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警,這件事艾漠也不想再攙和,叫陸嘉遇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張恒找到了,這件事就容易多了。艾漠也想叫陸嘉遇歇一一段時間。
回到軍區大院,艾漠簡單的洗了洗澡就躺下了。
陸嘉遇還在自己的辦公室忙,堆了滿桌子的文件,陸嘉遇一個人開著燈忙到後半夜,出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一個人影,走近才知道是飛毛腿。
“你站了多久?”陸嘉遇沒好氣的問。
“領導,我,我站了一夜了。”
“過來。”
飛毛腿慢吞吞的走過來,不敢去看陸嘉遇的臉。
“你站這裏做什麽?”陸嘉遇是明知故問的,他知道飛毛腿這件事是無辜,可這件事也是飛毛腿這邊太急功近利的想自己提升,不然不會不問一些原有就直接離開,通常情況下身邊調度一些人,都需要擺酒送行,偏生飛毛腿自己悄無聲息的就走了,心中是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的。
陸嘉遇本就覺的他做事穩,不愛說話,有學曆,以後前途無量,所以帶在身邊也算是一種提拔了,這對他以後的幫助可是很大的,不想,飛毛腿一點不安生,抓到了一點點的機會就想要飛走,不然也不會被外人抓住了這個利用他的機會。
“你說吧,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陸嘉遇問他,遞給他一根香煙,自己想了想還是沒吸。’
“領導,我,我認罰,這件事我的確有私心,領導想怎麽處理我都成,我沒有怨言,就是別叫我家裏人知道就好。”
陸嘉遇點點頭,將香煙放在嘴裏,半晌才說,“那你去新兵訓練,降為班長。”
從連長降到班長,這等於是毀滅性的,可飛毛腿連連點頭,表示感謝,隻要他還能留在這裏,一直是新兵營的訓兵班長他都願意,“謝謝領導,謝謝領導。”
“不用謝我,新兵那邊什麽情況不知道,再滾兩年,揉一揉你的心情和脾氣,如果還是這麽浮躁,你不如卷鋪蓋回家,現在上頭有政策,你現在回去了還能拿到一筆錢數目不小的錢,自己做點小生意。”
陸嘉遇的語氣極為平淡,好像真的在催飛毛腿就這麽做客決定直接離開一樣。
飛毛腿嚇得要跪下來了,臉都白了,咳嗽了好幾聲,“領導,咳咳,我,我不能回去啊,我,我就這麽毀了嗎啊?”
“……你啊,膽子不大,非要做膽子大的人才敢做的私情,你就說吧,這件事你沒懷疑嗎?發現了不對為什麽不上報?秘而不報是共犯。”
飛毛腿緊張的身子都在顫,這件事想到了不對了,可是沒上報是因為……對了,自己為什麽不上報,當時真的是因為被升遷而迷惑了嗎?他當時知道遷到了隔壁的部隊,加上自己的成績和以往的表現,升遷很容易,並且對方在聯係自己的時候也說會升遷了,所以他真的是因為升遷而被迷惑了腦子嗎?
他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領導,我當時看著你的筆記和文件,我就算是懷疑也不敢啊,我想著是背後找你單獨說的,我真的不是被升遷的事情迷惑了腦子,並且當時是新兵來找的我,您這裏頭不是來了好幾個新兵嗎,我就沒多想。”
陸嘉遇也在想這個問題,新兵在這裏端茶送水的不少,可他可從來都沒有叫新兵去做重要的事情。
那飛毛腿跟著自己這麽多年還不知道自己的習慣嗎,他沒懷疑肯定也是有別的原因,於是問,“之前還有新兵找過你嗎?”
飛毛腿點頭,“有啊,好幾次呢,之前是找我去您那裏開會,就是上次那次,我不是遲到了嗎,我當時換了衣服,新兵說要我換了軍裝去。後來是領任務,我跑錯了地方,我之前就是去的新兵叫我去的地方啊,我沒跑錯,後來是領導您給我打電話我才過去的,我以為任務臨時換了地方,所以沒懷疑。之後就是這次新兵給我送資料了。”
陸嘉遇聽了一陣後怕,這麽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新兵在在部隊裏麵亂竄送消息指使他的人,事情不簡單,但是能懷疑的人其實也不多,就那麽幾個,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陸嘉遇輕拍飛毛腿的肩頭,“去吧,訓了新兵就回來,我這還需要人手,可信的人不多。”
飛毛腿一聽激動壞了,淚水都要飛出來,“領導,真的嗎?”
“恩,記住這次教訓,回去睡覺吧。”
“是!”
飛毛腿打了個敬禮,笑嗬嗬的跑走了。
陸嘉遇繼續叼著香煙,剛要拿出打火機點著,猶豫了一會兒,忍了又忍,還沒將香煙扔進了垃圾桶,打火機揣進兜裏麵轉身往軍區大院的方向走。
艾漠已經起來了,正在廚房忙,姥姥在幫忙打下手。
兩個人看到陸嘉遇進來,紛紛看過來。
艾漠擔憂的看著他,擦了擦手就出來了,“嘉遇,一夜未睡啊,還要出去嗎?”
