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仙帝大人居然親自來我這無盡門，可真是讓我這小小的宗門蓬蓽生輝啊。”
剛剛回到院落之中，就看到牧鍾坐在客廳之中，鍾瑩恭敬地站在一旁回答著牧鍾的一些問題，金鈴則是在一旁倒茶。
“少來，當初在牧家，三個仙帝坐在那裏，也沒看你這麽恭敬過。”
牧鍾笑罵道。
站在林南身後的鍾瑩和金鈴也是一愣。
她們知道師尊一直都很強大，也知道林南之前去冥阡域，是因為念弘仙帝的邀請。
可是她們沒有想到，林南居然已經和三個仙帝坐在一起了，而且從現在這位仙帝的話語之中可以看出，他們幾乎是將林南當做平輩一般交流。
“去讓饕餮峰準備一下，今日招待貴客。”
林南直接找了個理由讓鍾瑩兩人下去。
雖然不知道牧鍾來無盡門是要做什麽的，但是林南知道，談話的內容一定很重要。
“是。”
鍾瑩和金鈴退了出去，關上了客廳的大門，僅僅留下林南牧鍾二人。
“牧大哥有什麽話就說吧。”
林南直接換了稱呼。
“你倒是不客氣。”
牧鍾笑著說道。
他覺著林南挺對他的脾氣，甚至從林南的身上，牧鍾看到了他二哥的影子。
思維都是那麽跳脫，可辦事卻又非常靠譜。
還有那遇到誰都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不矜不伐的模樣，也像極了自己的二哥。
端起茶杯，牧鍾喝了一口，隻覺嘴裏香氣縈繞，是自己從來沒有在仙界喝過的東西。
將茶杯放下，牧鍾長出了一口氣，開始徐徐道來。
“很久很久以前……”
標準故事的開頭，不過林南並沒有打斷他。
“……仙界還不叫仙界。”
看牧鍾的神情，仿佛陷入了一股深深地回憶之中，林南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那時候，這片天地被靈獸統治，人類沒有修煉的資格，隻能夠躲在深山老林之中，一些靈獸從來不去的地方，才能夠勉強靠著農耕度日。”
咦，這仙界一開始的發展，也和臨仙界差不多嗎？
“等等，牧鍾大哥你說，人類沒有修煉的資格？”
林南突然發現了重點。
臨仙界之前人類確實沒有修煉不假，但並不代表著沒有修煉的資格啊，隻是沒有修煉的功法而已。
當自己傳授功法給他們之後，不是一個個都修煉起來了嘛。
“沒錯，和下界的人族想要修煉，需要擁有靈根和功法不同，以前的仙界，雖然充滿了靈氣，人類卻沒有辦法修煉，用下界的說法，就是缺少靈根。”
牧鍾點頭解釋到。
“因為人族無法修煉，導致生存的空間越來越少，終於，有一位先知發現了人族無法修煉的原因。”
林南的身體微微往前傾斜了一些，他對牧鍾說的內容很感興趣。
不管怎麽說，比看曆史書有意思多了。
而且他說的內容，在仙界的史書上根本沒有記載。
在林南了解的曆史之中，並沒有仙界最開始的模樣，隻知道，有那麽幾位仙帝，從很久很久以前，一直活到了現在。
其中的兩位，正是念弘和嚴阡這兩人，現在看來，連牧鍾也是。
不過，仙界的曆史都快上千萬年了吧，你們幾個居然活了這麽久，日子過得不膩？
或者說，你們這麽多年了，都沒有突破這片天地的巔峰，去更高一層的世界嗎？
“那位先知發現，人族並不是不能修煉，隻是修煉的條件，需要經過後天的努力才能達成。”
“在人的身體裏，有著一片獨立的小空間，被稱為靈穀，隻要與靈獸簽訂契約，就能夠讓靈獸進入靈穀之中，而本人也可以獲得靈獸的修煉天賦。”
“那時候，靈獸的成長是一個極為緩慢的過程，即便是血脈最差勁的靈獸，想要度過幼年期，也需要數百上千年，而血脈越是強大的靈獸，幼年期的時間也會越長。”
“就像人類的天才一樣，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天賦再高也沒有用，靈獸之間也是如此。”
“爭奪地盤，搶奪資源，和人類一樣的行為，在靈獸身上發生。”
“而進入靈穀中的靈獸，在將修煉天賦借給人類的同時，也可以更加快速地渡過幼年期。”
“這，就是仙界最開始的模樣。”
牧鍾直接說了一大堆，林南也跟著點了點頭。
可是在林南看來，這東西跟他說了也沒什麽用啊。
如果你隻是想要一個人抒發一下感情，是不是找錯人了。
“人族擁有了力量之後，也開始與靈獸爭奪起了地盤，而且隨著修煉體係的完善，人族到了後來，也不需要與幼年期的靈獸簽訂契約，甚至可以坐到與虛空之中的異獸，又或者是其他世界的靈獸簽訂契約。”
還有這種操作？
那後來怎麽就開始修仙了呢？
以前還能溝通其他世界，現在卻被困在仙界完全出不去。
“後來，人類將一片大陸分為了五個區域，五個龐大的勢力占據了大陸，可最後卻被我二哥統一，並且將整個仙界重新改造了一番，。”
那你二哥很棒棒啊。
“可是，當人族修煉不再需要靈穀，不再需要與靈獸簽訂契約，不再依靠外力之後，二哥卻破碎虛空離開了。”
那你怎麽沒有跟著走？
“可惜當時我們幾個的實力太低，無法承受虛空通道的強橫力量，隻能留在仙界。”
原來是你們太弱了。
林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隻是來說故事的？
可是你這故事虎頭蛇尾的，中間精彩的部分呢？
你二哥是如何統一天下的啊？
你二哥這麽牛逼，你爹爹知道嗎？
“可就在五年前，仙界之中，出現了我二哥的氣息，雖然隻有一絲，卻依舊被念弘感覺到了。”
說到這裏，牧鍾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林南。
的令牌。
而林南也立馬反應過來。
五年前？令牌？
那不正是無盡門飛升的那一年。
也就是說。
“你二哥是……牧辰那個王八蛋？”
“……是。”