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鼠並沒有直接翻落下樹枝。

 在翻身的時候,左手早就抓住了樹枝,隻是在底下**了半圈,便來到了樹枝底下,輕輕一個用力,直接抓著敖立還站在樹枝上的左右兩腿,靠著自身的重量,雙腿在樹枝上一蹬。

 重力加速度。

 這是敖立的人生初體驗。

 他發誓,自己這輩子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要去見一見自己那已經涼了好久的太爺爺了。

 這是一種怎樣的人生體驗啊。

 這一刻,敖立恨不得直接砍斷自己的雙腿。

 為什麽呢。

 因為掛在自己腳踝上的那隻倉鼠它,沒有鬆手啊。

 不僅如此,這倉鼠似乎還把自己的雙腿當做秋千,在前後**漾。

 你丫的。

 這又不是前列腺刹車。

 強行提起力氣,敖立一劍斬斷了自己坐著的那根樹枝。

 太硬了。

 這樹枝的硬度,簡直堪比三品魔器,怪不得自己一屁股坐不斷呢。

 樹枝斷了,倉鼠便鬆開了自己的手。

 借著剛剛的力道,雙腿在樹幹上一蹬,便直接落在了另一顆樹上。

 而敖立,卻是強行壓下那股疼痛感,提起警惕。

 自己現在,可是深陷魔獸的包圍之中啊。

 不過,讓敖立覺得奇怪的是,這些魔獸居然沒有趁機上來攻擊自己,而是依舊掛在樹上,吃著食物,看著自己,就好像在看表演一樣。

 而剛剛那隻對自己動手的倉鼠,已經從樹上跳了下來,撿起了剛剛吃到一半,卻被敖立打斷而掉到地上的樹果,就這麽蹲在敖立身旁不遠處,繼續啃食了起來。

 怒火,從心頭熊熊燃燒了起來。

 自己這是被小看了啊。

 居然還是被自己認為能夠秒殺的鼠類魔獸小看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還好自己是一個人來的,沒有人看到。

 深吸了幾口氣,運轉著功法,敖立第一次試著強化自己的襠下。

 隨著疼痛的減輕,敖立心頭也定了不少。

 還好,看來還能用。

 敖立站起身來。

 這一刻,他不管周圍的那些魔獸是如何了,他隻想殺了這隻給自己帶來暴擊傷害的倉鼠。

 倉鼠也已經吃完了樹果,正在慢悠悠地舔著自己的手掌,看到敖立終於站起身來,臉上居然還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太陽穴上,青筋暴起。

 敖立覺著自己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

 一路走來,他從來都是勝利的那個。

 現在就讓你嘚瑟吧,等你死在我的劍下,我一定會在你的肉上撒上辣椒、孜然、十三香……

 右手長劍一番,敖立再一次給倉鼠判了死刑。

 隻是,倉鼠的下一個動作,卻直接超乎了敖立的想象。

 它在做什麽?

 為什麽它在擺姿勢?

 你這是什麽招式的起手式?

 左手抬起,與肩同高,手掌直立,右手收在腰間,緊握成拳,雙腿微微彎曲,隨時準備發力。

 這……區區倉鼠居然,站起來了。

 而且他似乎還有這一套戰鬥技巧。

 等等,自己是不是瘋了。

 還是說,不知道什麽時候中了幻術?

 不對,如果說是幻術,剛剛那劇烈的疼痛,早就讓自己脫離了。

 也就是說,這是真的。

 區區魔獸,區區鼠類魔獸,居然掌握了戰鬥技巧?

 我的天呐。

 敖立甚至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不行,難以接受啊。

 行吧,就算你掌握了戰鬥技巧,我也照樣要殺了你。

 雙腿一踏,敖立施展出了他們家族的獨特步伐,三道人影分別從左中右三路殺向了倉鼠。

 一眼看過去,仿佛每一個都是真人。

 不過,倉鼠卻是不慌不忙。

 在敖立靠近的時候,右手輕輕一抬,身子往前微微傾斜,右腳踏前一步,直接架在了敖立的手腕之上。

 瞳孔一縮,一個隻有四隻手指握緊的拳頭,在自己的麵前放大……放大……放大……最後落在了自己的左眼上。

 “嘶~~”

 劇烈疼痛再一次傳來,敖立的左眼,已經進化成了熊貓。

 不過這都不打緊。

 他覺得,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

 剛剛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本以為這倉鼠會一爪子抓在他的脖子上,卻沒想到,它居然出拳了。

 摒棄了威力更大的攻擊,轉而選擇了人類的戰鬥技巧,這也可以說是這隻倉鼠做出的錯誤選擇。

 如果是這樣的話,憑借自己的抗擊打能力,這點傷痛,不算什麽。

 敖立一個轉身,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長劍再一次刺出。

 這一次,倉鼠並沒有做出防禦,而是順著敖立的攻擊,像右邊進行了閃避。

 卻沒有想到,這個動作正是敖立故意讓它做出來的。

 一隻拳頭,在倉鼠閃避的同時,落在了他的腦袋上麵。

 要不是及時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避開了要害,以堅硬的頭骨硬接了敖立的攻擊,怕是這輩子就已經到頭了。

 “吱~”

 敖立聽得出來,這倉鼠生氣了。

 哼,生氣也沒用,你給我一拳,我自然也要還你一下。

 這些都是前菜,等會有你好受的。

 敖立算是明白了,自己現在可不能把這隻倉鼠當做魔獸來對待,最好當做人來戰鬥,這樣自己才能夠更好地拿捏住戰鬥的方式方法。

 果然,剛剛那一下,效果還不錯。

 隻是,倉鼠這次似乎改變了戰略,換成了主動進攻。

 身體匍匐在地,四肢一蹬,速度之外,敖立隻是勉強反應過來,手中的長劍立馬在額前一橫。

 “叮~”

 火化四射。

 果然,這些鼠類的攻擊,都是從頭開始。

 兩隻爪子,四隻指甲,抓在了敖立的劍上,隻要剛剛敖立猶豫一下,就會直接抓破他的臉皮。

 右手長劍一帶,將整隻倉鼠給帶到了地上,敖立左手的魔力早已匯聚,如同一柄尖刺附著在手中,直直的朝著倉鼠的腦袋刺去。

 這一刺,仿佛演練了千百遍。

 這一刺,敖立的心中充滿信心。

 這一刺,是自己報仇的……

 “嗷~~”

 手中的魔力,散開了。

 右手的長劍,落地了。

 敖立捂著自己的襠部,躺下了。

 在打滾。

 碎了。

 這一次,真的碎了。

 疼痛早已超越了昏迷的水平。

 憑借著眼角的餘光,敖立看到了罪魁禍首。

 那是……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