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商芸芸現在不在國內,她的手也未必能伸的這麽長。

我說,“我知道了,我會提防她,不過現在要緊的是除掉江臨。他才翻身,趁現在後台還不穩,除掉他最好。餘下的人,我們一個個的來,嗬……”

欺負我?好啊,那就問問我樓瞳是不是答應了。

幾天後,黑子給了我一個文件,沒有名頭,可內容就很有意思了。

我笑起來,問,“黑子還真是厲害,這個東西都能拿到,不過江臨才坐上這個位子沒多久,就算他倒賣公司機密做融資,也沒多少錢吧?”

黑子點頭,指了指最後的數字說,“是不太多,就算揭發了也坐牢沒多久,並且他現在還在準備婚事,相信那個權利滔天的老丈人也會幫他的。”

我說,“是啊,並且這件事隻能等著瞧,對他威脅才對越大,可我等不了。”

我有些時候真的挺後悔自己沒在少年的時候多學一些欺負人的本事,哪怕自己不欺負別人也可以用來防禦啊,不似現在,我想找江臨的麻煩都那麽困難,我沒有那個壞心思,就算想拖他下台,我也想通過正規途徑。

黑子給我說,“其實那個人直接每隔開幾天就打一頓,保證老實。”

還真是簡單粗暴,可這樣江臨也隻是皮肉之苦,那種人的皮肉之苦受的再多也無用,不長記性的,我需要的是他徹底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輩子活在自責裏。

江臨是個沒有心也沒有底線的人,但也不是說任何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至少有一件事是他在乎的。

我說,“去安排一下,江臨之前不是跟我約好了一起去墓地看他父母的嗎?”

黑子皺眉想了會兒,了然的一點頭,笑著說,“我知道了,這就去。”

晚上,江臨特意因為這件事跟我通了電話,問我哪天有時間,我想了想,就把時間定在了周末的下午,我說,“如果不下雨我們就過去,準時在你公司樓下三點匯合,好嗎?順便,我們敘敘舊,我已經訂好了餐廳,江臨,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他哈哈大笑,“得,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是吧?那好,我準時到,那你到時候可要盛裝啊,我還是第一次帶你這麽正式的見我父母。”

我故意把話說的曖昧,叫他誤會,聽他如此高興,不管真假,那番話都足以叫我作嘔。

我滿口答應,掛了電話很久我還惡心的難受。

晚上,顧子崧約我一起去湖邊賞花,我十分詫異這都大冬天的了怎麽還有花能看,到了才知道,是看話劇,名字叫賞花。

我笑著坐在角落最好的位子上喝茶,聽落下很有時代氣息的話劇,盡管看不太懂,也欣賞裏麵的那群演員們,我感歎的說,“這些才是真正的演員,台詞跟表演都很到位,你看現在電視上那些小鮮肉,小妹妹的,不好看也就算了,表情也很少,僵硬著一張臉,整天還被人追捧,可還那麽出名,簡直……嘖嘖,錢都叫那群人賺去了。”

顧子崧嗬嗬大笑,遞給我一塊蛋糕,自己抓了幾顆花生米吃,悠閑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打量我,曖昧的眼神糾纏我,好想捆的透不過起來。

我被他的眼神瞧的有些不自在,伸手假裝打他,他抓住我的手,放在鼻子邊上仔細的吻,又親了一下,跟著才說,“我在欣賞你,害羞了?我還是第一次看樓總這麽嬌羞的樣子,啊,不對,以前上學的時候也見到過,嗬嗬,沒想到一晃那麽多年過去了。”

他最近忙的整個人都不見影子,國內國外飛,上次我們三個開會他都是最後一個到場,可每次與我約會肯定會準時到場,還特別精心準備,這真的叫我對他態度改觀了不少。

人一旦悠閑起來,對以前的那些成見都會慢慢減少,至少我現在對他沒有那麽大的疑慮了。

他經常提前我們上學那會兒事情,我也樂在其中,回味當年的青澀純真。

我們就好像約好了誰都沒再說結婚那段往事,默契的知道那段事情是不可觸碰的傷痛。

我理解他的抱歉,他也理解我的傷心。

我們就這樣默契的誰都不吭聲,好似不曾發生過。

沒了那些難忘的傷痕,兩個人相處起來當真就輕鬆了不少。

隻是傷痕依舊在,隻在偶爾一個跳躍的時間點上被蹦到眼前來,隻沉在心裏,暗自舔舐傷口。

他說起高中那會我們一起偷偷逃課去看電影那件事,我都有些淡忘,突然被提起來愣了許久,腦海中想起來的竟然都是江臨,那時候的他還不是現在這麽惡劣的小人,顧子崧在我眼中也是個地痞一樣的同學,曖昧,卻純情。

可現在呢?

我唏噓起來,“子鬆,以前的事情你這樣經常想起來會什麽感覺?”

他愣了會兒,湊過來,距離我十分的近,低聲告訴我,“懷念,後悔!”

懷念我也有,後悔嗎……我想我是不後悔的,至少那段時光是美好的啊,那時候還不能分得人的好壞,我對江臨沒癡迷的確是我愚蠢,可我不後悔,畢竟是我難忘的青春歲月。

我問他,“為什麽後悔?”

