉遇,喜歡一個人是看得出來的,你不喜歡我,你當我是朋友,以為我不知道嗎?即便你後來苦苦哀求我回去,回到你身邊,可我還是能看到你眼中的感情不是愛,隻是責任,我不需要婚姻責任,不需要。我一定要離開你,再在多年後回來,我想要你真正的愛上我,沒想到,你身邊多了一個女人,你們才認識不到十分鍾就結了婚。”
杜雪漫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嗎,啪嗒一聲扔了手裏的刀子,頹然坐在坐在地上,繼續說,“我真後悔,如果那個人是我該多好,我一定會努力的跟你生活,這樣你也會愛上我。可是一切都遲了,一切都不一樣了,你愛上了你身邊的女人,那個女人有些時候跟我那麽想象,我以為你會將她當成我的影子,卻不想,都是我一廂情願,我真是愚蠢。嘉遇,如果可以,再重新來過,你會選擇我嗎,會嗎?”
“……”陸嘉遇沒有回答,如果他說會,那艾漠這邊沒有辦法交代,可會叫杜雪漫剛才平息下來的情緒更加激動。可是他說不會,杜雪漫不知道下一步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他看一眼秦簡,又看看懷裏的艾漠。
秦簡隻輕輕點頭,看不出情緒。
陸嘉遇吸口氣,一點頭說,“我會。”
艾漠心口更加難過,可還是將陸嘉遇抱緊,之後鬆開,她知道,她理解,她更加明白陸嘉遇要做什麽,這份醋意和以後再回想起今天事情的心情還算得了什麽。
隻要救下來杜雪漫和姥姥,一切都不重要。
陸嘉遇慢慢朝杜雪漫走過去,伸出手。
杜雪漫仰頭看著他笑,沒有動。
秦簡回頭看一眼身邊的保鏢,示意他們抓住時機過去。
杜雪漫緩緩起身,卻突然笑出了聲,而沒有人注意到她手裏的刀子又什麽時候抓緊,鋒利無比。
秦簡左右看一眼,驚慌大叫,“陸嘉遇,給我回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