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漠本就沒有想過要離婚,勤儉的話說的艾漠有些愣神,很久才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說,“秦總,我跟嘉遇之前不會離婚的,之前是我不好,總想著要跟他分開,可我們之間並非是因為彼此的感情才走不到一起去。嘉遇跟我說過,我們不會再提離婚的話。”

秦簡沒又吭聲,一時之間懊惱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唐突,為什麽要在艾漠心理脆弱的此時說這番話?

“艾漠,對不起,是我太擔心你。我這邊事情處理好了我就過去陪你,嘉遇那邊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嘉遇肯定不會有事,肯定不會的。”

艾漠掛了電話,繼續看著電話的微信,信息和來電,依舊安靜空白。

渾渾噩噩間,她終於睡著了。

早上起來的艾漠第一時間檢查電話和家裏的所有通訊,依舊安靜的好似與世隔絕。

姥姥做好了飯菜在樓下等她,她盡量叫自己吃的多一些,隻有這樣才能在陸嘉遇回來之後看到自己光鮮亮麗的一麵。

可她始終胃口不好,看到飯菜就吃不下去,實在難以下咽。

“陸夫人,老陸總那邊來了電話,恩……叫夫人過去簽字。”司機站在門口,他說家裏攥著還未掛斷的電話,滿臉的擔憂。

艾漠的所有電話都將;安陸總那邊的聯係方式屏蔽了,這是秦簡走之前交代劉銘做的,所以電話才打到了司機這裏。

艾漠渾身一僵,她生病之後就沒接到過陸定海那邊的消息,還以為那邊知道了自己的決心不再強求,不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放下了筷子,很是安靜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來,起身就要往外麵走。

一轉身,看到姥姥也跟著自己出來了,她好奇的問,“姥姥,您這是。”

“我跟你一起去,這陸家人看我們沒人好欺負是不是,我跟你一起去,還真是沒見過這麽欺負我們家寶貝的人,陸家人就仗著自己有錢,有錢不能做任何事情,他有了錢就可以沒有感情了嗎?怎麽會有喜歡叫自己兒子過不好的父親,真是禽獸不如,我跟你一起去。”

姥姥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拉著艾漠的手用了力,艾漠拉都沒拉住。

到了陸定海的家裏中,艾漠反複交代姥姥別說話,她知道怎麽做,就算不能頂撞和爭吵也不會簽字,隻希望姥姥別因為她的事情而氣壞了身子。

“姥姥,你到時候別吭聲啊,我來做就是了,我知道怎麽做。”

姥姥沒說話,緊緊握著艾漠的手,安靜的等待著陸定海的出現。

可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是眾多沒有看到人過來,艾漠也有些心虛了,這個事情陸定海不是很著急的嗎,怎麽人還不來?

艾漠想要出去問一問,這才發現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等她走到門口去推門,沒有推開,她又扭了兩下,才知道,房門上了鎖。

“怎麽了?”姥姥也但有的走過來查看,“艾漠,我看啊,陸家人這是聲東擊西,將我們困在這裏,背地裏不知道在做什麽壞事呢,別急,我們想辦法出去,你去打電話,叫司機或者劉銘過來。”

“哦。姥姥,你坐著被動,我去二樓看看,這裏的電話都被剪短了,我的電話也沒信號,我去二樓看看能不能翻窗子出去。”

殊不知,從前熱鬧的陸家此時卻成了一個封閉的地方,所有房門緊閉,所有的地方都被鎖死了,艾漠和姥姥就隻坐在卡婷裏麵來回尋覓可以出去的地方,卻隻能看著外麵的風動和烈日,著急的連呼喊都發不出去。

司機的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名字,大門緊鎖,這裏嫣然成了一個無人問津的荒蕪之地。

艾漠急壞了,自己留在這裏還沒,可是姥姥的身體吃不消啊。

她瘋了一樣的拿所有能用的東西開始砸門砸玻璃,誰會想到,這裏的玻璃也是防盜的玻璃,房門更是忒們,隻聽到一聲聲咚咚的悶響,那房門和玻璃依舊巋然不動。

艾漠絕望的看著這個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房子,急的上竄下跳。

隔天早上,艾漠放下砸壞的第三把椅子,看著玻璃上的裂紋,心如死灰。姥姥已經因為沒有任何進食餓的全身虛脫,躺在**連呼吸都變的淺了。

到了天黑,艾漠抱著姥姥躺在**,互相看著彼此。

姥姥幹癟的嘴唇上裂開一條血痕,艾漠心痛的顫抖著手去擦幹淨。

此時,門口傳來了開鎖門的聲音,艾漠渾身來了力氣,跑出去,卻隻看到再一次關閉的房門和扔進來的水和麵包。

她抓著僅有的食物跑進去喂給姥姥吃,姥姥堅持吃了一半,剩下的再也不動了。

艾漠當著姥姥的麵吃光,又喝了半瓶水,頓時覺得自己有了生的希望。

“姥姥,你好些了沒有,我歇一會兒再去砸玻璃,我相信我們會出去的。”

姥姥不想艾漠擔心,躺在**不動,說話也聲音很小,“別擔心我,我很好。”

艾漠來了力氣,繼續拿著凳子和房子裏麵的硬物砸玻璃,看著玻璃裂痕一點點的擴大,她的越發有了力氣。

後半夜,累趴的艾漠趴在地上,仰頭看咋還玻璃外麵的明月,淚水再一次流了出來。

絕望,無助,所有的委屈都溢了上來。

而已經沒了任何力氣的她腦子卻很慶幸,她清楚的知道陸定海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想叫她簽字離婚。

她不能同意啊!