顧子崧又湊過來幾分,薄唇擦過我的耳垂,我驚的渾身一個電流嗖的劃過,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似乎沒注意到,沉浸在這份曖昧中,對我滔滔不絕。

我卻已經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

他到底說了什麽,我已經沒了心思注意聽。

我扯他的衣袖,打斷他。

他好奇挑眉看我,溫熱的呼吸都盆噴在我脖子上,好奇問我,“怎麽了?”

我支支吾吾了一陣子,心裏打鼓,也在難為情,可我還是說,“顧子崧,我們……去車上吧,我想你應該戴著**的。”

他一怔,笑了,無聲而又張開的嘴角笑的好看的像個初熟的草莓,叫人想狠狠咬一口。

他拉我起來,衝我眨眼,我才知道,我上當了,他剛才那樣,是故意的。

不懷好意的曖昧,就是想叫我主動說出來,他……真壞。

車內,熱情似火,要將彼此融化。

良久,我們汗液黏在一起的依靠在一起,我仔細的數他的心跳聲,告訴他,“一分鍾六十七次。你的每一次心跳都是因為我嗎?”

他笑起來,笑聲好聽的令我沉醉。

我不知道以前對他如何,或許是淡忘了,也或許是真的沒注意過,至少我現在對他很癡迷。

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那他就是我眼中的男西施,萬中無一,無可挑剔。

他說,“是,每一次都因為你。”

我們就真的像一對兒熱戀的情侶,黏糊到了半夜,我才依依不舍的叫他送我回去。

站在小區門口,他也跟著我一起下車站著,擋住了大風吹來的方向,寬厚的胸膛上還留有我的味道。

我仰頭借著微弱的路燈看他,顧子崧啊,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人是他嗎,有些時候都分不清楚了哪個才是我認識的他了。

他輕輕捏我臉,似乎比我還不舍,告訴我,“回去吧,回去晚了叔叔又要罵我了。嗬嗬,說起來還真是有意思,以前是上學那會兒你幸虧多半是住校的,不然我每天都能被你爸爸罵。”

我問,“每天嗎?我怎麽不知道你每天都出現在我身後了?”

他點頭,很是肯定告訴我,“是每天,我知道你晚上怕黑,也知道你偶爾不回家,但是拿不準你什麽時候不回去,所以我每天都出現,隻是你沒注意到我罷了。”

我一怔,檸起眉頭來。

似乎他以前做過很多細心的事情,可我一直都沒注意過。

我有些抱歉的說,“我,我不知道。”

他寵溺捏我鼻子,“要是知道了我們早就結婚,還會鬧到現在嗎?不過一切都來得及,至少你還在我身邊。快回去吧,你爸爸過來了,不想我挨罵吧?”

我嗤嗤笑起來,才知道他那麽怕我爸爸罵他的。

我說,“那你先上車,我看你先離開了我再走。”

他笑笑,聽話的轉身,坐上車子,關上車門,衝我擺手,我爸爸走過來站在我身後,他打了聲招呼車子才轉了個彎的離開。

爸爸在我身邊狠狠吸口氣,看樣子是這罵人的話沒說出去憋的難受。

我開他玩笑,“爸爸,你那麽喜歡罵人就罵我好了?”

他哼了哼,狠狠吸一口香煙。

我搶走香煙,扔出去很遠,他也不生氣,摸了摸身上,沒帶香煙,這才作罷,對我說,“我戒煙總戒不掉,你媽媽管著我也就算了,你也管著我,我這好幾天才抽這麽一根。”

我說,“那我不如叫顧子崧回來叫你罵個夠,你心裏痛快了就不抽煙了?”

他愣了一下,也笑起來,“好,不罵他,可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以前是,現在還是,尤其在傷害你之後。”

我沒多說話,知道顧子崧在我跟我家裏人跟前的形象不好,還不如那個變態肖頌,可我也不想說更多的話給顧子崧做多元互動解釋,好與不好,不是我多說幾句話就能改變。

反正我接受了他,至於以後,順其自然吧!

才到家沒多久,顧子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聽聲音該是已經躺下了,懶洋洋的聲音。

“想你了,剛才沒進行。”

我鬼使神差的順著他的思路想到了我們在車上的火熱,捧著電話笑的肆無忌憚起來,我笑話他說,“那你現在還合計半夜跳窗子過來找我嗎?”

他嗬嗬的笑的歡快,對我說,“如果你住在六樓以下,我想我會吧,可你現在住在十六樓,我看要請一個直升飛機掉繩索才行。”

我們笑起來,說著說著就說起了高中的事情,說到後來不知道是誰提起了我們結婚的事情,越說越激動。

我牙尖嘴利,他也不甘示弱。

本是甜蜜的一通睡前電話,最後變成了爭吵。

我對著電話尖叫,“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是不是還想著陸蘇蘇,你說,你說……不然你我什麽提她?你那麽感激她就跟她結婚啊,找我做什麽?”

顧子崧也不甘示弱,故意氣我的說,“我是想著她,我就不跟她結婚,你能把我怎麽辦?我想跟你複婚你怎麽不答應,有本事別跟我提別人,有本事現在跟我複婚。”

我一怔,噗的被氣笑了。

他跟著說,“不要老提別人,我就問你,她除了當初幫了我一下還有什麽關係?我之前當著你的麵都說清楚了,為什麽還揪著不放?瞳瞳,我敢對月亮發誓,我對她一點想法沒有,從我認識你開始,我就喜歡你,從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