“下午走,我先去睡一會兒。”
艾漠將他拉住,“先別睡,吃了早飯再睡吧,會很餓的,我做了米粥,吃一點。”
“好!”陸嘉遇溫柔的揉她頭頂,沒鬆開她的手,突然想到一件事,湊過去,在艾漠的耳邊輕輕呼吸,說,“艾漠,我忍了兩天了。”
艾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好像一團火瞬間從臉頰燒到了耳根子,“嘉遇,大白天的。”
陸嘉遇嗬嗬的笑,眯眼打量艾漠,逗趣道,“想什麽呢?我說吸煙。”
艾漠噗嗤一聲笑出來,推他,“沒正經,你去洗個臉,我去把米粥端過來。”
陸嘉遇也跟著嗬嗬的笑出聲來,捏她臉頰,“不過還真是想了,吃飽喝足的哈,不能跑。”
艾漠在他鋥亮的皮靴上踩了一腳,顛顛的跑走。
吃飽喝足,思**……
陸嘉遇放下了筷子,姥姥起身幫忙收拾,催促艾漠去照顧陸嘉遇睡覺去了,自己來收拾。
艾漠被姥姥推出來,無奈看著身後站著的一臉帶笑的陸嘉遇,臉又紅了。
陸嘉遇一把將艾漠扛起來,踹開了房門,兩個人撲進了床。
床裏麵仍舊帶著艾漠的體溫和她身上的香氣,幽香而又迷人。
“艾漠,我們生個女兒。”
艾漠生氣的扭他臉上的肉,“我要兒子,免得你欺負我。”
“哼,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哎呀呀,看你手,輕點捏,想捏捏身上,臉上被人看了不好。”
艾漠笑咪咪的鬆了手,不過是嚇唬嚇唬陸嘉遇,哪裏還敢再捏。
陸嘉遇嗬嗬的笑,吻霸道的侵占了她的全部呼吸空間……
熟睡到了下午,艾漠懶洋洋的伸了個腰身,看著身邊仍舊睡的鼾聲四起的陸嘉遇,心疼的幫他蓋好被子。
沒想到陸嘉遇是裝的,伸手將艾漠拉了回來,翻了個身,“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艾漠掙紮,想要出去給陸嘉遇做點吃的,路駕馭不讓,繃著了身子捆住她,“還想再來?換個姿勢?剛才那個姿勢不好。”
艾漠緊繃的臉不說話,身子也不敢動了,還來那他多累啊,一會兒還要趕飛機去外地演戲呢。
“真乖!”
陸嘉遇獎賞她一個吻,歪著身子,繼續睡著了。
艾漠也閉目養神,不想自己也跟著睡著了。
這一睡了不得了,艾漠都不知道陸嘉遇什麽時候走的,睜開眼人都不在了。
艾漠有些失落,坐在**發呆。
外麵才回來的劉欣桐敲門,“艾漠,我進來了啊。”
“……哦,進來吧,我起來了。”
劉欣桐為了劉哲的事情忙了一天,屁股才落在凳子上,就整個人癱軟了,看了一眼艾漠,癡癡的笑話她說,“看你,還欲求不滿的樣子,人都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沒有,你別亂說話,哎,劉哲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劉欣桐歎了口氣,才說,“還行吧,錢不缺了,嘉遇送了很多過去,他說不用你簽字肯定會答應,但是人嗎,很麻煩,劉哲的意思是直接告他。”
艾漠有些欣慰,也為劉欣桐高興,盡管是個意外,可這件事也叫她們都知道劉哲絕對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劉欣桐出事後劉哲一直不離不棄就是一個很棒的人了,現在不惜家裏的生意和家族兩邊交惡非要告,更是需要很大的正義感和責任。
艾漠有了幾分感慨,“當初嘉遇說劉哲可以依靠我還不太相信呢,沒想到真不錯。”
劉欣桐卻沒有這麽高興,在她的心中,還是覺得對不起劉哲的。
艾漠看劉欣桐臉色不好,不想再提這件事,既然都已經開始做了,就不能回頭,她說起了張恒的事情,“欣桐,你說,張恒是不是殺害艾雪的凶手?”
劉欣桐恍惚了一陣才搖頭,“不知道,但是我也覺得秦簡沒死,雖然說我們見到的那個人不是秦簡,可我怎麽覺得那個人應該知道點什麽似的呢?”
“……欣桐,你不是說劉哲知道那個假秦簡的住處嗎?現在在哪裏?”
劉欣桐點頭,從兜裏翻出來一張地址,“我之前和劉哲去過了,也告訴了嘉遇,陸嘉遇說那邊沒人,是廢墟了,但是每次劉哲調查出來通話的記錄還是一些消費單據都是這個地址,的確是有些奇怪呢。”
艾漠回頭看看外麵的天色,再一瞧地址,距離這裏也沒多遠,“欣桐,陪我去一趟,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