可是……

她勉強移動腦袋看著房間裏麵躺著的姥姥,爬到了門麵用盡了力氣去拍打房門,“來人啊,救我姥姥,來人啊,救我姥姥,我,我簽字,我簽字離婚,我簽字……”

房門咚的一聲打開。

幾個人走了進來,其中就有穿著白大褂的人抬著擔架跑進去,艾漠隻看到幾個身影飛快的價格昏迷的姥姥抬頭,她這才放心下來,在滿屋子的人裏麵尋找陸定海的身影,他想親口對她說,就算自己離婚也會有重新跟陸嘉遇複婚的機會,她不會失敗。

可不想,她看到的卻是陸家的一張擔憂的臉。

艾漠新鄉,自己是餓糊塗了。

“艾漠,艾漠……我來了,別睡,別睡。”劉銘,你定位找到我父親,快去。

艾漠昏迷的前一刻看清楚陸嘉遇臉上的那條淺淺的傷痕,不禁笑了起來,伸出手想要去抓,卻被陸嘉遇溫熱的手握住,“艾漠,是我,對不起,我來遲了,對不起。”

艾漠哽咽,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淌,“嘉遇,嘉遇,我,我,我為我見不到你了,我沒簽字,我答應過你的,我們不會離婚的,我沒簽字。”

陸嘉遇滿目愁容,心痛的快要窒息,萬幸的是他來的來算及時。

送到醫院的艾漠檢查結果很安全,姥姥卻因為脫水嚴重依舊昏迷。

陸嘉遇先將艾漠和姥姥安頓好,這才出來。

劉銘將電腦上的定位係統給他看,指著一個紅點點說,“陸少校,你看看吧,這次的人質威脅怕是真的是針對陸家來的,上一次將軍出事也是這夥人,我上次接近他們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熟悉了。”

陸定海吸了口氣香煙,這會兒才覺得渾身上的疲倦卸下去不少。

他在追蹤最煩的途中得知家裏除了事情,可實在走不開,叫劉銘這邊緊盯著,一旦發現家裏這邊除了事情,就強製進入他那裏的通訊係統告訴他。

好在,他趕回來的及時。

此前一直沒有跟家裏聯係也是擔心著合夥人是針對陸家,卻不想這夥人真是神通廣大,竟然分撥行動,一麵引走了他們一麵將母親放了之後來了家裏。

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逼迫自己的老婆簽字離婚。

這些事情都被犯罪分子利用起來,有了可乘之機。

好在他回來了,艾漠活著,姥姥沒事,母親也安全回了部隊。

隻是父親卻失蹤了。

他一陣頭痛,將香煙又狠吸了一口從車窗戶裏麵甩出去,默了很久才說,“繼續追蹤。”

“恩,我擔心對方這一次下了死手了。”

也就是說,對方會撕票。

既然對方不是要錢也不是要什麽東西,那就是複仇來的,可是陸家當年做生意得罪了誰陸嘉遇卻一點不知曉。

他叫劉秘書馬上將最近幾年陸家的生意往來的全部合約調出來,他要一個個的查清楚。

等陸嘉遇交代所有事情回來,還未推開房門,就看到房間裏麵坐著的秦簡。

秦簡坐在艾漠身邊,低垂著頭,似乎在喃喃自語。

“艾漠,對不起,我來遲了,我以為你這邊不會出什麽事情,我已經叫劉銘屏蔽了所有陸定海那邊的聯係方式,叫你好好休息的,哎……真對不起。我,我真後悔那個時候離開,我一直陪在你身邊該多好。艾漠,對不起……”秦簡有些失控的握著艾漠的手,放在嘴邊,心痛的臉上滿是愁容。

陸嘉遇看了一會兒,在外麵輕聲咳嗽了一聲,這才推門進去。

進來後就看到秦簡已經起身走到了床邊站著,好似剛才陸嘉遇看到的都是幻境。

他坐在了剛才秦簡坐著的地方,看著艾漠剛才被秦簡握著的手,輕輕用衣袖擦了擦才握住,很緊,生怕艾漠就這樣消失了。

艾漠睡著的時候也皺著眉頭,眼角依舊有淚水。

秦簡默了很久才說,“事情處理的怎麽樣?”

“暫時還不知,不過會找到的。隻是不知道……”頓了頓,他又抬手去擦艾漠額頭上的汗珠子,有些無奈的說,“陸家這麽多年得罪了誰。”

秦簡一怔,茫然回頭,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